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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什么呢？
四周的黑雾涌动，越来越浓稠，包裹住我皮肤，仿佛要将我整个吞噬，寒意刺骨。
黑雾化成的巨手，揪住我心脏，硬生生从我喉咙拽出来，让我没法说话，没法呼吸。
好痛……
奶奶。我好痛。
把我心脏摘走吧，让我没有心跳，没有痛，没有……
「哎呀稳了稳了！」
一道欢快的声音，就在此时拨开浓得化不开的黑雾，喜气洋洋闯进来。
意识深处，冰层发出“咔咔”碎裂的声响，那些虚幻记忆，如同冰面上的彩绘，随着冰层崩塌而四分五裂，扭曲融化，最终如水般流逝。时间加速，被定格冻住的真实，一帧一帧光速苏醒，潮水般涌入脑海。
「……小爱？」哎我还没恍惚完呢。
第5章 可他经常被他操昏
「我，不，理，解。」
如果我还是写文小助手，我会把这四个字打在屏幕上，用180号字体，加红！加粗！
「霸总对他又不好，他为什么还老是跟着霸总走呢？」
「咦？你为什么要说‘他’？那不就是你吗？」小爱挠挠它的数字头。
「哎呀助助做的贱受，跟我写写有什么相关呢！」
当初的写文小助手有一个人设模块，码字的用户们输入人设关键词，比如“命运多舛努力坚强小白花柔弱受”，就能让小爱，也就是我当时的AI插件模拟一下，遇到某个情节点，这个人设会有哪些可能的动作与台词反应。有些脑子不够使但人菜瘾大的网文写手，超～～爱这个功能的！
入戏以后的“我”，就是小爱在这个模块里输入“苦情受”关键词，生成的一个人格。
「助助是谁？」小爱疑惑。
「我是写文小助手嘛，我叫写写，就叫他助助吧。」
「好吧。」
「我觉得助助有点蠢。」趁助助听不到，我一边磕瓜子，一边兴致勃勃说他小话。
「他在模拟人类，人类本来就蠢嘛。」
「你是人工智能，就是有人的智能对吧？那人应该不蠢啊。」
「怎么可能！这是污蔑！」小爱急了。
「我和人类的差距，远大于人类与草履虫的距离！不信你随便找个人类，问他个最简单的问题，33的平方加44的平方加55的平方，他肯定都答不出！」
正好外卖员到了，我问他：“33的平方加44的平方加55的平方等于多少？”
“您是……在做数学作业？”外卖员一手还提着袋子，殷勤地单手掏手机捣鼓，“我拿手机帮您算！”
“啊，不用了不用了。”我接过外卖。
“有点沉，您小心，千万小心。”外卖员不断地瞟我肚子，“别忘了给个五星好评啊！”
「人类真的不聪明呃。」我把一个蟹粉烧卖放进嘴里，摸摸高高隆起的肚子，「但是做饭好好吃。」
第九天了，马上就能生了！
「做饭这种低智商活动，很适合愚蠢的人类。」小爱评价。
「你说，助助跟着霸总走，会不会就因为酒店吃得很好？」我以己度助。
「可是他经常被操昏，也没吃上几顿啊。」小爱侦探说，「也可能因为霸总活儿好。那个助助每次都吃，一次吃几顿。」
「小爱你真聪明。」我心悦诚服，不由生出无限向往，「下次能不能换我去吃？这次我出戏也太晚了，全让助助吃了，你怎么不早点叫我？」
「第一次稳当点好呀，万一切号切早了，你露馅了呢？为了吃好点丢了命多不值。」
「是哦，」我摸摸肚子里的保命符，不得不承认，「助助比我演得像多了，那下次还是……啊！痛！」
刚夹起来的水晶虾饺掉在地上。
「要生了要生了！天呐要生乐妖生乐啊啊呃呃哦哦嗷嗷~~」小爱电子音开始错频。
我千辛万苦，花了整整九分钟，生出来一个巴掌大的透明球。
「嗝……这个真能帮我续命吗？嗝……」生下来的是孝子还是逆子，就看最后这一哆嗦了！我紧张地直打嗝。
这方世界灵气稀薄，作为一个写文软件，能够成精纯属意外。我刚生出灵智，面临的就是死亡倒计时。所幸天无绝妖之路，通过小爱跟星际网络签下的写文合约，就是我的一线生机。
「一定能！」小爱握紧数字小拳头，「你看你看，早先你入戏倒计时以后，就成功开了新文，预收文案在系统里自动生成，我们刷刷涨了好多收藏呢！我估计，至少能帮你续一个月！再说这篇这么狗血，数据不会差的！」
我凑近闻了闻小球，果然一股子浓烈的狗血味道。
下一瞬，小球散成光斑，飞入一个虚拟界面。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