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水以西,洛通官道上,有方大车队向瞿塘峡。
只见六马前驱三车中,雀尾行军十六纵,来自西方高坡以及塞外的独特风情,一路吸足了路人的目光,也叫人知晓,他们就是来自西洲的三王使臣。
“姜、沈、杜,西洲三王,倒是气派。”
“气派?兄台此言差矣,在某看来,如此声势恰是说明了三王尽如鼠辈,毫无胆魄!”
“听闻西洲另有派使,早已入京?”
“所以啊,为了不叫京都误会,这边才这般大张旗鼓,殊不知他们之前是跟贼似的不敢见人,直到洛阳才开始显摆。”
“那就是长安那边谈妥了,消息传到洛阳了。”
“也未必啊,或许就是故意做给冲云看的,就是要教韩昭以为三王已经跟长安谈妥,如此一来,韩昭若想跟他们结盟的话就被动了。”
“……”
路边小栈中,许多闻风而来的青年才俊偶聚一堂,各抒己见的同时都颇有见地,一字一句皆切中痛点。
边上,李珠姬鹤立鸡群的坐在一群男子当中,一边了无生趣的喝着酒水,一边百无聊赖的物色着这些个青年。
可惜在与韩昭相识过后,余生余君尽无性趣。
更要命的是那素来以天下至险著称的瞿塘三生关,竟成为了韩昭的戏台子,一手‘引战第五,第七偷关’的好戏码,如今早已震动天下。
于是各地学子闻风而来,争先恐后想为战后的瞿塘峡作诗一首。
于是在金水镇目睹了玄军内斗全过程的李珠姬,事后想着韩昭的英姿想得险些下不来床,便也拖延了西行的计划。
直至此时,刚出瞿塘峡,抬眼就撞见三王使臣的车队。
“来的,都有谁呀?”
有句话说得好,叫时运不济狗不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