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福摆手:“不是,我是说,我还要回去做更多的温度计啊,除了我,没人会做,只有我们清水镇的材料可以做。”
“原来是这样。”程将军惋惜,但也不再劝。
“你的功劳,还有你们清水镇的,我都已经通通上报朝廷,相信不日朝廷就会对你有所嘉奖!”程御威提起这个事就笑得合不拢嘴,这嘉奖当然也有自己的。
这么大的功劳,怎么都够自己再升官一级了!
阿福倒念着九皇子那事,便多问一句:“九皇子您也报上去了么?”
“报了,这本官可不敢瞒着。”
阿福这下安心了,愉快出了将军府。
她刚走,廖将军就到了程御威这里。
“将军,渝州军因为之前山洪,滞留宁古塔境外,加之疫情封锁一直滞留,待宁古塔解封,是否让他们继续前往清水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程将军这才想起这码事:“幸好他们没来,不然要是军中染病,我可是大罪了!”
渝州军,也就是曾经威名赫赫的贺家军。
渝州军总兵贺知虽然当年被判重罪,满门抄斩,迄今为止,他依旧是多少武将心目中的大英雄!
程将军虽然是个草包将军,但也丝毫不妨碍他崇拜渝州总兵贺知!
当年那是威震一方的人物。
他把番邦人打得屁滚尿流的时候,程将军还只是个小喽啰呢。
可惜……满门都灭了。
“等疫情完全结束再让他们进来吧,清水镇还是得去,我怕这次疫情过后,这高密和瓦剌要是打进来,咱们毫无还手之力啊!”程御威边说边面露浓浓的担忧。
这次疫情,导致宁古塔内的两大支军队感染严重,加上春耕期已过,这边现在想想整个宁古塔都脆弱的不堪一击。
廖将军也在担心这些,于是应声:“是!”
就看朝廷怎么安排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次朝廷派来宁古塔的太医们,实在是太水,基本上没派上用场,这不光是已经有特效药的原因,那京城出名的几位大夫,可没有一位过来的。
朝廷,还是不重视宁古塔啊。
不过想想也是,宁古塔虽然属边陲之地,但宁古塔人烟稀少,关押的大多是重刑之人,流放之地。
罪人,大概死了才好。
阿福出来后,很快碰到邱掌柜和郭太医在一起说话。
两人见她过来,神色不太自在,很快闭嘴不再说从前那些事。
阿福见他们神色有异,好奇问道:“可是有什么患者病变?”
邱掌柜摇摇头:“并非,我们二人在说些旁的病症,对了,赵女医,你家阿元的胳膊恢复如何了?”
被他刻意引开话题,阿福也不再多问。
“恢复的很好,等我们回到清水镇就可以取下绑带活动了。
小孩子就是恢复的快。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见两人不说话了,阿福心知自己是电灯泡了,找了个由头就离开了。
倒是好奇,邱掌柜什么时候和郭太医关系这么好了。
待阿福走了,邱掌柜才收敛神色,尴尬的对郭太医道:“京城的事,我已远离多年,就莫要再提了,我如今只想好好在这偏远之地过完后半辈子。”
“邱太医……”郭太医心中不由觉得可惜,邱太医的医术也很高明,差点就成为了院首,为人又好,若不是当年宫中那些腌臜事,怎么会流落到这偏远之地。
这里的气候,只是待不到一个月,自己就受不了,也不知道这里的人们是怎么忍受下来的。
“不要再叫我太医了,我早已不是了。”邱掌柜摇头。
“你不让你的两个儿子继承父业,反而收个徒弟,是不是也想就此断了邱家医术这条根子?”
邱掌柜双眼沉重,片刻又微有笑意:“是也不是,我不想让他们再学,他们自己也不争气,不是学医的料子。”
他双手罪孽深重,有这样的报应,也是他的罪。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邱掌柜谈到儿子,心情明显轻松,儿子儿媳家庭美满,孙子也平安,他再无所求了。
郭太医看着他的笑,心中酸楚不已。
邱生的医术造诣极高,若不是他离开得早,现在的太医院院首,必然是他。
可现在,竟然只能藏身在苦寒的宁古塔一辈子,连他的一身医术,都无法传给子女。
真是伴君如伴虎,皇家阴私,知道得过多,活不长啊。
也罢,现在邱太医一家还能活着,算万幸。
人各有路,不能自己觉得自己过得好就让别人也过成自己这样子才算好。
见郭太医脸色不大好,邱掌柜想了想说,“虽然大郎不能继承我的衣钵,但的徒弟天分不错,还是赵女医的小叔子,这我也有机会跟着赵女医学习,领教过赵女医的医术,我只觉得自己前面几十年学的,到她面前都不够看的,哈哈”
郭太医没想到他居然对赵女医的医术如此推崇,不过连他都如此说,看来赵女医医术的确非凡。
郭太医道,“是,这几日我也发现了,也不知赵女医是师从何派。若有机会,我也要跟她好好讨教。”
邱掌柜不由想起赵阿福离开清水镇时的那番话,她不是邙山村里的赵阿福,那也许是什么世外神医的弟子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然怎么会知道那么多,还知道什么中医西医。
“如今正是机会,等你回太医院,碰上那群老古板,可没机会咯,时间久了,你怕是都学不会变通。”邱掌柜摇头调侃。
“太医院那些人...结党营私,学着朝堂上那一套,不思进取,哎......”
邱掌柜远远望向京城的方向,然而只有一片昏暗的天色,他心中思绪万千,最终全部收敛,长叹一声。
“回了回了。”
郭太医也不再多说,跟着这位老伙伴一起往隔离区回去。
六月初,整个宁古塔的疫情已经进入末端,阿福也准备着要回清水镇去。
程御威本想拦着赵阿福在这儿,等京里的圣旨回下来,看有什么奖励再说。
但阿福一算,还得半月,便先与这里辞别,带着一家人重新赶往清水镇。
“荆山~”他们来时,沿途的冰雪已融,水流湍急,归来时已经是两岸花香,水流缓缓,波光粼粼。
阿福摘一朵小野花,插贺荆山发丝里,然后偷笑:“今天你当小姑娘!”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贺荆山忍着在这么多人面前没有把她抱起,却伸手捏了她腮边软肉。
娘亲最近可忙,都没时间陪他,阿元嘟着嘴不太高兴。
爹爹坏,总霸占娘亲!
阿元挣脱过来阿福身边撒娇,打断两人的小甜蜜,
阿元扑进阿福怀里,奶声奶气的说,“娘亲,阿元也要花花,阿元也要做小姑娘。”
贺荆山见此冷哼,狭长的眼撇过撒娇卖萌的阿元,阿元收到爹爹的目光,屁股一扭,冲着娘亲笑得越发灿烂。
“噗嗤!”阿福被阿元逗乐,纤臂搂过阿元,“好好好,娘亲给你也摘一朵。”
说着,她就摘一朵花,嵌入阿元的发髻里,阿元生得白净可爱,这么一打扮,还真像小姑娘。
阿福突然惊喜,原来自己的儿砸偶尔也能当小公主玩!
于是她拿铃铛花给阿元做小围裙,耳坠花贴耳朵上做耳坠,还有一根分叉多的绿草,把分叉拽得坠落却不断,当作发钗,给阿元戴上。
阿元顿时一脑门花花绿绿的,咯咯直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娘亲,好看。”
贺荆山成功被彻底忽略,目光悠长的看着阿元。
阿元缩缩脖子,像是感受到脖子后的目光,然后快乐揪一朵花给阿福:“娘亲,给你花花。”
“好~”阿福接过花花给自己戴上。
贺荆山起身,走到溪边,见清澈溪水里几尾鱼儿在戏水,他削一根木棍,开始扎鱼。
阿元脸上忽然被溅到水花,满脸懵,圆溜溜的眼睛睁得极大,气愤的盯着爹爹。
爹爹肯定是故意的!
赵阿福回头就看见贺荆山扎了一串的鱼,惊喜叫他:“荆山!”
“乖,给你做烤鱼。”
阿福跑到贺荆山身边去,见贺荆山的面颊上也在淋淋漓漓滴水,泛着蜜色的水光,看得阿福顿时春心荡漾,想亲一口。
“荆山,你好厉害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阿元和贺荆山抢阿福的行动,第一轮由贺荆山完胜告终。
这一路回清水镇,其实很少能够碰到居民区,自然也没什么新鲜的肉可以吃,大多数时候都是干粮。
阿福早就嘴巴馋了,搓着小手:“吃鱼吃鱼吃鱼!”
“这么馋?”贺荆山忍俊不禁,心里也谋划着,也许他该打一两只野物回来。
“是呀,一路都是野菜,难吃。”阿福摸摸自己的肚子,“我都又瘦了。”
“娘亲,蛋!”阿元从后面跑过来,手里捧着几个野鸭蛋。
“呀!鸭蛋,宝宝在哪捡的?”阿福兴奋,这块地方不错呀!
前有鱼,后有野鸭蛋。
阿元给她指着另一边,阿福就跟贺荆山摆手:“荆山我再去那边找找看,你先扎鱼。”
他们一行人不少,嘴巴多,这点东西还不够吃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阿元乖巧的牵着娘亲,随后快速回头冲爹爹做了个鬼脸。
父子抢阿福的第二轮,以阿元胜利告终~
阿福又捡了好几个鸭蛋,还有不知道是什么鸟的蛋,白白的,都一并捡了回来。
从溪边挖出湿润的泥巴,把蛋包裹住,在放入火堆烤,火堆上面靠着处理好的鱼。
汤也比平日豪华,野菜鱼汤泡干粮。
幸好他们回来时带了不少佐料。
烤鱼很快冒出一股鱼肉的焦香,肉汁低落,滋滋的响。
宁容和李昱同都没做过这种活,在一边看着。
过会,李昱同低在宁容耳边说了句什么,两人又往远处去了。
等他们再回来,带着不少新鲜的嫩嫩的蘑菇,一看就很喜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大家伙都很高兴,把蘑菇洗干净放进鱼汤里煮。
烤鱼最先好,阿福取了一条,撒上五香佐料,白嫩嫩的鱼肉嵌着香喷喷的作料,阿福最先把烤焦脆的鱼皮撕下来,喂给阿元。
鱼皮烤得焦脆,已经没有韧性,进到嘴里嘎吱嘎吱的。
阿元捧着腮帮子,也去帮阿福取鱼肉,把里面的鱼刺拽出来,对着阳光看没有鱼刺,才递给阿福:“娘亲,吃鱼。”
阿福还以为他是给自己拿的,见他看得那么仔细才没去帮他挑刺。
谁知他是给自己的,顿时感动:“啊呜,乖宝么么。”
崽崽真是太贴心了,一看就是个可发展的小暖男。
“么么娘亲。”阿元眼睛笑成小月牙。
手里的鱼,真香!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隔了一会,贺荆山把一大块挑好鱼刺的鱼肉放进阿福碗里,然后又去鱼汤锅里舀两碗鱼汤给她和阿元。
阿福用筷子夹起鱼汤里的鱼肉,却意外发现,有一只已经熟透了的虾。
“小龙虾?”说完她又觉得不像,这肯定不是小龙虾,不过是一种虾无疑。
贺荆山看一眼,要把虾给她夹走:“鳌虾,不好吃。”
阿福却捧着自己的碗躲开:“别别别!好吃!我喜欢吃!”
剥开这鳌虾,里面是白嫩Q弹的虾肉,阿福吃进嘴里,发现,真的和贺荆山说的那样,不好吃。
“腥味太浓了,要做成麻辣的就好了!”阿福皱眉评价了一句。
她来到这边后,就是万里冰封的冬季,自然不知道这里水里还有虾。
等这次回去,就给家里人做麻辣小鳌虾!
刚好她手边有辣椒沫,阿福就撒在剩下的虾肉上,喂给贺荆山,让他试水。
“怎么样,不错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贺荆山垂下眼眸,遮住眼里的星光,“嗯。”
阿元也立马拽拽阿福:“娘亲,阿元也吃。”
阿福给他沾了个五香的:“你还不能吃辣,等胳膊好了就能吃啦!”
阿元乖乖点头,腮帮子一鼓一鼓的。
那边,宁容见贺家其乐融融的一家人,眼底闪过羡慕,又很快压下。
她嫁给九殿下的时候,是以侧妃进的府,当时已有皇子妃,算起来,不是正室,是个妾。
只是皇家名声好听,叫声侧妃娘娘。
她不知道普通人家的夫妻是如何相处的,如今看到贺娘子和贺郎君在一块儿,才知道,原来相爱的平常夫妻,是这样子的。
可以把日子过得这样有趣温馨。
她一贯以身为皇子侧妃,要保持仪容端雅,恪尽本分为重,纵然心中爱慕九殿下,但从来不敢这么逾矩。
跟着来到宁古塔,已然算是她安稳人生中,最叛逆的变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下一秒,李昱同把剥好的虾放进她碗里,牵了牵嘴唇淡淡道,“吃吧,吃了好歇息。”
“九爷……”瞧着碗里的虾,宁容红了眼角,头深深的埋在碗里,呐呐的说,“九爷,您也吃。”
九皇子妃和九殿下是青梅竹马的情分,为了能让九殿下活着,九皇子妃是生殉的。
官家重名声,九皇子妃死了,若是九殿下再立刻死了,瞎子都能看出来是谁动的手。
就九皇妃的死,换了九殿下的生。
九皇妃如此的深情厚谊,宁容看在眼里,她跟着来,不期盼九殿下对自己有什么改观,只是希望……陪着他就好。
李昱同看着她,雍容明艳的宁家小小姐,跟着他过来这苦寒至极的地方,学着自己洗衣服,自己做饭。
他似乎记得,她的手在家中时,保养得极好,肤如凝玉,指如削葱尖。
现在却冻得通红。
他他从云端跌落地狱,他身边只有罗刹恶鬼,那一张张顺从的笑脸,忽而都变得那么的讥讽与嘲弄。
他曾经呼风唤雨,押解他来宁古塔的孔狄,现在都能随便踩踏凌辱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可那个时候,孔狄与他而言,不过是一介蝼蚁,一句话就能捏死。
他的苦难才刚刚开始,宁容是金枝玉贵的娇小姐,现在能一时逞强,以后呢?
李昱同收回视线,默默的吃了一口碗里的米饭,声音喑哑,“你留着,我不赶你,什么时候觉得苦了,忍不下去了,收拾东西就走吧。”
宁容捏紧筷子,心口酸涩得像泡在酸辣的调味罐里,又酸又涩。
“别说了。”
反正她也不爱听。
就算是如今,就算是以后,她都会一如既往地,追随他。
当时大抵是就只看了他一眼,清风朗月,就已确定了这一生的宿命。
年少遇过惊艳的人,就再也忘不掉。
吃完饭,众人就继续赶路,可惜今晚又没有赶到什么镇子上或者村子边,只能继续露宿。
这一路虽然走得轻松,但路是真的不好走,阿福再一次感慨古代真是寸步难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心里默念着,想要富,先修路!
党的号召,牛逼!
阿福到傍晚时候,觉得有些热,估摸着是天气热了,把马车的车帘掀开了些。
但是她却越来越热,很快就察觉到不对劲。
自己这是,中毒了?
不会吧,这个感觉?
跟她的春药效果有点像。
不是吧!怎么会这样!
阿福傻眼,看向车外,急急的喊,“贺荆山!”
贺荆山正扯了扯领口,从马上翻身跳下来,面上微微红润,额头上也隐约有汗。
男人哑着嗓子回她,“怎么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阿福听着他的声音紧绷不对劲儿,凑近对上他的眼,一双黑眸热辣辣的,像火山喷发一般。
阿福脸颊就突然一红,耳根也热了起来,知道他也八九不离十中毒了。
“我们好像中春药了。”阿福面红耳赤的撇开头,小声说问,“怎么办啊?”
阿福怎么都想不通,自己的春药还在医匣里好好的啊,怎么会中这个?
贺荆山听了阿福的话,这才反应过来自己为何一直燥热不宁,他往外看一眼,见众人好像都有异常,迟疑道:“是不是食物有问题?”
所有人都有异样,那只能往这个上面想了。
阿福傻眼:“中午我们也没吃什么啊?现在怎么办!”
总不能群魔乱舞酱酱晾晾吧!
一想到那个画面,她整个脑子都停机了。
小姑娘眼眸溜圆,像个无辜的幼兽,纯善诱人,贺荆山喉头一动,有黑暗在眼里汹涌,他扭头就把车帘速度放下。
克制着心底的欲望,他思索着,“应该是蘑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阿福也后知后觉想起,中午吃的那些东西里,唯一有可能有毒的东西,就是蘑菇。
难道这是让人造小人的蘑菇么!
怎么会有这种东西?
“等等再看,若是有异常,我先带你走。”贺荆山声音里,是狭促的低笑。
虽然是隔着窗帘,但是阿福能想到男人恶劣的表情!
什么叫带她走啊,带她走能干什么?
在野外?
在小树林?
那么刺激的?
阿福鼓着脸,羞愤至极的低骂,“贺荆山你膨胀了啊,这种重口味的事情,你都敢做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她不说话还好,贺荆山闻言翻身进了马车,大掌撑着她纤细雪白的脖颈,吻了吻阿福的眼睫,气息灼热。
阿福脸红灼热,脑子轰的一下炸开,赶紧推开他,“贺荆山,你注意点形象!”
贺荆山低低笑开声,“好。”
便在她脖颈边嘬一口,湿漉漉的。
阿福心跳得砰砰砰飞快,浑身发软,这里可是野外啊!
溪水边的风时不时从帘子外吹来,林中仿佛有许多小生灵在窃窃私语。
小夜虫的鸣声,夜莺婉转的歌声,溪水潺潺而过的水声,以及有人窃窃私语说话的声音,还有不知名的花香。
这一切席卷着阿福,让她的听力达到前所未有的敏锐。
轻轻的脚步声到了马车前,下一刻,阿元敲敲车子:“娘亲,阿元想跟你睡。”
阿福:……
她看着还在自己脖子啃的贺荆山,抱住他的头:“起来了,儿子来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贺荆山抬头亲她的唇,喑哑的嗓子仿佛带着钩子,“你这个状态,能见他么?”
好吧,不太能。
阿福清清嗓子,尽量镇定:“阿元乖,今晚自己睡。”
外面声音安静一会,阿元又要说话,贺荆山提前开口:“阿元,自己去睡,你娘亲想跟我睡。”
“你!”阿福脸红。
“你不这样说,他怎么走?”贺荆山低道。
阿福觉得自己面子都掉光了,也无所谓了:“阿元,今晚娘亲想跟你爹睡。”
外面果然没一会传来离开的脚步声。
阿元捏着小拳头,爹爹是坏人,逼着娘亲抛弃他!
阿福瞪贺荆山:“你要点脸,崽崽才几岁呀?”
“你难道不想?”贺荆山亲亲她的面颊,再轻吻住她的唇,侵略着她的每一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阿福呜呜说不出来话,水声啧啧,浑身酥软。
马车上的流苏轻轻晃动,阿福抵抗不住男人的侵略,就势躺倒。
两人的身体贴着身体,浑身发烫。
贺荆山的唇舌与她绞缠,难以割舍,好像是分别已久的爱人,迫不及待的让对方融入自己。
贺荆山抱紧了阿福,让她坐起来:“自己来。”
阿福身体里正难受,等着他动,偏这时候他耍赖!
“你耍赖贺荆山!”阿福喘着热气,嘴唇湿热红润。
贺荆山在黑暗里看着她,低笑:“嗯,只对你耍赖。”
阿福没办法,身体里更加燥热,用最软的语气说狠话,凶巴巴的:“男人在床上的话,信你个鬼。”
贺荆山沙哑的嗓子里传出低笑,抱住她就压下去,一车春色压不住,流苏荡漾春水来。
这个夜里不止他们二人无法平静,忍冬感觉热得睡不着,准备出来透透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天上的星子和月光把大地照得明亮。
她恍惚间看见明晃晃的溪水边有一个人,定眼望去,才发现那个人赤条条的,古铜的肤色被水淋漓出一层光泽,她顿时低呼,捂住眼睛。
大郎错愕回头,急急忙忙穿衣服,憨厚方正的脸憋得通红。
“忍冬……忍冬,我……”
他穿得太急,以为自己穿好了,跑不过来,却不知他穿得领口散乱,衣袖半卷,露出的两条胳膊结实有力。
十几岁的少年,已经开始有了男人的模样。
忍冬见他穿好了,脸红道:“你洗个澡罢了,有什么好说的......快再去擦擦,别风寒了。”
“嘿嘿,没事,我壮实着呢。”大郎挠挠头,“那你不是,看到我身子了么……我好像应该对你负责。”
忍冬蒙了,两颊散着熟山楂般的晕红,脑袋可劲摇头,“不是,又不是你看到我。”
看到女子的身体,女子嫁不出去了,没了清白,才会让男子负责的好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怎么一个大男人被看到了,还倒打一耙呢?
“说的也是,有道理!”大郎憨厚笑笑,可总还是觉得有哪里不对劲。
可忍冬已经一眨眼就扭过头走了,他说点什么也晚了。
只好带着疑惑回到自己住的帐篷。
刚进去就发现弟弟贺书睡得那边也有窸窣的动静,待他细听,那声音又没有了,他便不放在心上,反正洗了凉水澡了,已经不热了。
大郎就这样又憨憨睡着了,殊不知这一夜几乎每个帐篷里都睡不安稳。
到清晨,阿福浑身酸软姿势怪异醒来,赶忙穿好衣服。
幸好这男人还知道节制,不然她今天真是没脸见人了。
等她下车后,突然发现,每个人面色都挺奇怪的,便只口不提昨晚的事。
贺荆山刚好从山里回来,拎着两只野兔一只野鸡。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到吃饭的时候,所有人都微微僵硬,尤其是宁容和李昱同。
蘑菇是他俩带来的,他们是夫妻二人,自然也能发生点什么,别人那一晚就过得难捱至极。
阿福还想问问,他们从哪摘的蘑菇,想带回去研究一下呢!
不过这蘑菇好像对小孩子没用,反正阿元是什么都不知道。
半夏是什么都不明白,追问阿福:“阿福姐,昨晚你有没有感觉不太对劲啊?”
阿福心知肚明,但只能装傻:“什么不对劲啊?”
“就是,挺热的,睡不着。”半夏疑惑,“是不是我生病了?”
阿福戳她额头:“别瞎想,傻丫头。”
“奥......”半夏听她这般说,果然不再纠结这件事,又跑去没心没肺地玩去了。
一边的二郎没这个成过亲的小伙子表现得最为明显,面色红得不行,又尴尬。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忍冬和大郎今天的目光也躲躲闪闪的,不小心撞上又赶忙躲开。
一行人接下来的路上再也不敢乱吃什么蘑菇,规规矩矩回到了清水镇。
赵阿福一行人回来路上赶的慢,刚到清水镇,朝廷的嘉奖书就下来了。
宁古塔平息鼠疫,九皇子心系大齐,供血医民,功不可没,今圣特恢复九皇子身份,加封安惠王爷,封地宁古塔,若无诏令,不可进京。
明威将军、昭勇将军治疫有功,官进一品,刑千户官进一品,为宣武将军。
阿福治疫功绩显著,特赏黄金百两,赐皇帝药到病除亲笔四字牌匾。
“就这?”阿福蒙圈。
这皇帝对自己也太抠门了吧?
她才不想要他写的字,就不能多给点钱么,黄金百两???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贺荆山微有晃神,随即懒洋洋掀起眼皮:“你以为当今圣上有多大方。”
“大方啊。”阿福有气无力的趴在炕上,伸出爪子扒拉他一下,“你看对九皇子,还有几个官多大方,封这个那个的,怎么不给我封个什么当当。”
贺荆山目光垂落,眼角笑意隐忍:“阿福想当什么?”
这,她还真没想过,不过就是听他们几个男人封这个那个的,她又刚好对自己的奖励不太满意。
见她不吭声,贺荆山双目阖实,复又睁开:“你以为九皇子恢复身份,封个王爷,就逍遥自在了么?”
阿福眨眨眼,感觉不简单,“当王爷不自在么?”
当个逍遥王爷,地方最大,想干嘛干嘛,天高皇帝远,干什么不爽啊。
想想九皇子之前的日子……
“我大齐的所有藩王,一在封地内不允许随便出封地,二永远不能与其他藩王见面,三,如果藩王要出门,还要找地方官员画押,十日之内必须有三日画卯记录,四,藩王最多只能任用落第的秀才。”
贺荆山悠悠然给阿福讲解着大齐关于藩王的律令。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阿福听得目瞪口呆,这是王爷么?
这是高等囚犯吧?
可贺荆山还没介绍完:“五,藩王只能在生辰当日饮酒,平日不可饮酒,六,藩王不能赏赐下人,若真要赏赐功劳大的下人,还要上报皇帝,由皇帝亲自赏赐。”
“这哪是王爷啊,这是阶下囚吧!酒都不让喝!”阿福惊叹。
这,这大齐的王爷也太不容易了。
九皇子这根本就不是被嘉奖,而是被彻底监视了吧!
“如今大齐皇帝靠不光彩的手段夺取兄弟皇位,自是要替太子清路。”贺荆山的眸光渐深,“宁古塔情景如何,你也知道,自古以来都没当过王爷的封地,你说,九皇子这王爷封得如何?”
“估计是所有王爷里面最差的了。”阿福对宁古塔还是有点数的,被整个大齐嫌弃看不起的地儿啊!
皇帝真有够鸡贼的。
九皇子估计想借这次机会回京,但皇帝却彻底把他圈在了宁古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如今他可是本朝唯一一个已经封王的皇子。
其他皇子多少还有点机会,他……没了。
“这么比起来,我的奖励也不坏嘛!”阿福搓搓小手,美眸一扬,“好歹有金子!”
她现在缺什么啊,缺钱!
他们家的大部分存款都在治疫时捐出去了。
她太苦了,出人出力又出钱。
“本朝有重大功绩的官员,一般连升两级起。”贺荆山最后补充。
阿福垂头丧气,翻了个滚,“我知道,他压根就不在意这次疫情,估计咱们这边死完了他也不当回事。”
不然怎么派来的太医,一个个的那么不顶用?
就算这些人医术没自己厉害,但治疗成功的概率实在是太低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八成,就是随便派派人,做个样式罢了。
狗皇帝。
阿福在心里偷骂。
不过她心里忽然又冒出疑问:“荆山,你对这朝堂上的事知道好多啊!”
他从前不是一直都在邙山村嘛,知道这么多,显得自己没文化!
贺荆山支颐侧坐,望着她:“是比你知道的多点。”
阿福眼睛瞪得溜溜圆:“哼,也就这个你比我知道得多。”
贺荆山低笑,揉揉她的脑袋。
“贺大哥!嫂子!贺大哥!”院儿里忽然响起佟瑜熟悉的声音,充满激动。
阿福一个骨碌从床上爬起来,脚儿去勾鞋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古人白日可都是不沾床的,在小弟面前,他们得体统点。
贺荆山看了她一眼,也旋即起身坐起,一勾手把阿福踢飞在自己这边的绣着小芙蓉的绣鞋勾起来,给她穿好。
“我怀疑你在内涵我腿短手短。”阿福抿唇。
贺荆山手一顿,眼眸沉静,眼皮子一掀嗤笑看她娇气的小模样。
他抓住她的嫩白的小脚,很小,还没他手掌大。
一边给她穿上鞋,一边男人淡淡开口,“自信点,别怀疑,我不仅手长脚长。”
贺荆山指尖在她脚心刮过,痒得她哎呀一声忙要把脚抽回来,可他抓得紧她抽不出来。
“乖,听话。”男人把第二只绣鞋给她穿好,才松开,一手把她抱下床,才自己去穿。
阿福脸一会儿白一会红,这男人,居然在开车!!!
佟瑜这个没眼力见的却啥也看不出来,只激动终于见到贺大哥和嫂子了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上蹿下跳,甩着自己套五个扳指的手指,“我回来了我回来了!”
阿福看他的憨样,先忍俊不禁,再略带歉意:“佟瑜,先前真是对不起你,阿元不懂事自己跑了回来。”
佟瑜被她一提醒,那股激动劲没了:“可不,真是吓死我了,我以为我把阿元弄丢了,以后不知道该怎么见你们!”
他人生第一次开始感受到责任感,然后,就把人给弄丢了,每天都急成猴子一样上蹿下跳。
“荆山,阿福!”郑宛从门外进来,见到两人,鼻子发酸。
“干娘。”阿福唤一声。
这段日子太难捱,让郑宛一下仿佛从天堂跌到地狱,怎么都想着一家人在一起时的好。
舅舅也在后面跟进来,很快,贺家一家人聚齐了。
一家人又是哭又是笑,颇有种劫后余生的感觉。
赵阿福见一家人安好,长舒一口气,总算是熬过来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嫂子,我听说你不是邙山村的赵阿福,到底是怎么回事啊!”佟瑜感觉自己出去这一趟错过太多,迫不及待问道。
他不提这事,阿福都要忘记这一茬。
她偷瞄贺荆山,见男人面色如常才清清嗓子:“是这么回事。”
当时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自己已经说了自己是假赵阿福的借口,如今自然不能再露馅,否则以后赵氏母女还是她的致命伤。
就把此事压在脑后,好在那会急着走,男人一直没有问她。
“我就说,嫂子怎么可能会去爬那宋淮的床!”佟瑜得意,“宋飞白那小子看他以后还敢诋毁你!”
从前因为嫂子这事,后来佟瑜总感觉跟宋飞白斗嘴时候自己低了一头。
他刚说完,忽然觉得后脑勺有点凉嗖嗖的,回头一看,见贺荆山正诡异的盯着他看,于是赶紧闭嘴。
“你嫂子,只会爬自家的床,别人家的床,她嫌脏。”贺荆山旁若无人,忽然面不改色来了这么一句。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阿福脸爆红,捂嘴咳咳咳的咳嗽。
不要脸,还是他厉害。
院儿里其他人也目瞪口呆不说话。
佟瑜一脸崇拜,对贺荆山竖了个大拇指,看看,这才叫男人,威武雄壮。
像宋淮那种小白脸,有什么好的,肩不扛手不能提的小弱鸡。
郑宛见状,赶紧几句话把话题岔开:“不论如何,我们如今都是一家人,赵家母女也是咎由自取,以后咱们过咱们的日子。”
阿福见干娘和舅舅都不追问,赶紧点头,又扶着头:“我从前的事也记不得了,依稀记得我是位孤女,被我师父收留后一直在什么山谷里学医,后来我师父出去云游,就剩我自己试药就中毒了。”
贺荆山静静在一边看着她,并不戳穿她,目色纵容。
佟二却深信不疑,在旁边摇头晃脑高兴,“嘿嘿,我是说,贺娘子肯定不是那种人。”
阿福说的这一番故事,乍一听叫人觉得不可思议,似乎有漏洞,可细想反而觉得就是如此。
哪有乡下的丫头前十几年都不会医术,突然就医术高明妙手回春,突然性情大变,除非是两个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阿福赶紧表明自己的拳拳心意,“那是,我只爱你们贺大哥一个!”
爬床宋淮,真不是她。
就算那宋淮生得样貌好也不行,狗男人吃起醋来,真是不做人的。
幸亏现在宋淮走了,去京里春闱考试。
否则多见几面,她哄都不哄不过来。
阿福话音刚落,小鱼身为在场唯一的一个小姑娘,羞红了脸。
她下意识去看贺大哥,贺大哥也看出不高兴,那就应该是喜欢的了。
原来女子要这么明目张胆的表明心意,男子才喜欢的嘛?
小鱼握紧拳头,抿着唇,以后她要是碰到喜欢的男子了,也会学赵阿福这么大胆的。
但瞬间,小鱼又拉下肩膀,微微拧起秀眉,为什么她要开始学赵阿福了?
阿福瞥到小鱼不高兴的样子,赶忙转换话题,“佟瑜,放心,当初嫂子答应你的事不会忘,保证给你和佟二一人相一个好姑娘!”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佟瑜俊美的脸上欢快的表情凝固,活像一只被敲了脑壳的小动物。
“嫂子,怎么连我也捎上,是给佟二找,给佟二!”佟瑜手指上的扳指摩擦咯咯作响,“我……我才不想娶姑娘。”
“难道你想娶个男人?”阿福脱口而出。
断袖也是从古代开始的,要是佟瑜是,也不是不可以。
就是……佟瑜是受呢,还是美人攻呢?
众人纷纷呆滞,佟瑜脸上的表情更是像被打翻了颜料盘,五颜六色。
“咳……你放心啦,到年纪总是要嫁娶的嘛!嫂子帮你们几个小弟都看着,有没有好姑娘!”阿福嘿嘿笑,当嫂子真好,可以打趣儿别人。
佟瑜还真没那个想法,他爹肯定也不会叫他在这宁古塔娶妻,只是眼下不能拂嫂子的兴致。
大郎和儿郎都躲着她打趣的目光,半大个小子不好意思,心里都想着娶媳妇呢,见大哥大嫂的感情如此好,他们又怎会对未来的媳妇没有向往?
郑宛看着两个对此一声不吭的儿子,所有所思。
阿福女医医馆重新开张,当天门口人山人海,前来贺喜。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赵女医,恭喜恭喜!”
“赵女医,这是我的贺礼!”来人拎着系红绸的小盒子,双手作揖。
还有梳着双髻的小丫鬟,娇俏可人:“赵女医,我家主子差我来问,养颜药品什么时候再销呀?”
炮竹声噼噼啪啪,驱逐邪祟,红色的碎纸屑漫天飞舞,一缕火药味的硝烟飘散,众人纷纷捂着耳朵叫好。
“阿福姐,他们好可爱呀!”半夏捧着脸蛋,眼睛里都是星星。
阿福往外看眼,凑热闹的小孩们换上略薄的小马褂,头顶瓜皮小帽,脸蛋各个圆乎乎的,还有冒着鼻涕泡儿的,忍俊不禁,叫半夏抓把橘皮糖给他们吃。
小孩儿们得了糖吃,欢呼雀跃跑开了。
“阿福姐,咱们的养颜药品一点存货都没有,怎么办呀!”半夏不明白,这时候不是最应该赶制,像从前那样。
她们女医医馆里收入最大的可就是那些养颜药品!
赵阿福把手里的炭笔放下,打量半夏:“我问你,我们从前做的养颜药品,跟得上清水镇的人用么?”
半夏摇摇头:“不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哪里够用,从前都是限量卖,叫人排队排得老长。
“这是因为,我们人手不够,不是因为我们的药不够。”阿福耐心解释,“所以,我决定将代理权交给佟掌柜。”
“代理权?”忍冬又从阿福口中听到新词语。
半夏和小鱼也在静静等待,阿福给她们解释。
“就是说,把我们阿福女医医馆的养颜药品,拖给佟掌柜去生产、售卖,他可以拿到分红,我们也能有分红。”
半夏眨眼:“阿福姐,那不就是把秘方送给佟掌柜了么!”
“所以我们要签契约呀!”阿福倒非不相信佟瑜,而是涉及到商业和钱财,还是明算账签契约好。
“就像我们和胡药商签的那种么?”
“对,这是受衙门保护的...也不知咱们清水镇下一任县令什么时候到任。”阿福又回想起了刑郎君砍县令脑袋的模样,不知道新县令过来会不会怂他。
现如今清水镇剩下的官员们,如今哪个见到刑郎君,不是唯唯诺诺的?
半夏想起去京城科举的宋举人,顺口就来:“也不知宋举人考得如何,会不会回咱们清水镇当官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会吧?”说实话,阿福心里有点抵触宋淮。
就算不是自己干的,面对他自己也尴尬呀。
主要是……一看到宋淮,就想起她刚来的那两个月,一直好不了的腿,真是隐隐作痛。
“你见过哪个官员回自己老家当官的?”阿福觉得,皇帝这么贼,大齐的官员肯定也不能回本地当官吧。
官员在本籍当官,是有很多隐患的。
半夏奥一声,有点失落。
阿福忍不住戳戳她尚且带着婴儿肥的脸:“怎么,你喜欢宋举人啊?”
半夏啊呀一声,捂着脸:“没有没有,就是宋举人...他俊美无双,如芝兰玉树,才华横溢......”
少女边说,边娇羞的满脸濡慕之色,阿福见状看向一边的忍冬,见她眼里也有向往,不由觉得好笑。
“你还说自己不喜欢?我看你口水都要流出来了。”阿福调侃。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半夏听她一说,下意识就去摸嘴边的口水,摸了两下嘴边干干净净的,又见阿福在那眼底全是促狭的笑意,才知上当受骗:“阿福姐!”
阿福莞尔一笑,“看你这样,平日嘴里倒没见什么文雅词,说到宋举人,什么没学过的都冒出来了。”
阿福确定以及肯定,自己没教过她这些词。
“那……那都是别的姑娘们都说的。”半夏圆圆的脸蛋红成猴屁股似的。
宋举人年少,才二十出头,是童生的第一名,又是解元。
长得俊美无双清风雅致,又才气出众,这样的美男子哪家姑娘不爱呢?
清水镇,乃至周边的姑娘们,哪一个不是头都挤破了,想嫁给宋举人呢。
“是是是,宋举人,俊美无双芝兰玉树才华横溢,和别的男人比起来简直是云泥之别。”阿福越看半夏的模样越忍不住逗她。
熟料下一秒,贺荆山就挑开帘子进来,面无表情。
“……”阿福立马闭嘴。
老天爷,不是吧,这样玩儿她?
