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德音只觉得心中升起一股烦闷,好一会,谢德音抬头对陆修齐说道:
“无凭无据,那人又死了,如今死无对证,只怕说了王爷也不信,大哥不如庄家在王爷心中的地位,还是先等等再说,庄家如果跟秦守成有关系,提前收购了药材,这场瘟疫便跟庄家脱不了关系,且看看这场瘟疫平了之后,王爷如何处置再说。”
陆修齐嗯了一声,见她垂首,陆修齐柔声道:
“这些时日你累坏了吧?这场瘟疫马上便结束了,你多多休息,莫要累坏了身子。”
“嗯。”
陆修齐告辞了,谢德音回了房间后,看着周戈渊给自己的信。
他是那么一个英明的人,每一件事都指向庄家,为何他却置之不理?
他能一阵见血的让那些士族闭嘴,能手段强硬的力排众议封城,为什么对庄家却是一而再再而三的姑息呢?
若是为了保庄家子孙平安,只管斩了庄彭越,立庄彭越其他的儿子为家主,照样可以繁衍家族兴旺。
可是他一而再再而三的保下庄彭越,当真是因为柔妃娘娘的缘故?
未必吧?
谢德音指尖抚过他写的每一个字。
他总说,让自己将真心交给他。
可是他这样一个为了庄家没有底线和原则的做法,她怎么交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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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安城在封城半个月后,终于开了城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