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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1章 荆山失踪了?(1 / 2)

('赵阿福不知自己是以什么样的心情给贺荆山说出,阿元的胳膊被李桂琴和赵小梅母女扭断了,只知自己的声音根本无法保持平静,几次停顿,频频发颤。

男人在寒凉的夜色里,用温热的指腹抹去她的泪珠:“没事了。”

他愈发平静,阿福愈发说不出话,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扑簌簌的掉。

贺荆山蕴着浓墨色的瞳凝沉结冰,把阿福揽住怀中,轻拍两下她的后背,就似阿福哄阿元睡觉时那般。

“别怕,以后都不会有事了。”

男人的声音若一汪温水,注入阿福心头,浸润她的四肢百骸,阿福终于情绪稳定,从贺荆山肩头抬起脑袋:“我不会放过她俩的!”

贺荆山眼底划过一丝暗芒,那是一种阿福从未见过的眼神,可阿福没有看到,抬眸时,贺荆山已神色如常。

两人回屋,告诉家人这件事,又是一番惊惶的折腾。

“嫂子,这事怎么能怪你,你早就和那对不要脸的母女脱离关系了,我们才是一家人!”二郎气得不轻,要是赵家母女现在在他面前,他恐怕会忍不住打人。

大郎也开导阿福:“嫂子,你别内疚,坏人都没内疚,我们先照顾好阿元,不行就报官。”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阿福见一家人都围着安慰自己,不好意思,但也下定决心,要让那对母女彻底永无翻身之路。

不知佟瑜那件事办得如何了......

又是电闪雷鸣的一夜,雷芒撕裂漆黑大雨的夜空,阿福从梦中惊醒,满头大汗。

“荆山!”

她下意识就叫出那个最让自己有安全感的名字,那个从来到这个世界开始就无条件信任的名字。

一秒,两秒,漆黑的卧室里了无动静。

赵阿福伸手摸向旁边,空无一人,甚至没有丁点余温。

她什么都看不清,害怕到浑身发抖,跌跌撞撞着一件单薄的衣衫往床下走:“荆山,荆山!”

雨声太大了,整个世界都是轰隆隆的雷声与密密麻麻的雨声,她自己的声音近在咫尺都难以辨析。

就在她磕磕碰碰几次到了门跟前时,吱呀一声,门开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电光大亮,阿福终于看清,身前的,正是贺荆山。

“阿福!”贺荆山低而急促唤她。

“荆山!”赵阿福不安的眼泪瞬间又涌出来,眼泪渍得她脸颊刺疼。

贺荆山一俯身,就将她拦腰抱起,一路走回床边。

他浑身都是冷的,显然不止出去一会半会。赵阿福蜷在他怀里不知是冷是怕,浑身都在抖。

贺荆山的手轻抚过她赤裸的足,她都吓得一躲。

“别怕。”贺荆山在她耳畔安抚,伸手用掌心一点点把阿福脚底的灰擦拭干净,再塞进被窝,捞出那只温热的汤婆子放她脚上。

“你去哪了?”阿福带着鼻音,委屈问他。

“出去如厕,回来的晚了。”贺荆山没有点燃蜡烛,就在一片漆黑中答道。

他的手搁在腰间的短匕上,悄无声息将短匕取下塞至褥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赵阿福听到他去上厕所,瞬间觉得自己是小题大做,自己吓唬自己,魔怔了。

她还没离不开贺荆山到连他去个茅厕都要跟着的地步。

“嗯。”阿福乖乖哼一声,饱满的唇亲亲贺荆山的脸颊,然后评价,“太凉了。”

“阿福给我暖暖。”贺荆山这般说着,压她下来。

赵阿福白皙的脸颊在黑夜里瞬间爆红:“那那那不行,明天得早起给阿元治伤。”

贺荆山却只是压她躺下睡觉而已,连冰凉的手都没伸到她身边,怕她受到凉气。

阿福白天一番惊险,晚上又这般不安,冷静下来困得不行,哼唧几声,又在贺荆山身畔睡着了。

过许久,窗外雷声渐弱,贺荆山准备抽出手去洗漱,却刚一动就发觉自己的手被阿福使劲抓住。

“阿福?”他温声询问,却没有收到回答。

赵阿福睡着了,睡得很沉很安心,梦里贺荆山一直在自己身旁,看着她,陪着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到早上她睁眼,第一件事就是去看贺荆山,见他果然在自己身旁,不由甜甜一笑。

她起身才发觉两人十指相扣,牵着手。

阿福在贺荆山面上偷啾一口,啾咪到一半,贺荆山忽然睁眼醒来,翻身把她压下。

“你你你,快松开我!”赵阿福扑腾着自己的小手小脚,奈何无法撼动男人半分。

索性她换个法子耍赖皮:“我想在你上面!压得我疼!”

贺荆山却知自己力度,嘴角勾起,低沉道:“偏要压你在下。”

赵阿福囧,正要说点什么,见男人低下头,似要亲自己,于是赶紧乖巧闭眼。

但,男人却迟迟没有吻下来,她就听到床边奶里奶气的声音:“爹爹,娘亲,你们在干什么?”

噗......

赵阿福以平生最快的速度一个骨碌爬起来,咳嗽得脸都红了,被自己一口空气给噎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呃呃呃...儿子!爹爹娘亲在商量给你做什么饭吃呢!”

见贺荆山给自己拍背,阿福瞪他一眼,赶紧想借口。

阿元一听娘亲做饭,高兴得眼睛眯成两弯小月牙,露出一排米白色的小牙齿:“吃,娘亲做的。”

阿福欣慰,自家儿子跟旁人的比起来真是懂事又听话,读书还好,对比下职家那个熊孩子,阿福觉得自己上辈子一定是拯救了银河系才能不用通过八级阵痛就拥有这么可爱的小包子。

赵阿福麻利小脚踹开贺荆山,爬起来看看阿元恢复的如何。

小孩子的身体,自然是愈合恢复的快,阿福问几句见没什么并发性大问题,松口气:“娘亲去给你做好吃的,你跟着爹爹,今日爹爹不出去。”

出了这样的事,贺荆山自然要在家陪陪妻儿,给小矿山雇佣的工头交代好,这两日就在家休息。

贺荆山包了小矿山一年,如今才第一个月,就用猎物、坚果和药材收入了第一批,足有两百两银子,他是一次性全部交给了阿福。

这与贺荆山从前在村子里只靠卖猎物的收入是天差地别的,干娘那边听了都惊讶,这么多银子,她一辈子都没见过呢。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阿元受伤了,可赵阿福还要正常上班,阿福女医医馆的病患最近每日都排成长队,她根本忙不过来,有些不是急症的都排到预约的日子去。

赵阿福刚挎着自己的小药匣要出门,就见阿元可怜巴巴的躲在门后面看自己,心里顿时软绵绵的,一塌糊涂。

“阿元要跟娘亲去医馆么?”

阿元小小的唇瓣忽然咧开,使劲点头。

去那边也有舅舅和大郎,还有两个姑娘照顾她,赵阿福稍一思索,就一口答应:“那走吧,跟娘亲一起去。”

贺荆山跟在一大一小身后陪着,三人一起出门。

这到门口,阿福就看到波波胸部已经比从前大许多的芙蓉姨娘巧笑嫣然往这边看着,职家变故跌踵而至,却丝毫没影响到这位。

估计除她以外,职家每个人都是满面愁容,自从职家脂粉铺子出事,生意一落千丈,从前抬高自己价格,现在跌到最低价都没人买。

不光如此,他们还得忙着追回先前那批有毒的脂粉。

不然吃上官司,职家就彻底完蛋了!

现在的职家,哪里还有心思,哪里还敢来对付贺家。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赵阿福念着芙蓉姨娘上次提前告诉消息的人情,又送她几瓶医馆的养颜好药,顿时把人哄得乐开花。

但是芙蓉姨娘依旧不忘偷看贺荆山,唉呀娘呀,几日不见,这贺家男人更威武了,也不知那些觉得他样貌骇人的姐妹们怎么想的,这不比大腹便便的老爷英俊的多!

看得她那叫一个春心澎湃,媚眼不断。

赵阿福果断挡在自家男人身前,粉白的面颊气鼓鼓:“芙蓉姨娘,看了不该看的东西会长针眼。”

芙蓉姨娘咳咳两声赶紧捂嘴:“嘻嘻,瞧赵女医说的,妾身不是瞧着赵女医生得美丽动人,叫人春心萌动么!”

我信你个鬼!糟老太婆坏得很!

芙蓉姨娘见贺荆山看都不看自己一眼,自己的媚眼都白扔,撇撇嘴:“赵女医,你给我那几瓶药真是好用,你看看我这里脸,比从前白多少,怪不得满镇的娘子姑娘们都想要你医馆的药,你以后有好药可要念着我呀!”

赵阿福没直接回答,而是看一眼她身后的职家,扯扯脸皮:“再说吧。”

说完就带着自家男人和儿子继续走。

这职家,以后还能不能在清水镇混下去还得另外说呢。

如今职家是自身难保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芙蓉姨娘半倚在后门口,望着三人的背影,妩媚的眼睛里无比清明。想要女医的药以后也得继续住女医家旁边不是,她嘴角勾起,扭着身段又慢悠悠关上职家厚重的木门,那抹亮色的裙摆就此消失在沉重的木门后。

赵阿福和阿元到了医馆,阿元用没受伤的另一个小手给爹爹摆摆,这是他们家告别的小手势,娘亲说这叫拜拜!