“宋举人和别的男人比起来,是云泥之别?”贺荆山没想到自己一来,听到的就是阿福这么一番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荆山……咳,不是你想的那样,他能跟你比么,你俩简直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阿福知道自己犯错,立马起身小跑贺荆山身旁。
贺荆山垂落眸子看她,淡漠冷笑,“嗯,他是天上,我是地下。”
“不不不,不是这样!”阿福脑袋瓜子疼,她真的好难。
嗯?贺荆山在吃醋?
阿福灵光一闪,盯着男人看,见他神色不虞,嘴角下垂,平日略上扬的眼尾此时此刻也失落般平了下来。
他脸上每一点细微的变化,都让阿福发现新大陆似的,惊喜得不行,回头一看见几个姑娘都识相出去了,直接扑贺荆山怀里。
“贺荆山,你吃醋啦?”阿福爪子摸摸他的胸膛,又伸出另一只。
贺荆山如此高大,这会在她面前却活像一个被袭胸的小娘子。
贺荆山把她的手桎梏,眼皮忍不住一跳:“嗯?”
“我知道,你别不好意思,你肯定是在吃醋,但是你看,吃谁的醋不行呀吃那宋举人的,我不喜欢小白脸,我就好你这口!”阿福被他捏住手腕一点不怂,对他挤眉弄眼。
她又不是受虐狂,宋家也够狠的,宋淮也不是什么心善之辈,不然不会眼睁睁看着原主被打个半死。
哦,对了,还是宋淮亲自下的命令,打断她的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原主做的是的确是叫人厌恶,但绝对不至于被差点当场打死的地步。
害她穿越过来,都躺了俩月了,腿脚还不利索。
要不是她会医术,给自己治的,原主真成残废了。
何况她没记错的话,当时宋淮,看向她的眼神,与看死人无异。
宋淮肯定没小姑娘们心里那么完美,知人知面不知心呐!
贺荆山的嘴角果然因为她的话上扬些,却依旧绷着脸:“宋淮,可不是像他表面那样好惹,你不要再接触宋家,好好在我身边。”
阿福小鸡啄米式点头,哼哼,曾经还给自己和离书让自己走呢,如今终于说叫自己好好在他身边。
呵,男人!
她成就感巨大,心里美滋滋。
“你放心,我不会去招惹宋家哒,看宋飞白那小子,跟傻子似的,跟他接触会变傻。”阿福也是才知道宋飞白之前那段日子消失去干嘛了,跟在人家宁容身后追呢。
也不想想美人娘娘是什么身份,就算是和离的皇子妃,也绝不会轮到宋飞白肖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况且,如今九皇子恢复了皇子身份,好歹算个王爷。
贺荆山见她乖乖听话,心里微敞,紧绷的肌肉放松:“以后你是阿福的事,只有你我夫妻二人知道,不可再告诉第三人。”
别人不知道,他自然清楚,阿福编造的那一番话若是被戳穿,会有多大祸患。
人被捧得多高,若有疏漏就会摔得多惨。
“我肯定不会说,我才没那么傻呢。”她噘嘴,怎么感觉自己在贺荆山眼里就是个不懂事的小孩儿呢。
她可是天才!
她老师都夸的,百年难得一见的天才。
贺荆山看她一眼,淡道:“你傻。”
阿福睁圆眼睛:“你居然说我傻?”
阿福还要说他,贺荆山叹口气,两手把她从腋下举起,放她的诊桌上。
“哎哎哎!干嘛,放我下来!”阿福两脚扑腾,这个姿势,很不妙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贺荆山是个古人,应该没变态到要在这种地方来一发吧?
她以为马车已经够刺激了!
事实证明,她想多了。
贺荆山把她放桌子上,就说,“佟瑜没事儿总往这边跑,你给他找个媳妇儿吧。”
有了媳妇,就不会总没事就溜达过来了。
阿福一脸喜气,漂亮的眼眸眨了眨,“好啊,等我给他物色物色!”
赶紧给佟瑜找一个媳妇儿,还要广布通知,让赵小梅知道,气死她。
赵小梅不是很喜欢佟瑜嘛,这下知道佟瑜有老婆了,一定气得饭都吃不下。
见她如此果断,男人反而有些意外
贺荆山不明所以,但见她乖乖的,又把她抱下来。
阿福内心感叹,怎么她就跟男人的玩具似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在贺荆山手里简直跟个小鸡仔玩具似的,一只手就能拎来拎去。
见她不再扑腾,贺荆山才说起正事:“刑千户说,刑娘子过段日子就回来,晁老爷夫妇决定还是在外面避避风头,到年底才回。”
阿福特意提醒贺荆山去问刑官正这事,因为晁府不说,跟他们家关系好,刑小娘子,她也觉得挺投缘的。
如今疫情已经进入结束期,她便想赶紧也恢复从前的日子。
“也好,晁娘子的身子重,最好再外面多多静养。”
宁古塔还是乱。
阿福心道终于把宋淮那事丢到脑后,不再提,下一秒就听到半夏从外面跑来,惊喜大喊:“中了中了!宋举人中了状元!”
阿福怔住,这怎么哪壶不开提哪壶,荆山还没走半夏欢天喜地来报宋淮的好消息。
不知道的还以为是自己让下面的人去特意关注呢。
阿福心里咯噔一跳,双手举起,“不是我,不是我让半夏去打听的。”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宋淮中了状元!
这是宁古塔自疫情以来,第一次传来的特大好消息!
宁古塔,还从未出过状元郎呢!
莫说状元郎,便是上榜的都不曾有过!
宋淮简直是当之无愧年少有为四字!如今,他也不过二十及冠!
半夏高兴得眼睛里都是星光,一个劲儿的说,“宋举人真是太厉害了!比京里的那些少年郎都厉害!”
这大齐民风不算开放,对女子的约束也是繁多,谁家姑娘都极少提起别家儿郎,以免被传出不该有的风声。
偏到宋淮这儿,完全反着来,年轻的姑娘们谁不说几句宋举人。
“如今该叫状元爷了。”忍冬原本站在门口,现在也走进来,眉梢挂着些许喜色,柔声说,“宋大少爷连中三元,百年来的确少见,也是为咱们宁古塔争了一口气。”
连中三元,的确是少之又少,何况还是从苦寒的宁古塔出来的举子。
得亏宋家是个商户人家,有钱,能供得起读书人。
这儿的人,也许有这个心,但是谁有那个闲钱去养一个读书人,还有门路认个当官的做义父,得到一个考试的名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贺荆山眼中闪过一丝欣赏,“这宋淮,也算个人物。”
有点意思。
阿福歪着脑袋看他:“你怎么夸起他来。”
刚才某人还在为宋淮吃醋,这会又夸起人家,真是奇奇怪怪。
贺荆山看她,目色如常:“古往今来,连中三元者屈指可数,他的确是个人物。”
“管他是不是人物,我就想知道,宋飞白是不是又要飘起来了。”阿福提起宋飞白,满脸嫌恶,“那小子,我看安分不了多久。”
前段日子有刑千户镇着,加上疫情,他也不敢瞎胡闹,这段日子又因为喜欢宁容,却知道宁容孩子都生了,心神憔悴大病一场,也不往外跑了。
现在宋淮得势,他小子还不得重新蹦跶起来。
“放心,他不敢再找你麻烦。”贺荆山失笑。
“怎么说?”阿福现如今还对那蛮不讲理的臭小子心有余悸。
“阿福姐,咱们清水镇如今谁不说你好,要是宋飞白敢欺负你,还不得被百姓们给群殴呀!真是不知道,状元郎怎么会有这么个丢人的弟弟!”半夏气哼哼的,好像有宋飞白这个弟弟的人是她一样。
“有道理!”阿福给半夏竖大拇指,现在她可是有民众撑腰,不怕!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宋淮中了状元,这可是清水镇的大事!
宋家一收到消息,欢天喜地,鞭炮噼噼啪啪在门口响了半个时辰不间断,凡是去者,都有赏钱。
阿福见两个姑娘躁动,挥挥手,大方给两人放半天假让她们去看热闹,反正她是不去!
半夏听她这么说,立刻就按捺不住了,拉着忍冬一起溜出去了。
到外头,撞见大郎贺平,贺平还在埋头做算数算医馆里的开销,他不是做生意的料子,做做算数还能专心点,出去跑生意大多是舅舅在做。
“你们去哪?”贺平有些懵,怎么这一个两个都进进出出的,不是刚才才进来?
“你个呆子,你没听到外面的鞭炮声么,那是宋举人考上了状元,我要和忍冬一起去看热闹!”半夏兴奋。
贺平啊了一声,不自觉的看向忍冬:“那,那有啥好看的。”
忍冬抿嘴,;露出一个浅浅的笑,“状元郎,当然好看。”
贺平有些失落,但又说不出什么,见忍冬和半夏不理自己出去了,跟着往外走几步,看着两人的背影。
忍冬一回头,就看见贺平孤零零一个人站在原地,与外面的热闹格格不入,心里忽然就有点不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忍冬,看什么呐,快走啦不然一会看不到前面!”半夏挽住她胳膊就跑。
忍冬想着等自己回来给贺平哥带些吃的,便也扭头走了。
大郎站在原地好一会,也说不清自己心里面的不是滋味是怎么回事,又憨头憨脑回去做算数。
贺荆山则留下跟阿福说玻璃的事:“你让刑千户找的天然碱矿,刑千户怕是快有苗头了,等他找到,你要包揽下来么?”
“那么累,我才不干。”阿福噘嘴。
让她偶尔想一次制作方法就够累的了,还让她去包揽这活干,她可干不来。
想了想,阿福说,“我顶多和他签订契约,给他提供点法子,给我分红利。”
“我脑袋瓜里那么多点子,叫我一个一个去实现,我就没空做大夫啦,而且那样多累呀!”所以她要跟佟瑜合作,也要跟刑千户合作。
坐在家里赚大钱。
阿福的人生理想,暴富。
当一个幸福的小米虫。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贺荆山安静的待她高兴完,才似笑非笑的问:“你从哪来那么多点子?”
阿福身上,有他太多看不透的东西,但她又那么好看透,一眼,他就能看穿她的心思,她的揣度。
阿福不料他突然发问,自己这根本没有办法去解释的问题,瞬间卡壳,她总不能说,自己是穿越过来的吧。
阿福眨眨眼,“因为我聪明呀。”
贺荆山显然被她这个回答惊住,一时间没有说话。
他知道她没说实话,小胖妞惯会忽悠他。
阿福的身上明显有许多秘密,例如她有着赵阿福的身体,但附体着一个完全不一样的灵魂。
她就像是不属于这个世界,终有一日要离开。
这么一想,贺荆山心底生出一丝惶恐。
“你都娶了聪明的我做老婆,还不高兴?”阿福越说觉得自己越有道理,她就是世外之人,指不定她就是上天安排过来拯救贺荆山的悲惨夫妻生活的。
“高兴。”贺荆山眼眸深远又沉静,终于开口,“阿福这么聪明,是我捡了便宜。”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阿福被他说得老脸一红,又摸摸自己的脸,哎呀,贺荆山都会说好听的了。
就要再说点别的,小鱼从外面进来,显然没想到贺荆山也在,愣了一下。
阿福赶紧正色,笑着迎过去,“小鱼,今天怎么回来这么晚,你也去宋家那边玩啦?”
小鱼摇摇头,犹豫一下,从怀里拿出一个油纸包。
阿福见她递向自己,接住疑惑打开,见里面装着一个圆圆的小酥饼,对她咧嘴笑笑:“从哪来的?给我的?”
小鱼点头,比划两下,眼睛紧张看着阿福。
“你自己做的?”阿福惊讶,再看那小圆饼,虽然丑巴巴的,但是,还挺可爱,也有股蛋奶香味。
小鱼,从前是从来不学做饭的,自然也不会做这些。
阿福心里微喜,掰一半拿手里,另一半递给贺荆山:“荆山,你尝尝你妹妹的手艺。”
贺荆山没打算尝,但给小鱼面子,就要伸手去接,小鱼却急了,使劲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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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鱼做着手语,这次阿福看懂了:“只给我一个人,不给你贺大哥吃啊?”
小鱼眨了眨秀气清澈的眼眸,点点头。
阿福觉得有趣,小鱼这孩子自从疫情跟在她身后在隔离区一段时间后,就热衷于跟在自己身后,如今看来,十一二岁的小姑娘终于觉醒啦。
不再暗恋贺荆山了。
阿福唇角一弯,也不客气,立马把贺荆山手里的半个拿回来,喜滋滋放嘴里,刚吃到嘴里,毫不吝啬夸赞小鱼:“好吃,小鱼手艺不错哦。”
的确好吃,许是干娘在一旁手把手教的。
小鱼听到夸奖,笑出浅浅的酒窝,小脸上的紧张消退,比划道嫂子喜欢吃小鱼就多做,然后一溜烟跑了。
阿福把小酥饼吃完,挑衅似的看眼贺荆山:“你看你妹妹已经不喜欢你了,移情别恋被我迷倒了。”
也是,小姑娘嘛,想法变化的快。
不过,现在小姑娘喜欢粘着自己,难道……她男女通吃,掰弯了小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贺荆山伸手把她嘴边的碎屑捻掉,心下一片柔软,“是,我们阿福惹人爱。”
阿福甩了甩扎起来的小揪揪,“不要迷恋姐,姐是一个传说。”
贺荆山来女医医馆,是没有病人才进来,却也不会待太久,因为这里主要接待女患者。
如今小矿山上的事业回归正轨,重新雇佣工人。
正值春末夏初之际,本来去年闹灾害粮食就紧缺,如今又错过春耕季节,各地都在愁粮食问题,贺荆山更要抓紧小矿山上的可食用资源的发展。
目送贺荆山的背影远去,阿福看着晴朗朗的天儿,觉得自己穿得都已经开始觉着热。
这宁古塔,哪有春天啊,一眨眼就快入夏了。
既然决定好和佟瑜合作的事,阿福便直接把事情提上日程,免得天天有人跑来问那养颜药品什么时候才开始再次销售。
阿福亲自跑了一趟,去找了佟瑜。
“嫂子,你说的是真的么!你要把你那些养颜药品交给我来卖?”
佟瑜不敢相信赵阿福会做这样的决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一边的佟二也瞬间懵,这,赵女医怎么会把这么大的好事交给少爷。
谁不知道女医医馆的养颜药品好,重金难求。
如今更别说,赵女医有官家的亲笔题字,打着女医医馆的名号的药品,那都是水涨船高!
“对,不止要交给你来卖,还要把制作流程交给你,我来拿分成。”
阿福来之前其实也怀疑,佟瑜人家做酒楼好好的,会不会同意去转卖这相当于女人化妆品的东西,现在看到他这个态度,那肯定是愿意了。
“赵女医,这,这么好的事交给我家少爷,这怕是……”会被糟蹋了,他家少爷经营一个酒楼都快破产了。
再加医馆的美容养颜的药,万一又经营垮了怎么办?
佟二的不妥压在喉咙下面说不出来,万一自己这么一说,人家又反悔了呢。
说实话,他们与贺家,非亲非故的。
也不过才认识几个月而已。
“有什么顾虑?我和你们贺大哥商量过,他满口答应,说佟瑜信得过。”阿福昨夜里就跟贺荆山提起这事,听他的意思是,佟瑜这个人,完全可以放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阿福觉得,贺荆山的看人的眼光和X光一样,准没错。
佟瑜美得快要冒泡了,原地打转,他偶像真这么夸自己呢?
佟瑜将扇子一摇,信心十足的保证,“嫂子!我,我肯定会不负你的期待的!我,我给你把这药品卖到京城去,卖到整个大齐去!”
阿福看到佟瑜这傻小子就心情好,忍俊不禁:“好滴好滴,嫂子相信你!”
阿福给佟瑜订的是,纯利润他四分,自己六分,阿福负责向佟瑜提供药品配方和制作方法,佟瑜负责制作和销售。
“嫂子,不用给我那么多的,我三你七就行,你这,也太多了!”佟瑜听到阿福给自己开的这些条件,感动的不行。
贺大哥和大嫂对自己实在太好了。
自己在家时候,可没有一个哥哥嫂嫂相信自己的,都把自己当小孩,大事都不让他掺和。
可在这呢,他是个大人!他能行!
“就六四分,你要做的也多,以后你贺大哥的山货也得麻烦你来售呢。”阿福来时契约都拟好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条条例例,不坑不蒙,叫人一目了然。
饶是佟二这个对做生意已经得心应手的老油条看了,都挑不出刺来。
“少爷,签吧,赵女医给的都是公允条件。”
这次佟二不多干扰自家少爷,这是多么好的学习机会,更难得的是少爷他感兴趣!
佟瑜感动的深吸一口气,在契约上签下自己的名字,再按红手指印,心里从未有一刻像此刻般感觉自己像是个大男人!
阿福也签名字,按手印,最后检查一遍契约,把两份契约自己收起来一份,给佟瑜一份。
“你要能销到整个大齐,那都是你的好本事。”其实阿福志向也没那么远大,佟瑜能把这药品销到整个宁古塔去,她就很满意了。
佟瑜欢天喜地又小心翼翼的把自己这份契约收好,再笑逐颜开:“多谢嫂子!”
阿福就要说点什么,外头突然进来两个人,一下把佟瑜的视线吸引过去了。
佟瑜、佟二,同时愣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阿福也不由好奇跟着回头看,来了什么人。
只见是两个完全陌生的面孔,一个青年男子一个中年男人,都是温和的面容,他们蒙着脸,阿福也看不出什么样子,只是他们的眼睛轮廓较于宁古塔这边的人较为柔和,眼窝也没那么深。
说实话,不太像是宁古塔的人,穿着,姿态,都与宁古塔,与这清水镇的普通民众有着不同的表现。
阿福在打量两人时,两人也在打量着她。
她不知这是什么地方人的面貌风情,不由看向佟瑜。
却见对方起身,佟瑜略带歉意看向自己,“嫂子,这,这是我家乡人,我回头再给你介绍。”
阿福会意起身,原来是佟瑜家里来人了,她忙道,“反正我们的事也说完了,既然有客人,那咱们回头再说,我先走啦。”
佟瑜见阿福走远,赶忙回来,把门关上。
“四哥!你怎么来了!”佟瑜终于忍不住惊诧开口。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为首的青年男子,看出二十六七的年纪,华衣锦服,腰间挂着羊脂玉玉佩,身若杨柏,容貌和佟瑜有三四分的相似,只不过青年男子看着更加沉稳明朗。
佟纪视线随着刚刚而出的陌生美妇人移动,美妇人肤白如雪,和佟瑜说话时,娇笑如花,皓腕映辉,玉颈修长。
但双眸澄澈明丽,又娇又纯,美得绮丽非凡。
宁古塔这偏远的地方,竟然有如此绝色,
“来看你。”佟纪沉眸回神,上来给佟瑜肩膀一拳头,“还好你小子没事,娘在家里快把爹念叨得不想回家了。”
“啊?”佟瑜一听着急,“怎么回事啊?”
“小少爷,宁古塔瘟疫肆虐,夫人怎么会不担心你。”一边的佟管家出声,“老爷也挂念着你,疫情刚传出来时候就让我和四少爷过来找你,把你带回去,没料我们刚赶过来,这疫情竟好得差不多了!”
宁古塔爆发瘟疫的消息传到京城的时候,老夫人吓得都晕了过去。
又听说这边封了城,一个人都不准出去,不仅夫人以泪洗面,就连老爷都在后悔,忙派他和四少爷过来,悄悄接小少爷回去。
佟管家想到这儿,不禁感慨:“听说出了位女神医,不然这趟过来还不知多凶险。”
佟瑜听他说女神医,立刻眉飞色舞,“刚才出去的不就是你口中的女神医嘛,是我贺家嫂嫂!”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大嫂人美,医术又顶天的好,岂是凡夫俗子可以沾染的,也就威武刚勇的贺大哥才配得上。
美人配英雄,天生一对。
“刚才?”佟纪想起刚才看到的貌美女人,适才他还惊讶于宁古塔也有如此姿色的女人,却万万没想到,她就是那位赵女医。
他以为,医术高明的大夫,又是女医,估计怎么说也是位四五十岁的婶子。
“对,嫂嫂来跟我商量,以后她医馆的养颜药品交给我来卖,嘿嘿,她夫君贺大哥可是我的救命恩人!”佟瑜提到这两人时,眼睛在发光。
佟纪看着弟弟的模样,不再纠结赵女医多少岁的问题。
心中滋味万千,当初爹要把五弟一个人送来宁古塔历练,家里闹翻天也没改变爹的主意,前段时间传出疫情的消息,家里又是一番闹腾,爹才松口让五弟回来。
没想到,五弟自己这里也闯出一番光景来。
佟管家也迟疑住,他们这趟来是带小公子回去的,怎么眼下看着,小公子不像是想回去的样子。
“五弟,这次我们过来是要带你回去。”佟纪正色,“宁古塔不太平,娘整天挂念着你,整个人消瘦不少。”
如今朝廷局势不明,九皇子被贬为庶人发配宁古塔,九皇子妃都上吊自杀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剩下的几个皇子,虽说现在按兵不动,但能维持多久?
何况最近边境也蠢蠢欲动,清水镇交界繁复,再待下去,恐生变故。
佟瑜正在为自家老哥的到来而高兴,却冷不丁听到这样的消息,面上的喜悦戛然而止:“我,我不回去,你告诉娘,不用担心我,我过的好得很。”
“小少爷!”佟管家急了,这宁古塔什么地方啊,哪能久久待着,“老爷说了,那事没办好也没事,叫你回去就行,他不会责怪。”
“行了佟叔,我爹哪会那么文绉绉讲话,我看是你说的还差不多。”佟瑜摆摆手,“我是不打算回去,我在这挺好的,马上我就要跟我贺大嫂合作做生意,赚大钱!”
佟纪头疼,自己这个弟弟思维还是一如既往的与常人不同,保命难道不比赚钱要紧?
“五弟,爹确实是这个意思。”佟纪上下打量一番佟瑜,发现弟弟红光满面,比去年来这里时还要胖了点。
一时之间,实在说不出弟弟在这宁古塔过得不好的话来。
佟瑜哪能回去啊,他在这里小日子刚要过得风生水起。
而且刚和赵阿福签订了养颜药品的契约,正雄心壮志要做出一番生意来,和宋飞白那个小变态打擂台。
这不是一盆冷水泼他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佟瑜心里的小火苗滋滋啦啦的,拍拍胸脯,俊脸一扬,“不,你回去跟爹说,他交代那事我保证给他办好,我还要在这赚大钱,给爹和娘花。”
佟管家在一旁听得感动,小少爷知道孝敬老爷夫人是好事,但留在这也不是回事啊。
他还要再劝,佟纪看着弟弟如此决心,却拦住佟管家,转而朗声道:“既然如此,我就回去告诉爹你的想法。我佟家儿郎都是有志气,要做大事的。”
“嘿嘿,谢谢哥。”佟瑜立马喜笑颜开,又想起一事,“对了哥,你先别急着回去,我让我贺大嫂给开些治眼睛的药给祖母,我嫂子医术特别厉害,她舅舅的眼睛之前都快看不到了,如今都被她治好了!”
佟纪双手而立,眼眸微垂,“一路听来,都是夸赞赵女医的,看来这赵女医医术的确了得。”
古往今来,疫情从未有像这次平息这么快的。
先前知道疫情时,家里母亲与父亲闹翻了天,怪父亲把小五送来这宁古塔寻人,人没寻到,小五的命倒是要丢了。
他这一路过来,也担忧不已,生怕弟弟出事,谁知进宁古塔后,竟然是这番情景。
等他们到达清水镇时,整个宁古塔的疫情已经平息。
“那是,我贺大嫂可厉害了,做的饭也好吃!”佟瑜拍赵阿福的马屁拍个不停。
佟纪看着弟弟这活泼模样,与在京城时相差无几,知道他过得好,还与那医术高明的赵女医关系好,也彻底放下心来:“那我们就留几日再回去,还要拜托你让你贺大嫂帮祖母配药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佟瑜知道不用回去了,高兴地满口答应。
佟纪看向佟二,夸他几句后就让他去外面守着门,佟二知道四少爷说要事,赶忙出去看门。
等佟二关上了门,佟瑜扒拉手上的几个戒指,觉得父亲的信息肯定有误。
“四哥,前太子妃娘娘都消失五六年了,我这边确实没有线索,而且可以确定她肯定没有在清水镇上出现过,周边的村落我也一个一个找过去了,太难了。”
甚至为了找她们,他差点被野兽吃了呢。
要不是贺荆山救了他,如今可没命和四哥说话了。
佟瑜想起这事就头疼,他知道事情重要,可这娘娘也不用一点线索都不留吧。
难道娘娘是真想让小皇子彻底做个普通人啊?
佟纪肃色:“无从下手,就从即将过来的渝州军身上下手,渝州军当年由贺知统领,与前太子关系密切,乃是至交,如今贺家虽然已经被满门抄斩,但渝州军中与贺家关系密切的前辈,绝对不止一两个。”
“渝州军要过来了?”佟瑜眼睛里迸发出喜色,看来困扰自己这么久的问题终于有了门路,“多谢四哥提醒。”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佟纪提起这事,就觉得也巧,冥冥之中,似乎有人帮着渝州军躲过这一劫。
“先前渝州军本就要入境宁古塔,忽然传来被山洪阻拦的消息,爹派人去查探,果然其中有蹊跷,如若不然,恐怕整个军队都要被疫情困扰。”
渝州军当初若是直接入境,如今能不能存活下来一半都不好说!
这次疫情,说是治得快,但,如今根据如今的统计,整个宁古塔死亡人数过半!
疫情肆虐可见严重!
这也是为何佟纪钦佩这赵女医。
一介女流之辈凭借自身之力,成功遏制疫情,平息疫情,功在千秋!
可惜官家对这边戒备颇深,对此大功臣竟只赏金百两,也无人敢说什么。
翌日,阿福的女医医馆再次营业,想要上门来合作的药材商数不胜数。
人生百态,平日谁还没有个生老病腿的,能认识这样一位医术高明的大夫,绝对是百利而无一害!
阿福的生意做得不错,邙山村还有许多从前的同村人寻上来跟她道谢,一开始里正让封村,他们都还不能理解,虽然照做但抱怨声很大。
谁知等疫情一结束,旁边的村子死一半的死一半空的空,再没一个敢抱怨里正封村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阿福,真是你啊!”
林娘子站在医馆外,带着胖虎一起来的镇上,到阿福女医医馆外,愣了半天硬是不敢认阿福。
在医馆里忙碌的姑娘,穿着一身轻薄料子的衣裙,颜色好看鲜嫩,那皮肤白得比家里的瓷碗还要白上三分,眉如远黛,唇色殷红,容颜迤逦惊艳,一颦一笑都好看得紧。
店里还有几个其他姑娘,也都好看,一个笑容温婉,一个活泼机灵,身上那料子看着也不便宜,这得花多少钱呢?
林娘子突然想起贺荆山死的前一个媳妇儿,初入村子,也是如此。
村里的男人,看到她,都走不动道。
那姑娘,是真好看,美得像不染凡尘的神仙娘娘。
可惜红颜薄命,死得早。
阿福头一转,看到站在不远处一动不动的林娘子,还有胖虎这小子。
阿福走过去,不由主动开口打的招呼:“林娘子,近日可好?”
林娘子恍然回神,这才敢认,拉着胖虎过来阿福跟前,局促的说,“我是真认不出你了,你怎么变得……变得这么好看,跟城里面的千金大小姐似的。”
她艳羡的看她身上的衣服,还有头上的簪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没想到赵阿福瘦下来后,如此好看,她心里不由暗暗比较,阿福明艳娇憨,脸上还有些许孩子气的婴儿肥,已然出落得顾盼生辉,让人看着心里就欢喜。
阿元的亲娘美得不染凡尘,冷清清的,到底是阿福这种可碰可摸得,来得真实。
听到林娘子的赞美,阿福明亮的眼欣喜的眨了眨,小手立马捧着脸,压低声音道,“真的嘛?我真那么好看啦?”
一个让其他女人夸奖好看的美女,才是真美女!
阿福高兴得眼眸里都写着心满意足。
“我说的都是实话!”林娘子急眼,怕她不信,推着孩子道,“胖虎,你说是不是,你贺婶子漂亮不!”
胖虎许久没见阿福,更不认得她,这会才知道她是阿元的娘亲,原先那个胖乎乎的胖婶子?
他之前暗地里说过阿元娘亲丑呢,又胖又丑。
“漂亮……”胖虎一边说一边往林娘子身后躲,害羞。
他以后再也不和阿元吵架,说他娘亲丑了。
“你这孩子,在家时候不是还念着你贺婶子好么,在你跟前你不敢说话。”林娘子稀罕儿子竟然知道害羞了,捂嘴笑话儿子。
胖虎更不好意思了,直到阿元被叫过来,跟他一起出去玩,他才没那么认生,赶忙迈着壮实的小腿往外跑去玩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阿元来了,胖虎拉着阿元的小手飞似的跑了。
跑了一会儿,胖虎才停下来,撅着嘴巴说,“阿元,你娘真好看,我也想有这么好看的娘。”
阿元眼眸一瞪,警惕的看向胖虎。
“我娘说她是颜控,只喜欢好看的,我好看,所以才能当她儿子。”阿元上下打量胖虎,然后惋惜的摇头,“比起我,你是要差那么一点点,不过不要灰心,只要你买了我家的美容养颜膏,你娘亲也会变得好看的。”
胖虎惊喜,“美容养颜膏是什么?”
阿元小老头的叹气,哎,为什么胖虎什么都不知道?
见两个孩子在一边儿玩儿,林娘子把小臂挎着的篮子放在桌上,“给,这是俺家鸡下的鸡蛋,胖虎那小子知道要给你送,每天一睁眼就跑去鸡笼那捡鸡蛋,见你反而眼生了。”
随后,又局促看看阿福家里的陈设,“你不要嫌弃,都是干净的,没鸡屎。”
阿福欢喜的拿过来,然后故意板着脸,“林娘子你说的什么话,我怎么会嫌弃,就是叫你破费了,留着给胖虎补身体多好,半大小子正长个子。”
邙山村的村民们可都不算有钱,平日的鸡蛋都不舍得吃要攒多了拿清水镇来卖,林娘子这一拿就是一篮子。
对如今的阿福来说,的确算不了什么钱,可对林家来说已经是一份厚礼。
阿福不会客气来客气去的推拒,人家送她这份礼,她愿意收,也会给回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说的才是什么话,要不是你叫你男人回来通知,里正封村,咱们邙山村指不定也得染疫病!你这是救咱们满村的人,是咱们村的救命恩人!”林娘子的语气颇有些激动。
原先贺家一家人都搬到镇子上来,后面大家酸言酸语的,又开始说起阿福的不好来。
那还不都是眼红人家日子过得好了,都能来镇子上买房子了。
那会林娘子帮阿福说话,反而跟着被埋汰,现在她硬气了,夸阿福好,谁敢说不好的,立马就被一群人给喷回去,门都不敢出。
那周围几个村,只恨这赵女医怎么不是他们村的人啊!
但想到人家赵女医也是想说的,结果刚说就被抓起来,还被众人唾骂,砸医馆,他们又气得不轻,心疼赵女医,那镇子上的人怎么这么愚昧呢!
“我后来才知道,你叫你家男人回来跟村子里说完就被那狗官给抓进大牢,真是气死我了!”
阿福不可置否地笑笑:“我当时也气得不行。”
医馆的东西都砸没了,心疼死了,重新置办,花了她好多钱呢。
林娘子忽然神神道道,悄悄问:“后来是你男人去劫狱把你救出来了吧!”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对于他们乡下人来说,劫狱可是大罪名,民怎么敢和兵斗?
平时看着贺荆山闷不吭声,这不声不响的居然还敢劫狱。
不过因为阿福本是大功臣,那县令的决断又实在叫人唾骂,自然无人再提这件事。
毕竟若是当初县令把阿福给砍头了,哪还有今天的特效药!
赵阿福吓得咳嗽了几声,迟疑一下,就点头:“是有这么回事,毕竟当初那狗官想杀我。”
林娘子闻言后,却露出满眼羡慕的表情,“你男人也太厉害了!换别的男人,哪有这个胆子!”
阿福见她是这种看法,真想给林娘子鼓鼓掌,关注点是不是有点不对?
大姐,这是犯法的呀,大罪呢。
她心虚的转开话题,劫狱这个事情虽然当时觉得真牛逼格拉斯,但是秋后算账被拎出来,就完啦。
林娘子就是觉得,贺荆山对赵阿福也太好了,是个有情有义又英勇的好男人。
从前那些说他无情无义的人,都是脑子被猪油糊了。
换作别的哪个男人,能为媳妇做到这一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林娘子自认为自家男人对自己算好的,可也觉得他肯定不会为自己干这事。
阿福见她没问自己身份的事,寻思那赵家母女应该也因为自己的由头彻底死心了,而且如今自己声名在外,她们又手脚不便,所以不敢来寻事,自己身份的事也就没人提起来。
估计邙山村也没几个人知道。
别人不问,她自然不会主动提。
“你如今过得好就行,住镇上好,没人爱说闲话。”林娘子跟她说完,又絮絮叨叨说许多从阿福一家人离开邙山村到现在为止,邙山村村民的八卦。
比方说那家的翠妞如今和村头谁家的小伙子说了亲事,比方说偷阿福熏肉的那梅娘如今整天和她男人闹腾。
还有谁家偷了谁家的鸡,谁又为了半分地两家差点打破头。
都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林娘子讲得有趣,阿福也听得上心,林娘子说着说着,又忍不住羡慕看着阿福:“阿福,你如今可太好看了,都不像咱们村的人了。”
阿福心道不像才好,免得又有人拿她身份说事。
于是清清嗓子,阿福转身拿了几瓶养颜的药,“这都是我医馆的养颜药品的功效,我给你拿两瓶回去用,咱们女人还是要好好保养自己,不过你可别回去跟别人说了,咱们偷偷变美。”
“这……阿福你也太好了,放心,我才不给她们说呢,不然都来问我要,还来烦你。”林娘子羞赧的收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来时就见许多人来问,那什么养颜药品,还和旁人唠了几句,知道这药有多抢手多金贵呢。
阿福却不止给她这些,还叫她带些自己种得鲜嫩嫩的蔬菜回去,她一段时间没有料理,那些菜反而长得更茂盛啦!
绿油油的叶儿白嫩嫩的心,看着就煞是喜人。
阿福把林娘子带来的鸡蛋捡到自己筐子里后,去菜地给林娘子薅一捧油菜,一把嫩嫩的小葱,还有一把肥美的菠菜,全塞进林娘子的篮子里。
“哎呀,阿福太多了,给我这么多干啥,你们家人多,多留点吃!”林娘子脸上的高兴藏不住,阿福种这菜也恁好了,也不知道怎么种得这么好。
跟村里那些菜地里种的蔫巴巴菜叶子上一层灰的看着就不一样。
这主要是因为阿福平日很悉心打理自己的小菜园,干娘有空也会过来帮忙浇水。
不过见林娘子对这新鲜蔬菜这么感兴趣,阿福脑海里不由想到果然土地和作物就是农村人离不开的根啊。
但愿今年后半年风调雨顺,晚播的种子也都能有个好收成。
这里没有后世培育优选后的种子,没有杂交水稻,也没有化肥,粮食产量本就低。再没有好收成,今年又不知要饿死多少人。
送走林娘子,阿福盯着自己的小菜园看许久,脑海里突然冒出一个想法。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自己为什么不去做化肥呢?
材料也不难找啊!
连玻璃都叫她做出来了,区区一个化肥又算得了什么,不就是得再来点尿么!
