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木根:“!!!”
侧院是认真的吗?
就因为拜了师?还是因为妖王在?
至于放在身边看着吗?妖王都伤成那样子了,还能把谢明渊吃了不成?
老木根:“......”
老木根啥也不知道,啥也不敢问。
就是突然后悔,早知道应该把谢明渊的手直接药好的。
不该让白岛主看见,白岛主不记得了最好,省得他对谢明渊上心到这份上!
默默管理好表情,老木根酸溜溜地去准备用度。
——
侧院里,白戎拆开了谢明渊手上的纱布。
老木根虽然没直接把谢明渊药好,但用的也是好药。谢明渊右手上肉都长好了,只有皮还没长全,差那么丁点的火候,本来放几天也能好,只是蹭到了朱赤鸟的羽翼,又给蹭开流了血。
白戎吩咐一名药修拿来最好的伤药。
窗边是塌,白戎在一边坐下,让谢明渊在另一边坐下。
谢明渊对此诧异:“师尊,弟子怎么能跟师尊坐在一起...”
白戎抬起眼眸静静看他,说:“跟你说过多少次,靖阳宗学会的那些,通通都忘掉。”
谢明渊刚刚对付妖王时的硬气白戎看得一清二楚,跟白戎所想中的一样,谢明渊绝不会是过分温朗的性格,只是他习惯了克制和压抑。
白戎不知道这是不是云华让谢明渊养成的习惯。
反正他不喜欢。
白戎:“坐。”
谢明渊抿了抿唇:“是。”还是听话地落座在了另外一边。
谢明渊与白戎之间隔着塌上的小几,药修把药拿来奉给白戎,白戎便又让谢明渊把手伸过来。
谢明渊眼皮一跳,没有想到师尊竟然是想亲自给他上药。
落座上已经让师尊费了口舌,再推脱难免显得矫情,谢明渊这回不再多说,听话地把手递了过去。
白戎端坐在塌上,半垂眸,低头打开药瓶,乌发似黑缎一样垂下,映得他皮肤愈发的白,窗外斜阳穿过繁茂的绿树洒落进来,颜色斑驳,带着空山新雨后的清爽,将他整个人笼罩在朦胧的光影里,很遥远,高不可攀,却又近在咫尺。
近到,白戎为谢明渊上药时,谢明渊不自禁在数他轻垂的细密眼睫。
不知是角度的原因,还是药瓶折射的原因,斑驳的斜阳照在药瓶上时弯起一拱缤纷的彩虹。
谢明渊看到了弯起的彩虹,感受师尊落在他腕上冰凉的触感,错觉是清雪,又错觉是春水,更错觉是清雪化成了春水。
这种错觉让谢明渊的心很乱,灵力都絮乱,丹田里妖丹隐隐作祟想要奔流......
而药已经上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