赵阿福则给自家男人飞吻一个,再害羞滴带着儿子从后门进去医馆,留下贺荆山瞧两人的背影许久。

“呀,阿元你这是怎么啦!”半夏几步跑来蹲在阿元跟前,心疼看他的胳膊。

屋内几人也齐齐看来,小鱼给两人比划比划,见她们看不懂,只好放弃。

赵阿福才坐下,缓缓把自家的来龙去脉讲给两人听。

如今半夏忍冬,都算是他们大家庭的一份子,迟早她们都要知道这事。

赵阿福也没有办法,这里是以孝道为重的古代,自己做下这样的决定,在远离那对奇葩母女的同时,也给自己埋下一个不安定的雷。

这次,她就要把这颗不安定的雷彻底清除。

半夏和忍冬听完赵阿福的故事,互相对视一眼,一言不发。她们之前多么羡慕阿福姐的生活,有体贴的男人,互相关心的家人,每个人都还有上进心,日子过得蒸蒸日上。

任谁看来,阿福姐都是女子中的顶尖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可没想到,阿福姐竟然能够自己从族谱上脱离!

赵阿福见两人都不说话,并不给两人施加压力,而是开口:“你们二人若接受不了,便拿一份三年的俸禄,自己出去做个女医,也是能治些小病小患,如今都能自立门户。”

她这般说,半夏和忍冬反而神色大变,这次齐声说道:“阿福姐,我们不走!”

“阿福姐,我们不说话不是因为不喜你的行为,而是佩服你,身为女子,有这样的勇气。”忍冬眼中闪过暗伤。

她家世,比半夏还要苦。

她生下来就不受家人待见,爹娘哥哥弟弟七八口人,对她都是当牛马一样使,非打即骂,家里的狗,过得都比她好......

忍冬眼中情绪复杂,又恨又痛,后来为了给哥哥娶妻,爹娘竟然为了不到一两银子,就把她卖给了窑子。

比卖给牙婆还可恶!

一般谁会把女儿卖给窑子,都是来路不明的姑娘才被人卖到窑子去。

忍冬是幸也是不幸,染了病过去,到那一天就开始昏迷不醒,老鸨以为她要死了,大骂晦气,又把她十几文丢到牙婆那里。

她命硬,自己挺了过来,幸好,老天爷,让她遇到阿福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短短的三个经历,三句话,就是她的前半生了。

许是前世多少次向善,才能在她坎坷半生之后,守得云开见月明。

若是知道她现在每个月月钱都有三两银子,不知当时一两银子就把她卖掉的爹娘如何作想。

“对呀阿福姐,你这么做是对的!要是我,我拿着棍子都要把她们赶出去!这哪里是亲人,分明是吸血的恶鬼!”半夏义愤填膺。

赵阿福看着两个姑娘,都是真心实意的说,眼底清澈透亮,点头:“你们是好姑娘,以后咱们都是一家人,有没有血缘关系又如何,能陪在你身边的,这辈子能有几个。”

忍冬眼眶湿润,又压回去:“阿福姐。”

半夏则更直接,眼泪刷的就滑落出来。

小鱼好奇打量着两人,不太明白她们为什么哭。

赵阿福自然是对两人知根知底的调查过,知道这两姑娘从前的日子都不好过,尤其是忍冬。

屋内气氛正动人,通知有病患来的铃铛却忽然被拉响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病人还没进来,半夏就带着阿元到后院去。

在阿福女医医馆里,事关病患隐私,除去医馆内部成员,其他人都不得在旁边。

这病人一进来,屋内几人面露喜色。

“婶子,恢复的不错啊。”赵阿福对麻婆子这位病人记忆深刻,见她如今面上大浓疮已退,原本黑红的大疙瘩变成红红的一片小疙瘩,自己心里也不由轻快。

麻婆子自从那次回去,就按照赵阿福的医嘱,每日外敷内服,想着等过几日这清水镇被自己宣传职家那事差不多了再去针灸,没料又出职家毒脂粉那事,她就又等过两天风平浪静了才来。

谁知也就是这后两天,她脸上的疙瘩突飞猛进的消退,每一天早上她起来都要照镜子,眼泪想落又不敢落,生怕落到脸上不好。

“女医!多谢女医啊!您真是神医,先前小的有眼不识泰山!”麻婆子双手合十跟拜菩萨似的就要去跪拜阿福。

赵阿福可没爱看别人跪拜自己的癖好,先前那次不扶是心里有气,这次笑语吟吟把麻婆子快速扶起:“婶子这是做什么,救死扶伤乃大夫天性。”

麻婆子无法用言语表达自己内心的感激,困扰了自己一辈子的毛病啊!老天爷怎么不让她早点遇到这位神医!

要不是为了女儿,她早就不想活,投河自尽去了。

“女医,我闺女也用你的药,脸上都好了,她,她要不要也来针灸......”自己给的钱,只是赵女医给自己看病的,可麻婆子也想给女儿治,“钱不够,我去做零工,我去攒钱,只要有我都给你!”

赵阿福听她描述,觉得她女儿的病症应该不算严重,她并不介意多一个人体模特来教学自己的小徒弟们,于是直接应下:“我可以免费给她施针,她也算过来给我几个徒弟做例子,你不必觉得亏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有这种好事,麻婆子哪里会不应承,连连答应。

阿福细白的指尖从麻婆子脉上退回:“恢复的不错,可以开始第二疗程了。”

“针灸么?”忍冬不由出声。

阿福点点头:“你去把半夏叫过来,一起学,阿元让他先温会书。”

忍冬对于学医一事无比热衷,温婉的眼睛里燃起亮光,很快去把半夏叫进来。

麻婆子偷瞄眼阿福,才去解衣服。幸好她这几日洗澡了,不然熏着女医真是罪过。

内堂燃着无烟炭,饶是如此,麻婆子把上衣褪去还是冷,阿福又让半夏去温几个温热的汤婆子过来贴着她。

不然病患过于紧张,也不利于施针。

“除湿祛疮,可用针灸和艾草灸,两者都是直接用于穴位。因为我们的患者情形严重,所以疗法选二者齐下,先艾草灸,再辅以针灸。”

“艾草灸分为直接灸,间接灸和艾条灸。直接灸便是指通过艾柱直接在穴位上进行深究,效果最好,唯一一点缺陷就是可能在肌肤上留下痕迹。”

赵阿福看向麻婆子,见她没什么反应,而是在认真倾听,继续讲:“间接灸就是通过药物来将艾柱和肌肤分开进行施灸,但效果不太明显,艾条灸是指通过艾草条点燃来熏灼穴位,作用比较笼统,主要用于强身健体。”

麻婆子算是明白过来,赵女医这是让自己选一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几乎是毫不犹豫:“赵女医,就用直针灸!”

她都多大个人了,对什么都看淡了,还在乎身上留点疤痕么!

身上那点疤痕,又如何比得上脸上,心头的累累伤疤!

阿福其实是在给三个姑娘讲解,不料麻婆子竟然误会,便直接解释:“直接灸留印子,是大夫手艺不成熟和患者体质两种原因造成的,后者原因居下,你放心,我不会让你身上留半点印子的。”

而后她看向三个姑娘:“正是因为这留痕一点,艾灸中的直接灸也最难学,你们三个一定要认真听,认真看,半点失误,就会造成患者永久性、伴随一生的痕迹!”

三个姑娘神色一凛,各个重重点头。

“肚脐下三寸,关元穴。”赵阿福用消毒过的棉纱擦干净麻婆子的皮肤,艾条熏片刻后,银针轻缓捻入。

麻婆子感到稍微不适,却不是难以忍受,是一种麻麻痒痒少量刺痛的感觉。

“中脘穴,腹部正中线,肚脐往上五寸。命门穴,背后第二腰椎下,与肚脐相对应。解溪穴,脚背与踝关节的凹点。”阿福每说一处,就换一根新的艾条点燃,熏这处穴位,再缓慢施针。

细长的银针刺入皮肤,几个姑娘看得都心里不适,可没一个人退缩,都坚持着把全程看完。

施针完毕,阿福用消毒棉纱擦拭干净渗出的血珠,按压片刻:“不渗血即可,针灸完毕。”

见她们还乖乖站在这,阿福摸了下汤婆子,见温度还在,快速又讲解几个穴位后:“快把婶子的衣服给她穿好,莫着凉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半夏忍冬如梦初醒,赶忙上去帮麻婆子穿好衣服,小鱼也挺着小身板,伸着手,见帮不上忙,就去帮麻婆子拎鞋子。

麻婆子一时间享受大娘子般的待遇,受宠若惊。

待她下床,感觉浑身经脉畅通,舒爽无比,又是连连道谢才出门离去。

阿福则从一大摞医书中抽出基本人体经脉、穴位书,丢给姑娘们看。

这镇上书最齐全的书店,就是那家她曾去过的四时书店。当时觉得那店小二狗眼看人低,可偏没办法,跑别的地方还都买不来医书,人家大夫都是代代相传,祖上传承的独家医书,概不外传。

幸好现在每次那店小二见到她都毕恭毕敬,再不敢摆脸子。

送走麻婆子,医馆外早已排起长队,这女医医馆如今名声在外,许多女人家就是一些小病小症,也不去别的医馆,都来这里瞧。

这里是女医,她们看病呀,自在多了。

麻婆子刚一出来,就被排队的众人齐齐打量。

“咦,这是...麻婆子!”有个大婶眼睛瞪得溜圆,这,麻婆子啥时候脸成这样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麻婆子听到人说自己,第一反应是低下头,想绕开人群走。

可她下一秒就听到有女人说道:“天呐,麻婆子这脸好的也太快了吧!”