“赵女医,你在啊。”佟二从医馆那边找过来,还以为赵女医出去忙也不在家,喘口气,“我们佟家的亲戚不是来了么,我家掌柜的请你和贺郎君明日去我们云来客聚聚。”
佟二成功打断了阿福的思绪,想起在佟瑜那见到的两个男人,阿福拉回思绪:“行,这两天我和你们贺大哥也没什么事要忙,等明天晌午我就跟他带着阿元过去。”
佟二得了应允,嘿嘿的笑,然后也看到阿福种的这些菜:“赵女医,你这菜打理得好啊,比我们云来客从供货商那买的都好。”
阿福笑笑:“等你们贺大哥山上的地开好,我们也给你们云来客供菜。”
“那真是太好了。”佟二如今也特别放心贺家这一家人,从前还会提醒佟瑜去防备,如今是再无二话。
佟二心里盘算着,要不是还要找前太子妃娘娘和小皇孙那事,他和少爷若真在这只做生意,那真是逍遥快活了。
他和小少爷充老大,谁都管不着。
佟二说完消息没多大会功夫就离开,他走一会,夕阳西沉,天边大片大片晕红的晚霞,还残余道道金灿灿的阳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贺荆山背着光出现在道路口,黑发高挽,剑眉入鬓,穿着绛蓝色的粗布衣裳,袖子被高高的挽在胳膊上,露出结实有力的肌肉,威严肃穆。
阿福看到了,微微愣神,瞧瞧,贺荆山走路都能走出世界超模的气势,真好看。
“你回来啦,累不累呀?”阿福放下手中的事情,哒哒的跑过去,眼巴巴看着他。
男人鬓角微有汗意,任由她拿着小手帕给擦干净,“不累。”
阿福挽住他的胳膊一蹦一跳往家里回:“今天林娘子带着胖虎来了,给我们送好多鸡蛋呢。”
男人应一声,把另一只手里的东西放下,顺手从背后一捞,下一刻阿福眼前出现一大捧鲜亮的野花。
“哇!”阿福眼睛大亮。
迎春、玉兰、连翘,花瓣鲜妍明媚,层层叠叠,簇拥在一起怒放着,叫人看了就心中欢喜,其中还点缀着朵朵淡白粉色桃花。
阿福接过一大束花,心里也乐开花,没有女孩子会不喜欢收到花儿的。
她捧起花,左右看看,忽然脸色一变,“突然送花给女孩子,说吧,你犯什么错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贺荆山有些无奈的看着她,大掌复又夺过她手里的花,“原来你那边的习俗是犯错了,才能送花的。”
手里瞬间空了,阿福头摇成拨浪鼓。
“没有没有,我就试探你一下而已。”阿福小嘴一抿,语重心长的解释,“老话说得好,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我这不担心嘛,你出门在外万一有小妖精看上你了呢。”
阿福说完,给自己点个赞,理由真棒!
贺荆山放下背上的背篓,听了她的强词夺理,心下好笑,面上却正经,“小妖精没有,野鸡要不要?”
“野鸡?”
阿福凑近看,背篓里最底下是一把细细的草苗,上面一只毛色斑斓鲜艳的野鸡。
瞧着这只漂亮的野鸡,阿福的眼睛亮了亮,定了菜单,那就烧个野鸡吃吧。
再上面是满满的野菜和一种春天里的野果,宁古塔这边叫四月泡,现在已经到了它的尾期,果实熟透了,散发着一股发酵般的果味儿。
阿福每天的一大乐趣就是看贺荆山带回来这些东西,她看着那野鸡,兴奋道:“这个鸡毛好漂亮,你收拾了别丢,我们做几个毽子。”
“好。”贺荆山揪掉阿福耳畔碎发上蹭到的碎叶子,一口答应。
到开始收拾野鸡,贺荆山果然小心把漂亮的羽毛子都剩下,阿福拿去用皂角搓搓干净,用网纱罩着放在风干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拔完毛的野鸡鸡皮灰呼呼的,切开里面的肉也是灰红色,把内脏掏干净,里面塞进去芝麻、八角、花椒、月桂、香叶。
还有一些调味的中药,塞得满满当当,再闷盖进碟子里,最后放进竹蒸笼里。
劈好的柴火在院子里码得整整齐齐,阿福抱来几根,用火折子点燃干草引子后,从小到大慢慢加入柴火。
如今她也不是当初过来那个什么都不会,烧个火都被烟呛到的赵阿福啦!
“娘亲,我回来啦。”阿元从大木门外伸出一颗小脑袋,顶着个发揪揪,上面是阿福给他栓的红发绳。
蒸笼里的鸡肉香味儿慢慢顺着白色的烟气飘出来,阿元一边咽口水一边往里面进。
他慢吞吞的走进来,阿福才看见他手里好像有什么东西藏着:“宝宝,手里拿了什么?”
阿元表情乍喜,献宝似的把手里的东西递给阿福:“娘亲。”
阿福定眼一看,只见他小手里一块碎银子。
足足有二三两。
“你哪来的!”阿福惊讶,自己虽然也给阿元零花钱,可也不会一次给孩子这么多呀,出去反而不安全。
“阿元自己赚的,给娘亲。”阿元骄傲极了,挺起胸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贺荆山不由看过来,手里的动作停住。
“这么厉害!”阿福立刻不吝啬夸奖自家宝贝,可也忍不住问,“乖宝怎么赚的?”
阿元漂亮的眼微微眯起来,脆生说,“阿元,给别人写字赚的。”
他怕娘亲不赞同,立马又补充:“先生叫我去的。”
近日镇上又有许多贴对联的,驱邪避邪,叫写字好的大赚了一笔,许是邢老先生想让阿元体验一下民生,叫他过去的。
阿福知道有老先生指导,顿时放心,好歹是宋淮的先生,不会有什么问题的。
“是不是我们阿元写字好看,大家都喜欢呐?”
阿元又害羞又骄傲点点头。
“我们阿元太棒啦!”阿福笑眯眯接过他的碎银子,“娘亲先给阿元收着,阿元什么时候想用就问娘亲要。”
阿福虽然这么说着,却感觉自己好像骗孩子压岁钱的阿妈......
但是她肯定会给阿元攒着滴!
今天听林娘子说话,都有给胖虎看媳妇的意思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阿福懵逼之余,忽然有点危机感。
谁让这是万恶的古代呢,定亲得从娃娃抓起!
不过,她不满二十,就要开始想着当婆婆了?
好像,她不是太能接受。
阿元乖乖把银子上交,就眼巴巴看着蒸笼。
贺荆山本要过来说些什么的样子,听阿元后面说是邢老先生叫他这么做,又继续手上的动作。
鸡肉还没蒸好,之前已经在另一个灶上蒸了好一会的白面馒头却好了,一掀开锅盖,面香味卷着浓浓的白色雾气扑面而来。
阿福把馒头用筷子夹到铺着一层净布的竹筐里,再掰一半放油纸里先给阿元垫垫肚子。
“就在家里玩吧。”经过赵家母女那次教训,阿福再也不敢让阿元随便一个人出去玩。
“好。”阿元捧着热馒头乖乖答应,就在后面的园子里玩耍。
等鸡肉蒸好,阿福才叫贺荆山去叫干娘他们吃饭,蒸的鸡肉鸡皮软嫩得入口即化,油嫩的鸡肉亮晶晶的,滚烫的盘子里有一层黄澄澄的汤汁,最上面浮着一个又一个亮晶晶的小圆油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大油珠挤着小油珠,随着阿福的动作在盘子里滚动。
熏肉炒白菜、小葱拌豆腐、麻油拌蒸鸡肉、焖油菜、芋头小米粥、白面馒头,整整两桌子菜,凑成贺家的晚餐。
贺家的人同样也不少,坐了两桌才坐得下。
一家人聚齐了,吃得香喷喷,等吃完饭,家里人一起帮忙洗碗筷,其乐融融。
“阿福姐,今晚的月亮可真嫩啊!圆溜溜的。”几人洗好碗筷,就没什么活动,坐在园子里吹吹晚风。
墙头的蔷薇开得正盛,满墙幽绿的叶儿嵌着一朵朵淡淡白掐粉的蔷薇,新月嫩黄嫩黄,将圆不圆,墙头一只白鸽咕咕叫着挪动红红的爪儿。
阿福瞧着稀罕,刚走近,那白鸽却又飞远了,她心中欢喜却不减,摘一朵蔷薇别在发间漫步回来:“看我这个发簪如何?”
“阿福姐,好看!”半夏是真的觉得好看,阿福姐比那朵花还要好看呢。
肌肤仿若比那花瓣还要娇嫩,比这月色还要动人。
阿福心里想得却是,自己得赶紧把土化肥做出来,到时候那花儿开得才是多呢。
得继续叫刑郎君收集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夜色再浓一些,城中灯火渐渐零星,月光散入纸窗户,一片淡金色。
阿福喝两口小酒暖暖身子才回屋。
烛光反倒不如散落的月光清亮,贺荆山在这光线下看着一张纸。
听到阿福进来,他随手就把那张纸放在一旁了。
“看什么呢?”阿福好奇,这男人不陪自己出来玩,竟然在屋里悄悄摸摸看什么?
“不对呀,你才认得几个字。”阿福忽然迷惑,贺荆山又不认识几个字,看什么呢。
她伸手就要去抓那张纸,男人一个翻身把她从床下捞到床上,从床上捞到自己怀里圈着:“我认得字多了。”
“你什么时候学的!”阿福震惊,虽然她一直觉得贺荆山不像表面看起来那么简单。
但他从来没表现出自己是个有学识的人,家里也没有他看的书呀!
贺荆山低笑,嗓音低哑,“比你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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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这……
但是根据她得到的资料来看,贺荆山一直跟着老猎户贺力,贺平是唯一一个上了一点学的,贺荆山在哪儿学的字?
阿福歪着脑袋审视他,男人没什么表情。
“你……怎么会认字的?”阿福抵着他小声嘀咕,“那个时候,你们不是很穷嘛,家里还有闲钱给你交钱上学?”
贺荆山大掌放在她脑后,轻轻摩挲,有些自嘲的开口,“我是罪臣之后,高门余孽,小时候跟着哥哥们一起上学。”
这么久来,这是贺荆山第一次说起他过去的事情。
阿福有些激动,悄声问,“你还有哥哥的,你是最小的?”
她没问,那你的哥哥呢,不用想也知道,全家可能只剩下了他一个。
到底是什么罪,能杀这么多人,让整个家族陪葬?
一时之间,阿福有些生气,撅着嘴巴气哼哼的骂,“皇帝是个坏家伙,不是个好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敢骂官家了,我们的小阿福胆子很大呀。”贺荆山听着她孩子气的话,心头软软的,连带着脑海里想起的画面,仇恨也没那么深了。
他低头,亲了亲小胖仔柔软的唇,回,“我有三个哥哥,还有一个姐姐,都死了。”
贺家满门,二百一十七口人,在菜市口斩首,还有代替他上刑台的远房堂哥,比他大一个月,唯一一次见他,就是在菜市口外,他被叔伯压着在人群里,只看到满地的血。
气氛突然低沉,虽然他语气无悲无喜,但阿福感受到他的悲伤。
阿福窝在他的怀里,伸出纤细的臂膀抱住他的脖颈,声线娇软,“原来你真的是最小的。”
“哥哥……”阿福在他耳边小声开口,气息温热,“那我叫你哥哥好不好?”
下一秒男人晃然间天翻地覆把她压得严严实实的笼罩在身下,“嗯?哥哥?”
“对呀,你在家排行不是最小嘛,让你圆一下当哥哥的感觉。”
贺荆山,从回忆里的满地鲜血回来,眼眸里似笑非笑,“老公不叫了,叫哥哥,我们阿福原来喜欢这种调调。”
话落,阿福脸颊骤然红了起来。
她一片好心,狗男人当调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阿福气恼的推开他,“谁喜欢,你才喜欢呢!我要是再同情你我就是猪!”
贺荆山眼里闪过意味不明的光,长臂一伸将阿福又拉回来。
阿福的一条腿在他两腿之间,能清晰感受到中间某个地方的温度和逐渐的硬度。
“你……”阿福心中警铃大作,想要逃走。
她今天医馆开业,忙了一天,累都累死了,明天还要上班呢。
贺荆山这体力,要是随着他胡闹,她今晚不用睡了。
贺荆山一手轻拉按住她圆润的肩头,贪婪又纵溺的搂着她纤细的腰身,喉结微动,“叫哥哥。”
阿福眼眶都红了,这男人神经病!
“我不叫!”
贺荆山附身亲亲她的额头,一路往下,来到耳垂的位置,鼻息轻轻触碰,烫得阿福浑身燥热难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贺荆山!”阿福的脸颊红润润似蜜桃般,羞得眼眶湿润,一圈水红色。
“嗯?错了,该叫什么?”
与此同时,她看见贺荆山蜜色的喉结也如玉珠般滚动,宽阔的肩胛撑在她身侧,五根手指指节曲叩进褥里,难掩的欲望。
“阿福……重新叫。”男人的嗓音坠落于她耳畔,撩动于心头。
阿福手腕被他大掌按住,动弹不得。
她羞恼得眼角都红了,放弃抵抗,手心粉润,五个指尖嫩嫩的粉白,点点濡湿的汗珠。
这人真是……刚刚叫他哥哥,他不同意,现在又来……
还是这种情况……
口味重的明明是贺荆山!
“嗯嗯,哥哥~”阿福娇软回应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等待她的是一轮狂风暴雨般的热吻,阿福意识模糊间还不忘叫道:“你轻点……我明天还要早起呢。”
月光下,她扎着小揪揪的红绳颤颤巍巍,铃铛摇曳,女人的纤细手腕霜雪一般,被汗水镀一层光泽。
红绳散了满床,阿福睁开疲惫闭上眼,一根手指头都抬不起来,身边的男人却依旧不依不饶的,像头饿狼猛虎。
在她耳边厮磨,模模糊糊的说,叫哥哥。
她抵不住无尽的困意,顺着他的意,回了好几声。
黑暗里,男人眸光如渊,紧紧抱住她汗湿的身子,低头看到她被亲得微微红肿的嘴唇,大掌扣住她的头揽向自己,像是要融于一体。
低声呢喃,“阿福,我们要个孩子吧。”
有了孩子,就算他不在,也可以陪着她。
渝州军要来了,像这般安稳的日子,不多了。
小胖仔整天娇娇气气的,受点伤哭得比阿元还厉害,没他在身边,可怎么办。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朝阳过亮,阿福浑身酸疼的翻了个身,眼睑微微刺痛。
她起身看见满床凌乱才想起昨夜的疯狂,舔舔嘴唇爬起来,下次,下次再也不同情贺荆山了。
以及,床边不能放东西!
昨晚贺荆山这个狗男人,不做人,居然拿她绑头发的红绳,绑了她的手……
玩儿捆绑py,他真是无师自通呀。
她揉了揉手腕儿,上面还有一些没消散的红色痕迹,看得她脸颊热了起来。
不由自主想起昨晚的疯狂。
桌上空空如也,不见男人昨天看得那张纸,阿福也就丢到脑后不再纠结他昨天到底在看什么,而是麻利穿衣服起身。
她穿好衣服,往外一看,太阳都快到正空了,才突然想起答应佟二今天去云来客。
差点给睡过头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阿福穿好衣服往外走去洗漱,就见男人正从别院走来,先是小眼神如刀子唰唰的射过去。
随后忽然想起来一件事,她昨天可忘了给他说,不然今早他就去小矿山可是误了事!
阿福大度的叫住他,“你今天怎么没去山上?”
“下午去。”男人看见她,目光餍足,随后目光扫到她手腕上的红痕。
顿了下,他心中反省,昨晚是要得狠了点。
“昨晚没控制力道,弄疼了?”他捞起阿福的手腕,揉捏了几下。
“闭嘴!”阿福娇气剜他一眼,甩开男人的手,才说正事:“先别去了,佟瑜让我们中午去云来客,他家里来人了。”
“佟家人?”
男人似是很感兴趣,眼底的闪过一丝亮光。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是呀,我昨天在客栈里见到了,两个男人。”阿福竖起两个手指头,回想那两个男人穿着细致考究,气度不凡,不像是富商家里能培养出来的人。
“我之前不是跟你说过么,佟瑜指不定有点别的身份,等他今天给你介绍再说吧。”
从阿福刚认识佟瑜没多久,就察觉到这厮口中时常出现的漏洞。
只是每个人都有秘密,她不想去揭穿人家。
但如今要深入交往,多了解些也是好的,她也有点好奇了呢。
难道佟瑜还有什么秘密大身份?
是某个官宦人家的是私生子,现在来找他回家了?
贺荆山应了一声,看到她八卦的小眼神,道,“嗯,一会就去见见。”
背对着阿福后,贺荆山眸眼瞬间一变,薄唇微微一扯露出嘲讽,永安侯家的小公子,身份可金贵着。
被永安侯不远万里安排到这儿,多次进入邙山,不是为了他们,还能是为了什么呢?
待阿福用完早膳,夫妻二人才顺路把阿元捎去邢老先生那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邢老先生如今因为教出宋淮这个连中三元的奇才,名声大振,想拜他为师的学生数不胜数,更有清水镇外的学生慕名而来。
一时间清水镇上又出现不少年轻的读书人。
阿福不由庆幸,还好先前佟瑜给自己介绍了这位老先生。
“阿元要听先生的话。”阿福摸摸阿元的头,轻轻拍拍他肩膀。
阿元奶声奶气答应,跑向邢老先生那边,中途又脚步慢下来,回头看着阿福。
阿福心里软乎乎的,对阿元又点点头,阿元才终于跑去。
她和贺荆山刚出园子,一边等在门口的邢官正就开口了:“赵女医,你说的天然碱矿,有苗头了。”
“找到了?”阿福惊讶,她可没有跟邢官正说什么大致方位呀。
“等我派去的人把样本拿回来给你看看,你再确认是不是。”邢官正精神振奋,显然这找到天然碱矿比他升官做将军都要叫他欢悦。
阿福何尝不想弄到天然碱矿,到时候能干的事情就多了,但她还想做化肥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千户,天然碱矿要找,尿...也还要收集,这次我要的就是人尿,不用尿垢。”阿福厚着脸皮说道。
再坚持坚持,她就在邢官正面前有钢铁脸皮了。
刑官正果然不解:“赵女医,这,要人尿又是要做什么?”
“用人尿也能做玻璃么?”贺荆山显然也不甚明白。
从疫情以来,阿福脑海里就冒出一些稀奇古怪的想法和做法,偏偏就能创造出他们从未见过的奇迹。
阿福摇摇头:“这个简单,不是做什么玻璃,就是做土家肥,比一般的粪肥好用,我这不是怕粮食收的晚,今年存粮又不多,再闹什么饥荒么。”
听到是做肥料,刑官正就不怎么感兴趣了,但既然是赵女医开口,他还是满口答应:“好,你放心,这事包在我身上,有过一次收尿盆,百姓们应该也很积极提供。”
有了他的保证,阿福放下心来,跟贺荆山一起重新回到马车上往云来客赶。
“阿福要收集人尿,怎么自己的还不存着。”贺荆山忽然促狭看着她。
宁古塔冬天那会晚上出去上茅厕冻屁股,家家户户都是尿盆、夜壶、恭桶的,眼下天气渐热,大家都是起来上茅厕,只怕人尿是不好收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阿福现在自己起来上厕所还要跑茅厕,十分嫌弃恭桶。
阿福被他说住,揶揄道:“那不是,那不是放屋里味儿大么,怎么,你那么重口味喜欢啊。”
男人戏谑:“喜欢你的。”
阿福顿时闹个大红脸:“不要脸。”
说...说什么呢。
贺荆山不说话了,定定看着她笑。
阿福的脸色终于渐渐正常,到了云来客门口,小脚飞速踢他大脚一下:“下车。”
然后一溜烟掀开帘子下车。
贺荆山无可奈何笑笑,紧随其后跟着下来。
佟二正在堂内往外张望,可算把贺荆山和赵阿福等来,脸上露出高兴的表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们来晚啦,不好意思。”阿福看着佟二就觉得有趣儿。
自己明个就去好好给当个红娘,给他们相一下小媳妇。
佟二不知这赵阿福还在操心他的终身大事呢,不然定又是苦瓜儿脸,这会他满脸高兴:“不晚不晚,贺郎君赵女医快楼上请。”
“贺大哥!嫂子,你们可来啦!”佟瑜今天的装束总算正常一点,俊俏的小公子束起高马尾,一袭束腰绛蓝色衣衫,腰间只垂浓白色双鲤玉坠。
这么一看,叫人眼前一亮,不说话的时候还真是个唇红齿白的翩翩少年郎。
难怪佟瑜也是清水镇不少姑娘心中如意郎君的好候选人,赵小梅第一次看到,就喜欢上了。
屋内佟纪视线本是朝着赵阿福去的,下一瞬却定格在她身畔的贺荆山身上。
男人雄伟的身形,头顶几乎要碰到门框,深邃的眸子盯着佟纪,额角疤痕锐利。
一边的佟管家也不由神色一凛,浑身的散漫骤然转成拘谨。
这人的长相……和十几年前死去的贺总兵真是……颇为相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贺家满门被斩,但远亲的旁支倒还留着,一同被发配到了宁古塔。
这么巧在宁古塔相遇,又和贺总兵有五六分相似,一时之间佟管家心中惊疑不定。
“哥,这就是我和你说的贺大哥,这是我嫂嫂,那天你们见过。”佟瑜这缺根筋的压根没发现屋内气氛的微妙,还在尽职尽力的介绍。
希望这两边能够彼此互相感兴趣,能留个好印象。
“贺兄弟……”佟纪把这个贺字在舌尖心底品味一圈,最终觉得不太可能,倏而露出标准的礼貌性微笑:“贺家兄弟、贺家娘子好,我是阿瑜的哥哥,佟纪,多谢你们这么长的时间以来对小弟的照顾。”
贺荆山唇角扬起打量着佟纪,青年眉目间与佟瑜有三四分相似,都是出众的样貌,但他身材明显更为挺拔,眼睛里也透露着几分傲气与清明。
“嗯,久等了。”男人沉声,眼尾带着笑意。
“佟少爷你好。”阿福打完招呼,把自己带来的礼物递向佟瑜,“佟瑜,这是给你们的礼物。”
“嫂子,来我这还带什么礼,太客气了。”佟瑜嘴里这么说着,眼睛却冒了光,一边走过去,“什么礼物呀?”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听她这么一说,佟瑜来了点兴趣,边问是什么边去拆。
礼盒打开,只见里面整整一盒子的亮晶晶的透明珠子!
“哇!嫂子,你,你送这礼也太重了!”佟瑜看到这漂亮的、各个一般大小且圆润的宝石,惊呆了。
好看,真好看,这纯净剔透,老坑玻璃种的翡翠?
他想不明白阿福怎么会忽然送他如此贵重的礼物。
一边的佟纪却先惊讶,后不由自主皱着眉:“这是匠人重新加工打磨过的宝石么?”
这宝石看起来的确是价值连城,重点是各个大小一模一样,看着像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似的。
“是加工过的,还有给你们戴的呢。”阿福打开另一边的小盒子,装着两个透明的扳指,扳指里分别一抹流动似的蓝,像是纯天然生成似的,浑然一体。
“嫂子,这我们不能收!”佟瑜的眼睛都黏在那扳指上了,可嘴上还在拒绝。
他永安侯府里也有数不尽的宝贝,可这种透明无杂质的玉石,真是没见过。
贺荆山都被他这欲拒还迎的样子给逗乐了,朗然开口:“这是做出来的,不是天然宝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啊?”佟瑜呆住,“做出来是什么意思?”
“就是炼制出来的,和铁一般。”阿福也忍俊不禁解释,“别说扳指,你想要挂件、水杯、碗,什么都能做,不过这也比玉器更易碎。”
在二十一世纪,玻璃随处可见,造价便宜,并不是什么昂贵的东西。
佟瑜听得目瞪口呆,显然以他的脑袋无法想象出来,这透明的漂亮宝石到底是怎么做出来的!
所以...这扳指也非玉石那般天然打磨,而是后期加入的这抹蓝色?
佟纪已经察觉到眼前这一盒珠子巨大的经济价值,若这等透明度的石料能大批生产,那简直是一笔叫人不敢去想象的庞大收入!
“这珠子也没什么用,给你们拿着随便玩玩,卖给不识货的人也行,回头嫂子叫他们给你订做一套玻璃餐具。”阿福笑嘻嘻,显然不把这玻璃当回事。
听刑千户的意思,这天然碱矿马上就能开采,以后自然可以进行大量生产。
“嘿,太好了,嫂子,那我就不客气啦!”佟瑜欢天喜地,这扳指是他见过最最最好看的了!
等他带出去绝对亮瞎宋飞白的狗眼,好杀一杀他的威风!不就是哥哥考了个状元,尾巴翘上天了!
赵阿福满意点点头:“快收起来吧,不过还是得小心存放,玻璃制品易碎。”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佟瑜果然小心把盖子合上:“贺大哥和嫂子送的东西,我保证小心放。”
佟纪看着弟弟傻乐的模样,心里微微发笑,看来弟弟在这宁古塔过得是真的不错,而不是他为了让娘不担心故意骗自己。
窗外楼下忽然传来一阵喧哗声,屋内几人本就要坐下用餐,闻声又往窗外看去。
黑压压的一片,人头攒动,从城门外而来,整齐划一,男儿郎们身着黑色的盔甲,风卷红旗烈烈向上,红旗上一个笔力张扬的渝字,墨色庄严。
“渝州军来了!”城中百姓群情振奋,围在路边远远观看。
“朝廷还是重视我们宁古塔的!怕高密和瓦剌的贼人打来,派渝州军来镇压!”
随着将领一路前行,百姓们把手中的轻飘飘的鲜花或者一方绢帕撒上,他们只是看着渝州军,就心中激动,不由想表达自己的热情。
这渝州军看起来还不错,阿福虽然不太清楚大齐的过往,但还是除为自己以外第一次见整个清水镇的人这么团结热情。
阿福撑着脑袋看,熟不知身后几个男人看着渝州军的神色颇为深沉,就连往日最跳脱的佟瑜都一声不吭,眼睛一眨不眨看着渝州军。
整条队伍行过,步伐一丝不苟,显然训练有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阿福一直看着他们长长的队伍尾巴都消失在路的尽头,朝着小矿山的方向而去,才收回目光。
“有军队过来驻扎,我们就不用担心那番邦人敢来犯了。”阿福撑着下巴转头。
如今的宁古塔岌岌可危,若番邦人打进来,恐怕是如入无人之境!
贺荆山目光垂落,眼底漆黑:“嗯。”
一个垂眸,他掩下万千思绪,搁在窗框上孔武有力的手指收回,衣袖毅然。
那是,渝州军,也是,贺家军。
男人喉间须臾嘶哑,三代功名尘与土,八千里路云和月。
他眼前依稀浮现出一个男人的身影,踩着湿润的血色黄沙,从伏尸满地的战场上归来,却又被他走向的人,用大刀斩断头颅,血色喷洒漫天。
贺荆山的胸脯剧烈又急促起伏那么短短一秒,一只软绵绵的手搭在他臂弯:“荆山?”
“嗯...”男人片刻回神,清清嗓子,“怎么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阿福觉得贺荆山的态度似乎有些奇怪,可她又说不上来哪里奇怪,仔细看看男人的眼睛,一如既往的深邃凝沉。
大概是自己多想了吧。
“没事。”阿福笑眯眯的摇头,眼睛里不含一丝杂质的喜欢,目光皎月般澄澈。
贺荆山在这样的目光下,微微错开与她的对视,眼睑细微浮动:“吃过午饭我就要到小矿山去交接。”
渝州军要驻扎在小矿山,他自然得过去。
佟瑜也才想起来似的恍然大悟:“对啊,贺大哥,渝州军不就是要驻扎在小矿山么!”
佟瑜提起这消息,佟纪的视线重新锁定在贺荆山身上,忖度片刻后说:“渝州军驻扎的地方,官府给包出去了?”
“我们包那会也没想到还有这么一出,还好现在有邢千户照应,不用再把地交回去,不然种下的和搭理的果树都浪费了。“
阿福耐心解释,当初她可不知道什么渝州军会被朝廷派来驻扎小矿山呀。
佟纪再次深深打量这对夫妻,却实在看不出什么,反而叫自家弟弟不太乐意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哥,你问那么多干什么,快吃饭了。”佟瑜看不出别人想法还会看不出自己四哥的,肯定又多想了。
他贺大哥包小矿山,难道还是早就知道渝州军会驻扎,心怀不轨不成?
连自己都没收到消息,贺大哥怎么可能知道。
佟瑜自己觉得,这是件好事,到时候自己可以借机和渝州军里的人联系联系,好打探一下前太子妃娘娘和小皇孙的下落。
佟纪察觉到弟弟的不满,便闭口不再追问。
这毕竟是弟弟的救命恩人,私下调查可以,当面不能闹了不快。
佟纪把心中的一些疑惑按到心底,倒酒举杯:“我在京都,隔着千山万水,以后家弟还得麻烦贺家兄弟多多照顾。”
贺荆山唇角一勾,接过酒杯,眉目开阔:“客气。”
阿福心里转着小算盘,京都来的人呢,看来佟瑜的身份的确不一般,普通人谁会对渝州军去哪这么感兴趣。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饭间,佟瑜正好提到,佟纪过两日就要回去。
谁知佟纪却不动声色说:“我和五福叔商量过了,我们小住半月再回去,毕竟来看你一趟也不容易。”
佟管家意外的看一眼四少爷,下一秒赶紧点头:“是了,这大老远过来可不容易。”
佟瑜虽然有些蒙,但此刻自不会戳穿四哥这是临时起意。
“路途遥远,那就多歇息几日。”随后阿福眉眼一扬,抿唇浅笑好奇的问道:“我从未听佟瑜提过,不知家里是做什么的。”
知道做什么的,她此才好给佟瑜物色门当户对的姑娘嘛。
气氛诡异的安静了几秒,佟纪本要按照原来编好的话说,不知为何,看着贺荆山他却改口:“我们是京城过来的,家族里的生意遍布大齐,五弟是被安排到这里。”
佟管家更加不解看着佟纪,四少爷怎么临时做这么多决定,这可之前都没跟他知会过,幸好他没有先开口,不然不就露馅了。
“哦,没想到佟家生意做得如此大,佟瑜你居然还瞒着我们。”阿福虽然这么说,脸上却闪过一丝了然,看来佟家果然是有什么身份隐瞒了。
阿福觉得这样神秘兮兮的家族有佟瑜这么个傻乎乎的傻der,不知是福是祸。
亏他到现在为止还以为自己隐藏的很好呢。
“难怪佟瑜说要把我的养颜药品卖到整个大齐,原来是有这门路。”阿福笑吟吟看着佟瑜,这点她还是相信他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佟瑜神色紧张,分分钟怕掉马,瞬间打起精神:“嫂子,你就放心吧,咱们都会暴富的!”
一边的佟管家闻言,神色复杂,小少爷这是一心扑在经商上了呀,也不知等老爷知道了会如何作想。
对于佟家而言,的确是需要有人源源不断的提供钱财,可小少爷这明显只是杯水车薪,佟管家并不看好佟瑜要做的生意。
小小的宁古塔,有什么油水可言。
佟纪显然也没把弟弟的雄心壮志放在心上,但在他看来弟弟这么天真无邪是好事。
只要他佟纪还在一天,只要佟家还在一天,整个佟家都愿意好好护着佟瑜,远离那些阴谋诡计。
“好,时间不早了,那我们就先回去了,荆山还得去小矿山上看看,万一那些军爷们有什么要求还得应付。”阿福心里掂量着这么个事,就无心在这继续闲聊下去。
这对他们这平头百姓一家来说可是大事了。
“行,贺大哥,嫂子,你们先回去吧,等回头我再去找你们。”佟瑜其实也想跟过去看看。
那可是让整个西南边境闻风丧胆的军队。
送走贺荆山和赵阿福夫妇,佟家几人重新回到雅间。
佟管家急忙问,“四少爷,你怎么忽然又改了主意?可是因为要与渝州军那边联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佟管家不解,若真是如此,也不用对着贺家夫妻特意说吧。
佟瑜也歪着头撑着脑袋:“四哥,我怎么感觉你怪怪的啊。”
不是说好住几天就走嘛,现在怎么还要留下来住大半个月?
佟纪转头看着弟弟,略狭长的眼尾挑起:“你那贺大哥,可不像普通人。”
“我贺大哥天生威猛,气吞山河的好男儿,当然不是普通人!”佟瑜立马开捧,贺大哥,是他心中的大男子汉!
佟纪却笑着摇头:“怕是不止如此。”
“那是什么?四哥你说!”佟瑜叉腰,他就不信,谁还能把他贺大哥说出一朵花儿来。
佟瑜敢头朝地走路担保,他贺大哥绝不是对他有所图谋接近他!
难道贺荆山还能仙人自有妙算,算出他那日进邙山被野猪追着咬?
佟纪见弟弟陷入自己的死脑筋里,抓住他的肩膀,眼睛直直看着他:“阿瑜,我是说,你贺大哥,也许和贺家军有关系。”
话如水面落惊石,佟瑜眼中终于出现不平静的波澜。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好一会没说话,只是原本自信插着腰的胳膊慢吞吞松开,没了力道。
“阿瑜,我不单单是因为他姓贺,就有此猜测,而是...父亲除了你以外,我们还有其他人一直都在追查当年的事,除了前太子妃娘娘和小皇孙,还有贺家是否尚且有人还在世间,逃过一劫。”
贺知总兵,半辈子英明神武,谈笑间决断杀伐,堂堂贺家,三代朝臣,焉能毫不给自己留一条后路!
纵使贺知忠于朝廷,千千万万个拥护贺家的士兵,也绝会为贺家逆水一博!
佟管家这才后知后觉,那贺家郎君看起来,的确不像是一般人啊!
光是看身姿就知武艺绝对不低!
他刚也心下疑虑,贺荆山此人和贺总兵的眉目,有五六分的想象。
“四哥,这,这不可能吧。我叫人查过的,贺荆山是土生土长的邙山村......”佟瑜的话说到一半自己都戛然而止。
他贺大哥,是无父无母的,出身不详。
整个邙山村都知道他从小就是被贺猎户收养的孤儿。
那再早之前呢,贺大哥的父母是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又是什么时候出现在邙山村的?
从前并不起眼的问题,在佟纪的刻意提点后,显得格外引人注意起来。
“阿瑜,想起什么了?”佟纪其实也只是揣测而已,毕竟这种概率,实在太小。
佟瑜陡然抬眼,眼里点点迷茫:“我……贺大哥是,是贺家收养的孤儿。”
佟纪其实来之前,父亲就已经告诉他,如今找是否还有贺家人存活于世的事有了苗头。
九皇子被贬至宁古塔那段日子,就有他人在调查这件事,虽然父亲没有找到那个人到底是谁,但却可以确定一点,无风不起浪。
刚才贺荆山看到渝州军时,虽然异常的反应极为短暂,佟纪却敏锐的捕捉到了。
京城人人称佟四少心思缜密才思无双,也不是空口而来。
意外得到这样的消息,佟纪心中原本只是猜测,如今却想更深入去探一探这贺家。
看着哥哥的神色,佟瑜就知道他在想什么,立马抓住他胳膊:“四哥,不管我贺大哥是不是跟他们有关系,他救过我,我们不能对他不利!”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瞧着弟弟着急的为贺荆山辩解的样子,佟纪慢慢沉下脸。
“阿瑜,他若真和那个贺家有关系,我们不去打扰,他恐怕也不会甘于平静。”佟纪理性为弟弟分析,“所以我们还是静观其变,不论他和贺家有没有关系,你切要牢记,不要轻易暴露自己的身份。”
若贺荆山真和贺知一族有关系,不用他多做什么,自会有人等不及的。
都说贺知随着前太子谋反,可当时太子不过弱冠之年,惊才绝艳的少年郎,若无意外,整个天下都会是他的,怎会谋反?
当年之事,若贺知是冤枉的呢,灭族之仇,怕是没人能忍。
“放心吧四哥,这我还不知道么!”佟瑜心里有些慌乱,已经无意再听佟纪讲话,但却对自己身份的保密性非常自信。
佟纪看着自己的傻弟弟,叹口气,颇为担忧,这样的弟弟,真能保证自己的身份不暴露么。
他怎么瞧着那贺荆山看起来像是能把弟弟玩得团团转的人呢。
这边,贺荆山刚和阿福回到家,目光就触及至开满蔷薇花的墙头那只半匿藏在花丛里的信鸽。
阿福记着贺荆山要去小矿山,这一去,恐怕要到晚上才会回来,就道,“你等会,我去把干粮给你拿来。”
阿福刚进去,贺荆山黑眸一斜招手把信鸽唤来,取下信又将它放飞。
贺忠:我已随渝州军到达清水镇,今夜子时城西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男人看完,将信纸熟稔的用手指碾碎,到灶火台边,挑开蜂窝煤的盖子,碎纸屑被丢进火炉中,很快化为灰烬。
“怎么进来了?可是有什么想吃的?”阿福把酥油饼装好就见贺荆山在自己身后。
男人低头一笑,“嗯,我回来的晚,你接了阿元回来先吃饭,不必等我。”
“好的,那你路上小心,听说渝州军特别厉害,这次来也不知道是为了什么事情,你别和人家吵架啊,也不能打架。”阿福脸蛋鼓了鼓,不放心的叮嘱。
都说民不与官斗,能少点事,就尽量少点事儿嘛。
贺荆山看着阿福天真无忧的脸,失声低笑,他暗地里心头积压着数不尽的心事,可看向阿福时,没有半丝敷衍。
贺荆山笑着拍了拍阿福的小揪揪,低声说,“等我回来。”
一扇门之隔,贺荆山转身瞬间,神色变得极其冷峻,浑身的轻松骤然散去,外面的光,侵袭遍体的凝重。
安惠王爷李昱同与刑官正已经来了小矿山接应,如今统领渝州军的将领,是陈胜陈总兵。
陈总兵是一位中年男人,他与曾经威震四方的贺知贺总兵之间,还隔着两位总兵,五年一调任,到如今他已经是第三任,他上位时,压力已经远远不如曾经第一位接手渝州军的总兵。
当今皇帝便是凭着先用阴私手段扳倒整个贺家,才再扳倒了贺家扶持的先太子成功上位,上位后自是对整个渝州军的兵力一再削减,直至今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皇帝有意削弱渝州军,又舍不得将这么好的利刃其当作弃子,国泰民安,可不只是京都安宁即可。
于是他只能尽可能把渝州军的兵力控制在一个不超过自己担忧值,又不会无力再抗外的程度。
皇权之下,将军战死白骨枯。
“下官拜见陈总兵。”刑官正双手抱拳,行军中武礼。
朝廷排挤渝州军,可凡是在宁古塔长期待过,凡是当过兵的,哪位不重视高看渝州军!
