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莲居酒香可绵延数里,饭菜更是一绝,能吃到的人,要么有钱,要么有脸。
脸不是脸蛋好看与否,而是身份地位够不够。
付俞言的付虽然不一定对上那个付,但是这人定然多金,且浑身上下有股难以言说的魔力,不大会骗人的模样。
众人兴冲冲地将马牵到了青莲居旁的马厩里,只见付俞言杵在门口等着他们,好像更怕他们会食言,一下子不见人影了似的。
“楚兄有些面熟。”付俞言又开了口,但是却说了句没头没脑的。
徐青慈可是纳闷,心想着这话不是搭讪姑娘家的烂话么?
楚晔虽没想到付俞言会开口说这话,但毕竟没做什么亏心事,于是道:“是么?我不记得在哪里碰到过付公子。”
付俞言点了下头,认同了从未相见这说辞,但还是笃定道:“还是有点面熟。”
楚晔没来得及接话,青莲居里头款款走出来了位绯裙女子,福身后道:“少爷,您的琴已经取回,要招待诸位的酒菜也已备好。”
这少爷二字于徐青慈而言可谓晴天霹雳。
青莲居的人所称的少爷该是何方神圣?
绯裙女子在前领路上阁儿,付俞言欲言又止,似是还想对那面熟的事情有所发散。
楚晔察觉到此点,便引了他问:“付公子似是意外入了花楼,不知为何如此?”
“听到了首曲子,以为是我叔叔弹的。”付俞言说得十分诚恳,“我便进了去,但那些姑娘缠着我喝酒,说是喝了酒才能见到那弹琴的人。”
“可弹琴的人还是姑娘,不是我叔叔。”
他说到此处,好生无奈和失望。
徐青慈还正想问他叔叔又是何方神圣,顶上却传来了酒碗摔地的声音。
“不过碰了下手,一个行菜的,也敢对本公子动手?”
话音方才落下,又是一阵盘碗倒翻和交手的声音。
只见一位鹅黄衣裙的姑娘奔了出来,身后竟生生追来一把锋利的长剑,好在这姑娘不是全然不会武功,机灵地躲了过去,但衣裙有些碍事,让她不慎摔下了楼阶。
“哈,方才不是身手极好,嘴也不饶人么?怎么现在就不行了?”
那逼人的长剑主人是个拎了酒壶,面露轻佻的青年人,没想到众目睽睽之下他的剑仍然不依不饶,说罢还真准备再下手!
徐青慈方才在付俞言喊救命时候涌起的那股路见不平的气一下又喷薄而出,数枚月刃顺丝而动,直打上剑端,将那长剑逼退了几步。
月刃收入囊中之时,徐青慈大概也能感觉到那剑上力度,不算重,也不算轻,简直不知这人出手究竟是想做什么。
“我不折磨发育不良的女人。”青年人缓缓道,“来个男的吧。佩剑的还不只一个,不如都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