“我怎么瞧着快好了!”

“赵女医真是神医啊,能把麻婆子都治好!”

众人的话蜂拥而至,麻婆子的脚步停在原地,一点一点的抬起头。

几十年来第一次,正眼看其他人,第一次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抬起那颗沉重的头颅。

“呀!真的好多了!麻婆子,真是恭喜你啊碰到赵女医!”

“等全好了可得好好谢谢人家。”

有人恭喜她,有人夸赞她,麻婆子湿润了眼眶,使劲点头,露出久违的笑容:“多谢赵女医给我看病。”

麻婆子在路人的生活里占不了什么分量,很快排队的人又开始讨论起别的事。

“哎,你有没有听说,今天早上......”

忙碌半天,已是晌午,赵阿福才得清闲一会。医馆里的销售额是与日俱增,阿福痛并快乐着,小金库里的钱是哗啦啦的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全家伙食都跟着好起来,一家的小日子平凡又峥嵘向上。

平日这个点,干娘都会送饭过来,赵阿福今天却特意交代过她不用来,她要去云来客一趟。

云来客是佟瑜的地盘,赵阿福一露脸,店小二顿时屁颠屁颠跑进去通知佟瑜和佟二。

“嫂子!快请坐快请坐!”佟瑜今日穿得好像一只花扑棱蛾子,上着绛紫金边袄,下墨蓝枫叶纹长褂,头顶还有一顶花边小帽,衬得他的俊俏小脸愈发的白,当然,也很滑稽,得亏有他的颜值撑着。

赵阿福也愈发的被他的审美震惊得目瞪口呆,几日不见,贤弟的审美又后退了!

“哎小阿元子也来了。”佟瑜捏把阿元的脸蛋,听话懂事的小孩嘛,谁不喜欢,他只讨厌熊孩子。

阿福跟他一起进了雅间,见佟二进来,让他带着阿元先去外面玩会,佟二知她有事要说,连忙哄着阿元去找好吃的。

“嫂子是问赵小梅母女吧!”佟瑜见阿元一走远,立刻神神道道,“嫂子,不是我给你拖时间,我昨天本来打算动手的!”

赵阿福现在恨透那对母女,立刻追问:“那是什么原因?”

这里明明没有其他人,佟瑜却左右看看才压低声音:“嫂子,我昨天下午打算收网,熟料店里出些事,我就准备今天再去,熟料昨夜,出大事了!”

他神神秘秘,赵阿福皱眉:“你出什么事了?”

“那倒不是......”佟瑜赶紧摆手,“不是我,是那对母女,昨夜佟二去那条街找她们对门的赌王老罗头,谁知赵家母女住得地方突然传来惨叫!”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们?怎么了?”赵阿福秀气的细眉就没松开过,桃色眼尾也诉说着她内心的复杂。

佟瑜不知为何,忽然觉得自己应该非礼勿视。

这嫂子什么时候变得,愈发漂亮。

若是从前,他盯着嫂子看都不会想歪半分,现在只想躲开目光。

倒不是怀有它意。

佟瑜是绝不会对自己嫂子有什么非分之想,贺大哥可是他的救命恩人,可,这嫂子如今出落得让人移不开眼。

是什么时候,嫂子模样大变了!

佟瑜也不知道。

他只好赶紧压下胡思乱想,正色回答:“昨夜雨太大,佟二不敢去探,只今早去那边打探,才知,那对母女昨夜好像不知被仇家还是劫匪给洗劫了,金银财宝洗劫一空,还挑断了脚筋!偏她们的财物被洒在各家各户大街小巷,被捡得抢得干干净净......”

赵阿福呼吸急促两秒,打破脑袋也想不出,赵家母女能有什么仇家。

“知道是谁做的么?”

佟瑜摇头:“不知,我正在给你查,但是,看来我们目前的计划得搁置下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们原本计划,让李桂琴染上赌瘾,把家产败光被赶回邙山村或者被卖身到偏远地方去,反正让她们母女俩不能再留在清水镇。

现在突然发生这样一件事,赵阿福的原计划相当于被变相完成一半。

脚筋被挑断,以现在的医疗手段,这母女俩是没救了,后半辈子恐怕都没办法走路。

这相当于被完成了另一半目的。

赵阿福很懵。

她都还没出手,这对母女怎么就这样了。

难道说,坏人自有人磨?

佟瑜打破脑筋都想不出来谁会做这种事,因为这段日子他的人都在监视那对母女,两人虽然嚣张,却未与谁结下深仇大恨。

到底是谁会做这种事!

赵阿福来的目的就是为催促佟瑜赶紧实施原计划,现在他们的目的都被别人替代提前完成,她除了大眼瞪小眼之外,只能结束计划。

“再好好查查到底是谁干的这事......既然她们已经这样,那我们就先不动。”那俩母女如今变成穷光蛋,也没钱可去赌不是。

阿福摸着自己尖尖的下巴,百思不得其解。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好叻嫂子,先吃饭先吃饭,我一定好好给你查清楚,甭管是哪路好汉,我都能查出来!”

赵阿福看佟瑜拍着胸脯保证,却看着他的小花棉袄陷入怀疑的沉思。

昨夜那件事闹得整个清水镇沸沸扬扬,民心惶惶,官府自然是要介入调查,那边查办职家的事还没办完就又急着找这边的歹徒。

毕竟这歹徒作案手法狠辣,可恶至极!若是不早抓到归案,只怕清水镇的百姓们是没办法安心过日子。

赵阿福下午回到医馆,果然听到不少排队的病患都在说这件事,一个个把犯人描述得比夜叉还可怖。

“你说会不会是番邦人,进来抢劫?”一位大婶扶着自己的头猜测。

“不会吧,要是番邦人啊,那钱财肯定抢走,怎么会扔得哪里都是,我看像是仇家寻仇!”另一位当即反驳。

赞同这位的比较多,立马附和:“我看也是,听说那对母女不是什么好人,刚搬来镇子上不久就耀武扬威的,神气的要命,我看是惹上什么不该惹的人了!”

佟瑜说过,李桂琴和赵小梅没有在镇上惹上什么深仇大恨,阿福却知不是如此。

因为自己家,就是受害者!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除此之外,阿福想不出别的。

她想不明白,干脆就拍手叫好,老天爷开眼。

算是解决一桩心头大患,阿福再看到自家阿元抱抱又亲亲,亲得阿元咯咯直笑:“娘亲。”

阿元的胳膊还未吊着,佟瑜刚才没发现他胳膊的事,这会阿福又说一遍,他立刻恨得咬牙切齿:“嫂子你放心,她俩就算这样也别想好过!”

甭管佟瑜准备再怎么对付那两人,阿福都不打算就这么算了。

别人寻仇归别人寻仇,她也要给儿子报仇!

于是刚抱着阿元走两步,赵阿福又回头,垂落目光数寸:“小佟,她们对门那事还是照办,收网吧。”

佟瑜露出一个会心的笑容:“放心吧嫂子。”

赵阿福安下心来,跟阿元在这吃罢饭才出了云来客,牵着阿元的手要回去。

才到门口,见一只灰不溜秋的影子从脚边一闪而过,她吓一跳,阿元却反应过来。

“娘亲,老鼠。”阿元对这小动物再熟悉不过,以前他家里有好几只,爹隔段时间就要抓一次。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老鼠,是坏蛋,把他的饼都偷吃了,害他饿肚子。

阿元像贺荆山从前做的那般,抬脚就要去踢,却被阿福拽回身边。

赵阿福紧锁眉头:“阿元,离它远些,老鼠身上病害多。”

古代有多少疫病最开始都是由老鼠传播的。

阿元特别听赵阿福的话,赶忙把小脚收回:“嗯,娘亲,老鼠是坏蛋。”

赵阿福倒不怕老鼠,但见那只老鼠毛色干燥灰黑,胡须发白,她潜意识里就觉得那是一只病鼠,她可也是用过不少小白鼠做药材实验的,对这种动物比较了解。

阿元答应她的事,都会乖乖做到,赵阿福遂抱起阿元,慢慢往回走。

路到一半,泼墨色的天空那浓重的云彩骤然塌陷般,被狂风搅动,灿金色的阳光与诡异的黑云绞缠,景象奇异瑰丽。飞沙走石,路人知雷雨即临,纷纷袖子挡住眼睛往家里跑。

轰隆一声巨响砸在头顶,赵阿福抱紧阿元,跑到一旁屋檐下,捂住他耳朵:“乖,不怕。”

这见鬼的天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阿元却摇头挣脱赵阿福,伸着另一只好的胳膊去捂赵阿福的耳朵:“娘亲,不怕。”

赵阿福心里暖暖的,亲他圆嘟嘟的脸一口。

宁古塔被暴雨蒙上一层郁郁的青灰,廊檐哗哗啦啦往下泼水,赵阿福把阿元挡在里面,很快自己外面的衣服被溅起的雨水渡得湿润。

这雨,看样子是难停。

阿福连把伞都没带,她忽然就无比怀念天气预报。

qaq,落魄小娘子在线带娃淋雨。

她好可怜嗷!