一头沉睡的雄狮,无论如何都不能与犬类相提并论!
“末将参见王爷。”陈胜翻身下马,双手抱拳膝盖半跪,声音浑厚。
他打马而来,来得匆匆,一身戎装冷冽,光是站在这儿,身材也是魁梧挺拔,脸上一圈虬髯的胡子,貌似三十多岁,乍一看倒称得上一位中年帅大叔!
六月骄阳当空,李昱同站在已经开始灼烫皮肤的阳光下,纹丝不动的打量这位陈总兵。
贺家唯一留下的后人,如今就正在这清水镇上!
而贺家当年统领的渝州军,竟也到了清水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不论是不是巧合,都给李昱同带来一丝危机感。
“陈总兵,先前村山那里的山洪,不知当地百姓如何了?”李昱同似真心担心当地百姓,目含忧虑。
陈胜浓眉一皱,长叹一声:“王爷,情景不容乐观啊,当地山脚村落被埋没了好几个,我带领渝州军到达,就立刻加入救援,熟料再听到的就是宁古塔疫病的消息,这两年百姓们实在是不易。”
近两年不只是宁古塔情景不好,整个大齐都是涝的涝旱的旱,各地日子都不好过。
陈胜也不是什么一忽悠就能被忽悠到的角儿,李昱同这一句一是探一探他的为人,二便是探一探村山山洪的虚实。
偏在疫情刚爆发没多久时,消息还没扩散时就及时在宁古塔边上停住脚步,想不叫人怀疑都难。
难道还真要相信老天爷冥冥之中都在帮渝州军?
“既然来了,我们就好好护佑这一方百姓一方水土。”李昱同收敛试探。
刑官正为人正直,喜欢直来直去,听着这两人说话,都觉得累。
这安惠王爷这话有够虚的,他是九皇子时,不论母家还是岳丈家,都是家世显赫的权臣,就连如今跟着他不远万里来这宁古塔吃苦的宁家小女儿,也是朝廷重臣家的嫡女。
当初这位皇子在京城时,呼声也很高,就算他没有当皇帝的念头,经过皇帝这一番无情的作腾,也绝不会甘愿在这小小的宁古塔做一辈子的“安惠”王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刑官正对朝堂上的事其实不怎么感兴趣,他是武将,镇守一方,护佑大齐不被侵犯,已是心中所愿。
想比和他们打官腔,邢官正反倒对赵女医做的那些稀奇古怪的东西兴味异常,甚至有时候到废寝忘食。
“安惠王爷说的是。”陈胜笑呵呵的,目光如炬叫人看不透心思。
李昱同视线辗转,却正落在骑马而来的男人身上。
他眼睛微眯想看清,下一秒男人已然至众人身前,从马上干脆利落跃下。
男人身形伟岸,一套动作行云流水,李昱同还没看清脸,却猜到了,男人是谁。
贺,好一个贺。
贺家的儿郎便是隐匿身份,也不甘改姓!
李昱同敬佩贺家,却也在倏忽之间浑身提高警惕。
贺荆山,胆敢直接来会这渝州军?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见贺荆山来了,邢官正感觉终于能从中解脱了,忙高兴得和他打招呼。
“贺兄弟来了,我正准备叫人去找你,你快把安排好的部署图给陈总兵。”
贺荆山来,是他叫的。
也是他给贺荆山一手操办,叫着小矿山被他包了去。
“部署图?”提到如此敏感的东西,李昱同骤看向刑官正,却在忖度间没有进一步追问刑官正为何把这样重要的事交给一个平头百姓身份的人去做!
尽管,这是赵女医的丈夫,那也是绝对不够格触及此等机密的!
“对,安惠王爷,下官忘了跟你说了,这小矿山是刑郎君早先就包下的,占用他的地方,我让他提前画了部署图。”
陈胜一双黑眸一暗,视线在贺荆山身上停留一会,笑道:“这位兄弟怕也是位学武的,有机会我们比试比试。”
男人们之间还能有什么事,总不会像女人家嘴碎,军营里比武自然是常见的事。
贺荆山看向陈总兵,片刻后才朗声而应:“久仰陈总兵大名,陈总兵想比试,贺某乐意之至。”
陈胜哈哈大笑,觉得这汉子倒对自己胃口,不卑不亢,像个爷们。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几个眨眼间,李昱同心底波澜起伏不定,说贺荆山包这小矿山纯属无心之举,他,绝对不信。
偏无尽的揣测在心底浮沉,不能显露只言片语。
贺荆山把画好的部署图交给陈胜,陈胜看一眼,抓一抓下巴上的胡茬:“好,这位兄弟这图画的不错啊!”
李昱同扯扯嘴唇,心道贺家后人若连个部署图都画不好才是叫人耻笑,却偏什么都不能说,直直盯着贺荆山。
贺荆山似根本没察觉到他的目光似的,静静立于整个渝州军之前。
“好,就按你这划分,我们先驻扎在东山脚,若是有高密和瓦剌人敢来犯,正好把他们包抄!这位置真不错!”
刑官正凑过来不由看看什么部署图能叫陈总兵如此夸赞,一看却不由愣住,这位置,真是好啊!
他好歹也是个武官,自然一眼能看得出,这位置的巧妙之处。
这贺荆山果然有武将之才!
真是老天爷赏饭碗,可惜他志不在此。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刑官正从第一次见到贺荆山,就想招揽他到自己门下了。
当初被婉拒时他还觉得可惜,后来觉得人家贺家一家过得好好的,自己拉他来参军反而是破坏人家正常生活。
几个男人心思各异,聊几句后,整个渝州军向着划分好的驻扎地而去。
贺荆山则带着陈胜几人在这小矿山闲逛。
开好的山地,种着整齐划一的果树树苗,还有大批的野菜和好种植的药材,更有圈养着的一些家禽。
显然这里被人精心规划过,如何最大化利用价值。
“这小矿山虽然没什么矿,但你开采的也不错!”刑官正自打炼制出玻璃起,就对这山上的资源异常关注,曾经许多不识的野菜如今都能叫得出名字。
贺荆山不由想起他就要开采天然碱矿的事,多问一嘴:“大人的碱矿是在哪里发现的?”
对贺荆山,刑官正自然没必要隐瞒,但看着一边的安惠王爷,刑官正却没有立即回答,转而道:“哈哈,还没什么眉目,等找着了自然告诉你。”
贺荆山反应过来他是不打算当着九皇子的面提,李昱同也不傻,揪着话里的重点问:“刑将军,碱矿是什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听说过金矿银矿铁矿,他还真是头一回听到碱矿,看刑官正的神色,还是什么要紧东西。
李昱同自有这安惠王爷的身份以来,就在宁古塔重新再开始发展自己的人脉,但可以说,他虽受如今百姓们的支持,却在官员中里处处受制。
“刑将军不想提也罢,不过若需要本王帮什么忙,尽管提就是。”李昱同问却也不问,目光淡然。
如今的李昱同,虽然处处受限,但另外一方面,他是整个宁古塔官衔最高的那位。
刑官正在整个清水镇畅通无阻,却不代表在整个宁古塔畅通无阻。
刑官正还真因为他这句话思考起来。
若不涉及大利益,也许有什么事还真得央这安惠王爷帮忙。
这里是宁古塔,又不是京城,与安惠王爷交好,京城那些人的手也没长到可以伸到这里来。
“王爷客气。”刑官正尽管急着想要好好再逛逛这小矿山,看还有没有什么没发现的资源。
李昱同准备跟他们一起再在这小矿山逛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至于一边的矿山,他远远望去,心情复杂。
他是从阴诡的死人堆里爬出来的。
“王爷。”安惠王府的下人骑马匆匆而来,显然有事要报。
“娘娘的家人来了……”下人凑近李昱同耳边低低说道。
京城来人了?
都这个时候才来。
李昱同眼中蕴满阴凉之气:“先回府。”
刑官正对他的家务事不感兴趣,那位宁小姐倒是位女中豪杰,为男人不远万里跟来这疾苦的宁古塔,又找得了舅舅出面请自己去压制孔狄,还能把男人从死人堆里救出去。
刑官正是个男人,都不由敬她三分。
看着李昱同的背影远去,刑官正心道若这位真是位有能耐的,倒不负那宁小姐的一番苦心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高大的乔木郁郁葱葱,密林中林叶在风的拨动下哗啦啦撒一片琐碎的阳光,山间有不羁的小溪潺潺顺着山岩而下,热风携杂湿润的水汽扑面而来。
贺荆山伸手捞起水边的竹笼,刑官正不由好奇凑近了看:“这是要抓鱼?”
那竹笼里倒是有些小鱼,不大,可最多的还是浅灰色半透明拇指大小的鳌虾。
刑官正倒是认得这东西,可又不好吃,只有穷人家实在没东西吃才会去捞鳌虾。
“抓虾,这是自己养的。”贺荆山臂膀一抖,那一个个拇指大的大鳌虾咕噜咕噜倒进篓里,想到什么他又加了句,“阿福爱吃。”
这虾因为鲜少有人抓捕,笨的很容易抓,圈在溪水里养还挺好养的。
家里的小胖仔喜欢这东西,馋得很,拿来做菜的法子也是奇奇怪怪,辛辣鲜香,倒是好吃。
刑官正觉得关于贺家夫妻,自己不能理解的事多了去了,但他潜意识里就觉得,能叫他们上心另外去养殖的东西,那用处肯定是大的。
“这也卖得出去?有人买么?”刑官正伸手想去捞一直玩玩,却被贺荆山挡住。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贺荆山利索折了两只虾钳子才给他:“这东西夹人,卖得出去,如今供给云来客。”
阿福把吃食的做法告诉了佟瑜家的大厨,每次供货,还没开始卖呢,佟瑜先吃了许多。
刑官正接过鳌虾,放在手心里就一股腥味,不比鱼腥味淡。
这乍一看还有些像什么多足虫子,叫人看着就觉得难应对。
“要真是好吃,回头行军时候万一将士们缺粮食,倒能打打牙祭了。”刑官正也是跟过行军的,平常的军粮也就那样,没什么油水荤腥,士兵们能不馋么。
若是碰到缺粮少食的年份,那情景更难,有时候军粮都迟迟发不下来。
朝廷重文轻武,将士们饿一两顿肚子,在他们眼里可不是回事。
贺荆山听他提起军粮,提着篓的动作停住,看向远处已经看不见的渝州军方向。
眼里是氤氲的叫人无法看穿的情绪。
刑官正说完又闭口不谈这事,朝廷对军队的态度不论如何,自己都得守口如瓶,何况如今渝州军正驻扎在这清水镇!
“回头我去佟掌柜那尝尝,哈哈。”刑官正压下心事,寻思如今清水镇上太平,他也终于可以好好研究一下这玻璃,不用再每日提心吊胆外面会打进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先前疫情时候,有一些高密和瓦剌的客商困在清水镇,到现在也有不少活了下来,重新回去,这其中难免会有一些敌国奸细把消息带回去。
可恨番邦人贼心不死,世世代代窥觊他大齐!
若是国强兵盛,他真想带着手下儿郎们,打到那些兔崽子的老巢,收了他们!
看谁敢再犯!
刑官正跟着贺荆山又在小矿山逛一圈,想要找矿资源哪有那么容易,到处也都只是正在开发中的种植养殖资源,他略略失望,与贺荆山告辞。
待邢官正走远后,光线暗淡的密林里,忽然闪身出现一位身穿黑衣的老人,老人朝着贺荆山行礼,声音嘶哑如锈铁,“少主,见你安康,老身这心就放下了。”
“忠叔,一路走来辛苦了。”贺荆山一双黑眸十分精亮,双手背立而站,微微侧眸看向老人,“除了你,还有何人在此?”
贺忠饱经风霜却锐利的眸中含着丝丝喜悦:“少主,还有主公昔日的部下,也亏得皇帝老儿忌惮,将主公的亲信分布各个地方,如今五郡十七府具有咱们的人。”
只待时机合适,他们一举东上,东山再起。
他当时刚收到少主传来疫情的消息,就即刻往渝州军那边赶去,要拦住渝州军的步伐。
幸好赶上当地山洪,他又动了些手脚,和渝州军里的人联络上,成功制止了渝州军的脚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然这一趟渝州军进来,必然损失惨重,先前驻扎在宁古塔的军队,哪一个不是病死近半!
贺忠精湛的眸光中似有火苗在燃烧,声声激动嘶哑。
这么多年,他见到的贺忠都是深恶痛绝皇帝的模样,还是第一次见他如此喜悦。
“少主,我们一定要为贺家沉冤得雪!告知天下皇帝老儿的罪行!”贺忠激愤到胸膛剧烈起伏,胡须颤抖,斑白的两鬓似在诉说着他这些年的隐忍艰辛。
贺家满门忠烈啊,凡贺家子弟,俱幼时学武习兵法,励志报效国家,守卫河山,多少贺家儿郎死于战场,尸骨无存,只能埋了衣冠冢。
却被一句联合太子意图造反,屠尽了贺家忠烈。
皇帝昏庸,天下无道,若李家做不了这江山的主人,那就换人来坐!
林深处一只孤鸟惊掠而起,鸣声哀长。
贺荆山踩在碎岩上,微微屈膝,往山脚下看去,乌压压的一片大军。
他耳畔仿佛响起幼时父亲的教导,记忆那么模糊,到只有只言片语,又如此清晰,深深烙在心底,无法抹去一点半点。
岩石石缝里沤了一冬的枯叶逐渐碾成泥,新生的幼芽破土而出,蓬勃向上,终将覆盖曾经的那一代峥嵘。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贺忠拢了拢黑色的斗篷帽子,顺着少主的目光看下去。
“那九皇子,看着倒像是有点要与他爹反目的意思,如今我们先留他一命,若日后他查到我们,就不能再留他。”贺忠手放在腰间的短刀上,眯起眼睛。
“李昱同倒想做个逍遥皇子。”贺荆山压住眼里的嘲讽,“可惜皇家无亲情,第一个拿了他开刀,死了一个九皇子妃,他要是不想再死第二个人,就知道该如何做。”
皇帝已老,铲除异心人为当今太子铺路势在必行,这天下呀,终究要乱了起来。
贺荆山把安惠王爷也许已经知道他的身份的事暂且压回肚子。
现在不是杀九皇子的时候。
他也不想动这个人。
“待我再在军中待一段时日,再给少主汇报渝州军如今的情况。”贺忠深深看着贺荆山,“少主,我们贺家之仇,不论哪一天,你都决不能忘,决不能贪享现在的安逸,贺家的人,生来就不是安逸的命!”
贺忠想起少主娶的女人,稍稍皱眉。
最开始娶一个村户之女的目的,不过是为了掩人耳目,好让小太孙有个身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个女人从前不管她也还好,却没想到如今她还有如此能耐和造化。
若是起义后,这女人知道太多,怕是断断留不得了。
贺荆山双目似电,看了他一眼,贺忠顿时察觉自己的逾距,只立时垂下眼眸,不敢放肆。
贺荆山收回视线,一手立于背后,淡淡开口,“我生来的命,我身上背负的责任,我无时无刻都记着,以前如此,现在也如此,忠叔做好自己的事情即可。”
贺忠闻言,深深的望了少主一眼,随即垂头,“是老身僭越了,也是担心你,那赵阿福你也要防备,和她日日相处,可不能泄露半点风声。”
贺忠当然不会干什么棒打鸳鸯的事,但贺荆山如今的妻子确实是超出他们计划外的存在。
他只是想提醒少主,不要沉湎于温柔乡。
谁都可以,他们贺家的人,不行。
贺荆山想起阿福,拧着的眉头不由自主松开,难得的,头一次与贺忠有了不同的意见:“她不在你的考虑之内。”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贺忠惊异他的回答:“少主?”
男人眸光流转,嗓音凝沉:“忠叔,我希望你记住,我是你少主,她是少夫人。”
贺忠喉咙间压着话,却说不出来了。
到底是什么时候开始,这孩子变了。
变得叫他都开始捉摸不透。
“只要少夫人不影响我们的大事,我也不会去再提她。”贺忠向远处走去,心中思量万千。
既然少主要留着赵阿福,那他要开始着手开始查赵阿福的过往了。
现在的赵阿福在宁古塔因为治疗疫情有功,有一个女神医的称号,有这样一个悲天悯人菩萨心肠的少夫人,倒不失为一件好事。
只是赵阿福之前做的那些糊涂事情,要是被有心人挖出来,倒是会成为黑料。
贺忠在黑袍下的神色微微冷峻,为了少主的名声,赵家人……他是不是应该动手让她们消失?
贺荆山眸子望向林深处,直到贺忠的身影消失,他才收回。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贺荆山踏着月色而归,凉风卷满院花香,院里油绿的菜叶子茂盛簇拥,水缸处流水声竹叶沸腾声淋淋漓漓。
赵阿福一双素白的手正拿着半个黄葫芦水瓢给花儿浇水,闻声耳朵尖一抖,笑魇如花转身:“你回来啦?”
襦裙的裙摆在碎石板路上摇曳出一朵花的形状,阿福一手抓着水瓢就小跑过来,途中踩压不少石板缝隙里的青草。
阿福晃然扑到他怀里,眨眨眼。
“腥味大,离我远点。”贺荆山怕手上的腥气沾到她身上,没伸手抱人,低笑垂眸看着她:“虾带回来了。”
如今贺家的食材都快能做到自给自足,不需要从外面去买。
阿福却不嫌弃那腥味,到跟前掀开篓上面的盖子,里面的鳌虾顿时爬来爬去,满满一篓。
“好,今晚给你们做麻辣鳌虾!”阿福笑嘻嘻,脸颊上两个酒窝窝。
这鳌虾她回来就做过,这里可是有辣椒的,虽然大齐的人吃得不多,但也有喜欢吃辣的。
阿福完美还原了麻辣小龙虾的味道,成功折服家人们的胃。
贺荆山看着娇软的小妻子,嘴角忍不住勾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夫妻两人你侬我侬,跟家人吃过晚饭就回了房,夜间阿福擦着湿漉漉的头发,鼻尖抽动嗅外面夜色送进来的花香。
她一回头,就见贺荆山眼睛定定看着自己。
“怎么啦?”她感觉自家男人有点反常,她伸出脚,撩一撩他的小腿。
既然这么无聊,不如来干点有趣的事?
一会不见,怎么感觉她家荆山变得更man了。
光是斜倚在那,领口的颈窝深陷,性感的叫阿福春心萌动想扑上去吧唧吧唧嗦一口。
可不可以在他颈窝里养鱼?
男人伸手就抓住她的脚踝,使力往后一拽,她整个人都蹿进了他怀里。
“呜呜...太硬了,撞的我疼。”阿福揉揉自己的光滑白皙的小脑门。
贺荆山伸手给她轻揉:“娇气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嘿嘿,骗你的!”阿福吐舌头,成功亲到自己肖想好一会的颈窝。
男人的眼神瞬间变得幽深,手掐住她的细腰按进被褥里:“小骗子。”
阿福伸出胳膊勾着他的脖子:“错了,是小妖精。”
对一个女人最好的赞美,就是骂她狐狸精。
任何一个男人都无法抵抗这样的诱惑。
“好,小妖精。”男人低笑。
女人妩媚又纯情的眸子满含爱意,红唇微撅,爱慕的只盯着他看。
贺荆山伸手揉一揉她柔软的唇瓣,那一点点唇瓣在他指腹下就像花瓣似的。
很快他吻住阿福,俯身看着她,目光缱绻,百炼成钢,化作绕指柔。
“亲亲我的小妖精。”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阿福差点要被这男人的目光给迷惑了。
“荆山哥哥,好亲吗?”
她两手放在耳旁,作投降状,完全放弃抵抗。
脖颈娇软的能看见下面淡青色的血管,诱惑人咬一口,乌黑的发丝乖巧贴着脖颈。
男人亲亲她,失笑:“好亲。”
他又继续用干布慢慢给她擦干发丝里的水分,一双粗粝的大手穿插在发丝里力度温柔的不可思议。
阿福撅着嘴,眯着眼睛笑,“好亲你就多亲点……”
男人正低垂着眸子给她擦,闻言又忽然抬眸,看她一眼。
“嗯,听你的。”
很快阿福被擦干头发,被按在床上翻来覆去哭唧唧的时候,才哭道:“说轻点什么都是骗我的,你个大骗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换来的是男人更深入的一番交流。
翌日又是晴朗朗的天,阿福想要跟贺荆山一起去趟小矿山,她也想看看驻扎在自家包的地的军队什么样呢。昨天见过渝州军,下午她可听不少百姓对渝州军的称赞。
她也不由有点好奇。
贺荆山听到她提出要一起去小矿山,却停顿几秒,手放在她肩头上让她转个身:“过两天再过去。”
“为什么呀?”既然他都开口了,阿福肯定不会去,就是想跟他多说几句话,所以顺口问道。
男人看着不含一丝隐瞒情绪看着自己的阿福,微微避开目光,又在再次直视她:“这几日军队还未安定。”
“何况你过去了,叫他们肖想。”贺荆山勾起嘴角,又抿平了。
他时常不愿让别的男人盯着她看,小胖仔现在瘦了,杨柳细腰盈盈一握,看一眼就叫人遐想。
每每欢好的时候,他都恨不得掐碎了这腰肢,融到他身体里去。
贺荆山吃醋了嘛,阿福嗷一声,乖巧回答,“那我就不去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贺荆山揉一揉她的耳垂:“乖,在家等我。”
他这几日,还有要事要办,务必要隔绝各方对渝州军的探查。
没有身份是难行事,却也便于行事。
阿福果然信以为真他的话,等男人离开,背着自己的小医匣准备去医馆,这几日她都比较偷懒没怎么过去。
主要是如今她名声大,越来越多小病小症的人都挤着要来找她这个赵女医看病。
阿福表示有点头大。
她路到刚要出去,就见到刑官正叫人抬着几个大桶不知要往何处而去。
“刑将军这是?”阿福先是懵,但还没等他回答,就闻到一股腥臊的味道,瞬间明白过来,这里面是让他收集的尿。
“这是赵女医要的东西,赵女医,这次又要怎么做?”刑官正兴味昂扬,身后的士兵们抬着几大桶的尿,脸上表情复杂。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阿福转了一圈,施施然一笑,“刑将军可是要为我们宁古塔的基础建设做大贡献了。”
刑官正见她突然捧起自己来,哈哈大笑:“哪里话。”
宁古塔属于大齐的最北方,主要作物是水稻、高粱和番薯。
阿福要做的是土硫酸铵肥,是优良的氮肥,俗称肥田土,适用于各类作物和土壤,既适合水田,又适合在旱地上使用,有良好的增产效果。
用人尿50公斤,熟石膏5公斤,水25公斤,混合搅拌均匀,封闭10天后可用,做出来的成品相当于硫酸铵的效果。
所以这东西不是一时半会就能做出来的,找好场地,就要沤肥。
搞了这么多尿液过来,味道自然可想而知,阿福交代完毕,就一溜烟往自己医馆跑,留下刑官正很感兴趣的去参观全程。
“阿福姐。”阿福刚回来,忍冬就面色不佳走来。
阿福还鲜少见她如此神态,不由好奇:“怎么了忍冬?”
自打疫情时候收拾了王莲花那一家子,到现在他们也不敢再来找麻烦,忍冬应是没什么烦心事了才对。
忍冬看一眼旁边的大郎,才告状:“贺平哥把两样药材弄混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贺平局促的看着阿福:“嫂子,我……”
阿福问清是把哪两样弄混,知道问题不大,心里微微放松,却依旧严肃告诉大郎,这药是一丁点差错都不能有,万万不能再有这种问题。
大郎着急:“嫂子,我知道,我都记在心里。”
“记在心里还弄错。”忍冬皱眉。
“那是因为……”
“因为什么?”
阿福看着两个年轻人你看着我我看着你,觉得这俩人有点意思。
果不其然,下一秒大郎竟然一咬牙直接道:“因为光顾着看你了。”
忍冬愣住,一双水眸盈盈露出惊愕。
阿福也被大郎突如其来的话惊呆,她知道大郎虽然憨厚但性格耿直,却没想到竟然直接对人家小姑娘说出这样的话。
高手,这是高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亏她之前还担心大郎的性格不好找媳妇呢,如今人自己恐怕都有意思了。
“你…….”忍冬清秀的脸蛋红了又红,原先不太高兴的情绪一扫而空,说不出来的拘束。
她一转身,就想离开这。
阿福觉得也许自己该帮帮大郎,说好的给他找媳妇。
他们贺家大郎虽然不是什么特别有能耐的男人,但性格好,踏实,对家人好,而且还护短。
“大郎呀,你这不行啊,我叫你来这干活可不是来相心仪的姑娘的,不然你一会回去,以后去干别的活吧。”阿福虽说是对大郎说,却冲着忍冬的背影,“我看这医馆你以后不用来了。”
“嫂子!”大郎大惊失色。
那边忍冬的脚步也不由停住,回头望阿福,心下复杂不定,“阿福姐,这不好吧。”
“怎么不好,他自己明知道这药的事有多重要,还要忍不住分心去看姑娘,真不知道他是对这姑娘有多喜欢,连这么重要的事都能弄糊涂,我是没办法叫他继续做了。”
阿福心中窃喜,看起来忍冬对大郎还是有点意思的嘛。
她的小红娘计划终于要迈出第一步了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大郎面色灰沉,反驳不出来阿福的话,面带失落看向忍冬。
他……就想看她,看她一颦一笑,看她素手碾药,看她做一切事。
被嫂子要求不能继续做活,他第一时间失落的竟然是不能再经常看她了。
难道真是嫂子说的那样,自己喜欢忍冬?
他只是从王莲花一家欺负她的时候想着,以后要好好保护忍冬妹妹来着,后来就开始对她越来越多的关注……
忍冬见大郎万念俱灰的表情,心中不忍,终于忍不住再劝:“阿福姐,这也有我的问题,你就给贺平哥一次机会吧。”
至于阿福姐说的什么,大郎喜欢自己……
忍冬耳朵根子发软,手指搅动着手帕,心里乱得很。
她不想承认,可又觉得,好像阿福姐说的话很有道理。
“这有你什么问题?”阿福终于不由笑出声,“好好好,我不棒打鸳鸯,你俩好好相处,你俩自己商量好,以后可得在医馆里好好干,绝不能再出这种事。”
什么棒打鸳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大郎和忍冬都表情古怪,害羞的不行。
阿福看着这纯真的少年和姑娘,心中感慨,这古人谈恋爱真是纯情的不行了。
哪像她上来,就馋贺荆山的身子。
当晚还做了春梦,馋得明明白白。
“嫂子,我们知道了。”贺平才算明白过来,阿福叫自己走,原来反而是为自己打算,不是真的叫自己走。
嫂子是想,叫自己娶忍冬做媳妇?
大郎心里堵着的匣门如同突然被洪水冲破一般,无数的想法涌出来,他,他把忍冬娶了,不就能护她一辈子。
“谁和你知道了!”忍冬不由出声反驳。
这,这怎么回事,阿福姐几句话,怎么自己就好像要跟贺平哥了似的。
不过那样想想好像也不错,她可以永远留在这个家里,贺平哥人也好。
事情一旦开了头,后面的事就变得理所应当起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嫁人可是女孩一辈子的事,比起嫁给一个毫不知根底的人,去拿自己后半辈子赌男人的品性,怎么不直接要眼前的好的呢。
一般姑娘家都是父母早早就开始做打算,甚至有些还未出世就指腹为婚的都有,到十一二岁去相看都有些晚了,而他们这些没有父母相看的就只能凭主子,凭自己的运气。
忍冬如今都十六岁了,算个老姑娘了,前半辈子没有生在个好家庭,后半辈子她想有一个自己的、温馨的家。
但她刚才一反驳,大郎反而不吭声了,以为她不愿意。
“忍冬,是我逾礼了。”贺平眼里微微失望。
但心里却不肯放弃,他要努力,要跟大哥一样,撑起自己的家,为自己以后的日子规划,他想娶忍冬做媳妇。
“也不是...”忍冬见他退缩,反而着急。
大郎听忍冬这么说,愣头青似的站在原地不知所措。
不是什么?
忍冬快气死了,真是一个榆木疙瘩,难道要自己一个姑娘家说我愿意嫁给你?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何况阿福姐还在这。
于是忍冬红着脸娇嗔,“以后的事以后再说,就说现在。”忍冬转向阿福,羞涩的继续道,“阿福姐,你就原谅贺平哥这一次吧。”
阿福内心狂喜,点到为止,每天一个快乐小技巧。
不过,也不能现在就给两人说定亲事,于是她收敛,一本正经的说,“好好好,我不说了,免得你心疼。”
忍冬对大郎,充其量有些好感,在此之前她从未想过嫁人的事,但被阿福这么一提醒,她反而越看大郎越顺眼起来。
但她还是好一会羞得说不出话。
贺平今年满十七,因常年打猎,生得比同龄的人要高大魁梧一点,这大半年来日子渐好,气度也养了起来,方正端实,看着比村里那些庄稼户强上不少。
不过,才十七岁,在现代都算早恋了,她却给相看小娘子了……
阿福心中叹口气,往后院走去看药材,刚掀开帘子,正碰上半夏就要进去,她忙拉着半夏又回到后院:“半夏,你等会再去,帮我搬一下这个药材。”
半夏什么也不知道,见阿福来拉着她,立刻笑嘻嘻的听阿福姐的,跟着一起走。
留下屋里一对刚戳破心思的少年少女,彼此脸红。
见大郎还在眼都不眨的看自己,忍冬纤长的睫毛抖抖,耳朵根子发热,却又一横心道:“大郎哥,你愿意娶我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大郎知道忍冬稳重,却没想到她突然这样大胆,他结结巴巴:“啊……愿意,愿意!”
忍冬愿意嫁给他,他怎么会不乐意,乐意死了。
女孩的心思总是敏感的,忍冬觉得自己得好好为下半辈子做打算,就不能叫大郎这么支支吾吾。
“大郎哥,我出身不好,你要是嫌弃,不用考虑我的想法,我能来咱们家,已经是极好的。”
大郎察觉不出忍冬话里的小心思,听她这么一说,着急了:“忍冬你说的哪里话,我怎么会嫌弃你,我还怕你嫌我不会说话。”
忍冬心里恍然间安定下来,她承认自己说话是带了点小心机,可能听到大郎这一番话,她才能将自己患得患失的心放在一个可以去信任的安定处。
“婶子会同意么?”忍冬知道郑宛性格好,可关乎儿子的婚事,她实在不知道,郑宛会不会松口。
她娘是那样的人,家里几个哥哥弟弟学着都不是什么良善。
有这样刻薄难缠的娘家,忍冬心里惴惴不安。
“我娘会同意的。”大郎知道忍冬的心意,喜笑颜开,高兴得手脚都不知道往哪儿放,诚恳的低语,“忍冬,你等着我今天回去就跟她说。”
忍冬又看看大郎,少年生得也是端端正正的样貌,身形还在长,却已经很壮实,家里人说以前他经常跟着贺大哥上山打猎,原本是要跟着做猎户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忍冬跟着阿福久了,丝毫不觉得贺荆山那样的相貌骇人,反而审美观也跟着渐渐改变,喜欢壮实有男人味儿的。
她不由回想起之前疫病去外面又回清水镇的路上,见到少年月光下水光粼粼的结实有力的身子,脸庞又红了红。
那边阿福觉得这俩人应该差不多了,才放半夏回来前堂。
半夏一撩帘子进来,就见大郎和忍冬面对面站着,各自脸色不太自然。
“怎么啦你们俩?”半夏瞪着一双圆眼,不明所以。
大郎这才如梦初醒一般,耳根子红了红,咳嗽几声,赶紧退出这内堂。
半夏疑惑摸摸自己的脸,她脸上有什么东西么,怎么把大郎哥吓到了一样。
“忍冬,大郎哥怎么了呀?”
“他……你以后就知道了。”忍冬想起大郎刚才的样子,不由抿嘴一笑,抓着自己的罗裙坐下。
半夏还是个孩子心性,好奇心重,但追着问半天忍冬都不开口,她只好作罢。
等阿福回来进来时,两个姑娘都在端端正正做事,看不出什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等既然冒出这种想法,阿福决定今晚就好好跟郑宛说一说,若是两边都愿意,便早些定下亲事,年纪还小,晚些成亲倒不要紧。
有了成家的压力,男子才会更加稳重。
月上柳梢头,清水镇灯火连绵千户,花团锦簇的园子里薄纸灯笼氤氲出温黄的光。
阿福如今制衣应心得手,从刚过来时候蹩脚的针脚,到现在做贺荆山和阿元的衣服都不在话下。
郑宛坐她对面,桌上燃着一盏烛灯,她做一会针线活就眼睛不适,正好贺荆山从外面进来找阿福,她不由抬头。
“荆山回来了。”郑宛面上几分真心实意的关切,“我去给你们温饭。”
阿福正想着怎么跟她开口大郎和忍冬的事,哪能让她直接去,于是拉住她胳膊索性直接说:“干娘,你等会再去,我还有事跟你说。”
她这神神秘秘的样子,别说郑宛,就连贺荆山都好奇,小胖仔这是有什么事。
“怎么了,这么神神秘秘。”男人在她旁边坐下。
阿福小手摸摸他的衣摆,一双剪水双瞳清清亮亮,“我是要说你弟弟的婚姻大事!”
郑宛呆住,抿嘴又焦急问:“阿福,是有什么事了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贺荆山却不似干娘那般担心,而是眉头一挑。
他最了解阿福不过,这表情,不是有什么坏事。
果然,阿福摆摆手:“干娘,别担心,是好事,我这段日子不是也一直在想大郎和二郎的婚事,却没想到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郑宛瞬间来了兴趣:“近在眼前?”
贺荆山眸底暗光流转一圈:“你是说忍冬和半夏丫头?”
郑宛啊了一声,先是惊讶而后喜悦,阿福身边的那两个丫头都不错,白白净净的,“是好事,是哪个啊?”
农户人家大多一夫一妻,不像官宦人家三妻四妾,郑宛不是什么苛刻的女人,不会叫儿子去多娶。
阿福斜眼看贺荆山,觉得这男人真是太会猜了,“你还挺聪明的么,怎么一下就想到她们。”
男人嗤笑:“我们家还有别的女人么?”
阿福见他这表情忍不住戳戳他:“就你会说,不能叫干娘猜一下么。”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郑宛却等不及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她一知道有这事啊,心急。
丈夫死得早,她拖着病恹恹的身子,不知道吃了多少药,连累的家里日子一直不好,一贫如洗。
大郎早早的就进了山,和荆山打猎赚钱养家糊口,回来时常受伤,二郎没随了他哥哥,身子薄,喜欢读书,可是当时那个家庭,怎么有闲钱让他去读书?
还是荆山给悄悄买的纸笔和书。
是她没出息,不仅要年纪轻起的几个孩子养她,还连累的孩子弱冠之年了,连个说亲的人家都没有。
如今大郎的亲事居然有着落了,郑氏高兴的眼眶都红了,心里一个劲儿道,好啊好啊,孩子们都长大了,要成家了。
老贺,不知道你在天上,能不能看到。
“阿福,是哪个呀?害...不管是哪个,都是他有福气,这两个都是好姑娘。”郑宛抿唇一笑,日常跟两人相处,知道这俩姑娘的品性。
一开始她还觉得家里多两个人不自在,偏两个丫头都懂事的不行。
尤其是知道她们的身世后,感慨原来这世上还有如此的爹娘,这样苛刻女儿,两个孩子苦。
她这辈子没有女儿,何尝没有幻想过有个女儿是什么样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阿福见郑宛是这种态度,心情舒畅,轻快回答:“干娘,是忍冬,我瞧着他俩互相都有意思,不如你再去问问大郎,我也好问问忍冬,若真是行,咱们就早点呀,把事情定下来。”
阿福一副小当家婆的神色,看得贺荆山原本压抑的心情豁然开朗,只要有她,仿若没有什么事情是不好的。
“好好好,我这就去问!”郑宛激动起身。
忍冬好,沉着稳重,她身子不好,也管不了事儿,有忍冬当大儿媳,她心里高兴,觉得日子越来越有盼头了。
见郑宛兴奋出去,阿福捂着嘴偷笑,贺荆山伸手将人一把拽怀里。
她惊呼一声,旋而瞪他:“怎么,不让你弟弟娶媳妇啊。”
贺荆山笑笑:“怎么会。”
不过是看着她着开心,他心中也欢喜。
小胖仔像是个小太阳,高高的挂在台天上,每天有做不完的事,每天高高兴兴,生气也好看,叫人无端的忍不住心动。
他从小见过无数的血腥,还有黑暗,他看过的阴险歹毒,犹如春雨毛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从没见过,一个人可以活得这般随心所欲。
“今天你和刑将军去谷场沤肥?你们可真会挑地方。”男人语气中有几分促狭的笑意。
阿福啊一声:“那里原来是谷场?我不知道呀,不对你怎么知道我们去了?”
