糯米词-(29)(2 / 2)

其实临近拜师大典,唐家上下都忙,只有唐棠一个闲人。牧行之勉强也可以算半个闲人,毕竟是拜师大典的主角。

不会出差错的。牧行之说。

他这样说,唐棠反而有点担忧,时竟遥、云中任和沈流云三个大杀器齐聚松云山,还一直安安静静的唐棠了解时竟遥,他要是突然没有动静了,多半是想搞个大的。

就像是之前在青山派见了唐棠一面后跟着她来了松云山后,时竟遥就消失了,再见居然都把云中任请来了。

希望是这样吧。唐棠说,药王谷的云谷主那边

云中任想让她去药王谷,之前唐家主不在的时候唐云拒绝了,前几天唐家主回来时,唐棠听说云中任又去见了唐家主,再次提了这个要求。

牧行之道:唐家主拒绝了他,云谷主说,他明日参加完拜师大典就会离开。

云中任能走就好。唐棠想,云中任走了,时竟遥也没有留下的理由了。

说起云中任,牧行之又问她:棠棠,真的不去药王谷么?

这句话这些天来牧行之几乎天天都问,唐棠皱了皱眉,也惯例回答他:当然不去。

这是他们之间绕不开的一个结,两人都没法理解对方,因此一人一遍遍问,另一个人又一遍遍拒绝。

只是这次,牧行之好似认真了:为什么不去?

唐棠斜眼看他,若有所思地道:你真想知道为什么?

牧行之点头。

唐棠说:那你凑过来些,我告诉你一个秘密。

牧行之依言凑过去,只见唐棠指了指窗外院子里那一颗海棠树,压低了声音道:看到了吗?那棵海棠树。

那棵树有什么问题?牧行之日日都在海棠树下练剑,从没有觉得那棵树有哪里不对。

唐棠用一只手做了个掩唇的姿势,十分认真地道:我就是那棵海棠树化身的精怪,在唐家的映棠阁扎根,当然只能在映棠阁生活。换去了药王谷那边,水土不服,要枯死的。

她说得煞有介事,牧行之心里一惊,植物化形在修真界并不少见,他猛然回头,想确认唐棠所说的话的真实性,却见唐棠一双暗金色的猫儿眼里闪着嘲弄和笑意。

看清楚她的表情,牧行之半面的惊讶骤然凝固在脸上,最后化为一个无可奈何的表情。

又骗我。他说。

唐棠笑了笑,哎了一声,没个正经,只摆了摆手。

她是真的在逗牧行之,也是真的以为牧行之是真的把这话当玩笑,谁知道两人又说了几句,牧行之离开时,竟犹豫着停了脚步。

他一手搭着挂在腰侧的青鸟,回过头来,问:棠棠,你说的是真的吗?

什么?

牧行之抿着唇:海棠树

假的。唐棠说,不忍直视,骗你的啦!还真信?

牧行之看起来是真有点信了,猛地闭了闭眼,耳朵全红了,像是自己也不敢相信自己有那么一瞬间相信了唐棠的胡话。

唐棠噗嗤笑了起来:你真有点好骗。

牧行之回头又看了她一眼,含糊了一句:那我知道了。

随即落荒而逃。

窗外的海棠树树枝随风摇曳着,唐棠的笑声追着他的脚步,关芝芝恰好提着茶壶回来,撞见脚步匆匆的他,诧异地跟他打了个招呼。

牧行之囫囵着点头应了,脚步不停,直径下了山。

这次来参加拜师大典的修者,全都暂住在山腰。

牧行之熟门熟路地拐了两道弯,寻了一处偏僻小院这是时竟遥的住处。当今天玄宗掌门可算是修真界说一不二的第一人,可让人安排住处却惯来要叮嘱寻一处偏僻清净之处。

牧行之推开门,已经有三人候在屋里里了。

沈流云抱着剑站在窗前,时竟遥和云中任相对而坐,云中任手边还放着那个他从不离身的长纱帷帽。

见他推门进来,时竟遥举起手中茶杯对他示意:怎样?可决定了?

牧行之一步站定,深吸了一口气,道:决定了。

明天就是拜师大典了。

第46章 远客七

次日清晨, 唐棠起了个大早。

她换上白鹤金松袍,规规整整地理好腰带,佩上了白鹤金松纹的环佩。很难得的, 她没有让破邪跟在身边, 而是将它收入鞘中, 挂在腰上。

牧行之今日没有早起练剑, 他也换了身崭新的白鹤金松袍,雪白的袍子将身形拉得清瘦而笔挺,如修竹般清贵,清凌凌的立在廊下,青鸟挂在腰间,雪白的剑锋极配他。

唐棠眨了眨眼, 笑说:好得意呀。

牧行之今天看起来的确担得上春风得意一词。

早风拂过他额前的发, 屋檐上风铃也被吹得叮当作响,他就顺着唐棠的声音抬起头,专注的眼神落在唐棠身上,好像什么春风得意都是落在眼睫上一吹便散的早风,独独一个她沉入眼里。

走吧。唐棠说。

天公作美,今天是个大好的阴天因为唐棠不能见阳光, 对于整个唐家来说, 好天气都是指阴天。虽然是阴天,但万里无云, 并不阴沉,远处柳絮般的朝云十分美丽。

他们一齐出了门, 映棠阁地势高, 又是唐棠的居所, 即使是唐家弟子和侍童偶尔路过, 都会下意识地放轻脚步,因此映棠阁清净惯了,方才两人在映棠阁时,并不觉得如何。

但两人一齐下了山,便发觉今日的松云山实在是有些热闹往日里只有白袍人的山路上站满了各大门派的人,不说交谈之声,即使只看那些来来往往、颜色各异的衣袍,都是满目的热闹。

唐家弟子们见他们下来,也纷纷跟他们打招呼行礼:少家主。大师兄。

往日里他们都是唤棠棠、牧行之的。只是大家都知道,这些称呼亲昵有余而威严不足,今天是拜师大典,也需得在外面面前给足了他们面子。

而唐棠也习惯在外人面前摆少家主的架子与其说习惯,不如说那是她掩在病弱和不能修炼之外的、用来保护自己的外壳。

她笑了一下,说:嗯。

牧行之跟在她身后半步,看见她微微往上抬起下巴的那个弧度和他们初见时,唐棠骄傲的样子一模一样。

虽然唐棠没有出过松云山,外面很少有人见过她的样子,但唐家弟子们一路行礼,即使是瞎子都知道她是什么身份。

唐棠无视了那些人或好奇或惊艳的目光,偶尔有人上前搭讪,她也随口敷衍过去,一路脚步不停地下了山。

松云山以山腰处的松云双阁为界限,向上是唐家人起居之所,极少有外人入内;而向下则是客房和各种大殿,拜师大典便在山门处的正殿举办。

正殿紧挨着山门,唐家惯来神秘清高,这正殿上一次开启时还是唐家主继承家主之位时,如今时隔十来年,又焕然一新,被打扮得喜庆极了。

唐棠带着牧行之走入大殿,她不是这次拜师大典的主角,却比身后的主角更令人关注这大概是唐家少家主第一次在人前露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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