赵阿福抽抽鼻子,有点凉,阿元的小胖手就摸摸她的鼻头:“娘亲,爹爹会来。”

阿福歪歪脑袋,贺荆山现在应该在家里,不知自己跑出来了。

但她还是要安抚自家小团子,点点脑袋:“嗯,你爹爹会来接咱们娘俩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话虽这么说,她的背上凉飕飕的。

油纸伞被暴雨敲打得哗哗啦啦,声音又埋没在浪潮似的雨声里,男人的脚步驻足在廊前。

小团子圆溜溜的眼睛瞬间莹润一层亮光,下一秒,赵阿福身上被覆一层蓑衣。

她啊呀一声回头,想也不想:“荆山!”

母子两人同样欣喜。

贺荆山手持一柄灰墨色油纸伞,身上覆着蓑衣,冰冷的雨水淋淋漓漓往下滴。

可,他宽厚的肩膀看起来温暖无比。

贺荆山一手执伞,一手给阿福系好蓑衣的系带,全程只看了阿元一眼。

阿元还小,没有感到被爹地忽视,反而高兴娘亲不用淋雨咯。

阿福穿好蓑衣,又给拿来阿元的小蓑衣。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河湾里的蓑衣草,由新鲜的嫩绿色时割来,鞣制撮绳,编织两天,密不透水,晒干之后慢慢变成棕黄色。

穿在身上,散着一股蓬蓬的新鲜植物味道。

这蓑衣是干娘给他们新编的,原先的太旧了,就落在邙山村的老家没有带过来。

油纸伞是贺荆山糊的,选竹上小皮纸伞面,上熟桐油,步步繁琐。伞很大,能容纳一家三口。

三人踏着脚踝深的水回去,到过桥,阿福往下一看,水流冲着冰块流得湍急,拨弄岸边干枯的垂柳。

宁古塔的春天来了,但却是一个突兀的,叫人难以适从的春。

若不是有一家人在身边,赵阿福恐会觉得恐慌。

她小手拉紧贺荆山的手,另一只拉着阿元。

到了自家弄堂这边,阿福心中稍安。

回家燃起炭火,炭火盆檐上烫着已经烤过一遍的番薯,等第二次烫完,烤番薯的皮就会变得劲道,有种特殊的口感和风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愿四月五月赶忙过去,夏天赶紧来吧。

阿福偷偷祈愿,可也知道现在才四月中旬,离那个时候还远着呢!

“干娘定是做了晚饭,我们现在就吃点别的垫垫肚子。”阿福见隔壁朦胧的雨中依稀有烟,去拿三个苹果过来。

家里宽裕起来,伙食的质量也飞速上涨。

冷天直接吃个苹果太冷,阿福用一根筷子从下到上把苹果穿透,放在炭火盆上烤。

苹果皮很快开始发黑发亮,滋滋的响,与此同时散发出一种热乎乎的甜香味儿。

阿元就蹲在旁边等,炭火的红光把他的圆脸映照得红光满面。

苹果烤好,赵阿福先放在盘子里,稍凉,把黑乎乎的皮扒掉,她白嫩的指尖染上一层灰黑,碰一下苹果缩一下。

“烫......”

坐在一边的贺荆山擦拭完匕首,重新放好过来,伸手接过阿福手里的苹果,三下五除二把烤苹果剥成只有黄黄嫩嫩的热果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整个屋里都散发着一股酸甜、喷香的热气。

赵阿福先把那个小的给阿元,阿元拿着筷子啃烤苹果,阿福也接过第二个开始吃。

烤熟的苹果汁水都是甜热的,有种淡淡的焦香,以及熟透的水果香,咬进嘴巴里瞬间幸福的冒泡。

见阿元吃得美滋滋到用脸颊蹭自己,赵阿福也用自己的脸颊蹭蹭贺荆山。

屋外有多冷,屋内就有多暖和

贺荆山刚毅的脸低头,耳朵微红,低斥,“不羞?”

阿福眨眨眼,她摸摸自己的男人,羞什么?

下一秒,就要把自己的小爪子塞进贺荆山的袖口里,门外忽然传来二郎的声音。

“嫂子,不好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阿福心神骤晃,烤苹果啪嗒一下掉在地上,软软嫩黄的果肉尚且冒着热气。

二郎跌跌撞撞闯进来,湿润的发丝黏在焦急的面颊上:“嫂子,不好了,李家二小姐患了急症,危在旦夕,只道叫你去看!旁人她都不肯!”

赵阿福惊诧,却起身去拿自己的医匣:“怎么回事?”

“师父说像是中毒,但李二小姐不肯给看,他也拿不准。”二郎满头湿漉漉的,也不知是汗是雨。

阿福迅速收拾好自己的东西,看向贺荆山:“荆山,你在家看着阿元,我去去就来。”

贺荆山却看二郎:“二郎,你把阿元送你娘那边,我陪你嫂子过去。”

外面大雨,阿福一个人去他不放心。

二郎向来敬重贺荆山,大哥开口他立刻应承。

这边赵阿福和贺荆山顶着暴雨往李家而去,外面的天色已经完全沉没在一片漆黑之中,雨声窸窸窣窣密密麻麻,吞噬万物。

李家门口的一个样貌普通的小厮满面慌乱在门口乱转,见赵阿福来,就差没扑来:“女医,是赵女医么!”

赵阿福被贺荆山护在身后,安全感十足,轻轻颔首:“快带我去见你家二小姐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小厮赶忙引路往里走,穿过连廊与花园,他的脚步突然停下。

面前李大小姐带着几个妈子和丫鬟正站在廊口,一道电光划过,照亮每个人阴狠的脸。

“大...大小姐......”大小姐和二小姐素来不对付,眼下拦在这里,小厮用脚指头都能想出来大小姐这是拦着女医不让给二小姐看病!

“赵女医,久仰啊。”李大小姐缓缓踱步,向阿福靠近。

赵阿福的手放在自己的医匣上,面上波澜不惊,笑吟吟的道:“李大小姐拦在这里做什么?莫不是不知我要去给李二小姐看病?还是不知李二小姐身患急症,随时都有可能丢了性命。”

“你!”李大小姐满腹想好的话,可她怎么都没想到,赵阿福竟然这么直截了当,和她对着干!

一个女医,下等民,也配跟自己这样说话!

李大小姐这般想的时候,根本就没有想,她李家也不过是一个商贾人家罢了,士农工商,可阿福的大夫还排在工呢!

“李大小姐没什么要紧事,没有急得要死的病症就赶紧让路吧,别年纪轻轻给自己手上积累业障。”阿福对待这位蠢得要死又坏的要命的大小姐可谓是毫不客气。

“有啊,我当然有要紧事,不然我会在这里等你一个大夫?”

“什么事你说吧,我很忙。”赵阿福直接回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李大小姐气炸了,“你这大夫怎么当的,蛮横不讲理,简直有愧医德!”

赵阿福见她说自己蛮不讲理,觉得离谱,果然不能跟不讲道理的人讲道理。

“浪费时间。”阿福简短评价,有贺荆山在,她一点都带虚的,直接走上前去。

“给我拦住她!”李大小姐气得抓狂,还从没有人敢这样对她!

“大小姐,不行啊您快让路吧,求您了!”小厮急得跳脚,却束手无策。

几个婆子几乎是一拥而上,冲到阿福身边。

贺荆山浓眉一拧,一脚就踹在最前面那个壮硕婆子的膝盖上,最壮实的人一失去平衡哎哟哎哟倒下,后面几个顿时像多米诺骨牌一般一个接一个摔倒在地。

她老公好帅的!

赵阿福花痴了下,拍拍屁股,跳过几个人往前跑,那些个丫鬟纷纷上前要拦。

阿福心道好吧既然如此,然后伸出两手呈抓波波状往前冲。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都是未经人事的丫鬟,哪里看得了这个,瞬间吓得一个比一个跑得快。

“耍流氓啊!”

一眨眼赵阿福就到了跟前,看眼李大小姐的飞机场,不屑的鼻腔里哼一声,收回爪子抱紧自己的医匣往前跑,不忘对后面小厮喊道:“愣着干嘛,快带路呀!”

小厮被这一场闹剧看得目瞪口呆,回过神来赶紧一边抱歉一边蹦蹦跳过地上的妈子们跟着阿福跑,贺荆山眉眼一扫,更是几个跨步就扬长而去。

“你你你你!啊!气死我了!”李大小姐额头上一缕头发都被她喷出来的怒气吹飞,在原地跺脚。

接下来的一路畅通无阻,赵阿福顺利到李二小姐门口。

李家老太太,老爷,还有李大娘子都在门口,但一眼就能看出来那老太太和老爷是真着急,李大娘子假关心。

“赵女医,赵女医是吧,快,救救我孙女!她可不能有事啊,下个月柳家就要过来迎娶!”李家老太太上前就要抓赵阿福的手。

赵阿福一扭屁股就躲过去,作世外高人的高冷模样,直接问邱掌柜里面如何,然后进去。

李家老太太面露尴尬,不过她是真担心,他李家好不容易才攀上这么一门好亲事,可不能黄了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人家柳家明确说过,不要大小姐。

这当然是当初柳家上门提亲时,李娘子和李大小姐闹腾想抢这门婚事得出的结果。

贺荆山一进来,这么庞大的身形往旁边一站,刚才还在哭哭啼啼的李娘子瞬间噤声。

娘哎,这是哪来的汉子,太吓人嘞!