贺荆山目光悠悠然:“刑将军大张旗鼓在清水镇收集人尿,你们一举一动,让整个清水镇都沸沸扬扬。”
那敢情他们用谷场沤肥的事情谁都知道了……
阿福脸皮差点挂不住,用人家放粮食的地方来沤肥料,也是没谁了。
不过相信等自己肥料的成品出来,让众人看到效果,肯定没二话。
“那得怪刑将军,我又不知道……”阿福鼓了鼓脸颊,理直气壮的解释,“我做的可是造福百姓的好东西!等我的肥料做出来,每亩地能增产好几倍!”
具体的数值阿福也拿不准,毕竟她也不是专业做这个的。
等到时候成果出来,再记录,就能见分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说得信誓旦旦,好像高产就已经在眼前似的,贺荆山对她口中的肥料兴味浓郁起来。
他从小在邙山村长大,虽然做了猎人,却对种地的事也熟心应手,从前没少帮干娘还有村里的人收拾那二亩三分地。
一亩地的收成若是能翻好几倍,那绝对是大好事。
“好,等你造福百姓。”男人垂眸掩下一些心事。
阿福跟他说完,就迫不及待跑去找忍冬去,留下男人在原地思索片刻,先回了房间。
还是弟弟的婚事要紧。
忍冬正在借着银白的月光看医书,阿福进来,她赶紧放下:“阿福姐,怎么了?”
一边的半夏也伸着脑袋过来,透着好奇。
忍冬便是一副温温柔柔,知书达理的样子,阿福其实很多时候特别心疼她,分明是那样的家庭,却养出了这样忍耐的温柔性子。
“我呀,是来问问你,你觉得大郎怎么样,今天咱们都是自己人,你也不用害羞,那边干娘是盼着你能做我们贺家的媳妇的。”这里就她们两个姑娘,阿福也不介意叫半夏也听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忍冬却没有像阿福想象中的那么害羞,反而一副顺其自然好像早就料到现在的神色:“阿福姐,大郎哥挺好的,若你们不嫌弃我,我都愿意。”
半夏在一边惊得合不拢嘴,什么情况,忍冬,和大郎哥?
这俩人啥时候都凑成一对了自己都不知道!
原来那会忍冬跟自己说的就是这事!
“好妹妹,你切记不用因为什么虚飘飘的恩情就觉得自己应该报答,这是你后半辈子的事,不管你嫁给谁,我都祝你有个如意郎君。”阿福其实怕忍冬有什么心理负担。
那大可不必,她绝不会为这事去为难一个姑娘。
恋爱自由~
“阿福姐,我是自己中意大郎哥的...”忍冬没想到自己都答应了,阿福反而退缩,终于不由脸红补充。
半夏捧着自己的脑袋,凑着热闹道,“好啊,忍冬就要嫁给大郎哥了,我呢,我还没有着落呢,我也要相公。”
阿福不由看向她,还着落呢,自己还跟一个孩子似的,阿福忍俊不禁:“放心,也跑不了你的,我还能拘着你们一辈子不嫁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但你们务必记着,选男人要选尊重你的,不是一味自己一个人当家做主。”便是如今大宅门里的女人,也是有权利管家的。
但小门小户其实因为财权就那么一点,反而多是男人当家做主。
阿福可不想好不容易培养出来的两个助手,就因为嫁人男人不让做就不能来医馆工作。
“你嫁给大郎哥,不行我就嫁给二郎哥,这样咱们还一直在一起。”半夏嬉皮笑脸,好像觉得这是一件有趣的事,而非一辈子的大事。
忍冬都忍不住点点她的额头:“我看你啊,还是再等一两年再考虑,现在就知道玩。”
半夏咬唇,阿福姐都说了,她年纪还小呀,而且她有在认真做事的!
才没有整天玩儿,不过就是贪吃了些。
自己玩多好玩呀,有自己的月钱,想买什么买什么,没人管没人骂。
她从前家里没有儿子,她爹娘就一直生生生,结果一连生了五个女儿,被门口给笑话死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后来她爹攒好一段日子的钱,娶了个妾,这妾没多久就怀孕了,但生得还是个女儿。
没钱又没留后,半夏的爹养不起,就把闺女卖了,准备再娶下一个妾。
半夏觉得自己倒没吃什么大苦头,因为家里都是女儿,但从小上不上下不下的,也没落着好就是了。
“你说得对,我也要找一个我喜欢的相公,还有……我以后的男人,可不能非要儿子。”半夏不够聪明,所以想不出来,为什么非要要儿子。
明明也有入赘的男子不是么,那生的孩子不是也跟着女儿姓么?
阿福见半夏情绪有点低落,想起她家的情况,也揉揉她的头:“别瞎想了,蒸锅里给你留了杏仁酥。”
“哇!阿福姐,太好了!”半夏瞬间满血复活,蹦跳起身,去吃杏仁酥去了,跑到一半不忘回头吆喝,“忍冬你快成亲,我的小金库还能给你拿份子钱呢!”
忍冬捂脸笑:“知道了知道了,你快去吃罢。”
半夏这皮猴子离开,阿福才继续跟忍冬说正事。
这两边都同意,又都是自家人,事情就得早点定下来。古代的婚礼麻烦,就算是小户人家,那也是要什么生辰八字,还有各种讲究。
两人正说着,那边郑宛却亲自带着大郎一同过来了,贺荆山紧随其后。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忍冬跟阿福说话的时候,神色如常,这会瞧见大郎却害羞似的微微后退。
郑宛见她这个模样,心中反而高兴,这样姑娘才是真心中意自己大郎呢,她就怕是因为阿福的原因,所以忍冬才愿意嫁给大郎。
若是这样,以后的日子还长着呢,可难熬了。
今天真是喜庆。
都是一家人,忍冬娘家那边不作数,一家人商量起事来也好说,省去许多不必要的礼节。
“好闺女,你嫁过来,以后我就把你当亲闺女看,保证不会再叫你吃苦。”郑宛这么说的时候,情不自禁眼含泪花看向贺荆山和阿福,“大郎,这都得多谢你大哥大嫂,我们家如今才有好日子。”
贺荆山见郑宛竟然要给他们二人行礼,眼眸一凛,立马伸手阻拦,沉声喊道,“干娘,你这是干什么。”
贺猎户于他,其实有救命之恩,他决不能受这一礼。
当年他还小,跟着远房叔父流放至宁古塔的矿山,叔父虽然嘴里没说,但是叔父亲眼看到自己的亲生儿子代替他死了,心里岂会好受?
熬了几年,叔父抑郁成疾感染风寒,就去了。
宁古塔是一个活人都难以生活下去的地方,那些士兵以为他一个人也难以活下去,把他赶到了尸体的乱葬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守着叔父的尸体两天,贺忠终于找来了。
带来的,还有杀人不眨眼的杀手。
和贺忠一路逃亡,躲避追杀,两人不幸失散,他受伤昏死在溪边,最后被贺猎户捡了回去,当作养子。
那年宁古塔乱,流民成患,他的到来也变得顺理成章最后成功有了贺家的身份,等贺忠找到他时,他的身份都已经安定好了,伤势也恢复的完全,就此在邙山村暂定了下来。
若是没有贺猎户,也许年幼的他已经死在那个浑浑噩噩阴诡血腥的秋日里。
贺家于他有恩,贺猎户没出事的时候,郑宛待他也如待亲子一般。
阿福也被干娘这突如其来的行礼惊住,赶忙和贺荆山一起去扶:“干娘这是做什么,都是一家人。”
郑宛起身,满面复杂,又喜笑颜开:“是,今天是好日子,不能扫兴。”
阿福松口气,要是干娘今天给她行个礼,她还不得折寿啊?
“好孩子们,那这事就这么定下,忍冬,别的女娃该有的,婶子都不会亏待你。”郑宛抹了抹眼角渗出的一点泪。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多谢婶子,婶子,我也会好好孝敬您的。”忍冬其实有时候不明白,人与人的差别,怎么可以那么大。
便是从前未有这桩婚事,这婶子都待她比自己亲生娘待她还要好。
但她知道,现在自己很幸福。
大郎心如鼓擂,表面上却很平静,生怕被忍冬看出一点不稳重。
事情就这么定下,阿福美滋滋扯着自家贺荆山回住处。
“就那么高兴?”贺荆山见她都快拉着自己跑起来,拽着她扯回自己怀里。
阿福脸蛋红扑扑的,一点不反抗被他拽怀里,仰头说,“红娘的快乐,你怎么会懂!”
“红娘的快乐我不懂,阿福的快乐我懂。”男人倏然弯身把她抱起。
阿福惊呼一声,赶紧抱紧他的脖子,罗裙下的一双小脚晃了晃。
今夜满天星,阿福的眼睛亮晶晶,男人的脸颊近在咫尺,散发着一股淡淡的草木香,下巴上的胡茬极有男人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凑近男人的脸蹭了蹭:“荆山,我要这么一辈子都跟你好好的过。”
男人喉腔里一声好,酝酿片刻,才就要说出口,墙头忽然传来响动,他的话语噎在喉腔里没说出来,敏锐朝那边看去。
墙头那边轰然一声,有个黑衣人从墙头摔落在地上。
阿福吓一跳。
“什么人!”她一下抓紧贺荆山的衣服,“放我下来。”
贺荆山只是看身形,都知道那人是贺忠。
他第一时间迟疑,要不要让阿福看到贺忠,他把阿福快速放下:“乖,在这先别动。”
阿福抓紧他的手:“荆山你小心点!”
贺荆山松开她的手,几步走过去,果然是贺忠,却是受了重伤,躺在地上已经失去意识。
地上的血流了一滩。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荆山,怎么样?”阿福见贺荆山过去动也不动,着急问道。
“这人受伤晕过去了。”贺荆山上前就探贺忠伤势。“你过来吧。”
阿福听到人晕了过去,松一口气跑过来,待看清地上的人,深吸一口气。
“这,这是什么人,受伤这么严重!”
这人的胸腔下方被人捅了一刀,此刻血流不止,已经失血过多休克了。
“先把他抬后院吧。”贺荆山一边不动声色,一边暗地着急。
阿福其实还在犹豫要不要先去报官,毕竟这种来历不明的人,万一惹上什么是非岂不是不好。
可贺荆山都开口了,这人又危在旦夕,阿福还是决定先救治,其他的等会再说。
找来急救医匣,阿福开始给这中年男人处理伤口,贺荆山在她身后问道:“他情况如何?”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阿福刚刚已经检查了伤口,听到贺荆山问,庆幸的说,“幸好捅偏了,不然就他流着么多血,难说。”
这到底什么仇呀,看那伤口的形状是刀伤,深可见骨,刀刀是往致命的地方砍。
明显要这人死。
“能治好么?”男人不由追问。
阿福奇怪的看他一眼:“当然了,我这么厉害。”
贺荆山沉默了片刻,看了阿福一眼,才舒展眉头:“是我多虑了。”
小胖子在这方面,就没谦虚过。
阿福笑笑,把中年男人的伤口处理好,又叹气:“这人怕不是什么好人,身上这么多疤,荆山,我们怎么办?”
她还是想报官,再不然就告知刑将军,让他来处理。
万一她把人治好了,人反咬一口想杀他们灭口可怎么办!
大齐三教九流的人物不少,也是如今清水镇经过一场疫情在比较安定,三不管地带都有了渝州军进来驻扎,可见最近边境恐怕不太平。
尤其是灾荒年、打仗的年份,流匪肆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电视里,不是常演,还有什么江湖人物被追杀的,说起来,这也是古代,有点穴嘛?
有轻功不?
阿福眼眸一眯,这么一想,好激动呀。
“等他醒了再说吧,有我在你不用怕。”贺荆山刚才掩下贺忠身份,此刻也只能姑且装作不认识。
他不知道贺忠在哪受伤了,被何人所刺,但现在决不能让他落在别人手里,忠叔绝对是有意寻到这里来。
阿福觉得有点不妥,但她相信贺荆山肯定是妥当的,于是点点头,不忘补充:“那你快去把墙头还有外面的血处理干净,别叫万一有追杀他的人发现了。”
贺荆山点头,很快出去把外面的痕迹处理的一干二净。
阿福给贺忠处理伤口时,感觉他身上的一些疤痕看着都能想象出来曾经伤口有多严重,真是看着都疼。
很多冷兵器造成的伤痕,有刀伤,还有剑戟刺入留下的伤疤。
实在不知道这是什么人物。
把杀菌消毒的药准备好,阿福又去小仓库里给他配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仓库里口服的杀菌药有金银花、黄连、鱼腥草、板蓝根、蒲公英,每种也都适用于不同的杀菌,金银花适用于肺炎,蒲公英适用于皮肤感染,可以抑制金黄色葡萄球菌的生长。
先前的瘟疫,叫如今清水镇上其他杀菌药堪比金价,可蒲公英的价格还是如常,刚好存量多。
阿福用医用专用小秤称好药材,又去灶房把药锅拿出来煮。
中药的甜苦味蔓延开来,已经习惯这个味道的阿福毫不介意,甚至觉得真香。
看时间不早,阿元应该下课要回来了。
刚准备要出去接人,一开门,阿元背着小书包就站在门口,见她后就高兴的唤,“娘亲,你专门在等我嘛,阿元好感动。”
阿福:……
崽崽很优秀,很会自我攻略嘛。
阿福顺势附身,牵起阿元的手,抬头就看到送阿元回来的刑郎君。
要是以往,她肯定高兴的请刑郎君进来吃吃喝喝,感谢一下,顺带联络一下感情。
但是现在不行,家里有一个不知名的受伤黑衣人,一看就不正常,她可不敢把当兵的往家里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于是阿福微微一笑,“刑将军,多谢你送阿元回来,我正打算去接阿元呢,家里实在太忙了,这几日有喜事,倒是没空招待您。”
邢官正送阿元回来,也是顺便。
“家中有喜事,什么喜事?”邢官正好奇的问。
“是大郎和忍冬。”阿福一手扒拉着门,一边期待邢官正有点眼力见,知道她们家忙就赶紧走,阿福继续说,“两个孩子情投意合,我们正在商量提亲,把大郎和忍冬的事情定下来。”
原来是大郎和忍冬,贺郎君弟弟的亲事,的确是喜事一桩。
邢官正心道那家中有喜事,赵女医是不是就会忙了,碱矿还找吗?
说了几句后邢官正便离开。
等人一走,阿福啪叽一下赶紧关上门。
阿元愣了下,为什么娘亲那么急着赶邢叔叔走?
“大郎哥哥要娶妻了?”阿元仰着头问。
阿福牵着阿元的手,笑了笑,“对呀,以后你就有大嫂嫂了,高兴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阿元黑亮的眼眸一眨,“娘亲高兴,我就高兴。”
啧啧,阿福内心感动,小小年纪,怎么那么会哄女孩子开心。
不过,阿元这是有往渣男的方向发展的潜力呀。
对于后院里的黑衣人,阿元还小,阿福没打算让他知道那么多,做了晚饭,先把阿元哄睡着了,阿福才又起来,给受伤的老人煎药。
城中似有火把群亮起,叫已经黑下来的清水镇重染光亮,犬吠声连连,整个清水镇,重新苏醒了。
阿福煮药的动作停下,冲回给病人治病的房间:“荆山,不对劲儿,外面好像有人在搜查!”
根据女人的第六感,以及电视剧的俗套情节走向,他们搜查的人,应该是她救的这个人。
贺荆山陡然精神起来,往外看一眼,起身:“阿福,你看好这位老先生,我去外面看看,务必先把他藏好。”
阿福见他交代的郑重其事,不由跟着神色凝重:“好!你放心!”
一会功夫她脑海里脑补了无数个江湖杀机,恩怨情仇的故事。
贺荆山出去把门带上,走到院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火把光团是冲着他们这边来了。
很快门被敲响。
男人盯着那扇门,把外衫脱掉又披在身上,一副刚从床上起来的模样。
“开门!”外面的士兵吵吵嚷嚷,凶神恶煞。
吱呀一声木门打开,火光照亮门外乌压压一群兵,穿着铠甲,腰间一枚铜令上印着一个安字。
“开门,城中进了贼人,上方有令必须配合搜查,不然与贼人同罪!”带头的兵不认识贺荆山,气势汹汹道。
后面的兵却认出贺荆山,忙拽住带头的,小声解释,“头儿,这是赵女医的夫君,是贺郎君。”
先前疫情时,贺荆山受刑官正所托,在清水镇上帮忙带兵管理群众,这也有不少兵认识了此人,叫他贺统领。
但如今安惠王爷手下的家兵参差不齐,不认识贺荆山也属正常。
“赵女医?”带头的一开始还没反应过来,等想起是这赵女医到底是何人,立马变了脸色,转成笑脸,“原来是赵女医家,小的有眼不识泰山,贺郎君还请见谅。”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贺荆山面色如常,带些困倦:“怎么这么晚抓什么贼人,家里一家老小都已经入睡。”
带头的赶忙打哈哈:“这不也是上方的命令么,是知道这贼人偏就这大晚上的出来作妖,还跑到您这条街了呢,真是罪该万死。只是这查还是得让小的们给你们查一下,万一这贼人匿在贺兄弟家晚上再跑出来可麻烦。
贺荆山淡淡笑笑,颔首让开一步。
“兄弟们大晚上也辛苦,进来赶紧搜完回去灌口热汤暖暖。”
知道是赵女医的家,再加上人家态度好,这群人不敢放肆了开搜,何况这家里人都在睡觉。
听声音,外面的人是要进来搜查的。
阿福皱眉,想着要把人藏到哪儿去。
心里正想着,虚掩着的门忽然吱呀一声开了,阿福倏然转头,却是穿着小睡衣的阿元。
“阿元,你怎么醒了?”
阿元往炕床上一看,熟练的往炕上爬,把小鞋子放好。
看得阿福疑惑不已,就听阿元软软的小奶音说,“娘亲,你快也脱了衣裳,老师说非礼勿视,我们在床上,外面的人就不会进来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阿福吓得连连咳嗽,她明明没有说,阿元怎么知道的!
可时间来不及了,阿福速度脱了外衣,把被子一抖盖住老人,又把脱下来的衣服赶紧胡乱的堆在上面。
随后,自己抱着阿元,勉强的盖住他们。
刚做完,门忽然被打开。
阿福立马撑起身,尽力遮住他们的视线,惊讶的叫起来,“谁呀,不敲门就进来了,你们还有没有点规矩?”
搜房间的士兵,推开门就看了一眼,入目女人披散着长发,出纤巧的下颚,与颈弯处一小片白如凝脂的肌肤,细腻光滑,白色的肚兜束着她娉婷袅娜的身姿,云一般的温软。
仅仅一个侧脸,内媚动人。
阿元看到那士兵的眼神,抿唇立刻从阿福的怀里爬起来,挡在她身前,大吼,“叔叔,你看什么呢?”
再看,挖掉他的眼睛!
士兵看得呆了,被身后的人一撞,立马回神,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猛得把门关上,匆匆的埋着脸说,“我看了,没人,只有赵女医和女医家的孩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贺荆山站在天井处,狭长的眼眸猛的沉下来,下颌紧紧的绷着,阔步上前而去挡在门口,平静的表情看不出什么。
“搜到了吗?如果没有的话,我和内子要歇息了。”贺荆山淡淡的开口。
粗粗查了一圈见没什么痕迹,带头的就赶忙感激着走了,出去还不忘说这赵女医家人真不错,跟赵女医一样心善。
他身后一片附和声,如今清水镇谁不说赵女医人好医术高明。
而之前开门的那个士兵,却一直心神不宁,走前,忍不住再度回头,原来赵女医如此国色天香,这男人可真有福气。
急着赶他们出去,要歇息。
怕是急着和赵女医云雨之欢吧?
也是,要是他能有如此绝色的娘子,怕也是想要天天拉着行那档子事儿,弄得她下不来床才好。
贺荆山关上门,没有直接去贺忠那里,而是等人声逐渐远去,才看一眼墙头,再次确定那些痕迹被他刚才处理的一干二净,才回到贺忠在的房间。
阿福在里面也听着人都走远了没了动静,赶紧穿好衣裳,下床给贺荆山开门:“荆山,怎么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贺荆山大步走过去,拉着阿福进怀里,大掌抚摸她的背,“是安惠王府的人。”
贺荆山心下思量万千,不知贺忠为何忽然又去九皇子府上。
难道是先前那次九皇子突然回府,是京城来人了?
阿福不明所以:“这大叔跟九皇子有什么仇么?”
九皇子那家也不像什么坏人,阿福上次带着他们夫妻二人相处了几天,觉得他们人还是不错的,只是跟她肯定不是一路人。
贺荆山摇头,却是因不知为何贺忠已经答应过不去招惹九皇子,这次却又过去,而安惠王府又为何防备如此之重。
忠叔做事早已愈发谨慎,这次却重伤至此,可见安惠王府对外的防备。
“阿福,他还有多久能醒?”
阿福小手把医匣合上:“快的话明天早上就能醒了吧,一会还是得去熬药,不然他恢复的慢,你明个上山记得弄些肉回来,给他补补。”
阿福掰着手指头说完:“但是也不用那么多,不然他没钱给我们付药钱和肉钱怎么办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救人归救人,阿福却分的明明白白。
要求别人大夫慈心善心的同时,先想想自己做得如何,大夫若只凭好心,能不能过得下去。
贺荆山原本凝重的心情被阿福逗乐,无奈摸了摸她的头:“药给我我去煎药,你睡觉去吧。”
阿福歪头:“你去煎药?”
她的语气里浓浓的不信任,毕竟她从未见过贺荆山煎药。
这煎药也是有讲究的,他没煎好怎么办。
“嗯,以前经常煎药。”贺荆山把她拉起来,“相信我,去睡吧。”
阿福摸摸下巴,又看一眼床上的大叔,反正他现在也没什么生命危险了,应该没什么大问题。
于是阿福才打个哈欠:“行吧,那你煎好了给他喂下就赶紧回来睡觉,不能为了照顾他累着自己啊。”
贺荆山应了声,阿福才带着阿元一起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阿福抱着阿元夸赞,“阿元,你怎么知道屋子里有人的呀。”
这次多亏了阿元,要不是阿元也在,打消了他们的怀疑之心,怕是没那么简单的走了。
阿元得了夸奖,很高兴,“娘亲多做了吃食呀,多了一个人的。”
阿福脚步一顿,吃惊的看着阿元,这孩子……未免太过聪明了。
阿元被阿福用这种眼光看着,心里不安,忙可怜兮兮的抱住阿福的脖子,“娘亲,你不喜欢阿福了吗?”
“怎么会?”阿福摇头,眸子一眯,侧头亲亲阿元的脸颊,“娘亲是高兴,我们家阿元真聪明,是个小天才!”
阿元抿唇害羞的笑,“那娘亲就是大天才!”
阿福的脚步声彻底走远,贺荆山不由看向床上面色惨白毫无血色的中年男人。
也就是这时,贺忠睁开了眼。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荆山……”
贺荆山眸子一震,急上前一步,“忠叔。”
贺忠的伤口发疼,他脸皮抽动一会,才白着嘴唇开口:“京城的那些人已经摸到清水镇来,不只是宁家,更有那几位皇子的,哈,我们报仇的机会终于来了!”
他过于激动,拉扯伤口,脸上的表情都扭曲着。
贺荆山按住他,浓眉一蹙,“忠叔,我知道了,阿福说你伤势很重,你现在好好养伤别说话。”
“是是。”贺忠压抑住自己的心情,环视一圈,回忆起自己甩掉他们到了这儿,“多亏少夫人,不然我这条老命指不定就得交代在那几个人手里。”
贺荆山这是第一次听到贺忠夸阿福,脸上不禁浮现一抹笑容,“忠叔以后的药,来家里取就是,这次给忠叔也找个合适的身份,顺理成章待在清水镇。”
贺忠却拒绝:“我注定不能把身份摆上明面,叫你家人知道倒无妨,只是还得是半明半暗的身份。”
他也知道,这次已经被少夫人看到,自然无法再装自己不存在下去。
贺忠苍白的脸露出几分沧桑,“那几个人已经看到我的脸,所以我决不能再在他们面前露脸,否则只会暴露你,还会给你家带来麻烦。”
贺忠心里清楚,除非等到大仇得报的那一天,否则他这辈子都要行走在暗里,永远无法走在明面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贺荆山闻言,低头目光落在贺忠灰白的脸上。
“边境动荡不安,朝廷昏聩,这天下气数将尽,忠叔,你且看着,我将让李家这万里江山为祭,祭奠贺家死去的英烈.”
男人束手而立,侧脸冷冽,眼眸里仿佛含着滔天巨浪,掀翻这天下又如何的狂妄。
见少主如此,贺忠安下心,贺家男儿,明白身上的责任,万不会被儿女情长所困。
一边的小火炉上,药汁翻滚,升起袅袅烟雾,贺荆山走过去提起药炉,倒出药汁吹冷了喂给贺忠喝下。
“这是阿福配的药,忠叔你喝了先休息,其余的事情,待明日再说。”
等贺忠喝完睡着,贺荆山才关上门出去。
深夜,夜凉如水。
贺荆山抬眸望向天井上的夜空,乌云寥寥,他走到卧室推开一条细缝,里面静谧温暖,阿元抱着阿福的胳膊,睡得香甜。
阿福浅浅的盖着薄被,露出纤细凝白的肩,青丝洒满枕头。
贺荆山没进去,反而细致的关上门,转身阔步消失在黑夜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虽然是半夜,但安惠王爷府依旧灯火通明,每隔一段时间就有护卫换勤。
贺荆山观察了一阵,找到换勤的空隙处,从墙边纵身一跃进了王府。
虽然九皇子封了王,有了王府,但从古至今有哪个王爷的封地会在关押罪犯的苦寒之地?
是以,王府的规格虽然在,但这些士兵远不能和真正的王爷府邸的亲卫相提并论。
贺荆山一路轻松的避开巡逻的守卫,来到正厅。
刚刚搜查的那一对士兵正跪在门口禀告,搜查后并没有查到人。
李昱同背对而立,贺荆山看不到他的神色。
李昱同早已料到如此,却还是好奇,那个黑衣人是怎么躲过搜查的,他第一时间下令搜查,那人身受重伤,应该走不远才是。
“赵女医家,可搜了?”
推开门的那个士兵被推了一下,因只有他一人进去了的。
那士兵赶紧叩头,手心微微出汗,道,“回王爷的话,赵女医家也搜了,我们去的时候是贺郎君开的门,赵女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赵女医怎么?”
“赵女医被我们吵醒了,我们闯进去的时候还没穿衣服,和她家孩子在一起。”
回想到那场景,惊鸿一瞥,那身皮子白得腻人,如雪般,青丝如瀑,他会一辈子记得那个画面。
周围忽然哄笑。
李昱同微微皱眉,“下去吧。”
那行士兵挨个出去,三五成群,贺荆山审视李昱同几眼,悄悄尾随着那行士兵离开。
离开王府,那些人没了顾忌,挨得最近的士兵捅了捅那人,挤眉弄眼的淫笑。
“难怪你不让我们进去,原来是看光了人家赵女医的身子。”
“怎么样,那赵女医没穿衣服的样子,好看嘛,身段好不好?”
“平日里看赵女医皮肤白得很,也不知道衣服下那身皮子是不是也这么白!哎,山子,你说呀!”
山子脸通红,恼怒的吼他们,“胡说什么呢,我什么都没看见!赵女医为了这次疫情做出多大贡献,你们怎么能这么亵渎她?你还是个人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山子突然发火,吼得他们一愣,“就说说嘛,生什么气。”
“就是,没意思。”
说完,那些人丢下山子,一哄而散,各回各家。
夜色下,贺荆山剑眉如峰,唇角冷冷的微翘,下一瞬整个人和夜色融为一体。
山子握紧了佩刀,垂头丧气的往家里走。
忽然,巷子里伸出一双铁壁似的双手,将他往伸手不见五指的巷子里一拉,不待他惊呼出声,脖颈便挨了一记,眼前一黑就彻底晕了过去。
黑暗中出现贺荆山暗沉的眼,泛着银光的锋刃一闪而过,晕过去的山子因为剧痛醒过来,捂着双眼在地上翻滚哀嚎。
“啊,我的眼睛……我的眼睛……”
贺荆山冷眼看着此人痛苦嚎叫,手中匕首一转收回刀鞘,悄无声息的离开了。
等贺荆山回去,已经是三更,卧室内还留着一盏灯,在屋外待了一会儿后,男人才进屋抱起睡得正香的阿元去了隔壁。
不一会,贺荆山才去而复返,站在床边眉眼低垂的看着阿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阿福睡觉有些不规矩,头发散散的垂着,嫩白的小脚伸在被子外,纤细的胳膊也压在上面。
贺荆山脱了外衣,掀开被子上床,将睡得不老实的小胖子捂得严严实实的搂在怀里。
阿福感觉自己睡得好好的,突然被压住不能动弹,她迷迷糊糊的睁开眼。
“贺荆山,我不能动了,我是不是鬼压床了呀?”
小姑娘似的娇俏,吴侬软语的酥麻。
贺荆山轻轻的抚摸她的头顶,有一下没一下的摸着,像摸一个宠物。
男人低低的笑,声音喑哑,“是我抱着你呢,没事儿,睡吧。”
阿福撅着嘴,困得眼睛都睁不开,也不知道这是真实还是梦境,娇气的挣扎,“你身上好硬啊,一点都不软,抱着好难受,你松开……”
这么硬,睡着好难受,她不想抱。
贺荆山嗤笑,低头亲了亲她的额头,“这么娇气,以后叫你娇娇好不好?”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等了会儿,没听到回复,贺荆山低头一看,阿福已经再度睡熟了。
贺荆山笑了笑,捻了被子盖着,也闭眼休息。
第二日,微微的亮光透过窗户照射进来,阿福醒来,眯瞪了会儿,才清醒。
默默感慨,还是夏天好,不像冬天那阵子,外面冷得她都不想起来,入目全是冰天雪地,看得叫人心底发慌,只想待在家里不出去。
她往旁边一看,身旁已经没人了。
阿福回想了下,昨晚迷迷糊糊间贺荆山似乎是回来了的,还嘲笑她娇气!
不过阿元呢?
昨晚她不是抱着阿元一起睡的嘛?
阿福一边穿好衣服,看到洗漱的水已经打好了,心情又好了起来,这准是贺荆山做的。
洗漱完,阿福出去后,就看到阿元正在吃早饭,吃得脸颊一鼓一鼓的。
忽然她发现,阿元长高了不少,她才穿越过来时,阿元还是个小包子呢,小小的一团,远没有同龄孩子高,瘦得就剩下一层皮,坐在长条凳子上,脚都是悬空的。
现在,阿元的脚能沾到地面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阿福有些愣,原来,她来到这儿,这个陌生的国度,已经这么久了。
久到阿元都长高了,长大了。
最先发现阿福的是阿元,阿元扭头一看娘亲站在走廊口发呆,愣愣的看着自己。
阿元跳下凳子,小跑着扑进阿福的怀里,“娘亲,你起来啦。”
昨晚,明明是他和娘亲一起睡的,结果早上起来,他一看居然在自己房间,娘亲又没了!
阿元想到这儿,委屈的告状,“爹爹坏,都不让阿元和娘亲一起睡,爹爹都能和娘亲一起睡,我是娘亲的宝宝,为什么不能一起睡?”
阿福被阿元的童言童语逗得笑起来,捏了捏阿元的小脸,“那今晚,娘亲和你一起睡,不让爹爹来。”
“好!”阿元一张嫩白的小脸,黑亮的眼眸微微眯起,“我们拉钩!”
和阿元拉了勾,阿元牵着阿元回桌子上,继续吃饭。
吃完后,阿福让半夏送阿元去邢老先生那儿上课,自己则去了后院看昨晚的那个黑衣人如何了。
可推开门进去后,那个老人已经不见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阿福心里一跳,老人的伤那么重,不好好休养,伤口感染了怎么办?
年纪一大把,真是作死!
命都不要了。
阿福赶紧往外面走,准备去找贺荆山,问了人才知道,贺荆山一早就出门了,去了小矿山。
闻言,阿福就往小矿山方向走去。
昨晚那些搜索的人,是安惠王府的,那就是老人去了安惠王府,才受了重伤。
一边走,阿福听到街上的人三五成群的说话。
“哎呀,昨晚可吓人了,老王家的孙子山子,一双眼睛都没了,生生的剜了呢,听说还有几个人横死街头,全是一刀封喉。”
“也不知道是谁做的,一下死这么多人,最近晚上别出来了。”
“可不是,晚上早点关门吧。”
阿福听得心惊肉跳,不会吧,昨晚发生命案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难道是昨晚那个老人杀的?
怪不得昨晚那些王府的人来搜查。
阿福一脸难受,自己救了个坏人?
如此想着,阿福加快了脚步,要是老人真是坏的,就让贺荆山去和刑将军说,去报官。
到了小矿山,阿福拉着一个工人问贺荆山在哪儿,那人认出阿福是赵女医,立刻神色犹疑,目光飘忽的看了看,笑嘻嘻的说,“贺老大不在这儿。”
不在这儿?
看着这人眼神不正常,阿福挑眉,觉得不对劲儿,“不说实话,那你明天就别来了,想进小矿山的人那么多,我再招一个就是了。”
哼,她可是老板娘,不说实话,是不是看不起她?
还有贺荆山,瞒着她在搞什么?
一听要让他走,男人立刻慌了,无奈之下什么都说了出来,“赵女医,我说我说,就是……就是后面贺老大的小木屋里。”
见赵女医瞥他一眼,转身就要走,男人着急的说了一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赵女医,贺老大身边还有一个姑娘,你……你别生气,我觉得是那姑娘死缠烂打呢。”
阿福停下脚步,豁然转头,盯着说这话的男人,怪不得说话吞吞吐吐的。
她唇角一抿,迈着小短腿往小树林走去,好得很,现在贺荆山身边居然有小妖精了,她有情敌了!
阿福一边气势汹汹的走,一边想,自己穿这一身嫩黄,会不会很没气势?
黄色太温柔了,自己又是一张娃娃脸,还有一点婴儿肥,看着一点点都不高冷,一点都不厉害。
阿福后悔,应该穿一身白,或者一身红的,起码好看,又有气势,不能在情敌面前落了威风。
面子得有!
刚看到小木屋,阿福就看到一男一女站在木屋门口,男的明显是贺荆山,那个小姑娘倒是不认识,着一身嫩绿的齐胸襦裙,挽了一个特好看的髻,钗头的流苏一晃一晃的,戴着红珊瑚耳环,青春少女得很。
阿福摸了摸她随便挽的一个小揪揪,突然觉得自己像一个道姑……
贺荆山浓眉隆起,脸色不虞的看着眼前的女子,“姑娘,这儿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我知道,我只是想来谢谢你。”孙芝微微抿唇,这么近距离的接触男人,她心跳得厉害,鼓着勇气说,“上次疫情的时候,如果不是你将我带进治疗区,我恐怕活不下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疫情爆发的时候,爹爹在外,家中只有继母和弟弟。
家里没了吃食,继母怕自己和孩子染上鼠疫,就强迫她出来买吃的,却又以她在外这么久接触那么多人,肯定生病了,得了鼠疫为由,不准她进门。
她在门口熬了几天,最后染上了鼠疫。
孙芝以为自己就要等死了,最后就是眼前这个男人救了她,将她一把扛起来,带到了隔离区治疗。
贺荆山却对她全无印象,冷漠的皱眉,“既然活下来了,就好好活着,这儿不是你们姑娘家该待的地方,快回去吧。”
孙芝脸颊微红,悄悄抬头看了他一眼,只觉男人更加高大威武,看着就叫人安心。
这儿都是男子,的确不是女子该来的,恩公是在关心自己?
“好,我听恩公的。”孙芝双手放在腰侧,行了一个礼。
要走的时候,孙芝从袖子里拿出一个香囊,羞涩的塞给男人,“这是我做的,无以为报,请恩公收下。”
说完,孙芝扭身就快速的离开。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孙芝提着裙子,跑得很快,和阿福擦肩而过。
阿福看清了小姑娘的脸,清秀明亮,带着小姑娘的娇憨,年轻,漂亮!
阿福一下就酸了,黑白分明的眼眸直直的盯着贺荆山,呵,还收了人家的礼物,还听她说了那么久的话。
贺荆山本来要走,可视线一转就看到了在路口处的阿福,一身鹅黄襦裙,头上依旧简单的扎了一个小揪揪,用一个木簪子固定,露出纤细雪白的脖子,一双眼眸瞪得又大又圆,黑白分明。
不带任何思考,贺荆山就走了过去,伸手想要拉她,小姑娘却快速的一躲。
阿福插着腰,生气的瞪着他,“你可以呀,你成长了,都有小姑娘给你送礼物了,高兴吗?”
“不敢高兴。”贺荆山摇头失笑。
瞧着阿福这小气包的模样,脸颊都要鼓成包子了。
“怎么生气了?”贺荆山低声问。
“我怎么生气了?”一瞬间,阿福的眼睛瞪得更加大了,眼睛里都是我快被气死了的愤怒,“我怎么生气了你还不知道嘛?你居然收其他女孩子的礼物,孤男寡女,你还说那么久的话。”
因为愤怒,小姑娘说话又快声音又大,满满的恼怒。
贺荆山垂眸瞧她,像只炸毛的小野猫,不准人摸,谁碰就挠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礼物,这个嘛?”
