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公子不再多问,只是接着道:“宋兄难得来此地一趟,今日也不着急到曲陵,我先请宋兄喝酒。”
言罢,这二位便转身走远了。
姓范,还能不被宋晖用鼻孔来看,保不齐就是曲陵范氏的,说不定跟范夫子是一家的。
徐青慈如是想了想,然后又将这活见鬼的碰面抛到了脑后。
顾萱拖着她先看了一转银饰,又凑到了个脂粉铺子前瞧起了胭脂花片。
至于她哥,楚晔,还有顾刀娘,却不准备在外头闲晃,只嘱咐他们小心点,过会儿至歇脚的地方。
“青慈,你看是这个好看些,还是这个好看些?”
顾萱一手拿着张胭脂花片,忽有些兴致勃勃地问徐青慈。
徐青慈左看右看,上看下看,只觉得没有什么差别。
“这不是一样的么?”
此问一出,顾萱的脸也变了,又道:“不会儿吧,这一个绛唇,一个朱唇,怎么能一样?”
她问回来的时候,铺主瞧着徐青慈,掩面一笑。
徐青慈在机关上能口若悬河,碰上这些东西只能噎住。
好在顾萱也不会为难她,还顺便替她也挑好了胭脂花片。
顾萱拿着包好的东西,忽然朝徐青慈问道:“你说那位付公子是不是后面就碰不上了?”
徐青慈也问:“你是说付俞言?”
“原来这两日你心事重重的,是因为见了个付公子。”徐青慈颇觉意外,“可是你不是欢喜你的晔子哥么?”
顾萱摇了摇头说:“谁说欢喜晔子哥了。晔子哥虽然好,但付公子好像更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
徐青慈十足好奇。
顾萱似乎仔细想了想,又说:“就是,看起来很弱,但是又好像有什么不得了的秘密一样,然后会惹得我,好想去了解……”
“但是只见了一面,这种感觉也太玄乎了。”
顾萱一边说着,一边耳根子红了。
徐青慈也觉得玄乎,不过说起好像有什么了不得的秘密的人,可不就是楚晔?
二人还在晃晃悠悠地逛着这小十街,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这些“玄乎”的事情,但不知发生了什么,如潮的人流忽然被搅散,紧接着便是几道震天的巨响。
她反应极快,先是扯着顾萱跑远了些。
那浓烟滚滚,又制造巨响的东西她们自然不是第一次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