赵阿福进到李二小姐的闺房,直奔床边,躺在床上面色惨白虚弱不已的李二小姐看到她,清丽的眼眸便盯着她:“赵女医......”

阿福到她跟前,竟然见李二小姐一下爬起,担心的小心脏顿时松开。

李二小姐装病?

下一秒,李二小姐果然来拉她的手,声音低低:“大雨天,辛苦你了。我给你寻了这个。”

赵阿福不急着说话,静静等她。

李二小姐把枕头下的匣子拿出来,打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阿福不禁出声问:“这?”

匣子里是一堆,没错,一堆上好的、极为珍贵的药材。

饱满浑然的百年老参、极为罕见的整棵红景天,雪莲花,鹿茸、麝香、海马......

这些,没有绝对的门路,是根本买不来的好药材!

赵阿福看得快被迷住了。

没有一个中医大夫会不爱这些!

“嘘......”李二小姐看看外面,悄声道,“赵女医,我知道你心善,我也绝不让你害任何人,只想让你帮我,度过这关。”

赵阿福好不容易才艰难把视线从那些宝贝药材上移开,偷咽口水:“你说,什么事。”

“桌上那杯茶,有剧毒,是我家主母害我。”李二小姐说这句话时,神色戚戚。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赵阿福知道李二小姐在李家的日子不好过,却没想到李大娘子竟敢直接给庶女下毒,而且还是一个如今对家里极其重要的人。

“你说吧,让我怎么做。”赵阿福眼瞄着那堆药材,心道自己果然像他们说的那样是个心善的人呢。

李二小姐见她心动,瞬间充满希翼:“我要赵女医就说我是中毒,我自有办法证明这茶是我家大娘子送来。”

“我不想害她,我只想让祖母和父亲知道,让他们能保护我到平安出嫁。”

这李二小姐是真不容易。

她托的事也不难,想来是无人可信,只好拖自己来。

赵阿福出于大夫的考虑,还是先给她诊治,免得还有别的问题。

毕竟这会李二小姐的面色惨白,怎么看都不像是没事。

幸好,这面色是李二小姐故意弄出来的,不是真有大问题。

赵阿福思考片刻,便道:“这样,我给你施一针,会造成你轻量不适,有假中毒之兆,更易让他们相信。”

李二小姐求之不得,立马应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赵阿福边施针边想,怪不得古人动不动就杀大夫,大夫知道的那些后宅大院的秘密,实在太多太多。

这般心里想着,她嘴上竟然说出来:“二小姐,你以后可不会为了这事要我小命吧?”

李二小姐瞪大眼,“咳咳...不会不会,女医多虑,你是我的恩人,我,从来不想去害谁。”

这倒也是,都到这个地步,李二小姐想的也是保护好自己,不去害人。

于是赵阿福安心施针,李二小姐又捂嘴轻笑:“赵女医,你是个有趣人。”

赵阿福张张嘴,不知道说啥,就听李二小姐又温声道:“大恩大德,无以为报。”

命运弄人。

赵阿福看着眼前这个十几岁的小姑娘,稚嫩的眼睛里是超乎年龄的成熟与智慧。

“你给我的药材就是报答了。”赵阿福老实回答。

李二小姐这次送礼终于是会投其所好了。

施针后,没一会李二小姐面色就发黑,一副中毒之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阿福收拾好面部表情,推门而出。

门口围着的众人各个打起精神,围上来。

“女医,我女儿如何了?”李老爷急不可耐的询问。

这个闺女可不能有事啊!

这段时间他可是靠着攀上柳老爷这门亲事,在外面呼风唤雨的,连甩掉职家那个拖油瓶都顺顺利利。

赵阿福看一眼众人:“李二小姐是中毒,剧毒。”

“什么!”李家老太太一口凉气差点没背过气去。

“女医,快救救我女儿啊!我女儿不能有事!”李老爷抓着自己已经凌乱到不行的头发崩溃。

赵阿福嗯了一声:“放心,二小姐吃下的不多,而且我已经给二小姐解毒,二小姐性命无忧。只是,这毒性猛烈,以后说不定会留下后遗症,也许是眼盲耳聋口哑,也许是落下瘸症。”

她一口气把话说完,就是怕这老太太和老爷缓不过来,心情跌宕,她挑得可都是叫女子夫家难以忍受的病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果不其然,李家老太太和老爷顿时擂胸大喊。

“谁人如此恶毒啊!”

赵阿福眼底云淡风轻,表面却凝重得如天色一般:“是很恶毒,这毒恐怕一般人也拿不到,李老爷,你可要好好查查。”

她说的一点都不心虚,这李大娘子可是真对李二小姐下毒了的。

那杯茶,她验过了,是高浓度砒霜。

“绝对是有人眼热我们家的这门好亲事!”李家老太太目光怨毒。

赵阿福可不打算参与后续谋划,她的任务已经完成,若是在这等着看二小姐的计划,目睹李大娘子被揭穿,恐怕这回就不好回去了。

“李老爷,我已经给二小姐开好药方,你们照着抓就是。”赵阿福不在意李老爷的崩溃,反正他也不是在心疼闺女,“若你们还想二小姐活着嫁人,以后可得保护好二小姐,要我说,最好把下毒的贼人抓出来。”

“女医说的是!”李老爷正在气头,听到阿福的话觉得正是这个道理!

“查!给我仔细的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赵阿福见事情办好,准备带着自己男人溜之大吉,然而却晚了,李大小姐气势汹汹带着自己一伙人冲进园来。

“父亲!别让这女医跑了!”

众人发愣,这又是何故?

赵阿福本想直接走,这下还不走了,插着胳膊:“李大小姐,怎么了?”

见她还敢问自己怎么了,李大小姐气不打一处来,手指指着阿福冲来:“你对我的丫鬟们耍流氓,还有你那汉子,还好意思问我怎么?”

呵,还学会空口白牙诬赖人了。

“这是怎么回事?”李老爷蒙圈,一个女人,对一群丫鬟耍流氓?

大姐儿胡说八道什么呢。

赵阿福笑:“大小姐,你这话说出去自己相信么,我一个女医,视人体为救治之地,我会去对你的丫鬟耍流氓?”

虽然李大小姐是李家的人,可是很显然,在场众人没一个相信她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李大娘子心中本就觉得不妙,从二姐儿非要让那个讨人厌的赵女医来不可开始,她就觉得事情脱离自己的掌控,到现在大姐儿又出来胡闹,她心中更加不安。

“大姐儿,别胡闹!你妹妹还在里面生病,你在这闹什么!”

李大小姐本就在气头,见自己娘也不向着自己,反而指责自己,又恼又委屈:“娘,你什么时候担心过我妹妹。”

“你...”李大娘子语塞,谁都知道,她刻薄庶女,她一时间还真反驳不出来,“你个小孩子懂什么,给我过来!”

她说着就要拉李大小姐来自己身边闭嘴,熟料李大小姐大发脾气:“我不是小孩子了,我什么都懂!你们不就看二妹妹得了门好亲事才待见她么!要我说,她命薄!活该没那个命去享!”

嘶......

赵阿福看着李大小姐,嘴角勾起,这李大小姐还真是跟她娘一样蠢到极点。

果不其然,下一瞬间,李老爷就怒不可遏一巴掌扇她脸上:“反了你了!”

李大小姐身为李府嫡女,长这么大金玉养着,何时受过打骂,这一巴掌,打断她和她早已不满、妻妾成群的父亲的情分,打断了她最后的理智!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爹,你打我!又不是我害的她!”李大小姐不敢相信,她爹竟然为了一个庶女打自己。

李老爷被亲生女儿当着外人的面不给面子,老脸勃然变色,怒不可遏呵斥:“你一天天就跟着你娘不学好,无法无天,给我回去关禁闭!没有我的允许不能出来!”

“老爷!”李娘子见老爷动真格的,头脑昏沉急忙去劝。

商贾人家,后宅混乱,不怎么讲究规矩体统,李大娘子也带着李大小姐糊糊涂涂。

“娘,要不是你,怎么会有今天的事!”李大小姐咬牙切齿,怨父怨母。

她这话突如其来,像是在水塘里扔了颗雷,炸得满座皆惊。

“大姐儿,你说什么!”老太太脸色勃然大变,手里拄的拐杖接二连三重击地面。

这是众人冥冥之中猜测却又始料未及的结果。

李大小姐就这么在众目睽睽之下把她娘给供了出来。

真是...坑娘。

赵阿福撩起耳畔发丝,弯弯的嘴角狡黠:“李老爷呀,你们这家事我就不掺和了,只是要想二小姐平平安安出阁,您可得护好二小姐安全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大姐儿,你再胡说八道什么!”李娘子惊惶,往日总是无比刻薄的脸此时此刻也很生动。

李大小姐还在喋喋不休:“你一个低贱的医女,也敢插手我家的事!她一个庶女,这辈子也想和我平起平坐!她做梦!”

“够了!”李老爷遽然再次甩李大小姐一个巴掌,“来人,大小姐魔障了,把她绑上带到祠堂去!”