贺荆山拿出那姑娘给的锦囊,上面绣着修竹,青翠笔挺,阿福气哼哼的看了眼,眼睛就飞快的撇开,“我感觉挺好看的,你留着吧。”
说完,阿福转身就走。
留个鬼,他要是敢留着,她就带着孩子离婚。
眼见小姑娘真生气了,贺荆山身长腿阔,几步就追了上去,猿臂一身,扣住她的腰肢,从背后拥着她,将锦囊放到她手心里,“既然你觉得好看,那就给你,你喜欢的,都给你。”
你喜欢的,都给你。
阿福绷住笑,她知道贺荆山和那姑娘没什么关系,但是这是古代呀……
这是男人三妻四妾的古代,在她之后,她不可能接受贺荆山有第二个女人,那么……从开始,她就会打消贺荆山的念头。
别人三妻四妾,多少个小老婆她不糊管,但是贺荆山不行。
她喜欢他呀,那么喜欢。
阿福手心躺着做工精细的锦囊,针脚细密,布料华贵,一看就是费了心思的。
她紧紧握住,在男人怀里转了个身,阿福仰头,露出饱满的额头,“贺荆山,这是第一次。”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然后贺荆山看到温柔可爱的阿福,用眼眸微眯的表情,撕碎了锦囊,扔在地上。
阿福撕完,眼眸注视着他的神色,男人表情不变,没有震惊和厌恶,只是微微的扬眉,似乎有些惊讶而已。
她没说话,随后却听到贺荆山疑惑的问,“阿福力气这么大?平时不是力气小得很?一会儿就闹着手酸,没力气了?”
后知后觉的意会出贺荆山的调侃,阿福嘴角一抽,不可置信的望着贺荆山。
阿福咬牙,“我很认真的!不要这么嘻嘻哈哈。”
“我难道不认真吗?”贺荆山反问,随后有一搭没一搭的握着她柔软的小手,“下次不能再说没力气了。”
阿福:……草!
下一秒,阿福甩开他的手,心力憔悴的认错,“我错了,是我太草率,老公我是相信你的,我长这么好看,医术又这么棒,你肯定不喜欢那些小妖精的呀。”
是她输了,树不要皮,人不要脸,天下无敌。
大概,就是贺荆山吧。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其实说来,这应该是送给你的。”贺荆山指着地上碎成两半的锦囊,“她说是为了感谢救命之恩,特意做的,这场疫情,救人的是你,这样算来,可不是送给你的。”
阿福沉默了下,感觉贺荆山在忽悠她。
不要以为她是现代的,就不懂古代的救命之恩当以身相许!
“我才不听你瞎扯,哼,这次我就原谅你了,下次要是有姑娘对你表白,送你东西。”阿福昂着脖子教导,“你要第一时间拒绝,表明你是有妇之夫的身份,让那些莺莺燕燕不要觊觎你!”
贺荆山憋着笑,眼眸温柔得如同春日里的风,笑着应下,“是,是,没有下次了,我不会再给他她们机会。”
阿福满意的点头,这才对嘛。
忽然,阿福才想起来,自己来小矿山的目的,她反手抓住贺荆山的手臂,急急的开口,“我差点都忘记了,我来不是为了这事儿,昨晚我们救的那个人不见了。”
说到这儿,阿福压低了声音。
“我来的路上听说,昨晚死了好几个人,都是王府里的,还有一个人被剜了眼,以后都看不见了,十分可怕。”阿福眼睫一闪,“昨晚,我们救的是不是坏人呀?是不是他杀的?”
要是昨晚救的是个坏人,还杀了那么多无辜的士兵,那她不就当帮凶了?
贺荆山眼眸一垂,拉着阿福入怀,按了按她的头,安慰她,“那你可没听全,昨晚的确是死了人,不过是在半夜,我们救的那个老人半夜还躺着不能动呢,受那么重的伤,怎么杀那么多人?”
“不管是不是好人,既然他走了,我们就当没看见过。”贺荆山搂着人往外走,“最近不太平,以后你出来别一个人,叫上半夏或者忍冬一起。”
按照昨晚忠叔说的,京里的人已经查到这边,凭着他和父亲相似的容貌,猜到的人不少。
虽然清水镇的人都认为阿元是他和阿福生的,但若是有人查到邙山村那边去,阿元的身份就容易引人怀疑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皇家无亲情,连九皇子都能流放,阿元和阿福在他们眼里,更是如草芥。
阿福松了一口气,不是老人杀的人就好,可听到后面她脚步一滞,“出什么事了吗?”
“渝州兵过来增援,在小矿山这边驻扎后,就开始练兵了,我担心要打起来。”
阿福目露惊讶,望着贺荆山,表情逐渐凝重,“要打仗了嘛?”
才过了鼠疫,要是接连打仗,宁古塔的百姓这个冬天怎么熬过去?吃的,粮食都没有。
见阿福这么担忧,贺荆山安慰,“没这么快,渝州军一来,证明已经开始布防了,再说渝州总兵陈胜在这里,清水镇不会出事。”
阿福松了一口气,对于这个地方的国情她不了解。
但是一直听他们说,渝州军如何厉害,有渝州军在,起码清水镇是无虑的。
阿福想着,要是真打起来,为了这个冬天日子好过,有存粮,那她得赶紧把化肥做出来,增加产量。
宁古塔这地方的土地本就贫瘠,有了化肥,土地肥沃,让这个秋天丰收。
阿福便道,“那我去找一下刑将军,商量化肥的事情。”
“我陪你一起。”贺荆山立刻说,贺忠刚出事,他不能让她一个人。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去找了邢官正,拜托他尽快找个一个合适的场地,开始沤肥,以及,得加量了,目前这数量做出来的硫酸铵肥牙根儿不够,不能大量投入使用。
要是做个实验还行,但听了贺荆山的猜测是打仗,那她这点增产的化肥就远远不够。
突然要增产这么多,邢官正也犯了糊涂,但好在赵女医要的东西都不值钱,既然要大量,阿福和刑将军一商议,干脆以后清水镇整个镇上的夜郎收了夜香后,都带到沤肥的场地。
按照比例,依次开始,一批一批的做出来。
还有一个比较麻烦的就是,如何让当地的村户,全都使用肥料。
对于农民来说,粮食就是命,要是秧苗死了,这个冬天怎么办?
那可是要饿死人的。
没人担得起这个责任,也没人愿意冒这个风险。
邢官正也愣住,挠挠头,“这关系到村户下半年的死活,要是肥料失败,弄死了秧苗,村民可如何是好?”
毕竟不是少数人。
贺荆山眯起眼睛,心里有些不悦,阿福辛苦做肥料是为了谁,一是为了村民下半年能好好过年,其二则是为了家里有粮,若是真打起来能为军粮做出一份贡献。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现在朝廷乱得很,真打起来,各方势力之下,粮食充不充足都难说。
阿福为了士兵操碎心,却要所有问题都让她一个人解决。
贺荆山黑眸一暗,对着邢官正笑着说,“这事不难,只是要麻烦刑将军。”
邢官正看向贺荆山,“贺兄弟有何建议?”
上次两个太医到清水镇,提醒他小心的也是贺荆山,虽然贺荆山是一介猎户,但邢官正总觉得此子不简单,似乎对各方势力都很熟。
一个猎户,怎么会对朝廷的事情那么敏感?
现在他有解决的办法,邢官正倒是想听听。
“如今渝州军驻扎于此,虽然增强了清水镇的兵力,但人在怎么能不吃饭?都靠朝廷拨粮,紧要的必然是渝州军,刑将军你手里的兵就饿着吗?”
贺荆山继续道,“既如此,不如在士兵操练后,划出一块地,让士兵自给自足,秋收后既能够屯粮以防万一,又能起到带头作用,让周边的村庄看到增产的效果,刑将军以为如何?”
其实若是驻扎时间长,以往也是有例子,开荒出一块儿荒地,然后让士兵种菜种粮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历史上,也是有史书可寻。
邢官正想了一下,立刻拍手叫好,眼露精光,“贺兄弟的主意真好,咱们当兵的哪个不是农民出身的,种庄稼那是一把好手。”
每次拨粮都紧巴巴的,既要马儿走,又不想给马儿草,手里的兵苦,他何尝不难受。
他们人多,手下足有几百人,找个山头就立马开荒,赵女医手里有化肥,让土地肥沃,他们的粮食问题,这不就解决了?
越想,刑将军就觉得可行。
这个冬天,大家都能过一个好日子了。
刑将军对阿福是全然信任,她自己院子里侍弄的菜,看着个个都长得好,又嫩又大。
阿福没想到事情就这么解决了,还是让刑将军既出力又出人,还要自己找地方,弄她的实验是否正确。
她悄咪咪的看向贺荆山,对他勾唇一笑,竖了个大拇指,“干得漂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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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很愉快的回了医馆坐馆就诊,也不去想昨晚那个老人的事情,就想贺荆山说的,既然走了,那就当没见过。
她也没救过,有人问起,就说不知道。
所有烦心事情解决了,阿福就又很愉快,回到医馆的时候,笑嘻嘻的。
忍冬要开始准备婚事,阿福就让她不要来了,先在家里备嫁,这儿的人结婚是要自己绣喜服的,新娘穿的肚兜,结婚当日的喜服,还有新婚夜用的帕子。
有钱人家,更加奢华的,会让绣娘绣一整套,还有喜被,枕头。
绣上百年好合,白头偕老,龙凤呈祥之类的寓意婚后美满幸福。
两个丫鬟,就来了半夏在忙碌。
见阿福来了,半夏赶紧过去,“阿福姐,忍冬不在,我一个人都忙不过来。”
“忍冬在待嫁呢,你要是有喜欢的如意郎君,我也让你待嫁,我重新招几个小姑娘,让你轻松轻松。”阿福点点半夏的鼻子。
不过以往都是两个人,现在忍冬不在,她上午又没来,半夏那么活泼的性子,现在蔫儿了,可见是真的累坏了。
阿福在想,要不然再找人牙子买一个小丫鬟,放在手边。
可半夏听了阿福这话,以为是阿福不要她了,神色紧张的围着阿福,“阿福姐,我就说说而已,你要是招了新的小丫头,是不是就不要我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再买一个小丫头,给你当下手,让你当个管事的,还不好?”阿福逗她。
她要管事的了嘛?
半夏高兴得眼睛笑成了月牙,连连点头,“好呀,阿福姐,那我们就买个小丫头吧,不能买太小了,不然做不了事儿。”
“还得买一个,和家里没什么关系的,免得觉得女儿的日子好过了,来打秋风。”
半夏分析得头头是道,觉得自己也成长了,思考得多了。
阿福见她那么上心,索性把这件交给了她,“那你去找个人牙子,挑几个小丫头过来,让我看看,要是合适,咱们就定下来。”
忍冬和大郎的日子定了,是在两个月后,中秋节后的一天,九月十六,是个好日子,宜嫁娶。
现在才六月中旬,还有好一段时间,半夏一个人的确忙不过来。
“真的?”
半夏不敢置信,以为是阿福姐逗玩儿呢。
阿福点头,认真的说,“不然呢,这两个多月,就你一个人,不得累死你?”
半夏眼眸亮晶晶的,“好的,阿福姐,那我这就去。”
说完,半夏连蹦带跳的走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阿福失笑,忍冬今年16,半夏才14呢,果然还是个半大的孩子。
十四岁,在现代还是初中生呢,什么都不懂。
在古代却要担起赚钱的重任,甚至还要结婚生子。
阿福感叹完又撑着下巴想,觉得自己应该去买点信封,大郎和忍冬成亲,她想有点仪式感,给要请的客人,一一发个请帖,就让贺荆山来写,她来设计一个好看的信封。
前辈子她别说结婚了,连男朋友都没一个就莫名其妙的死了。
这辈子醒来,虽然成亲了,但是拜堂婚嫁没有,贺荆山第一句话还是离婚。
惨还是她惨。
第一次操办婚礼,她要精致起来!
想干就干,阿福准备关了门,速度去买了信封回来,一边设计婚礼的请帖,一边等半夏挑几个小丫头。
她刚起身,门外却突然出现了几个高大的身影,为首的男人踏着黑靴,手边按着佩刀,脸色黝黑,面容方正,却一身的凶煞之气,叫人不敢接近。
男人斜长的眼眸一垂,看着她,“赵女医,许久不见。”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阿福看清是何人后心里一跳,有种不好的预感,然后倒退一步。
阿福扫了几眼孔狄后面的黑衣人,三人俱是一身劲装,手握佩刀,她按捺住不安,盈盈一笑,“孔大人,您怎么回来了,不是听说您回京了?”
一边和孔狄说话,阿福一边把藏在袖子里手腕上的红绳取下捏在手心,她一直挽不来古代的发髻,都是随便用个簪子或者红绳扎起来。
他压着李昱同来流放时,赵阿福是个丑陋不堪的胖子,他多看一眼都觉得饭都快吃不下了。
现在回来一看,若不是牌匾上的名讳,他还真不敢认,眼前明艳绝伦,身姿曼妙的绮姝,居然是赵阿福。
孔狄脸黑,有什么表情也不大看得出来,他勾唇一笑,“我原也没想到,会这么快见到你,赵女医这段时间在宁古塔过得挺好,盛名浩大,我在京城也时有耳闻。”
名声过大,可不是什么好事。
阿福的笑绷不住了,半夏刚走,贺荆山还在小矿山,没人会发现她的境况。
“真的吗,我一个无名小卒竟然还能劳京城的大人们记挂。”阿福对上孔狄那双漆黑阴诡的眼,手心发汗,面上却依旧笑着,“不知道孔大人找我,是何事?”
孔狄微微抬眸,视线在她身上转了几圈,唇角一勾,“这恐怕,不能让你知道。”
说完,孔狄眼眸一沉,身影一闪到了阿福眼前,阿福一个字都来不及说,他手起刀落的片刻,眼前一黑,脖子上传来一阵疼痛就晕了。
阿福的身子软软的倒下,孔狄伸手接住,鼻尖嗅到一股香,似梨似梅的女儿香。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孔狄心神一动,抱着的女人犹如烫手山芋,他眉宇紧皱,把阿福扔给身后的一人。
冷声吩咐,“带回去。”
四人从后门离开,接应的马车早已等候,等人一出来,飞似的驾马而去。
几秒后,就彻底消失在街道上。
赵小梅藏在角落里,惊恐的捂住嘴,随后眼眸里露出癫狂的兴奋,赵阿福被歹人带走了,那些人是她的仇人吧?
肯定是的,要带走她,说不定还要杀人灭口。
赵阿福终于要死了,赵小梅笑得都快哭出来了。
她原本是听林娘子说赵阿福的医馆重开了,红火得很,每天都有络绎不绝的人到医馆看病买药,赵阿福发财了,有用不完的钱。
她就是来看看,万一能捞到一点好处呢?
没想到看到这样高兴的场景,真是太好了。
赵小梅拖着腿,一瘸一拐的小跑着,她要赶紧回去,回去告诉娘亲这个好消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们的仇人快死了,多高兴啊!
赵阿福这个小贱人,自己可是她的妹妹,妹妹都娘亲都能下狠手,弄得她们现在人不人,鬼不鬼。
至于赵阿福说的什么不是她姐姐的鬼话,赵小梅可不管,贺荆山是她姐夫,赵阿福依旧是赵阿福这个名字,凭什么就不是一个人了?
由于太过高兴,赵小梅腿又不好,跑得太快跑着就摔倒了,摔倒在地上滚了几个圈儿,身上都是灰尘泥土,头上还沾着树叶渣子,可她一点都不在意,高兴的爬起来。
她刚一动,赵小梅脸色就变了,贝齿死死的咬住苍白干燥的下嘴唇,视线处出现一双月白色锦靴,往上一点是红底金线缠边的衣袍,衣料华贵。
不需开口,她就认出来了。
她羞耻的埋下头,不敢抬起来,手颤抖的抓住地面的树叶子,全身缩成一团。
佟二看着地上的乞丐,小心的提醒小少爷,“少爷,你小心点,免得这小乞丐脏了你的靴子,这可是老夫人亲手做的,四爷就拿了这一双过来。”
佟瑜摇晃着扇面,一双眼低头瞧了瞧,是个身形娇小的女子,浑身脏兮兮的,真可怜。
佟瑜看着同情心来了,嘿了一声,对着佟二皱眉道,“没点同情心,拿点钱啊,一个小乞丐多可怜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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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是后面有侯府作为支撑,就小少爷这运营酒楼的心态,他们不喝西北风都是阿弥陀佛。
前阵子还说要紧巴巴的过日子呢,现在四少爷来了,手里有钱了,小少爷又开始当散财童子了。
佟二整天叭叭叭的,佟瑜听得头大,一眼横过去,就去抢佟二手里的钱袋子,从里面抓出碎银两,丢给地上的小乞丐,“拿着这些钱买点吃的吧,也买身衣服,姑娘家要打扮得好看些。”
哎哟喂,佟二真是服了。
他的小少爷啊,真是何不食肉糜。
要是人家能买得起衣服,能好好打扮,会是个乞丐?
佟二看着地上少爷扔了的钱,好家伙,足足一两的碎银,真是心疼死他了。
佟二赶紧把钱袋子收起来,说什么也不能给他了。
佟瑜挥着扇子,手上几个戒指依旧金光闪闪,大摇大摆的走了。
四哥到这儿每天都早出晚归,也不知道干什么,酒楼的生意照旧,他听人说贺家有喜事,要娶亲了,最近正在置办彩礼。
贺书那家伙还小,那就是大郎贺平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反正也没事儿做,佟瑜是打算来凑个热闹,看有什么能帮得上忙的。
他排行老幺,家里的哥哥姐姐都成亲生子了,他完全没有参与感。
好不容易来个同龄人成亲,佟瑜觉得自己应该大展身手,毕竟那可是贺大哥的弟弟,算来也是他兄弟。
看着佟二那抠搜样,佟瑜满脸的嫌弃,“爷可是永安侯府的少爷,爷打发个乞丐一两银子怎么了?瞧你小气巴拉的样子,要是缺钱,四哥不是在这儿嘛,问他要。”
再说了,他酒楼可是赚了钱的。
他一向挺大方的呀,怎么养个小厮,扣门得他眼睛疼?
佟二心脏一跳,赶紧四下观看,压低声音,跳脚的说,“我的爷啊,你可小声点,四爷都说了不能暴露您的身份,清水镇虽然都是些身份低微的,但来往人多,小心隔墙有耳呢?”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佟瑜叹气,白面的扇子摇得哗哗作响,紧赶着几步跑了,不想听佟二唠叨。
赵小梅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等人走了,她才抬起头,望着佟瑜飘逸清俊的背影。
垂下头,她清丽的眼眸盯着手边的一两碎银,赵小梅的眼泪哗得顺着脸颊流下来。
混着脸上的灰尘,右一道左一道的黑色印记,看着十分可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刚才高兴的心情,全没了,只觉得羞辱。
脑子里嗡嗡的,要是她没听错,她喜欢的男子,居然是侯爷之子,滔天的富贵人家,是她在邙山村里,一辈子都无法见到的人。
赵小梅又哭又笑,心如绞痛,都是赵阿福,如果不是她,她也许就能嫁给侯府之家了。
可现在,她脚筋断了,走路是个瘸子,别说侯府之家,就是寻常的农户,她平日里看不上的泼皮无赖都嫌弃自己是个残疾。
赵小梅觉得自己的一生活得可真失败,为什么会落到这个地步呢?
明明她模样生得好,自小被娘亲娇养着长大的,可所有的好东西,最后都是赵阿福得到了?
突然,旁边飞快的窜出一道脏兮兮的人影,把地上的银子捡走了,“有银子都不捡,傻子吧!”
说完,一样穿得破烂的乞丐,鄙夷的看了看她,嬉笑着抢了银子就走。
赵小梅愣了一瞬,就赶紧爬起来,一瘸一拐的追上去。
“还我,那是我的!”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那乞丐一看赵小梅跑起来一瘸一拐,立马就嘲笑着,“哈哈哈,原来是个瘸子,死瘸子赶紧回家吧,别出来丢人现眼。”
赵小梅咬着牙,跛着脚追上去,口里倔强的说着,“还我,那是我的。”
那是佟瑜给的,唯一给她的东西。
他那样高高在上的身份,她怎么配得上,这是他给的银子,她一定要拿回来。
“切,你的?你说你的就是你的,现在在我的手上,这是人家少爷可怜我,给我的!你可别乱说。”乞丐轻蔑的讽刺,一个瘸子,还想抢他的。
落到他手里,就是他的了。
这可是一两银子呢,他能用好久了。
乞丐不理她,高兴的揣着银子,转身就走。
赵小梅鼻尖酸了,她往常一点不如意,就能哭老半天,让娘亲给她做主,可现在她不想哭。
也说不上什么,大概就是心如死灰。
连佟瑜给的银子都没守住,她还有什么脸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赵小梅抹了一把脸,拖着没力的腿,一点点的追,最后追到了巷子里,那乞丐都被追烦了,“你怎么回事啊!死瘸子找死是不是?”
没人了,乞丐露出凶狠的表情,一脚踹过去,“晦气!”
赵小梅被一脚踹翻在地,胸口疼得她喘不过气,可杏眼还是瞪得大大的,死死的盯着他。
“银子是佟少爷给我的,你还我,才不是给你这种泼皮无赖。”赵小梅捂着胸口怒骂。
小巷子里,光线有些暗,那乞丐忽然打量起了死瘸子的脸,仔细一看,小瘸子居然长得挺好看的,脖子下面的皮肤也挺白。
眼眶红红,还骂他的泼辣劲儿,看得他心里痒痒。
穿着破烂的乞丐舔了舔嘴巴,眼露邪恶的目光,掏出那一两碎银,“想要?行啊,虽然是个瘸子,但看你长得挺好看的份儿上,把小爷伺候舒服了,就给你。”
赵小梅眼眶猛缩,惊恐的对上的乞丐不怀好意的眼身。
那眼神,从脸到脖子,到胸,再到下面看了个遍。
赵小梅有些怕,踉踉跄跄的站起来,靠着墙,咬牙威胁,“放屁,你知道我是谁嘛,我是赵阿福的妹妹,一个娘胎出来的,她可是女神医,就在附近,我姐夫是贺荆山,小矿山就是他的,手下有很多人。”
“你要是敢对我做什么,我家人不会放过你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乞丐看了她一圈,才不信她的鬼话。
清水镇的人,谁不知道,赵神医没有娘家人,是和婆家人一起住的,还有两个弟弟呢。
哪儿冒出来一个打秋风的妹妹?
他们做乞丐的,谁看他们都是轻蔑厌恶的眼光,也没什么机会做那档子事。
花钱去找青楼姑娘,都没人愿意接。
乞丐看得邪念乍起,心急火燎的,满脑子都是干死这娘们。
“你是赵神医的妹妹?”乞丐慢慢走近,心动的咽了咽口水,“你叫什么?”
赵小梅以为他信了,胆子大了点,“我叫赵小梅,识相的话,你快把银子给我!”
乞丐近身后,脏兮兮的手一把拽住赵小梅的胳膊,然后往巷子里拖,嘴里嬉笑着,“你是赵神医的妹妹,我就是砍头的刑将军。”
“你放开我,放开我!”赵小梅惊恐的大吼大叫,挣扎着往外面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乞丐反手捂住她的嘴,脏手禁锢住她乱挥舞的双手,大力的拖着人继续往里。
这是个死巷子,平日里也没人进来,胡乱的把赵小梅往地上一摔,乞丐随即就急切的压了上去,一双脏手在她身上乱摸,女人的身子就是软,他好久没尝过这滋味了。
真是销魂入骨。
赵小梅不要命的在空中挥着拳头,想要推开身上的乞丐,混乱中乞丐被打了一巴掌。
乞丐恼羞成怒的咬牙,啪!几巴掌扇下去,嘴里骂骂咧咧的威胁,“给老子安分点,不然老子一会儿可不会怜香惜玉,弄死你。”
他的力气很大,赵小梅被打得耳朵嗡嗡的,眼前的人影也重重叠叠,说得什么话也听不清。
昏暗的光线下,巷子尽头,堆着脏乱的衣服,一人脱光了衣服在一道雪白的身上上起起伏伏。
赵小梅嗓子哑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只知道疼,那里好疼啊。
不知道过了多久,身上肮脏的人渣又开始了新的一轮。
她身子随着男人的动作波荡起伏,她静静的仰着头,看着天空,没有月亮,天暗得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真是够劲儿,是第一次吧,身子都给了我,跟了老子吧。”
乞丐嘴里说着粗俗不堪的话,一字一句的传到赵小梅的耳朵里。
赵小梅像是有了回应,她痴呆的目光慢慢回转,跟了他?
哈哈哈哈。
乞丐终于弄完了,气喘吁吁的回味着,雏儿的味道就是好。
赵小梅手摸到一块砖头,她迟钝的拿起来,歪着脑袋看着一边闭着眼睛的乞丐,她眼睛一闭,砖头猛得朝他的头砸下去。
一下。
两下。
三下。
不知道砸了多少下,从最开始的哀嚎声,到后面的悄无声息,只有她砰砰砰砸下来,砖头和皮肉骨头接触的声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赵小梅抹了一下自己的脸,手上全是血,舌头似乎还舔到了血腥味,犹如鬼魅。
许是太累了,赵小梅视线一黑,身子软软的倒了下去。
那一刻,赵小梅想,她将佟瑜的银子拿回来了,没有给一个肮脏的乞丐。
与此同时,相隔不远处,医馆内半夏捂着脸呜呜的哭,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都是我不好,我应该守着阿福姐一起的,我要什么小丫头。”半夏哭得眼睛得都肿了。
佟瑜急得团团转,面色凝重,阿福怎么就不见了呢?
到底是谁打她对的主意?
发现不对劲儿的时候,他就已经派人出去找,现在都戌时了,天都黑下来了,要是人没事儿,早该回来了。
恰时,门口忽然出现一道高大的身影,速度极快的闯进来,嗓音森寒,急促又愤怒的问,“阿福呢,出了什么事?”
半夏被这样的贺荆山吓得说不出话,她从没见过这样的贺大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像林子里赫然出没的野兽,张开利爪,要撕碎他们。
贺荆山墨色的眸子如同深冬之夜,巨大的压迫感在偌大的空间内疯狂的肆虐着。
一屋子的人全都瑟瑟发抖地躲在角落里,大气都不敢出一声。
佟瑜硬着头皮出声,“大哥,你冷静一下,我的人已经派出去找了,你别急,万一……”
“万一什么?”贺荆山冷笑,“要是没事,你能找到现在还没找到,没办法了才给我消息?”
佟瑜梗住,脸上露出愧疚,他以为就是出去了,所以没当回事儿。
直到半夏带着人牙子回来,身后还跟着几个小丫头。
等了许久,都没等到阿福,佟瑜才察觉不对劲,赶紧让人出去找,直到第一波人回来说都没看到,也没找到。
佟瑜心里咯噔一跳,赶紧让佟二去找贺荆山,告诉他,阿福失踪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半夏抽抽涕涕的小声哭着,佟掌柜派了那么多人出去找,都没找到,清水镇就这么大,怎么会找不到人呢?
而且,要是阿福姐真的没事,或者出诊了,肯定会给他们留个信。
半夏噗通一声,跪在贺荆山面前,自责的开口,“贺大哥,都是我的错,我不应该说什么忙不过来的话,不然阿福姐也不会让我去找人牙子买小丫头,要是我留下来,阿福姐也不会失踪了,也没个人知道。”
一想到,要是阿福姐因为自己离开,而出了什么事,半夏简直不想活了。
贺荆山深深的看了她一眼,“你先起来吧。”
瞬间想起忠叔的话,如果是这些人动手,那么最有可能是谁?
要是京里派来的人,半夏在不在,阿福都会被他们带走,半夏还能不能活着,都不一定。
“你是什么时候走的?”贺荆山冷静的问。
半夏想了下,答,“我是申时三刻走的,回来是刚刚戌时。”
她在外差不多有一个多时辰,回来的时候,佟瑜已经在了,还问她阿福去哪儿了,怎么都没个人守着医馆。
她大骇,阿福姐在呀。
待半夏说了,佟瑜忙说,“我来的时候不太确定,但应该是前后脚,我在医馆等了一盏茶的时间,那个时候我看了时间不到酉时。”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么一计算,佟瑜满是懊悔,可不是前后脚的功夫。
他来的时候,阿福刚出事。
贺荆山沉吟片刻,转头对佟瑜吩咐,“需得麻烦先去找刑将军,让他腾出一小队,搜查一下。”
若是按照佟瑜所说,他在酉时前到,距离现在,已经快两个时辰了,想要追上去,难于上青天,更何况不知道他们走的哪个方向。
更不知道,是谁。
但如论如何,只要有一丝机会,就得试一下。
佟瑜忙点头,“好,我这就去。”
待佟瑜走后,贺荆山回头,冷眸扫过半夏,“把这儿看好,整理东西看有什么丢了没,整理好后去干娘家待着,别乱跑。”
半夏听话的点头,见贺荆山要走,忙从怀里掏出一个红色的绳子,拉住他。
“贺大哥,这是我在药柜前捡到的,似乎是阿福姐的。”
看着半夏手里的头绳,贺荆山唇角一压,眼眸里掀起汹涌的风暴,大掌一过就拿起头绳,脚步快速非凡,眨眼间就消失在街头。
半夏听了贺荆山的话,把医馆的所有东西都清点了一遍,发现什么东西都没少,就连钱柜里的银子都没少一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下,半夏眼睛又红了。
她多希望少点东西,好歹证明是为了钱财来的。
什么东西都不少,这可不明晃晃的说,就是冲着阿福姐来的?
阿福姐救了那么多人,脾气也好,对她们下人温和,自从来了这儿,她和忍冬都没吃过苦,更没被讥讽训斥,她从没见过有这么好的主人家。
要是阿福姐真出什么事……
半夏拿帕子擦了擦眼泪,锁了门就往郑氏的住所去。
开门的是忍冬,忍冬没有娘家,之前阿福和郑宛一合计,就干脆住在干娘家,到成亲前三天,阿福接到自己哪儿,成亲的日子再来接亲。
忍冬见着是半夏,还高兴,可一看半夏眼睛通红,明显哭过的样子,忍冬不由问,“半夏,怎么哭了?谁欺负你了?”
半夏刚才哭,是被吓着了,现在和忍冬碰了面,心里的委屈和惶恐就全部出来了。
哇的一声,扑进忍冬怀里,抱着她就开始大哭,“忍冬姐姐,阿福姐不见了。”
这句不见了,听得忍冬莫名其妙。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拍拍半夏的背,柔声安慰,“别哭,不见了,咱们就找啊。”
可半夏摇头,声音哽咽,“佟掌柜已经找过了,都没找到,贺大哥让佟掌柜去找刑将军了。”
都找过了……
忍冬品味了一下这话,秀眉一拧,拉着半夏进屋,不料阿元却出现在中央,眸子冰冷,犹如寒冰。
阿元露出不符合寻常的表情,“我娘亲不见了?是什么意思?”
半夏咬唇,觉得这种事情不能告诉小孩子,她强忍着笑了下,“没事儿,阿福姐有事儿出去了,还没回来,我们说着去找找呢。”
忍冬走上前去,蹲下来,“阿元,你娘亲还在外没回来,一会儿回来了,就来接你,时间不早了,我们先吃晚饭。”
阿元抬眸,声音很冷,“我爹爹呢?”
娘亲不见了,那爹爹呢?
爹爹那么厉害,他会找到的。
半夏听着,鼻尖又是一酸,她缓了缓开口,“爹爹已经去接你娘亲啦,一会儿就带着阿福姐过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好歹,先把阿元哄着。
阿元抿唇,一言不发。
忍冬和半夏对视一眼,也不知道信了没,阿元这么聪明。
屋子里,郑氏走出来,“怎么都在这儿站着,进去呀,半夏来了,刚好一块儿吃。”
此刻,半夏也不好说什么,只能心事沉沉的跟着进去。
安惠王府外,贺荆山看了眼左右后,翻身一跃进了府,熟门熟路的找到李昱同的书房。
他手里捏着半夏捡到的头绳,思虑着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是阿福故意留下的,还是小胖仔丢三落四弄丢了。
这个头绳是她治疗九皇子侧妃时,看着好看买的。
九皇子侧妃,宁容……难道是九皇子?
还是京里来的人,在九皇子这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一时之间,贺荆山心绪繁杂,抓不住重点。
门外响起脚步声,贺荆山眼眸一凛,侧身藏在门后屏住呼吸。
李昱同刚推开门,刚察觉不对,身后瞬间紧紧的贴上一人,锋利的匕首架在他的脖颈,刀刃贴着他的咽喉,皮肤甚至能感受它的冰冷。
李昱同一动不动,心跳如鼓。
“谁?”
贺荆山哑着嗓子开口,“是你们做的?”
听出声音,李昱同手心微微出汗,喉结滑动,“是不是我们做的,难道你的眼线不会知道?”
渝州军都能拖住脚步,李昱同不信,这儿会没有他的人。
贺荆山将身后的门一关,脚尖往李昱同膝盖处狠狠一踢,李昱同瞬间半跪在地上,膝盖磕在地上,闷哼一声。
贺荆山身子一转,到了他眼前,贺荆山和李昱同目光平视,“呵,果然是皇家之人,阿福费尽心力救了宁侧妃,你一点恩情都不念,对一手无缚鸡之力的妇人下手,李昱同你行事这般下作?”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阿福?”李昱同忍着膝盖上的疼,满脸疑惑,“赵女医出了什么事?”
贺荆山神色一顿,默默的看着他,“阿福失踪了。”
“所以,你以为是我做的?”李昱同回味过来,自嘲的轻笑下,“我是一个废王,困在宁古塔出不去,走不了,我抓赵女医做什么?”
贺荆山站起身,垂眸冷笑,“你不会,但其他人会。”
李昱同说不出话来,但同时他却笑了,仰头目光定定的锁住贺荆山,身形高大,英勇沉稳的男人,“他们无事,动赵女医做什么?贺荆山,你这是承认了?你是贺家遗孤。”
十几年前,震慑整个西北部的贺家,除了皇权,几乎得到了所有东西,当之无愧的西北王,只手遮天,翻云覆雨。
若他不是贺知后人,京城里的几个哥哥动赵阿福做什么,一介村妇。
是因为村妇的丈夫,是赫赫有名的西北王的后人,所以才有动她的价值。
贺荆山静静的看着李昱同,没有说话。
李昱同却笃定了,他踉跄的站起来,“孔狄说得没错,你是贺总兵的幼子,我们家欠你的,你想杀了我?”
不可否认,若是确定是京城的人动的手,他是想杀了九皇子泄恨。
但也只有那么一瞬。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贺荆山收回手中的短刀,怜悯又无情的开口,“一个只能守着人间炼狱的王爷,一个用正妻的死才换回生命的王爷,李昱同,你也配死在我的刀下?”
李昱同露出一个苦涩的笑容,有些自卑又难堪。
他已经落到,作为敌人的资格都不够了?
李昱同手指微微动了下,声音嘶哑,“孔狄是太子的人,孔狄如果都知道你的真实身份,贺小少爷,那我太子哥哥必然也知道。”
他排行老九,是官家最小的儿子。
常言道疼幺儿,但其实不,自皇长子李世安,也是前太子以反贼的身份死后,他的七哥已经稳坐太子之位14年。
这次血染朝堂,明眼人都知道,这是为了七哥铺路。
能够让七哥顺顺利利的登上皇位,君临天下。
贺荆山拳头紧握,热血翻滚,忽然蛮力的揪住李昱同的衣襟,牙齿里艰难的蹦出几个字,“李家杀我族人,如今掳我爱妻,当真以为我贺家好欺辱?”
李昱同咳嗽几声,脸被憋得通红,“贺小少爷,若是你父亲还在,或许能一搏,但是你,斗不过我七哥。”
天下,谁不想一争?
他主动退出,只是太清楚,他争不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论兵权,四哥手握重兵,五城兵马司尽在手中,正妻是江北总兵之女,论心智,五哥心细如发,而七哥小小年纪登顶东宫之位,力压几位哥哥,心计权谋,岂是贺荆山的勇莽可比拟的?
贺荆山眯起眼睛,手中将李昱同一摔,眸光清冷至极。
“九殿下,那你且看着,不过是一个江山,皇帝不仁,那我便易了这天下。”贺荆山的嗓音低沉又平缓,莫名让李昱同心悸。
李昱同嘴唇一抖,倒在地上狼狈得一动不动,忍不住告诫,“我七哥……你小心为上。”
贺荆山抬眸,视线略过李昱同,撩开衣摆阔步而去。
来时没有一丝动静,走,也如鬼魅没留下一点痕迹。
李昱同静静的跌坐在地上,神色茫然。
宁容来时,看到的就是如此场景,男人失神的坐在地上,脖子上赫然一道血印子。
宁容一惊,快步走进屋子,蹲在他身边,“九爷,这是怎么了?”
她刚要喊有刺客,李昱同开了口,“我无碍。”
“那您脖子上的伤……”宁容顿了顿,改口柔声道,“妾身帮您包扎下,免得感染。”
李昱同摸了一下被割破皮的脖子,一道细细的血丝印在手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李昱同手指摩擦着这血,心中自嘲,他,起了杀心的。
他站起来,踉跄的歪了歪身子,冷漠的说,“不必。”
宁容要扶上去的手顿在空中,眼眸里的黯然一闪而过,随后,她低头福身,“是。”
连心望着王爷离开的背影,叹气的走到宁容旁,“娘娘,先吃晚饭吧,日子久了,王爷肯定会知道娘娘的用心。”
虽然王妃因为王爷而死,可王爷难道要一直记着一个死去的人吗?
那活着的人怎么办呢?
连心替姑娘不值,既然和离书都给了,明知道王爷心里有王妃,王妃的死那么惨烈,王爷怕是一辈子都会记住,姑娘这是何必呢,留在一个不喜欢自己的男人身边。
她们家姑娘美若天仙,就算二嫁,那求娶的人也是排到街尾。
宁容美眸一转,轻轻的咬唇,“以后不要说这种话了,我爱慕殿下,不需要他承认,也不需要他回报什么,这是我的感情,他有什么责任呢?”
是她一腔孤勇而已。
连心抿唇,想说什么,最后还是憋住了。
宁容提着裙子,往外走,一边回头说,“摆饭吧,民以食为天,人总要吃饱了才有力气做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好的。”连心跟上去,笑着说,“姑娘明儿想吃什么,现在王爷恢复了身份,咱们总算有了俸禄,不用像以往那样扣着用,瞧您瘦得皮包骨了,多吃点,补回来。”
两人渐渐走远,宁容一一应着。
话说,贺荆山从安惠王府出来,夜色已沉,路上都挂满了灯笼,不远处,笙香混合着胭粉香四处飘荡,笑声不时可闻。
在门口停下,贺荆山刚一推开门,阿元就冲了出来,抱住他的大腿,低声问,“爹爹,娘亲呢?你找到她了嘛?”
男人抬眸,就瞥见院子里站满了人,干娘一家,还有佟瑜带着佟二和几个手下,甚至刑将军也在。
郑宛听半夏说了这件事,已经哭过一回,现在听阿元问,忍不住又要哭,已经亥时了,阿福还没找到。
贺荆山单手抱起阿元,捏了捏他的脸,沉声开口,“娘亲外出了,等几日爹收拾一下东西,就带你去找娘亲。”
“好,那我们拉钩!”阿元伸出小拇指,一派童真的模样。
贺荆山有片刻的失神,小胖仔就喜欢这样哄阿元。
他勾唇一笑,学着阿福以往的样子,和阿元拉钩,“好,爹爹和你拉钩。”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等忍冬和半夏抱着阿元回屋子后,邢官正一张脸满是焦急,“怎么回事,佟掌柜说赵女医不见了,是个什么意思?”
佟瑜觉得邢官正真是榆木脑袋,不见了还能是怎么回事?
这些武官,脑子这么笨,怎么打仗啊?
贺荆山对i邢官正拜了拜,“半夏下午申时三刻出门,佟瑜戌时不到来的,阿福就不见了人,直到现在也没找到人。”
就连邙山村,也派人去找了。
可是,都没有。
邢官正沉思片刻,“可有仇家?”
贺荆山一滞,他的仇家……那可说不完。
可当着众人的面,贺荆山只道,“阿福从不与人结仇,何况我们到清水镇住下,并没有多久。”
邢官正心想也是,赵女医一心在治病救人上,还有眼前的沤肥,其余的人也不多接触。
唯二有仇怨的,是赵家母女,还有忍冬的娘家。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但能悄无声息的劫走赵女医,还完全不惊动旁人,赵家母女和王莲花等人,牙根儿做不到。
邢官正顿时没了头绪。
安静的片刻,门外忽然传来刺耳的哭喊声,“开门!赵阿福你给老娘开门,你个恶毒的小贱人,你把小梅藏哪儿去了,你个没心肝的小娘皮,心肠怎么那么狠毒,山里的饿狼都没你这般的。”
“我可怜的女儿啊,这是遭了什么孽。”
李氏咚咚的敲着门,拖着一条被挑断了脚筋的腿,满眼都是狠毒。
小梅走前就说了,是来看赵阿福的医馆,可到了现在还没回来,定是被这对黑心肝的藏起来了。
这尖利刻薄又满嘴脏话的婆子,不是李氏,又是谁?
屋内的人,纷纷皱眉。
佟瑜听得心烦,少爷脾气上来,咬着牙大步走到门口,把门一开,眉眼冷傲,俊秀的脸上染着厌恶,“李婆子,大半夜的你在这儿鬼哭狼嚎做甚?赵小梅不见了,你不去报官,找我嫂嫂什么麻烦!”
佟二也紧跟着,甚至大方的丢了一两碎银,不耐烦的赶人,“又想要钱,我们爷忙着呢,拿了银子赶紧走!”
真是的,现在赵女医不见踪影,这老虔婆真是没眼色,偏偏这个时候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赵小梅失踪了,关他们什么事儿?
李氏瞧见银子眼睛冒光,手忙脚乱的捡起来紧紧攥在手心,随即一瘸一拐的走了几步,叉腰就大声怒骂。
“心虚了?还想拿银子堵住老娘的嘴,我如花似玉的女儿就值一两银子?”李氏随即坐在地上,撒泼的嚎叫,“快来啊,快来看看,堂堂医馆,竟然做了人牙子的生意,我好端端的女儿竟然被他们绑架了。”
李氏嗓门大,现在又是吃了晚饭,大家都在消遣的时刻,挨着的就开了门,探头探脑的看热闹。
甚至还有那眼见的,一看是赵女医家的门,披着外衣就出来了。
不一会儿,就围拢了许多人。
李氏心里越发得意,打着小算盘,就算小梅不在这儿,腿脚慢,但是现在小梅不见了可是事实,既然自己找不到,那就让当官的找。
说不定还能从贺家手里讹点银子,瞧这些人多富裕。
这可是一两银子,说给就给了。
她都好久没见过一两银子的碎银了。
李氏如此想着,脸上却哭得更加厉害,“大家可要帮我做主,赵阿福草菅人命,扣着我家小梅,这都什么时候了,一个姑娘家竟然还没归家,你们说,你们到底对我小梅做了什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佟瑜眼睛都瞪大了,气得差点跳脚,白嫩的脸憋得通红,“不要脸的老虔婆,爷下午一直呆在这儿,爷可没见到什么赵小梅,你随口攀咬,这是仗着我嫂嫂心善,不敢拿你如何?”
真是满嘴胡话,他前后脚的功夫来,才没看到赵小梅。
李氏却张嘴就道,“我家小梅午时前就出了门,说来找她姐姐,小梅腿脚再不济,申时总该到了吧?还是我儿心善,虽然赵阿福不认她,但一直念叨着,还拿了吃食说要送她,祝贺她重开医馆之喜。”
“不成想,这都什么时辰了,既然还没回来,大家说说,不是他们还能是谁?”
一直没说话的贺荆山猛然抬头,目光如炬的看向门外撒泼打滚的李氏,他长腿一迈,几步就到了跟前。
贺荆山一双眼眸漆黑,他长身而立,带着无尽的压迫感,“你说赵小梅来找阿福,何时出的门,几时到?”
李氏被贺荆山那双虎目看得害怕,知道这人凶狠起来,那可是要杀人的。
登时,李氏踉跄的站起来,瑟瑟的后退几步,舔舔干燥的嘴巴,“怎么,这么多乡亲父老在,你还想打我不成?”
“这是十两银子。”贺荆山从钱袋子里倒出一对碎银,冷冷的开口逼问,“我再问一遍,赵小梅何时出的门,预计几时到?”
要是偏生那么凑巧……赵小梅看到了。
李氏脑子糊涂了,可有钱不拿白不拿,她一伸手欢喜的拿走银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午时,还不到午时走的,小梅腿瘸了走得慢,再慢申时正点就该到了。”
贺荆山漆黑的眼眸渐渐有了光,他扭头就对身后的邢官正道,“刑将军,麻烦你……”
还未等贺荆山说,邢官正就明白他的意思,颔首点头就准备吩咐手下去全镇搜索赵小梅的踪迹。
李氏说完,喜滋滋的揣好银子,发财了发财了,她一辈子都没见到过这么多银子。
十一两,整整十一两呢。
李氏笑得脸都烂了,防备的看了几眼贺荆山,生怕他后悔拿回去。
佟瑜却想起什么似的,和佟二面面相视,两人都从对方眼里看到消息。
下午遇到的根本不是什么乞丐,是赵小梅!
佟瑜精神紧绷,冲过去抓着李氏,急切的问,“赵小梅今天穿的什么衣服?是不是一身蓝色的粗布衣裳。”佟瑜努力回忆遇到她的情景,“还……还挽了两个小髻。”
“对!我就说小梅来找过赵阿福吧,您瞧见了?”李氏大喜,又殷切的说,“佟掌柜您还记得我们家小梅呀,我们小梅虽然腿脚不方便了,但是生得好看,屁股大又好生养,做不了正妻,要不你收了小梅做个妾吧?”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佟瑜欣喜的一笑,也不理李氏的胡言乱语,一个箭步跑到贺荆山身边道,“我和佟二今日从后门那边的巷子过来的,碰到了赵小梅,她来得比我们早,她肯定看到了!”
之前他四周都问过了,没看到阿福出去过,那么只能从后门走。
所以,赵小梅一定看到了。
邢官正不再耽误,立马下令让手下的人全城搜索赵小梅,只要找到赵小梅,那么赵女医的下落,就迎刃而解。
不多时,就有人士兵来报,说找到了赵小梅。
李氏在一旁听到找到人了,心里的担忧顿时放下,心里乐滋滋的,又有了银子,小梅也找到了。
脸上露出一点喜气,李氏的吊梢眼一横,狐假虎威的呵斥,“看你一点都不会来事儿,既然找到我女儿小梅了,怎地不带过来?小梅呢?在哪儿啊?”
但那士兵的神色欲言又止,邢官正听着李氏的话皱眉,只问手下,“既然找到了,怎么不带过来?”
“将军……”士兵为难的挠挠头,“恐怕我们带不过来,那边发生了点事,将军您还是亲自过去看看吧。”
几人对视一眼,贺荆山率先开口,“那便过去看看。”
那士兵带头,一行人跟着,逐渐走到了一个巷子口,佟二对地形熟悉,边走边疑惑的和佟瑜嘀咕,“这儿是个死巷子,里面被封了,里面只有几个乞丐住着,脏兮兮的。”
巷子口,已经有两个带刀士兵看守着,见着刑官正带着人过来,立马站直,行了个军礼,“将军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邢官正眯着眼,愁了里面一眼,乌漆墨黑的,“人在里面?”
一个姑娘家家的,怎么在这样的地方。
李氏才走了一步,一股恶臭的味道就扑面而来,还有腥臊的尿臭味,李氏停住脚步,不想进去。
这么脏乱,小梅怎么会在这儿?肯定是找错人了。
贺荆山唇线紧抿,长臂一伸就夺过一旁小兵手上的火把,阔步走了进去,留下一个身形笔挺的身影,佟瑜一看,赶紧跟着进去了。
但走了几步后,贺荆山猛然停住步子,眸子猛然一缩,高大的身躯挡住后面的人,男人下颌紧绷移开视线,嗓子艰涩的吐出几个字,“都退出去!”
佟瑜一愣,退出去干什么?
贺荆山生得高大,佟瑜什么都看不到,他垫着脚尖伸出个脑袋一看,下一秒,佟瑜整个人僵住,一双桃花眼透出凛凛的冷意,他嘴唇抖了抖,最后转身,对着后面的人说,“别进来。”
邢官正还在和守卫的士兵说话,见佟二几人退了出来,不由问,“怎么了?”
佟二也稀里糊涂的,耸了耸肩,摇头表明自己也不知情。
佟瑜本就俊俏,穿着红底黑金花纹的衣袍,在火把的照应下,愈发的唇红齿白,此刻脸色白了三分,显得有些不正常。
佟瑜潋滟的眼眸一抬,对着李氏道,“李婆子,小梅在里面,你进去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正在喜滋滋的摸着银子的李氏一怔,怎么佟掌柜这么看着她?
李氏不明所以的走进巷子,贺荆山退出来几步,眼眸一垂,将手中的火把递给李氏,刚到了巷子口,里面就传出来撕心肺裂的哭声。
贺荆山停在巷子口,眼眸微为一侧,背在身后的手心紧握,浑身的煞气越发浓烈。
“天杀的,我的小梅啊……”
“小梅,你别吓娘,娘来了,小梅你醒醒……”
“小梅,娘有钱了,你醒了娘就给你买你喜欢的簪子,你不是喜欢那个什么阁的珍珠簪子嘛,娘给你买。”
“娘给你买……”
佟二听着里面的哀嚎,脸色陡然一变,迟钝的望向自家少爷,结结巴巴的问,“少爷,赵小梅她……”
佟瑜怔怔的没动,脑海里全是刚刚看到的那一幕,脏乱泛黄的被子上,赵小梅衣不蔽体的躺在上面,雪白的身上遍布青紫的凌辱痕迹,以血遮面,一动不动,像个死人。
旁边还躺着一个全身光溜溜的男人,头部被砸的面目模糊。
场面过于惨烈,佟瑜面无表情的脱下自己的长袍,复又走了进去,却不敢再看第二眼,手颤抖着将长袍盖在赵小梅裸露的身上。
李氏像是没了魂儿,一直拉着赵小梅的手念念叨叨,佟瑜哑声说,“我去找大夫。”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李氏也不回应。
佟瑜也不介意,出去后就吩咐佟二,赶紧找一个医术好的女医,再找一个大夫。
佟瑜想,要是嫂子在就好了,嫂子医术那么好,但片刻又愣住,想起他们找赵小梅的目的,就是为了问嫂子的下落。
赵小梅横遭惨祸,谁还敢问?
这线索就算断了。
邢官正虽然没进去,但听着李氏的哭嚎,知道肯定赵小梅肯定出事了,他浓眉一皱,拔出刀走进去。
看到场景后,邢官正怒火中烧,饶是他从战场上下来的人,看到此场景也觉得不忍。
上战场,都是保家卫国的男儿,英雄好汉的儿郎,你一刀我一刀的杀就完事儿了。
但赵小梅是女子,纵有再多的过错,也不应该落这样的下场。
邢官正咬牙骂了句,“畜生!”
随后邢官正一手拖走尸体都凉了的乞丐,扔到大街上,吐了口口水,叉着腰走来走去,随后扬起刀,一刀砍了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头身分离,脑袋轱辘的滚了滚。
邢官正尤不解气,又砍了几刀。
佟瑜拉住他,声音淡淡的,“找几条野狗来,这等腌臜物,喂狗吧。”
邢官正回头对上佟瑜的眸子,感觉有些怪异,平时佟瑜花里胡哨的,爱打扮,身上不是穿金就是戴银,看着娘们兮兮的,可此刻佟瑜这神情,竟然让人不寒而栗。
邢官正眨眨眼,又看向一贯深不可测的贺荆山,倚在墙上,气势凛然。
他撸了一把额头,奇了怪了,是他眼睛出问题了吗,怎么感觉看谁都看不懂的样子?
似乎……都很厉害。
可他身为本地驻扎的武将,除了陈胜外,他才是官职最高的啊!
佟二张大眼,仿佛又看到了之前京城策马狂奔,满楼红袖招的永安侯小少爷,令京都人人头疼的混世魔王。
那可是侯府金尊玉贵养出来的少爷,也是有脾气的。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不等邢官正答复,佟二就领了命,“好的,小的这就去找几条野狗,又饿又凶狠的。”
咬碎这狗杂种。
佟二一走,之前让去请的女医后脚就到了,孔女医年过三十,身形微胖,被佟瑜的手下催着赶着跑过来的,气喘吁吁的喘气。
孔女医本就微胖,偏生小厮还跑的飞快,她命都跑没了。
气得想骂人,可刚到一抬头瞧着这阵势,心里就怕了,黑压压的一群人高马大的大汉。
刑将军,赵女医的夫君贺郎君,还有佟掌柜……
孔女医心里存疑,这是发生什么大事了?
邢官正让开道路,直接下了命令,“去给里面的人瞧病。”
孔女医壮着胆子走进去,猛然看到赵小梅的惨境,顿时神色凝重起来,蹲下去就开始诊治,为她把脉。
李氏回神似的,像个疯子一般抓住孔女医的手腕,“大夫,你救救我女儿,救救她!我有银子,有很多银子,你救救她……”
孔女医被李氏的动作搞得心惊肉跳,刚要张嘴骂,却见一身形魁梧的男人手背为刀,带起一阵凌冽的风落在李氏的脖子上,李氏张着嘴,顿时眼睛一闭,身子软了下去,倒在泛黄的被子上。
孔女医被吓得缩了缩脖子,但听男人淡漠的嗓音开口,“可以治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可以可以……”
孔女医脑子里都是疑惑,但视线一看到小姑娘被凌辱成这样,心头就满是愤怒,真是什么仇什么怨?
看着年龄还小,大概就十几岁吧,遇上这样的事,以后可算毁了。
待贺荆山走了,孔女医回头看了眼,巷子口已经被围了起来,挂上了一层白布帘子挡着,叫人看不到里面的场景。
孔女医回头掀开盖在她身上的衣袍,看到她身上触目惊心的痕迹,眼泪都快掉了下来,心头逐渐凝重。
她上下检查了一番后,起身往外头走到刑将军面前,“大人,人没事,多是些外伤,不过……小小年纪被折腾得太厉害了,此处不干净,先带她回草民的医馆,清理一番吧。”
邢官正点头答应,现在也顾不得什么男女授受不亲,点了一个手下,让他抱着赵小梅赶紧到孔女医的家。
孔女医带着赵小梅去了内室,中途看到赵小梅睁了一下眼,她正要高兴,就瞧见小姑娘又把眼睛闭上了。
孔女医也不敢多说什么,清理完后,拿了一套自己的衣服给她穿上。
她以为小姑娘满脸的血,是破相了,擦干净一看,脸上除了肿了起来,有些青紫外,没有开口的伤口,想来是歹人的血。
佟二那边速度很快的找了几条野狗,找了个笼子装着,用牛车运到了医馆。
佟二擦了擦汗,小跑着到了佟瑜身边,“少爷,狗在外面,现在怎么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怎么弄还需要我教你?”佟瑜脸色不大好看,裹着一层冰霜,摸着大拇指上的戒指,冷声吩咐,“孔女医说赵小梅中途醒了一下,把狗笼子抬进来,人给我扔进去,离屋子近点,让她听着。”
希望解了气,醒来后,能告诉他,到底看没看到阿福被人带走,是何人带走的。
佟二办事利落,都不需要刑官正的手下插手,就把笼子放在了窗户口下,野狗饿得嗷嗷叫。
打开笼子,把乞丐的尸体快速扔进去,又速度关上。
几条野狗眼睛都红了,嘶吼着一哄而上,人肉,骨头……在狗嘴里咔嚓作响。
场面血腥,孔女医看了一眼就捂着嘴巴,当场吐了。
当晚,贺荆山和佟瑜在医馆的院子里,坐了整整一夜,佟瑜熬到最后,支着下巴就睡着了。
灯笼微弱的光芒下,贺荆山漆黑的眼眸睁开,在黑夜中显得尤为深沉悠远,他略过佟二时,“你家小少爷睡着了,夜里凉,找件披风给他盖着。”
佟二的瞌睡被惊醒,仰头一看,他家小少爷可不是睡着了?
佟二感激的点头,心里却忽然疑惑,咦,贺郎君怎么知道是小少爷?
他摸摸脑袋,难道是夜深瞌睡,他听岔了?
贺荆山出了医馆,却没回干娘一家的宅子,也没回自己家,而是往城边小矿山的方向走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一路行至小矿山的木屋,贺荆山方才停住脚步。
夜色幽深,贺荆山一身暗色的衣服,几乎看不到人,对着空无一人的小树林,贺荆山面无表情的开口,“卫恒。”
话落,一道劲瘦的身影忽然闪现,似乎是凭空出现一般,悄无声息。
来人黑衣黑裤,面容清隽,身量修长,一双丹凤眼波澜无惊,声音清朗,“少主。”
贺荆山侧头,“让卫斐去京城,看着孔狄,通知忠叔,按兵不动。”
卫家兄弟,功夫极好,卫斐轻功几乎无人能及,他去京城监视孔狄,是最好的安排。
虽然赵小梅还没醒,没说是谁。
但李昱同却提醒了他,孔狄知道他的身份,孔狄作为太子幕僚,太子必然知晓。
阿福掉下的头绳,是在治疗宁容的时候买的,当时……孔狄押送李昱同流放宁古塔,也在。
阿福是要告诉他,是孔狄。
如果是太子动的手,那阿福的性命暂时无忧。
假如是四皇子和八皇子,下手的不会是阿福,而是阿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只是……太子为什么要带走阿福呢?
卫恒对贺荆山的命令,没有任何质疑,即使将轻功极好的卫斐从小太孙的身边调走,去京城保护少夫人,卫恒也觉得,必然有少主的理由。
“好。”卫恒点头。
下一秒又从木屋消失,来时悄无声息,走时也无痕迹。
小矿山地势稍高,又是初夏,此刻天色渐渐亮起来,整个天地呈灰白之色。
贺荆山回到孔女医的医馆,正面碰上大郎和二郎。
两人看着也是熬了一夜,眼睛里都是血丝,眼底疲惫,贺书见着贺荆山,吸吸鼻子,“大哥,找到嫂嫂了嘛?”
这都一晚上了,人还没回来,听说赵小梅又发生了那样的事情,贺书吓得一晚上都没睡,一闭眼就觉得嫂嫂也遭遇了不测。
弄得他一直睁着眼,毫无睡意。
大郎到底是要订婚的人了,年长沉稳了些,贺平按住弟弟,“别说了,没找到人说不定是好事,嫂嫂人好心善,定然会没事的。”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贺书应声,也知道这是哥哥安慰的话,但也只能顺着想,没消息就是好消息。
还不待说什么,佟二满面喜色的小跑着走过来,“贺郎君,赵小梅醒了。”
几人对视一眼后,贺荆山抬脚就往里走,步子大开大合,转眼间就至内室门口,显得很是急切。
贺书看到后,鼻子一酸,大哥看着不动声响,其实心里也是着急得很吧?
贺平微微叹气,拍了拍弟弟的肩膀,“走吧,先进去看看。”
虽然他厌恶赵小梅,但一码归一码,赵小梅是有很多的过错,以这种惨痛的方式报应,不免让人唏嘘。
幸亏没让她们过来,否则以娘亲和忍冬心软的性子,看到了不知道要哭成什么样子。
贺荆山到了门口,佟瑜也刚前脚进了门,站在屋子内等他。
贺荆山眼眸微微一眯,上下瞅着脸皮俊白的佟瑜,忽然唇角一勾,“怎么不进去?”
佟瑜露出为难的模样,“我一个人怎么好进去?”
再说了,他之前和赵小梅关系又不好,论以往的身份,贺大哥才是赵小梅的姐夫,才是亲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怎么不好进去,赵小梅不是对你印象颇好?”贺荆山挑眉,薄削的唇牵起,“你进去,比我进去好。”
佟瑜嘴角一抽,不可置信的盯着贺荆山,他这是要自己出卖色相?
他满脸纠结,赵小梅刚发生了这样的事,嫂嫂失踪的事情也急,可让他对着曾经喜欢自己的姑娘套话,是不是有点不厚道?
贺荆山看不来他磨磨唧唧的养,抬脚一踹将人踢了进去,顺便靠在门口守着,目露威胁。
佟瑜气得跳脚,重色轻友!
但已经进来了,佟瑜没办法只能硬着头皮转身,一下就看到赵小梅安安静静的躺在床上,脸色惨白惨白的,透着了无生机的病态,双目无神的盯着上空,如一个将死之人。
看得人心里发颤。
佟瑜不自在的咳嗽一声,轻声开口,“赵姑娘,你醒了?”
说完,佟瑜觉得自己平时舌灿莲花,能说会道,现在怎么净说一些废话?
赵小梅躺在床上,微微往里转动头,阖上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佟瑜心里咯噔一声,完了,赵小梅不想和自己说话,第一句话就出师未捷身先死,佟瑜憋屈得很,他平时一起玩儿的都是粗糙的老爷们儿,姑娘家家的就是麻烦。
佟瑜眨眨眼,忽然想到外面笼子里,被咬成碎片的尸体。
“赵姑娘,那乞丐的尸体已经扔进笼子里,喂狗了,大仇已报,你……”佟瑜你了一会儿,不知道该说什么,“你……看开点,好好过日子。”
佟二牙根儿不敢进来,在窗户下听了一耳朵,无奈的翻了个白眼。
他的小少爷啊,安慰人是这么安慰的嘛?
这特么的又不是他身边兄弟,说一句想开点,就完事儿,实在不行,喝两杯。
佟二愁得,恨不得亲自上阵。
佟瑜本就不擅长和姑娘打交道,于是头一抬,直截了当的问,“你遭遇的事情,我们谁都不想发生,我昨天下午遇到的小乞丐是你吧?我想问赵姑娘,昨天下午在医馆,可否看到什么?”
佟二在窗户下,一张脸憋得通红,心里恨铁不成钢,赵小梅和赵女医那么大的仇,都快不死不休了吧,这么问,赵小梅怎么可能会说?
佟瑜等了会儿,赵小梅依旧一动不动,也没打算回答的样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佟瑜想走,可头一转就看到屏风外贺荆山的冷笑,他感觉他一出去,就会被贺大哥揍一顿。
纠结的时候,赵小梅开口了,“你是侯府的小少爷?哪个侯府?”声线干哑,没了往日的娇俏活泼。
佟瑜眼眸逐渐瞪大,被这话吓得立马咳嗽,下意识的就看向门口,心情跌宕起伏,上山下海似的。
她是怎么知道的!
“是。”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佟瑜淡淡道,“永安侯府佟瑜,行五。”
佟二忍不住了,也顾不得暴露不暴露,腾得从窗下弹起来,焦急的制止,“掌柜的!”
说好的不暴露身份,怎么还承认了呢?
贺荆山还在门口,这下身份全暴露了。
赵小梅对少爷那点心思,路人皆知,如今知道少爷是永安侯府的小少爷,身份贵重,那还不扒着不放手?
万一还拿赵女医的事情威胁,要嫁入侯府,怎么办?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赵小梅手指微缩,唇角为不可见的扯了下,她眼光真好,第一个喜欢的男子就是永安侯府的少爷,京城的大官呢,那可是侯府啊。
她一辈子都去不了的地方。
赵小梅觉得有些可惜,她不能去京城看看,看看佟瑜住的地方是什么样子。
赵小梅手里依旧紧紧攥着那一两银子,她说,“是孔大人……孔大人带走了她。”
佟瑜瞳孔一震,是孔狄!
孔狄是太子门下,北门兵马副指挥使,正七品官员,这是太子的意思?
佟瑜听到答案,几步就到了贺荆山身边,满脑子都是疑惑,“贺大哥,你和孔狄有仇?”
嫂嫂一个乡下的妇人,能和太子有什么交集,佟瑜思来想去,也就孔狄了。
佟瑜气得原地转圈,这孔狄,以为是太子门下就无法无天了,强抢妇女,看他不回京弄死孔狄!
贺荆山垂眸,和他预料的差不多,果真是孔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阿福留下的红绳,也是指向的孔狄。
这时,佟纪忽然一脸凝重的闯了进来,衣袍都带着飒飒的风,见着贺荆山也只微微一瞥,随后拽着佟瑜的胳膊,就往外快速的离开。
贺荆山身形不动,眸子幽幽的看向神色凝重的佟纪,悠远深长。
片刻后,贺荆山隔着屏风对立面的赵小梅说,“多谢。”
赵小梅眼眸微微一动,露出讽刺的表情,谢她做什么,千万别谢她,第一个恨不得赵阿福死的人,就是她。
这么久了,快马加鞭也追不上了,赵阿福可能早死了吧?
佟瑜被拽得踉跄,“四哥,发生什么事了?”
到了马车上,佟纪也一言不发,只吩咐马车快点,到了云来客后,佟纪才道,“父亲传来消息,官家病重,收拾东西你跟我们一块回去。”
佟瑜心乱如麻,怎么会这样,露出苦兮兮的样子,“啊,我跟你们一块儿回去,我打拼下来的家业怎么办?”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我的少爷啊!都这个时候了,还什么家业不家业!”佟管家脸一抽,感觉自家小少爷已经魔障了。
官家病重,天大的事!
他竟然还在这想着他的生意,他的小破酒楼,比官家还重要?
要知道,官家病重,绝不会只是在京城引起一番腥风血雨的变动,恐怕整个大齐都要为之震动!
如今虽说七皇子深得帝心,稳坐太子之位,可四皇子手握重兵,五皇子惯会哄得官家高兴,八皇子手段毒辣,又是五皇子一母同胞的亲弟!
除了如今被遣到这宁古塔来并不受宠的九皇子之外,哪一位不是心思手段都有的主!
就算是如今的安惠王爷,怕也不会是一辈子坐实官家给他的封号安惠这两个字。
这些个皇子们的势力遍布整个大齐......
所以佟管家对佟瑜的话哭笑不得又震惊,小少爷到底知不知道,官家病重,意味着什么?
佟瑜显然是对官家并不病重不以为意,但佟纪已经预料到了种种后果,手搭上弟弟的肩膀:“阿瑜,我们必须走了。”
当初让佟瑜来宁古塔,也只是因为佟瑜是白身,去哪儿都不扎眼。
来宁古塔要找的人,找到最好,如果找不到那也是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佟瑜来这儿交际的人际关系,在佟纪眼里无关紧要,也就贺荆山让他有些微疑惑。
佟纪眼眸一转,“你让人捎信跟你贺大哥说,你上京城去售女医医馆的药物,谈生意去了。”
不管那贺荆山到底是不是贺家后人,如今当务之急是,赶紧回京城!
可佟瑜是真不想走,而且如今嫂子还没有找到。
再说了,回京哪儿有这儿逍遥自在。
但他明白,就算一千个一万个不想走,也得分得清楚,他是佟家的儿郎,如今朝堂水深火热,他必须回到佟家,陪着所有的佟家人一起!
草草的收拾好东西,佟瑜恋恋不舍的望着自己心爱的小酒楼,咬牙回头:“走!”
唉,这下宋飞白那个死憨憨该得意了,他的云来客不开了,清水镇的酒楼,以后就他宋家独大,真是……让人不爽。
官家病重,也就是前几天的事,这几乎是加急的情报快马加鞭,飞鸽传书,只是几天而已,一些偏远地区的人就已经收到了情报,整个大齐上空仿佛笼罩上一层浓重的阴云。
饶是关乎不得普通百姓什么事,但官兵的频繁的排查,也叫众人心头蒙上一层隐隐的不安。
阿福失踪的第五个时辰,她终于在一阵颠簸中悠悠转醒,头有些发疼。
这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车厢摇摇晃晃,她被绑着手脚。
衣服被换了,手上的首饰,发上的发饰,全部被摘了个干净。
她便猛然回想起,自己晕倒前的画面。
孔狄!
这家伙到底要做什么!
她一早就看孔狄不是个好人,果然,这个家伙对他们家别有用心!
居然劫持她!
到底他要做什么,他们家本只是普通的农户,如今也不过是开始行医而已,怎么就让这个当官的大动干戈?
阿福想不明白,,难道自己救治疫情,还违背了这孔大人的利益不成?
车厢一震,马车终于停下。
车帘被掀开,最显露出的就是孔狄肤色略深的脸,看到阿福醒了,他并不意外。
“你……想做什么?”阿福不傻,他大费周章昏迷自己,肯定不是为了杀了自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孔狄没说话,挥挥手,身后便上来两个婆子,直接进来抓住阿福把她拽下车。
阿福踉踉跄跄,差点摔倒,两个婆子各个都是凶神恶煞的面貌,手上动作利索,还像是会武艺的。
这是一处完全陌生的宅院,阿福就是往两边看也根本认不出这是哪里,至少她从前从未见过。
小宅里亭台楼阁、花鸟盆景、小桥流水,样样俱全,不像是什么关押人的地方,倒像是那些男人们在外养外室的地儿。
阿福被推着,一路都看不完全这里的景象,但却看到整整三队站得整整齐齐的护卫,见到她来,齐刷刷的盯向她。
“姑娘最好还是别东张西望,不然老婆子我的手劲怕是姑娘娇嫩的皮承受不住。”其中一个方脸老婆子突然冷冷道。
而那三队侍卫的神色几乎和这老婆子一模一样,丝毫未有半分变化,很快齐刷刷把头转回去,好像刚才看她只是为了记住她是什么样子,防止她逃跑。
这群人到底是什么人!
孔狄的脸上平日还能见到喜怒,可这群人看着却像是经过严密训练的,脸上只有严肃与冰冷。
阿福越来越觉得,自己被抓,事情恐怕没那么简单。
就这么被推进一个房间后,这两个婆子竟然把她的手脚解开了,竟然不再约束,甚至连出去的门都不打算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阿福却终于说了来这里的第一句话:“等等。”
两个婆子竟然还真听她的停了下来,回头看着她。
显然她们收到的命令大概类似于自己不逃跑,她们就会照顾自己。
阿福只是平静问道:“我的衣服是你们给我换的么?”
婆子愣了一下,旋即应声:“姑娘的一切都由我们伺候。”
显然是默认了,阿福松一口气,要是孔狄敢让男人给自己换衣服,她以后绝对会让他知道后悔!
阿福一边揣测孔狄对两个婆子下的命令,一边调整情绪,活动活动自己僵硬的手腕:“你们叫我娘子比较合适,我有夫君,然后,再给我送点吃的,我饿了。”
似是没想到阿福一上来就不吵也不闹,反而镇定自若吩咐起她们,两个婆子周身凶恶的气势仿佛也减退了些。
“知道了,娘子且稍等。”
两人很快出去了。
不管她们抓自己的目的是什么,阿福可以确定一点,他们暂时不会伤害自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真是讨厌。”
讨厌孔狄。
从一开始就讨厌。
阿福吐出一口气,感觉身上那迷药的药效还没有褪尽,手脚酸软,也就没有急着往外走出去看看情况。
她看着屋外的光亮,作为一个熟知各种套路的21世纪追剧女性,她决定当好一个花瓶,按兵不动,贺荆山绝对会来救她的。
在此之前,她要先保证自己的安全,而不是让情况变得更糟糕。
很快两个婆子就把吃食送来,意外的还不错,三菜一汤,有荤有素,还配了一碟子点心一壶上好的碧螺春。
两个婆子不光把东西送来,还要就这么站在阿福旁边看着她吃。
阿福被两道聚精会神的目光盯着,拿起来的筷子停住。
“婶子,你们这样看着我,我也吃不下呀!”阿福抬起一张漂亮的脸蛋,脸颊边上如今又有稍稍一点婴儿肥,看着十分讨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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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体是本钱。
这都深夜了,她都多久没吃饭了,肚子都饿得咕咕叫。
她讨喜地一撒娇,两个婆子神色更缓。
原本以为是位不好伺候的主,毕竟是位神医,应该是个心高气傲的主,还是被迫抓过来的,谁知脾气倒是乖巧讨人喜。
但两人到底是训练有素的人,不可能真的就说什么不该说的话,至于不盯着吃饭,只是单纯防止赵阿福把碗碟打碎来自残罢了。
见对方丝毫不像是有这个意图,两个婆子对视一眼,走到门口。
阿福松一口气,端起饭碗就吃。
她得吃饱,好等到贺荆山来救自己,不能到时候跑都跑不动叭。
老实说,她在醒来前,一直做噩梦,梦到自己想办法逃跑,结果被孔狄抓住,孔狄一生气就砍了她的腿,问她还跑不跑了。
她哭着说,不跑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阿福每个菜个吃了一遍后,有点嫌弃这厨子的手艺,青菜有一点老了,菜椒淡了,肉不够嫩……
她吃到一半,孔狄忽然出现在外面,一身黑色劲装,神色肃穆严苛。
“她怎么样?”这个她很明显是在问阿福,孔狄边问边往里面扫一眼。
“回大人的话,娘子很听话,没有闹。”
阿福啪的放下筷子,走出来:“孔大人到底想干什么?”
看到这些陌生人她没什么话好说,看到孔狄能有好脾气才怪。
打晕她时那咔嚓一下,砍得她脖子可疼了,她差点都以为自己凉了。
到现在,她脖子上还有一道青色的痕迹,那是淤青啊!
阿福都恨死了,又想着梦里的场景,真是又恨又怕。
孔狄上下打量一番阿福,似是没想到她对下人们那么和和气气,来自己这就蛮横起来,还以为她是自觉现在受制于人不敢闹呢。
但这点女人的小闹腾他还不看在眼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想干什么?你当然得问问你的好夫君了。”
孔狄笑得轻慢,说完眼睛紧盯着阿福。
阿福心里咯噔一声,不是因为她知道什么,而是听孔狄这个意思,贺荆山还真和他有什么她不知道的过节?
为什么和贺荆山有过节,要抓自己呢?
她一柔弱女子,手无缚鸡之力,太惨了。
你们正面掰扯不好吗?