一群仆役神色一凛,却无一人敢动,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四目相对,倏忽躲开目光,生怕挑中自己去绑大小姐。

谁敢去啊,回头大娘子和大小姐还不收拾自己!

见李老爷不理自己,赵阿福偷偷瞄眼自己的医匣,幸好她有这个,不然那些宝贝药材今天还带不走呢。

她现在就想赶紧离开这个地方,回去打理自己的宝贝。

贺荆山若有所感,往阿福的医匣上看一眼。

阿福对他咧嘴憨笑,贺荆山也薄唇勾起。

夫妻两人其乐融融,简直与整个李家格格不入。

李老爷暴跳如雷,怒目切齿:“都反了你们了是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李老爷在李家大院里,威信还真不如李娘子和李大小姐,两人在后宅积威已久,对妾室非打即骂,随便发卖,无人敢惹。老太太那一辈也是这么过来的,对此坐视不理,而李老爷,永远都在新娶进来的妾室身上忙碌。

李家在清水镇,是出了名的乱。但实际上商贾人家中,不止他们一家如此,看庶女和妾室,不过就是当奴婢看罢了。

赵阿福拉着自家男人的大手就准备溜:“李老爷有事以后再说哈,我家娃儿还等着我回家呢!”

李老爷却出乎意料拦住赵阿福,一点都不介意外人看到自家如此,反而介意自己当着外人的面被亲闺女顶撞,他男人的尊严何在!

“赵女医再等等......”

这李老爷铁定是个铁憨,阿福眨眨眼。

“给我把大小姐绑住!谁敢不听命,与大小姐同罪!”

大小姐什么罪!顶撞家主!她是大小姐,顶撞亲爹,能有大多后果,可他们下人就不一样了,贱命一条!

一群仆役这次蜂拥而上,把李大小姐绑得利落,任凭她破口大骂,指甲乱抠也不敢松手。

“你!跟你女儿一起去跪祠堂去吧!好好反省反省!”李老爷更不给李娘子面子,他已经受够这个女人了,再在这待下去,他恐怕要跟她大打出手!

“老爷,我......”李娘子细细一双狡诈狐眼圆睁,“你为了一个庶女,叫我去跪祠堂!”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对,她不敢相信不是因为李老爷听别人三言两语就断定是自己下药,而是不敢相信李老爷为一个庶女对自己如此。

一个庶女而已,掐死她都不为过!贱人贱命,抵不上自己半根脚指甲!

“你这段时间,给李家带来的祸端还不够多么!”李老爷憎恶看着这个女人,“滚滚滚,别让我看见你,看见你就烦!”

本来他李家好好的,就是因为娶这个丧门星、惹事精,三番两次,事就没停过!

刑郎君那边到现在都处处刁难自己,那事都没解决完!柳家好不容易看在面子上没退婚,她倒好,在这给自己闹这么一出!

李大娘子和李大小姐几乎是被人抬走的,因为这俩人又是手挠又是脚踹。

李大小姐临拐角还不忘瞪阿福一眼,得到的是阿福略略略的鬼脸,差点又没把她气得从下人手上蹦下来。

赵阿福转过头,正好对上李老太太盯着自己的小倒三角眼,嘿嘿一笑,半点不尴尬。

李老太太嘴巴一张,却是吐槽李娘子的:“儿啊,我就跟你说过,那舞楼里出来的女人能有什么好东西,再怎么咱也要去娶个书香门第的,好给咱家沾沾气,我看她既然犯下这错,以后咱们也不好跟亲家交代,为娘就主张,给你抬个读书家的女儿回来做平妻。”

“娘教训的是,孩儿都听娘的,只是怕这还不够平息柳家,干脆直接娶那读书人家的女子做正室,大娘子做平妻,二姐儿过在正室名下做嫡女。”

“不错,就这么办。”李老太太满意的眯眼,笑出几颗颤颤巍巍的老黄牙。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赵阿福:......

啊这,会不会过于草率了点。

阿福挠挠头,看向贺荆山。

贺荆山面无表情,像是在看一出无聊的戏剧,却在面向阿福时,眼底闪过一丝对李家毫无规矩的嘲讽笑意。

“一定要照顾好二姐儿,不能再让那毒妇坏我李家前程!”李老太太的声音凉薄到极致,“你们这些都挺清楚了么,以后我们李家,二小姐才是嫡出!”

“是......”下人们先是愣住,很快又接受这个事实,还心中雀跃,二小姐可不会刻薄、虐待下人。

老爷和老太太终于做了个正确的决定!

赵阿福被迫欣赏完这出闹剧,晕晕乎乎,感觉自己对古代森严的礼法的看法受到了强烈冲击,李家这简直就是龟派气功波啊!

但愿二小姐能顺利出嫁!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从李府回来第二日,赵阿福就从不少女客病患那听到李府那叫人笑掉大牙的最新八卦消息。

这才第二天,李老爷就按捺不住想娶新欢的心情,直接上那看好的人家提亲去了,那边虽是书香家庭,但家境贫困,就接了聘书。

李大娘子和李大小姐在祠堂跪着,先开始还以为,这么冷的暴雨天,电闪雷鸣,吓死个人,李老爷一会肯定会于心不忍把她们接回去。

熟料李老爷见李二小姐没有大碍就回去做马上迎娶新妻的美梦去了,哪还记得她俩,甚至没有再调查一下李大娘子怎么给二小姐下的毒。

天寒地冻,两人在祠堂一晚上冻得鼻涕水直流,结果都到第二天晌午,都没人给她们解绑叫她们吃饭。

到中午,那边李老爷提亲成功回来欢天喜地,给下人们还发了赏钱,才算想起来那对母女,不耐烦叫人把她们送回自己住处关禁闭。

李娘子和李大小姐对来解绑她们的下人破口大骂,谁知换来的是一顿讥笑,才知李老爷和李老太太的决定,两人魂都吓去三分,扑打闹着要去见李老爷,下人一拥而上,架着两人回了住处。

商贾人家的平妻说着好听,不过也是个妾室而已,这种家庭的妾室,不过就是个奴婢而已,这可是李娘子从前的原话,下人都听在耳里记在心里。

李家快叫全镇的人看了笑话,但李老爷并不在乎这些,不然当年也不会娶个舞女回来。

阿福这医馆里来的病患大多都对此事抱着看笑话的态度,给阿福讲这事时各个眉飞色舞。

谁家后院里还没有个龃龉腌臜事,可闹成这般的,还真是少见。

“幸好那李二小姐被提成嫡出姐儿,才叫柳家没有对此事提什么异议,不然那李家二姐儿的婚事就难说咯!”说话的是位年轻姑娘,说起李二小姐的婚事眼里满是羡慕。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赵阿福一个已成过亲的女人,自不介意提一嘴那柳公子:“柳公子是个好郎君,李二小姐有福了。”

经过这么多事,柳公子都毫不介意,还一心一意要娶李二小姐,赵阿福只能说,李二小姐赌对了。

“哎!”年轻姑娘又妒忌,这样的好事怎么轮不到自己,还不是因为那李二小姐长得楚楚动人,肤若凝脂......“赵女医,你有什么新的养颜药品卖的一定要早点叫人去我家通知我啊!”

都说李二小姐以前没那么漂亮,是用了这女医医馆的养颜药品才皮肤变得那么好呢!

当初镇子上得了这赵女医养颜药方的几位,如今到哪不是把这事当作谈资。

赵阿福对这些年轻洋溢的热情姑娘们向来充满好感,看着她们,鲜妍的面庞,看着总是叫人欣喜。她喜欢看健康活泼的人,充满朝气与生命力,整个世界都美好起来。

她乐呵呵的看着这姑娘,熟不知姑娘也羡艳的盯着她:“赵女医,你可真好看,我看那李二小姐就不如你。”

赵阿福甜甜一笑:“姑娘你也好看呀!”

同为女人,要互相夸夸!

夸夸更漂亮呢!

年轻姑娘又与她说几句,起身要走,忽然又想起什么似的,转身提醒:“女医,若是有矿山那边的病人过来,你可要小心呀!”

她面色蓦然凝重,赵阿福不由追问:“可是出了什么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矿山那边,都是朝廷流放来的大奸大恶之人或是罪臣之后,几乎一辈子都没有翻身的日子,就是老百姓,都蔑视、鄙夷他们,所以他们平日里也是浑身脏兮兮的,加上长期劳作伙食不好抵抗力变差,很容易得病。

“我也说不准,我爹是皮货商,听说最近那边有许多人都病了,还死不少人呢!”

阿福心里咯噔一下,惊疑不定。

这姑娘告诫完赵阿福,就准备走,却被阿福拉住胳膊。

“那你告诉你爹,最近,都不要先往矿山那边去。”

赵阿福的面色比这姑娘还严肃,警惕、担忧、严肃,种种情绪凝结在她脸上。

“好......”姑娘被赵阿福的脸色吓到,赶忙答应下来,又试探问,“女医可是有什么推断?”

她倒是个聪明姑娘。

可阿福不敢妄下结论。

这种消息若是乱传,是会掉脑袋的!

赵阿福珍惜自己的小脑袋,于是斟酌语言:“许多人同时患一种病,怕是会像风寒那般,有可能传给离得近的人......”

“您是说!”姑娘浑然一震,骤然变了面色。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阿福伸手就捂住她的嘴,对她摇摇头。

疫病。

不可轻易说出。

这里是古代,交通不发达,通讯不发达,一旦有疫病,必然是大难,横尸万里!

所以赵阿福拿不准,不敢说。

她心里也害怕。

希望这只是推测而已!

姑娘浑身发抖,使劲对赵阿福点头:“女医放心,我不会说的,我只叫我家人保命!”

宁古塔,史上曾经爆发过瘟疫。

且不止一次。

便是她只是听说过,也知道事情的严重性!

“女医,我们都赶紧逃吧!”姑娘吓得不轻,想现在就拉着赵阿福的手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赵阿福一时间心慌不已,拍了拍她:“现在也只是我的猜测,不能确定,你,你让你爹再打听打听,但万万不可往那边过去...若是过几天突然传来病人都好了的消息,恐怕有假,有人恶意隐瞒不报。”

虽然她说只是推测而已,但心里却觉得可能十之六七分的可能性。

如今正是春寒,宁古塔的天气和别处的春季不能相比,比别地的冬天都要冷!

可,冰雪融化,沉凝了一冬的病菌,就此开始蔓延。

“我知道了,谢谢女医!您自己也一定要小心!”姑娘再没心情跟赵阿福说话,拎起裙子就外跑,急着回家。

赵阿福看她跑去,哪还有心情在这医馆坐诊等病患!

荆山,荆山每日去的小矿山,可不就是在那矿山边上!

赵阿福急促起身,手边的瓷瓶不甚碰倒在地,哗啦啦的溅射满地锋利碎瓷。

“阿福姐,怎么了!”后院收拾药材的半夏听到声音急忙赶来。

“去,叫医馆里的所有人,回家!”赵阿福抬起一双坚定的眸。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赵阿福回去路上嘴巴紧闭,没给满头雾水的几人说明一点,到家里,阿福快步到自己屋里,拿出剪刀、布匹,裁下长条。

“阿福姐,我能干点什么?”一路上她们追问,阿福姐都未透露只言片语,忍冬不再问,而是选择直接帮忙。

赵阿福头也不抬:“去把消毒棉和酒精。”

消毒酒精是不可或缺的医学用品,赵阿福开医馆之前,就用蒸馏法做了一批75%浓度的消毒酒精。

虽然她是中医圣手,也得采用一些西医上必备的医疗手段。

赵阿福拿起一根大针,三下两下把布条内缝上消毒棉布,在自己脖子上围两圈,消毒棉朝内,相当于半个遮面围巾,不会显得突兀。

她若做个口罩恐怕会被人另眼相待,打草惊蛇。

又做了两条这样的遮面围巾,阿福双手拿起往外走:“你们在家待着,今天哪都别去。”

“阿福姐,那你呢!”半夏不知发生了什么,但见赵阿福这个样子心慌的要命,“到底怎么了!”

忍冬对半夏不赞同摇头:“半夏,等阿福姐回来再说。”

赵阿福没空跟他们解释,看向大郎:“大郎,这个你围上,马车买了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买了,嫂子!”大郎迷惑归迷惑,办事利索。

看来真是有什么急事,从前他们家里说过,不走远路不用大费周章去买马车,可嫂子这突然就叫他刚才跑去买。

他接过赵阿福给的布条,灰扑扑的,平平无奇,却有一股刺鼻的酒味扑面而来。

这不是嫂子说的什么消毒药水的味儿么?

赵阿福抓着车框就上马车,就要进去又回过头快速说:“忍冬,你去通知邱掌柜,注意防范伤寒病人,只能让他一人听到,明白么?”

“是!阿福姐!”忍冬浑身被使命感充斥,提裙就走。

到底出什么事了!

马车疾行而过,水泥飞溅,行人纷纷躲避,暗骂一声又不当回事各自赶往自己的目的地,来去匆匆。

赵阿福也不知时间过得是快是慢,她不断在心里祈祷只是自己想多了,可心底却仿佛有一口无尽的漆黑深井,不断吞没着她。

“嫂子,到了。”大郎不怎么熟练的把车停下,给赵阿福掀开帘子。

山边很安静。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雨季让山头雾蒙蒙的,如在云巅,远远眺望过去,整座山都是大片的青灰色,春还是在不知不觉中给宁古塔带来了变化。

这里太安静了。

赵阿福踩着湿润的泥土和碎树枝,几步走上小矿山的路,往下远远眺望矿山的方向。

浓浓的雾气缭绕,看不清晰。

“嫂子,我们上去吧。”大郎跟贺荆山来过这里,知道贺荆山平日去的几个点。

赵阿福看向大郎,从自己医匣的暗格里拿出一枚哨子,吹响。哨声如婉转鸟鸣,悠扬响亮,过一会,山上也传来一声似鹰唳的哨声。

“这是你和大哥的暗号么?”大郎惊奇。

赵阿福对大郎点点头,往山上看去,幽幽的山林,黑漆漆的乔木参天,枝丫漆黑扭曲,将天空割碎成一片一片。

不到片刻,阿福就看到贺荆山的身影,紧揪起的神经陡然放松:“荆山!”

贺荆山从漫山静谧中走来,脚下枝叶嘎吱作响:“阿福。”

雨丝猝不及防滑落,阿福原本组织好的所有语言忽然就凌乱无序:“荆山,矿山,疫病...矿山上可能有疫病,荆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的出现,把她本就不甚稳定的平静敲碎了,因为她遇到了不用压制自己冷静的人。

一旁的大郎终于听到赵阿福这些反常举动的缘故,如同晴天霹雳般呆住。

贺荆山面色亦凝重起来,眉骨到太阳穴的疤痕都跟着眉头皱起,薄唇抿出一条凛冽的弧。

“嫂子,你说的是真的么!”大郎他不敢相信,也不愿相信这回事,焦灼到在原地转圈。“这可怎么办,这可怎么办!我们去报官么!”

赵阿福纠结:“我不能确定,只是听着像......”

她痛苦摇摇头,她也不知,自己该怎么办。

是带着一家人离开宁古塔,还是公开消息,承担所有本可避免的巨大风险。

这里不是乱传消息只会坐牢或者被批评的二十一世纪,而是造谣会掉脑袋的古代!

枪打出头鸟。

贺荆山一只手晃然伸来,把阿福拉到身边:“别怕,回去再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大郎头脑昏沉,就连看到大哥大嫂这样逾矩的举动都没什么反应,这若是平日,他指定觉得不对,得红着脸离开。

阿福从怀里掏出给贺荆山准备的围巾,垫脚给他带。

贺荆山三两下把围巾扯上,就要走,阿福却小爪子拽着他:“别动!这个一定要戴好!”

她把围巾给他围得严严实实,才放心:“走吧,回家。”

大郎恍恍惚惚上马车,却发现大哥大嫂都没上,不由冷静些许,看向两人。

贺荆山从袖口,拿出了一把单筒望远镜。

阿福脑袋里的疑惑打了个三百六十度的弯:“从哪来的望远镜?”

贺荆山意外她认得,却未多问。往矿山那边看一眼,就把望远镜放阿福手里:“商人送的。”

阿福拿着这落后版的望远镜,闭一只眼睁一只眼往矿山看去,这次终于能看清矿山那边情景。

依稀可以看到有犯人在劳作,只是很明显,那些人,没有从前那么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阿福心道,希望这只是自己的心理作用,但她心却慢慢沉了下去。

她就要收回望远镜,却忽然看见一个人猝然倒下,旁边的人看一眼,赶忙离他很远,没一个人去看一眼,仿佛他是洪水猛兽,在躲他一般。

阿福也忍不住退一步。

贺荆山接过望远镜看一眼:“你的猜测,怕是要应验了。”

自他到小矿山以来,时常看矿山那边,适才这种情况...最近越来越多。

他却没往瘟疫上面想。

赵阿福不由自主,抓紧贺荆山的胳膊:“荆山,我们怎么办?”

她是无论如何也没想到,正在一家人搬来镇子上过得欣欣向荣的时候,会遇到瘟疫!

他们...该怎么办!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回去再说。”贺荆山指腹在阿福手心捻过,好似在她心头捻过,给她带来丝丝安稳。

马车车轮沾满泥泞,贺荆山单手一把把阿福抱起,托上马车。

马车重新摇摇晃晃,雨丝斜斜细细,阿福听到外面大郎与贺荆山在说话,却怎么都听不清晰,白皙的手掀开车帘,凉凉的雨丝瞬间扑个满面。

雨中起了淡淡白雾,马车前两个男人戴着斗笠,衣衫蒙一层墨色水渍。

阿福侧耳听,却听他们只是在说家里如何,又把车帘盖上。

雨声窸窣,悄然淋漓着宁古塔,绝大多数人还在祈盼这个雷雨季赶紧过去,迎来短暂的暖季,熟不知,这个雨季,注定是一场难熬的季。

到晚上,家里的人基本都已经聚齐,只差二郎还未从永年堂回来,小阿元已经被哄着睡下。

赵阿福才用已经尽可能平复的心情,宣布这个消息。

“什么!”

所有人尽管已经做好有不好的事情发生的心理准备,可也万万没想到,是这么大的事情!