“那你放了我,我现在去问。”阿福撑着下巴,讽刺一笑。
有本事把她放了,她立刻就去问。
果然,孔狄闻言笑笑:“赵女医还是去吃饱饭吧,吃饱了好好休息,后日我们再赶路可就没有休息的时候了。”
这是什么意思!
后日,他们明天不走了,要在这里停留一天?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她是不是……可以想办法逃跑了?
阿福心里想着,却故意瞳孔微缩,猛然上前一步逼问:“你要带我去哪?”
孔狄却不说话了,就这么往屋子外一坐,把玩着自己的绣春刀上的花纹:“请赵女医回去吃饭。”
两个婆子得令,立刻挡在阿福身前:“请娘子回去吃饭。”
阿福被他这态度气得咬牙切齿。
坐回桌前,这次毫不客气,阿福小手一抬,指着桌子上的菜一道道的说,“这青菜老了,菜椒差点盐,肉下次做成这样就别给我了,把我饿死得了。”
两个婆子显然没想到她突然开始挑剔起来,因为刚才她还吃的好好的。
孔狄把玩绣春刀的动作停下,勾起嘴角看着她:“那就去给赵女医重新做,做到她满意为止。”
说完,他就起身直接走出了院子。
阿福本意是为难下他,谁知还真把人给为难跑了,还见识到了男人的冷血无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两个婆子很快重新去做饭,阿福在屋里来回踱步,
听完孔狄的话,她必须再为接下来做打算,必须给荆山留线索。
因为她完全不知道,孔狄到底要把她带到哪里去,意图又是什么。
天色渐渐亮了,清水镇百家灯火零星,只窸窸窣窣有几家早起做生意的,开了门,街上寂静一片。
布满青苔的瓦片忽然传来一声轻微的响动,又瞬间静止,好像那一声只是错觉而已。
孔狄匍匐在安惠王府的屋顶,一身夜行黑衣去而复返,只露出锐利的眸子。
“赵女医失踪了,还没找到?”李昱同从床上坐起来,静静的看着宁容。
宁容站在门口,没有进去,自来到宁古塔,他们就分房而居很久了。
宁容得到消息,就赶过来了,一时忘记九殿下可能还没起来。
她担忧的点头,“对的,昨天失踪了,听说刑将军那边快把清水镇给翻遍了,还是没有消息,而且,我听连心说昨晚还有一个小姑娘,就是先前说是赵女医妹妹的那个,被人给凌辱了……现在还在医馆躺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说着,不由有些揪心。
对于女人来说,出了这样的事,这辈子也就完了。
听到后面,李昱同紧皱眉头,掀开被子起身找到自己的印章,随即吩咐外面守夜的人,“派府中亲卫兵去帮刑将军找找赵女医。”
李昱同也有些意外,按理来说七哥行事缜密,悄无声息的带走一个人很简单,怎么会还弄死赵女医的妹妹呢?
外面的孔狄有些意外,什么小姑娘……
意识到也许弄巧成拙了什么事,他很快反应过来,握紧腰间的短匕,紧紧盯着李昱同,眼白上浮现出条条血丝。
身娇体贵的九皇子流放宁古塔做苦力,还有鼠疫,不被折磨死也要病死,万万没想到居然还成了救治百姓的功臣。
杀了李昱同,不在太子的命令范围内。
但,以后就没这么好的机会了。
他曾经发誓要为家人报仇,一日一日,血海深仇,可事到如今,他的仇人还稳坐泰山,他仇人的儿子重新崛起,成了人上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一天都不想再多等了,夜长梦多。
也许……太子从来没打算帮他报仇呢。
他等了太久了,已经等不及想刀口沾上仇人儿子的血,让仇人好尝尝失去至亲的滋味!
宁容穿一身素白的衣裳,她本就生得白,想着赵小梅的事情和赵女医失踪,担心赵女医也遭遇不测,脸色不大好看,显得更加苍白。
“殿下,您说会是谁呢?”宁容微微咬唇,赵阿福就一个乡下女医,能有什么仇人,连刑将军都找不到人。
李昱同凝视着宁容,看她穿得单薄,忍不住开口,“早起寒凉,你回去吧。”想了想又微微透露,“听说,父皇病重。”
宁容浑身一震。
官家病重!
当初他们在京时,的确传出过父皇身体不佳的消息,可,怎么会如此突然!
宁容好一会,才反应过来:“那赵女医失踪……”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难道和官家病重有关?
李昱同俊美的面庞上眉关紧锁,闪过自嘲,“这不是我们该讨论的事情,我是废王,好好待在这里,才能一辈子平安。”
他微微垂眸,掩住眼里的若有所思,若不单单是为了救父皇呢?
太医院那么多太医,哪个医术不好?偏要找赵阿福?
那人目的是想引贺荆山出来。
李昱同几乎可以肯定,贺荆山手上也绝不是像他表现出来那样毫无势力,只是个普通百姓,甚至有可能,他已经与渝州军有了更深入的联系。
其他几个兄长各个性格复杂迥异,他一时间也无法确定,到底是谁。
宁容心里却高兴,要是能一辈子和他待在这里,这不是她天天拜菩萨希望的事儿嘛?
她高兴得唇角都压不住,眼睛却突然被头一抹森然的亮光闪过!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见惯了兵刃刀光的冷芒,宁容几乎是下一秒就反应过来,一把扣住了李昱同的胳膊把他往旁边躲!
那两只锋利的利镖破空而来,转瞬即至,擦过堪堪躲过的李昱同肩膀,嗡嗡两声钉在木桌上,入木三分,很快木头染上一片稍深的黑色。
显然是淬了剧毒的!
两人惊魂未定,顾不得思索一边朝外喊人一边连连往后退,宁容急得上手扒开李昱同被划开的衣服:“殿下!”
那衣服倒是划破了,但里面的皮肤丝毫未损!
“来人!”李昱同一边喊,一边抓住宁容的手,防止她触到被毒液沾染上的衣衫。
一击不成,便错失了最佳良机。
孔狄生生捏碎了一片青瓦,手心的肌肉都阵阵痉挛,冷森森看了李昱同最后一眼,转身没入黑夜。
当时就不该那么复杂,设计让贺荆山来杀他,他早该将李昱同杀死在那个凛冬。
太子,想要的恐怕不只是皇位那么简单,他的布局孔狄看不懂,却终于明白了一点,九皇子,从来不在太子的计划之内!
太子,到底在谋划什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孔狄想起临行前太子嘴边依旧挂着的谦谦微笑,感觉他明明是太子如今最重用的人,却依旧对他一无所知。
孔狄很快一身冷意向赵阿福被拘禁着的院落飞奔而去。
这个时间,贺荆山的人应该以为他已经带着赵阿福往京城而去跟着追过去了吧。
再今天白天一过,他就会完全绕开他们追踪的方向,彻底与这清水镇的种种势力错开,带着她往无人知道的途径,回到太子殿下身边。
到时候,谁也追不上他们,贺荆山就不得不往京城而来。
孔狄的计划的确是刚好与贺荆山的人错开,没有谁会想到,整个清水镇都寻不到的踪影,此时就正在清水镇外极近处的一处院落里。
阿福自己也不知道,不然也不会此时此刻觉得回家无望,淡定在院子里拔草喂兔子。
“李婶子,你看这小兔子,虽然吃的欢快,却命不久矣。”阿福叹气,白净的小手托腮,水汪汪的眼含着惆怅。
一边的方脸婆子愣住,这兔子是院里本来就有的,这里是太子殿下在清水镇一个手下用来养外室的,临时住进来,之前一切都是有人搭理。
包括这兔子,那也是那小妾养的好好的。
怎么就会命不久矣?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难道赵女医在怀疑刚才她喂兔子的点心有毒?
李婆子本来不想说话,她们是来看守人的,自然交流越少越好,但还是忍不住提醒:“赵女医,我们的点心是绝对没有毒的,相信以你的医术也看得出来。”
阿福在地上蹲着,仰起头来看李婆子,就好像是自家晚辈看长辈那样,尊敬濡慕:“李婶子,阿福知道,但是这只小兔子的确活不久了。”
“为什么?”李婆子分明觉得,这兔子看起来活蹦乱跳的。
一边的王婆子皱眉扯她一把,不能和这赵女医说那么多。
下一秒,阿福却外头看向她:“王婶婶,你知道为什么嘛?”
王婆子见她一而再再而三强调这只兔子,也跟着起了一丝疑惑,再想到眼前的姑娘是一位神医,便道:“既然是赵女医说它快死了,那它就是快死了。”
阿福回头看着兔子,面带怜惜:“这兔子的眼鼻有淡黄色分泌物,后半身超于正常大小的兔子,而且食欲不振,是患了球虫病了。”
两个婆子当然听不懂,但仔细看那兔子,好像是不怎么吃东西,心里就有几分信了阿福的话。
到底这是一位神医呢。
阿福看到俩人被引起兴趣,心中一喜,连忙往后说:“就是寄生虫病,这寄生虫最叫人头疼,存在在咱们生活的方方面面里,就是去野外喝生水,洗澡,都有可能感染,虫子钻进人体里面,吃喝拉撒。”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
两个婆子都是经常跟着孔狄办事风餐露宿的人,这一路上更别说,喝山泉水用山泉水洗漱都是常有的事。
听阿福这么一说,两人不由恶寒。
“这虫子进到人身体里吃人血喝人肉天天在里面跑,轻者造成人长期食欲不振,头疼恶心,重的也能要了命,它在里面却能长到几十丈那么长!”
阿福手舞足蹈地比划,想起上辈子学寄生虫那一课的时候看到的图,不由自己都恶心。
两个婆子几乎是倒吸一口凉气,那么长!
那人还能活么!
看两个婆子表情古怪,阿福几乎要捧着肚子大笑,但她使劲忍住:“李婶子,我看你面色蜡黄,像是肚子里有虫啊。还有王婶子,你呼吸不太通畅,我怕是比李婶子都严重。”
哼,她就不信,有什么人这辈子还能离了大夫去?
阿福刚才把那寄生虫描述地那么恶心,俩婆子又听她说的自己症状都对,彼此对视一眼,齐齐看着阿福:“赵女医,你给我们把把脉吧!”
别真肚子里有虫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俩平常仗着武艺不错,身后又有依仗,都是天不怕地不怕的,这会却怕起了虫子来。
阿福站起身,拍了拍手上的兔毛:“我也正想着给你们看,有病啊,千万不能拖,不然拖大了就难治了。”
阿福一屁股坐石凳上,李婆子赶紧毕恭毕敬把自己用的干净手帕掏出来给她擦手。
她不急不慢擦完手,才道:“李婶子你先来看吧,你的好治一点。”
李婆子脸上一喜,另一边的王婆子却表情凝重,心事重重。
阿福也不是给她们瞎报病,而是真的瞧了出来。古人生水喝得多,本就容易感染寄生虫,何况是这种长期跋山涉水的。
寄生虫这病,可大可小。
妙容娇俏的小女医往那一坐,纤细的眉头拧着,五根干净漂亮的手指搭在婆子手腕上,指甲里都是干干净净,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哪家娇养的小姐。
两个婆子大气不敢出,两人活这么大岁数,什么事没见过,已经很少有这么大的情绪起伏,这会却小心翼翼的跟个孩子似的乖乖站着,生怕这小娘子嘴巴一张,就给她们说出个所以然来。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李婶子,你这就是蛔虫,患者多会面黄肌瘦,偶有腹痛,许还会有爱吃异物的症状,这肚子里的虫可要紧,越早治疗越好,不然消耗气血津液,损伤脏腑。”
阿福给她诊完,本打算笑笑,忽然想到这样叫她俩觉得不是大事可不好。
大夫嘛,一般不忽悠人,但忽悠起来时候保证吓得人心神不属。
谁让她们抓自己呢。
就算不挣扎反抗,她也多的是法子整这些人,真以为把她赵阿福的宝贝都收走了,她就能束手就擒么,她真正的宝贝都在脑子里。
“赵女医...你给我开个药吧!”李婆子听她描述的症状,与自己的完全一样,再想到自己肚子里竟然有活的虫子在动,就恶寒的要命,“我回头去抓。”
阿福其实就是想要让她去抓药。
从她被抓上路,一共走了五个时辰,也许更短,所以她要判断,自己现在大概是在哪里。
还有这药,只要两个婆子敢抓,她就约莫能判断出来,是哪里的药商的药材,这些药材在周边一般又卖到什么地方。
看来这俩婆子还不够怕。
阿福轻轻微笑:“当然可以,你去给我取纸笔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李婆子犹豫了一下,想着这药方反正也只在自己身上,便应声去取。
这下只剩王婆子,她想起来李婆子这段日子还真是好食那锅底灰,就彻底信了这女医的本事,而且女医刚才还说,自己更严重!
王婆子眼底已经有一丝惊惶,赶忙过来:“赵女医给我也把把脉吧!”
有求于人,她眼里再也没有了先前的冷傲。
她的确有病。
阿福只是看她的脸色,就能看出来,但还得具体把脉才能看出是不是感染了寄生虫。
她观察完毕,没有直接说话,而是收回自己的手,嘴唇紧绷。
王婆子被她给吓到了,从这小娘子来,对上她和李婆子一直都是温顺的神色,刚才对李婆子也没这么严肃,难道自己真有什么事?
李婆子刚好把纸笔拿回来,阿福刷地起身。
两人不由齐齐看向她,院子里巡逻过来的侍卫以为有异,直接走进来一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足足有十几个人。
阿福忽然快步走了几步,把这些看守她的人心提到了嗓子眼。
但两个婆子和侍卫们的心情不同,她俩是担心。
阿福伸手在树上一捏,捏了个螳螂回来,重新坐回去。
两个婆子不明所以,那边的侍卫头子也带着一队人走近,想看看这是在做什么,回头给孔大人汇报。
阿福把杯里的茶水倒进深盘子里,还不够,又倒了半壶,然后把螳螂丢了进去。
老天保佑,这个螳螂最好感染了。
侍卫在一边沉着脸,孔大人说过,这个女人很有本事,让他们一定要格外警惕。
那螳螂在水里挣扎一会后,屁股后面竟然探出来一根线头一样的东西,众人仔细一看,那线竟然在动!
饶是见惯了大场面的人们看到这一幕也不由惊愕。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赵女医,这是什么!”李婆子的嘴都哆嗦了起来。
那线头越出来越长,比那螳螂身长都要长好几倍,它好像是活的一样,在水里蜿蜒游动,直至彻底脱离螳螂的身体。
“这也是寄生虫,铁线虫。”阿福没有说,这种虫子不会感染人体。
现在已经是晌午,若两个婆子去抓药,绝对还来得及,孔狄说过,他们明天才走。
“嘶......”别说两个婆子,就连一群侍卫都看得头皮发麻。
偏赵女医还天不怕地不怕地拿旁边的筷子把它挑了起来,那细细的虫子就在筷子上蠕动。
王婆子脸色煞白,好似见鬼了一样,李婆子也别说。
而此时,那盘子里的螳螂终于爬出了盘子,却挣扎了两下,不动了。
“赵女医,这螳螂?”李婆子压抑着恶心问道。
阿福看向她,故意停顿一秒,说:“死了,这种寄生虫是把寄宿的身体给吃了个干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李婆子再也按捺不住,捂着嘴一阵干呕,恨不得把肚子里的虫给呕出来。
阿福这才蹙着眉头对王婆子道:“王婶子,不是我刚才不想说,我是的让你知道你这病的严重性,你怕是肺部感染了什么虫子,说不准,许是最容易感染的水蛭。”
水蛭!
王婆子再也没办法保持镇定,踉跄两步差点摔。
这群人经常行走在外,当然知道水蛭到底有多恶心。
阿福的小嘴还在叭叭个不停:“而且李婶子的在肚子里,吃点打虫药就好了,你这可能在喉咙下气管里,也可能在肺部边上,日子久了,怕是难以呼吸,致命......”
王婆子感觉,自己的喉咙好像突然被什么东西给卡着了,里面像是堵了棉花,不对,像是有一条什么东西在动,吸她的血!
她浑身发抖,又冲上来抓住阿福的手:“赵女医!你快救救我!”
一边的李婆子这次彻底吐出来了。
那边的侍卫们更是面色古怪,还有一两个也想捂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阿福光是凭借着几句话,成功叫这些训练有素的人情绪剧烈波动起来。
阿福没有立刻回王婆子的话,而是上上下下又打量她一遍,眉头始终没有松开,好像很为难的样子。
过了会,她才道:“王婶子,你这怕是没有那么好治。”
王婆子彷如晴天霹雳一般,呆在原地。
再怎么为主子做事,那也是图好好活着,能过好日子的,要是命都没了还说什么,而且还是这么渗人的方式没命!
王婆子噗通就给阿福跪下:“赵女医!你救救我吧!我保证你吃什么给你好好做什么,好好伺候你,我们保证不会动赵女医的!”
阿福心里啐一声,他们当然不敢动自己,孔狄也不敢,不然她早没命了,还用得着这么大费周章把她带到很远的地方去。
不过她面上还得装好人,而且还是要装大大的好人。
“王婶子你快起来,这是做什么,我们医者仁心,不会放着你就这么被条虫子祸害了性命去的!”阿福满脸不忍,赶紧把人给扶起来。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多谢赵女医!多谢赵女医!”王婆子感激涕零,“您真是个大好人。”
后面的侍卫们表情微微怪异,他们明明是看管人的,现在反而把人供着,头都磕上了。
话虽如此,但现在在场的哪个人不想让眼前这心善的女医给诊诊脉,看看身体有没有问题,这可是神医!
但侍卫们到底比婆子更有职业素养,见没什么大事,很快又回到外院去巡逻。
阿福心道我是不是好人我不知道,但你肯定不是,然后笑眯眯地像只愉快的小猫一样写好药方。
两个婆子看一眼药方,什么异样,赶紧揣怀里。
阿福又不忘好心提醒:“李婶子的没什么大碍,但也不能耽搁久了,王婶子,你这可耽搁不得了,要是那虫子跑进肺里便是大罗神仙来了也难医了。”
她说的委婉,王婆子却分明听出来,她的意思是,要真是耽搁了,她怕是没救了,要被水蛭给害死了!
她宁愿被抹脖子也不愿意这么死啊!太恶心了!
"是是是,赵女医,我们现在就找药去。”王婆子眼皮抖得厉害,爬起来说一声先告辞就要往外走。
李婆子本也想跟她一起去,忽然想起,她俩是来看守这赵女医的,哪能一起走啊,于是又讪讪拉住王婆子:“王婆子,你把我的也抓来吧。”
很快王婆子就带着两人的药方出去了,留下李婆子唯唯诺诺跟在阿福身边,哪还有先前居高自傲的半分神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尤其是等她看到那肚子里爬出了虫子的螳螂果真死了一动不动,而水里的虫子还活着的时候,更是恨不得自己也给赵女医磕头拜一拜赵女医。
约莫过去三个时辰,天色已经快要黑了,日头西落,阿福还没见到孔狄回来,微微松一口气。
这些人还算好忽悠,孔狄这个神秘莫测的回来,她就说不准了。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王婆子还没回来,阿福心里也有点没有底气。
难道孔狄真的已经把自己远远地带离了清水镇?
她刚要回屋,门口终于传来响动,王婆子满脸喜气捧着药包回来了。
阿福睫毛一阵颤动,眼底涌上一层亮光。
“赵女医,你看这些药对不对?”王婆子把药包全拿给阿福看。
阿福打开一只药包的同时,又看了一眼王婆子,见她面上没有倦容,身上却有些风尘仆仆,终于确定这里离清水镇还不远。
她看了一眼药,就知道没问题,而她想要知道的事也尽数知晓了。
她必须在这里给贺荆山留下线索。
这里离清水镇不远,她相信他,一定能找到这里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王婆子见她应了,满脸褶子里都写着喜气:“我去熬药。”
阿福却忽然一把抓住她的手。
王婆子和李婆子瞬间警惕,齐齐朝她看来。
阿福却甜甜一笑:“王婶子,还是叫李婶子去熬药吧,我怕那虫子因为味道提前躁动,到时候不好把它排出了。”
两个婆子瞬间觉得自己多心了,把人家的好心当成驴肝肺,恶意揣摩,赶忙应声。
阿福也一转身,先乖乖往屋里回去。
待到了屋里,她抬起手,手心沾着王婆子手心处的一点已经干燥的墨汁碎屑。
这不是她们拿过来的纸笔,说明李婆子去抓药前,又把药方重新抄写了一遍,怕是为了防止有人认出她赵阿福的笔迹。
阿福越发确定,这里离清水镇不远。
而她的药方上,看似没有什么,但只要是清水镇的药堂,就一定能认得她的药方!
先前疫情,清水镇本身没剩下多少大夫,剩下的几乎所有大夫,都跟着阿福在疫情期间忙里忙外,可以说对阿福开药方的作风十分熟悉。若是永年堂,就更不用说,邱掌柜绝对认得出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如今,她也只能抱希望于此。
夜色终于降临大地,小院里悠悠然飘出药香,李婆子端着两碗药,也不敢贸贸然直接喝下,而是直接跟着王婆子端到阿福这里。
阿福微垂的眼皮懒洋洋掀起,看着两人:“直接喝就好。”
“李婶子一会可能会肚子痛想上茅房,王婶子喉咙许有些难受,不必在意,这是在排虫,你们先去给侍卫们说下吧。”
两人一听,赶紧答应先到外面说清楚,但侍卫头子怕赵阿福耍什么小花招,一直都是在装温顺,其实在伺机逃跑,还是跟了过来。
李婆子喝下去没多久,果然肚子疼,捂着肚子向茅房跑去,而王婶子却感觉,自己好像什么感觉都没有。
一边的侍卫头子紧紧盯着她,两手放在身侧,看似放松,实则随时抬手挟制住人。
过了好一会,王婆子的喉咙里才终于感觉到些许痒意。
这痒一开始叫人不易察觉,随后越来越明显,她忍不住伸手想去碰一下喉咙,完全忘记了赵女医交代她绝对不能动的事。
“按住她!”阿福突然开口,看向侍卫头子。
那头子怔愣,这,怎么还吩咐起自己来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快点。”阿福不容置疑的语气,心下却忍不住吐槽,还什么侍卫呢,她看就是个呆瓜。
这侍卫头子终于赶紧动手,按住王婆子,而王婆子也因为阿福的话竭力克制着自己。
待她神色越来越古怪,又猛然紧锁眉关,阿福直接抄起一旁的筷子,捏开她的嘴,死死盯着她喉咙里。
王婆子瞳孔骤然紧缩,想要挣扎起来,侍卫头子差点按不住她,但又急忙重重压住她胳膊。
阿福看见那喉咙处突然出现了个活动的线头似的东西,一动不动,压下心中的恶心,待那线头已经一大半到了舌头上,变得黑黑粗粗,筷子突然一夹,把那虫子夹了出来。
这虫子突然离开了寄宿已久的温暖躯壳,在筷子上剧烈挣扎起来。
不仅是侍卫头子,连刚进来的李婆子也惊骇地看着这一幕。
赵女医从王婆子的嘴里夹出来一条水蛭!
李婆子刚进来,又冲了出去狂吐不止,惊地外面巡逻的侍卫们涌进来一大群。
王婆子本就要吐,阿福陡然声音变得几分厉色:“出去吐!”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王婆子现在对阿福几乎是深信不疑,赶忙忍住冲出去吐。
侍卫头子虽然训练有素,此时也惊惧不已,这水蛭竟然是从人嘴里爬出来的!
他一阵恶寒之后,再看阿福时,目中多了几分敬畏。
等尘埃落定,王婆子面如死灰坐在屋里抹眼泪,李婆子还有心情在旁边安慰她。
本来她上厕所看到虫子就以为够了,谁知王婆子的更狠啊!
“所以不管你们之后带我往哪里去,记得一定要给我烧开水喝,别用水囊里的生水给我应付。”阿福此时神色如常,哪还有刚才凶王婆子的表情。
但两个婆子此时对她唯唯诺诺,哪敢去计较刚才她那点语气,她俩现在就差跪下给阿福烧三柱高香。
“是是是,赵女医放心,我们之后绝对不会喝生水!”婆子盘算着回去的路线,心道得跟孔大人说说,赶路也不用赶得那么紧的,反正那些人都追在他们前头了。”
到时候在路上把水烧开再喝......
这俩婆子真是有心理阴影了,恐怕这辈子都不想再碰生水。
“赵女医还有什么吩咐尽管说,只要我俩婆子能做到,就一定做!”李婆子拍拍胸脯。
她和王婆子平日都是手里沾着不止一条人命的煞神,从前不知有多少女人跪在她们面前求饶,她们也不曾变过一分脸色,若是她们此时的模样被从前求过她们的人看到,定然无法想象她俩还有这样供着别人的一天。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阿福化被动为主动,却也没傻到让她们想办法放了自己,而是轻声道:“还有,我路上一定要洗热水澡。”
能拖一点时间是一点时间。
“放心,包在我们身上!”李婆子听竟然只是这种小要求,急忙应声,生怕王婆子回过神来抢赵女医的好感。
王婆子这时一般会怕是缓不过神来了。她不管是睁眼还是闭眼,都是喉咙里痒痒的感觉,被抓出虫子的那一幕。
想到这,她求也似的突然扑向阿福:“赵女医,我,我喉咙还痒,你快救救我!”
王婆子怕是也从未想过,自己还有今天。
从前她仗着为太子爷做事的身份,没少在外面耀武扬威,对别人的话都当做耳旁过风,不屑搭理。
阿福笑容愈发甜美,把她再一次扶起来:“放心王婶子,你现在已经没有大碍了,若以后在有什么问题,我肯定第一时间就能给你看。”
王婶子先前听着她这一声一声的婶子叫着,心里毫无波澜,此时却好像自己真就是赵女医的亲婶子了一般,看向她的目光无比亲切。
待两个婆子准备去给阿福做个宵夜,往外走的时候,突然才发现,侍卫头子在屋里站了好一会没动静了。
“怎么还不出去!”李婆子生怕这侍卫头子大男人的不懂事,惹得赵女医心情不畅快。
侍卫头子从赵女医甜甜的笑容中回神,陡然低头,然后竟然结巴了一句:“请...请赵女医为我也诊脉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王婆子瞬间冷了脸色:“你也配,赶紧滚出去!惊扰了赵女医当心你的脑袋!”
侍卫头子被王婆子骂得低下了头,正准备出去,就听赵女医温温柔柔的声音再次响起:“你过来吧,我也给你看看,反正现在也是闲着。”
男人的脚步顿时停下不动了。
两个婆子见阿福开口,也不好再说什么,却叫李婆子留下来盯着这侍卫,免得他做出什么逾越的事。
这一屋子看守阿福的人丝毫都没有意识到,他们的身份位置,好像完全反了过来。
阿福给这侍卫诊脉完了,他倒是没什么大碍,告知他后,侍卫头子连连道谢,也说了一句有什么吩咐尽管说。
阿福这次脸上的笑意终于消退了些:“我先前的时候,脖子上有一个玉坠,那是我娘留给我的。”
她边说,脸上开始浮现一种淡淡的哀伤:“我也不求你们给我,但是就告诉我,孔大人没有把它丢掉吧,可还带着?”
她娘....才怪。
就李桂琴,给她玉坠?
除非天塌了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可这里的人都不知道啊,还以为赵女医母亲早早去世,给她留下的遗物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但这个他们可做不了主。
侍卫头子一抬头,看见赵女医漂亮的脸上挂着惆怅,眼尾似凝结一滴水润的泪珠,心神一荡。
他赶忙就回道:“赵女医放心,东西都没丢,都在的,等以后确认没问题,奴才保证亲手交还到您手上!”
这哪里是阶下囚,这分明就该是人人心头的白月光,只想哄着供着。
阿福得到了有用信息,好不容易憋出来的泪立马又收了回去,她怕露馅赶紧袖子擦擦眼睛。
“那便好,多谢这位大哥,你人真好。”
你是个好人。
被发了好人卡的侍卫头子浑身一震,深切而深沉看了阿福一眼,被旁边的李婆子狠瞪,才赶忙退了出去。
“赵女医,您太心善了,不用搭理他!”李婆子见人都一出去,立马露出谄媚的嘴脸。
阿福没应李婆子的话,只是拿起一边的茶水准备喝一口,但突然又想起来那只螳螂,立马又把茶杯放了下去。
她好像忘了跟王婆子说,刚才给她夹虫子的筷子就是给螳螂夹筷子的那一双来着。
罢了罢了,不欺负老人了,就让她不知道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两个婆子把阿福伺候地舒舒服服的,就差没亲自上手伺候她沐浴,毕竟阿福可不习惯别人来伺候自己洗澡,推拒了好一番才成功。
等孔狄确定贺荆山的人已经朝着京城追了一天一夜,他才立马回到关着阿福的这处小宅。
刚进来,他就见一队的侍卫头子正在对其他侍卫们嘀嘀咕咕说什么,不由冷然踏入门槛。
“说什么呢!”
这群侍卫赶紧站好。
孔狄对他们的态度很不满意,让他们来看守人的,他们却好像来游玩似的,这是他手底下带出来的人么!
“回禀大人,今天赵女医给两位婆子看了病。”
侍卫头子心知肚明自己的心思一点都不能暴露,否则今日恐怕会命丧当场,于是立马把话题引到李婆子和王婆子身上。
“哦?”孔狄看向屋内的方向,嘴角冷冷提起。
他倒是忘了,当初九皇子命悬一线,就是赵阿福给救回来的。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小轩窗透着昏黄的烛光,薄纸窗户依稀描摹出女人发丝垂落,柔软的轮廓。
孔狄昂首阔步,止步于院落中,李婆子和王婆子守在屋门口,极小声地说话,生怕惊扰了谁似的。
两人都是习武之人,按理说孔狄到了第一时间她们就会发现,可她们也不知在讨论什么,过于专注,以至于没有发现孔狄到了。
男人的眉宇间已然凝结一层冰霜。
王婆子最先看到他,一阵怔忡,又急急忙忙跑来:“孔大人。”
李婆子也紧跟其后,神色惶恐。
屋内的阿福听到一声孔大人,手上梳理头发的动作停住,可很快外面又听不到声音了。
孔狄回来了,这也意味着他们就要走了,贺荆山还不知有没有获得她给的线索!
实在不行,她今晚就得再想想办法,一定要拖延时间。
然而才过于一会功夫,门外忽然又传来响动。
李婆子甚至急急道一句:“孔大人,先问一声赵女医吧,怕是衣裳还没穿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孔狄冷笑一声,却没有直接去推门了。
紧接着就传来王婆子的声音:“赵女医,我们现在要动身了,您快收拾一下。”
收拾?
她有什么收拾的。
孔狄从前知道赵阿福有一手妙手回春的医术,倒不知道她还会这么蛊惑人心。
阿福心里一揪,现在就走?
她不能走,也许贺荆山刚刚收到消息,可她好像也没别的办法。
见窗前的人影迟迟没有动静,孔狄一把推开了门。
阿福先是惊慌,可抬眼与他对视的一瞬间,眼睛里几分清淡的懒意:“孔大人这是赶着去投胎么?”
李婆子和王婆子这才后知后觉想起,赵女医对孔大人的态度,一时间看孔狄的脸色发黑,赶忙还劝:“孔大人,赵女医肯定快收拾好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闭嘴。”孔狄本来是不耐烦搭理这些婆子的,但她们频频跳出来维护赵阿福,显得啰里啰嗦。
他又不是要杀她。
俩婆子瞬间不吭声了。
阿福却悠悠然起身:“孔大人这么凶做什么,真是乱欺负人。”
她满头青丝垂落,此时起身,披着的头发顺着肩膀流水般滑落,脸上不施粉黛,却纯然诱人。
李婆子和王婆子都看呆了,赵女医生的如此美貌动人,比她们从前见过太子后宅里的那些女人都美得多!
甚至...堪比太子殿下。
想到这两个婆子赶紧打住,不敢继续往后想。
孔狄先前看着阿福,还不觉得有什么,但现在想起来若不是当初阿福把九皇子给救了,九皇子早就没了,哪里还有今天,后面更是荒诞,什么瘟疫的特效药要用九皇子的血,硬是把他重新推上贵人之位。
他就气得牙痒。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若不是太子殿下让把她完好无损的带回去,他都想,掐着她的脖子,看她还敢不敢这么嚣张。
“赵女医还是清醒一点,现在自己的位置。”孔狄略深色显得刻薄的薄唇紧绷,手掌抚上自己的绣春刀,刷拉拔出一半。
李婆子和王婆子差点没跪下:“孔大人不可啊!”
“主子交代过要好好把赵女医带回去啊!”
“这可是赵女医啊!”
孔狄:“......”
他被两个婆子也气得不轻,头皮上的青筋突突直跳,好一会才按捺下来火气:“看好她,现在上路!”
阿福眼看着孔狄要走出去,过去扶住李婆子和王婆子:“婶婶们快起来,别理他,就知道吓唬我们女人,没点别的本事。”
孔狄脚下一乱,差点没被门槛绊倒,咬牙切齿出去了。
两个婆子不敢说孔大人坏话,心里却不由自主偏向阿福的话,跟她站到了统一战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就是这么回事,吓唬女人,算什么本事。
走是肯定要走了,阿福深吸一口气,准备去收拾小包裹里的衣服,她也没别的好收拾的,毕竟孔狄都给她收走了。
谁知两个婆子抢着两三下把衣服给她装好,又过来给她梳头发,活像伺候自己小姐。
待三人到外面时,所有侍卫们已经集合完毕,足足有三四十号人。
这么多人,竟然要全部看着她一个人上路,阿福想想,都觉得要抓她的那个人太看得起她了。
她就是个大夫,何德何能被当个绝世高手来抓。
重新被捆上手脚塞上马车后,李婆子和王婆子也跟了进来。
阿福再一次认识到了孔狄计划的严密性,自己都绑上了还要让她们进来看着。
马车摇摇晃晃,这次跑得要快得多,阿福能感觉到,她已经在朝着离清水镇越来越远的方向而去。
前路未知,她心头也蒙上一层恐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想她家贺荆山了,还有阿元,还有贺家的所有人们......
呜呜,可恶的孔狄。
最好别有求自己那天,三跪九叩她都不管!
“赵女医,你是不是难受?”
李婆子见阿福手腕上都勒出了红痕,那皮肤太娇嫩,忍不住道:“奴才给你稍微松一些。”
王婆子拧了下眉,但最终也没说话,还是帮着阿福把手脚上的绳子稍微松了松。
阿福果然舒坦多了,满脸感动:“多谢两位婶子。”
谢你们个大头鬼,有本事把本姑奶奶给放了。
李婆子和王婆子还真没那个本事,两人到底还是长期办事的人,很快就在车厢里正襟危坐,两手放在两腿上一动不动。
阿福看着偶尔掀开的帘子,也不敢想办法往外扔东西,因为马车前前后后都有侍卫,他们立马就能发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而且自己身上现在也没有能证明自己身份的东西了。
得想办法忽悠人把自己那吊坠还回来才行,别的东西也可以。
夜色太深,坐马车又累,阿福没办法逃跑只能先睡,叫这些人也慢慢放松警惕。
她很快歪着脑袋睡着了。
俩婆子面面相觑,突然觉得,孔大人就是多心,赵女医乖乖巧巧的,知道跑不了多听话。
希望到时候主子可不要为难赵女医啊。
李婆子还贴心又找了块垫子给铺好让阿福能躺着睡。
两人完全忘了阿福讽刺孔狄的时候是什么样了,毕竟又不是讽刺她们。
马车一路绕着城池向北而行,等阿福再醒来时,已经完全是另一幅光景。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阿福已经失踪超过了一天一夜。
贺家所有人都在一种极为压抑氛围中无法安睡。
阿元小脸凝重,黑沉沉的眼瞳中埋着急切和担忧。
为什么还没有找到娘亲!
他要想办法找娘亲!
阿元刚走到侧门门口,就撞到两个中年男人在门口嘀嘀咕咕。
“我说,万一不是赵女医的呢,那不是胡闹么,仅凭着这点猜测......”
“赵女医心善,肯定不会怪罪。”
阿元立刻上前一步:“你们在说什么!”
两个中年男人显然没想到突然有人出来,吓了一跳,而后反应过来,这是赵女医的孩子。
其中一个迟疑了一下后,见这孩子双目明朗,似十分聪明,上前说道:“小公子,我们药堂下午时候有人拿着疑似赵女医的药方前来买药,我们是想来请教一下赵女医,这里面的药理似有一味冲突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见阿元眼睛一亮,旁边的男人又赶忙补充:“不过那不是赵女医的字迹,所以也不一定是,我们也拿不准所以想来问问......”
阿元却端详着两人:“那前来买药的人是什么样子?药方可有带来?”
见小公子说得有条有理,两人松一口气:“本是不应留人家药方的,但我们抓药时候留了个心眼,想办法把这药方要下来了。”
阿元接过药方,就急忙打开看,然后小小的身体一震。
两个男人不明所以。
“小公子,可是有什么问题?”
“这是我娘亲的药方,但她这几日下乡游医去了,过几日回来我一定告诉她,你们是哪个药堂的先告诉我名字就行了。”
阿元深吸一口气,已经迫不及待跑到爹爹那里告诉他。
但不能让百姓们知道,娘亲失踪了!
不然,绝对会传出不好的声音来说娘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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