大郎尽管已经听过一次,这会还是觉得恐慌。

“这,怎么会是瘟疫!”舅舅双手颤抖,脸庞在须臾之间仿佛苍老十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干娘已经震惊到不能言语,浑浑噩噩,过一会竟然捂着胸口要跌落地上。

“娘!”

“干娘!”

众人忙上前搀扶她坐下,忍冬和半夏也在,两个年轻姑娘接受能力和抗压能力稍强,这会忙着给干娘倒水。

小鱼不知什么是瘟疫,但见大家都如此凝重甚至惊恐,缩在一边两手手指不安的绞在一起。

“忍冬,你们先送干娘回屋休息。”阿福要和一家人商量接下来的对策,但眼前还是先照顾好干娘。

忍冬应声准备扶干娘,干娘却摆摆手:“我没事,我听你们说。”

这种关头,错过任何信息,谁心里都要不安。

赵阿福遂不再多说,环顾一圈屋内众人:“我现在不能确定是什么疫病,但据我听到和我推测的,这个病的死亡率很高,也就是患病的人死的很多,恐怕是烈性传染病。”

这是她根据贺荆山观察到的时间和那位姑娘说的话推测的。

“老天爷呀...为什么这样啊!”郑有才愁容满面,黑红的额上青筋暴起。

小鱼害怕,伸手拽住自己爹爹衣角,郑有才低头看见女儿,心头慌乱得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舅舅,所以我们现在必须商量对策。”赵阿福直直看着郑有才。

她知道,每个人心里都很惶恐,但,他们必须在最短的时间内完成最正确的决定。

郑有才好一会,才平息好情绪,点点头:“荆山媳妇你说。”

“现在,我心里初步有两个方案。”赵阿福看向贺荆山,男人回望着她。

两人眼中同样凝沉,却又各自不同。

“第一,我们全家,搬离宁古塔。”

赵阿福话音一落,满屋寂静。

他们基本都是土生土长的宁古塔人,纵然这里气候极端,纵然这里不受外界待见,千百年来被赋予鄙夷的目光,他们也一辈子都没想过,离开宁古塔。

生于宁古塔,死于宁古塔。

一生漫长,短暂。

从未想过外面是什么样子,传说的京都是否真是那般繁华,只知宁古塔的风沙是苦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阿福以为,自己这个决定,会在第一时间得到支持。

毕竟若有瘟疫,不早离开就容易感染,就算没有第一时间离开,后面也会人人想往外挤,远远离开这个地方。

可见屋内几人毫无反应,她才发觉自己的猜测,也不是那么正确。

“阿福姐,我和忍冬是你的人,你去哪我们就在哪!”半夏不管在哪,她就要跟着阿福姐。

她早就被爹娘卖了,对家,对故乡,甚至亲生父母,都没什么感情。做奴婢的,讲那些做什么。

忍冬跟着点点头,默认半夏的说法。

赵阿福对两人应一声,再看向贺荆山。

贺荆山却没有直接回应她,而是盯着她,似是洞悉她一般:“第二种呢?”

第二种......

赵阿福深吸一口气,再慢慢道来:“我是...我是大夫,我留着,这里需要我,你们走。”

其实她第一反应是想跑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可她心里,过不去。坐在马车里,每一分颠簸,都仿佛煎熬。

她厌恶灰颓的死亡,她是个医生,仅此而已。

“不行!”这次屋内众人倒是整齐,齐齐开口。

“你跟我们一起走。”贺荆山最先回应,似是早已猜到阿福的第二种方案,他本在阿福对面的位置,说完这句话,几个阔步走到她身边。

“阿福姐,我们一起走吧!”半夏没经历过瘟疫也知那比洪水猛兽还可怕,她也不想救谁的命,只想,只想和自己现在这个大家庭一直好好的,永远在一起。

干娘缓过神来站起:“不行,阿福,我们一家人一定要在一块,你要是留下,我们都留下。”

“对,嫂子,要走一起走,要留一起留!”大郎附和。

赵阿福侧目看向贺荆山,看不明晰他深邃眼眸里的想法,不由得叹气。

谁知下一秒贺荆山竟在她耳畔低道:“你若是要一个人留下,我就把你打晕了带走。”

阿福:......

丢!她怎么没想到还有这种操作!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于是她怒,拉着贺荆山往外走,剩下屋内众人满脸懵。

“你要是敢打晕我,不尊重我的决定,我就把春药给你灌满了绑起来!”

“那样也不是不可。”贺荆山面色平静,“前提是我已经把你带出去,你想下什么药都可以。”

“贺荆山!”赵阿福第一次发现,原来贺荆山也有这样不讲理的时候!

从前她觉得她家贺荆山的思想简直是超前,比那些思想封建古板、又三妻四妾的男人好多了,在家里面的大多数事情,都支持她的决定,只有偶尔才会提出建议!

可现在呢,看看他!

这说的像话么!

其实赵阿福也是被贺荆山宠出来的,从前家里基本所有事情都是她一个人做决定,这会贺荆山直接拒绝,她有点无法适应。

她这一声,是真带了小脾气的。

她这么一喊,贺荆山就不说话了,只是在黑夜里睁着一双蕴满不容置疑的眼睛看着她。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赵阿福看着他的神色,有一口气憋在胸口,咽回去也不是,撒出来也不对。

她正犹豫要怎么劝贺荆山,余光忽然瞟到屋里所有人一个两个三个,个个伸着脑袋巴着门框往外面看。

赵阿福咬牙:“好!走,一起走!”

她是个医生不错,可她也是个有家人的医生!

赵阿福自己安慰自己,她本就是想把自己的小家经营的好好的,不是嘛!

走之前,再想办法通知官府和清水镇所有的医馆,算是尽一份责任了。

她一松口,家里所有人纷纷高兴。

但赵阿福把安排目的地和行程,以及行礼的事,交给家里人。

因为她还要最后去确认一次,矿山那边,到底是不是瘟疫。

二郎一直到第二日清晨才回来。

他风尘仆仆,从头到脚裹着厚厚的棉布,严严实实一层。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大郎听到敲门声去开门,差点没认出弟弟。

“哥!”二郎急促叫一声,闪身进到门内。

“你怎么才回来?”出这么大的事,大郎自是想着一家人都不分开,聚在一起,人多力量大,平日里二郎都是当晚就回家。

“进去说。”二郎进到门内,开始解开身上的棉布,却在屋门口就扔下。

大郎旋即想起昨日赵阿福做的消毒围巾,心中警铃大作:“二郎,你是不是知道了!”

二郎动作顿住两秒,把最后的棉布一扯干净扔竹椅上:“哥,我师父昨日去矿山了。”

大郎浑身一震,想抓住二郎的肩膀问,二郎却后退几步:“哥,先去叫大哥和嫂子吧。”

得亏赵阿福昨日让忍冬去给邱掌柜提醒,忍冬去说完,邱掌柜刚开始怀疑,就有当兵的过来请他去矿山为病人诊治。

邱掌柜多心,问一句是什么病,那兵脸上裹着厚布,警惕看他一眼,只说是风寒。

邱掌柜活了大半辈子,纵然没见过疫病,也是看过疫病的医书,回去给自己缠得严严实实,只说自己近日也是风寒,怕沾染给这兵。

他到矿山一看,几乎十分之十确定就是瘟疫!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但见四周兵如匪徒,虎视眈眈的看着他,他只道此病罕见,他得回去翻阅医书好好查查,面上却装作对矿山劳工鄙夷,不屑给他们看病,说贱命一条不用劳烦大人费心。

那边见他查不出个所以然,就让他先回医馆,第二日继续去矿山。

回来邱掌柜就把衣物全部烧掉,连夜把邱大郎,二郎,还有儿媳孙子全部送出城去,朝着江北平江而去。

但是邱掌柜自己,却留了下来。

他叫二郎给一家人说,若是要走,趁早就离开,可以在后面追赶邱家人,一起往江北而去,那里气候宜人,百姓安居乐业。

离开宁古塔刻不容缓。

赵阿福听到邱掌柜留下来时,表情凝固,下一秒见所有人都盯着自己,讪笑:“走,我们也走,你们今天就开始收拾东西,大郎二郎,你们去通知晁府和刑府还有佟掌柜,荆山,你快马加鞭,去通知里正。”

“通知完我们直接就走,他们如何决定,我们不多干扰。”

越多人知道,自然越麻烦。

可这些人,他们必须通知,所以通知完一家人立马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一家人都认可这个决定,男人们去通知消息,女人们把消毒酒精的坛子抱出来,还有囤着的药材和医用品。

衣服、食物、钱财,医用品,一辆马车装不下,赵阿福又自己去买一辆宽敞的。

那卖马车的见她神色匆忙,还想诓赵阿福点钱,熟料赵阿福虽然精神恍惚,扯到钱财半点不迷糊,砍了个价格才回来。

马车全部装好的时候,大郎二郎回来了。

晁府晁老爷和晁娘子对赵阿福信的不行了,一听有疫情,那还了得,不到半个时辰装好十几车东西,说自家要去外地游玩,已经出城去了。

刑府则将信将疑,但却在第一时间把小刑娘子送了出去。佟瑜那边,则也准备动身。

赵阿福对刑府的决定保持尊重,她也没那个心情再去劝。

清水镇离邙山村远,她见东西全收拾好,准备去把医馆的钥匙给邱掌柜。

那里还有很多药材,希望邱掌柜可以用的上。

赵阿福才到永年堂门口,就见几个衙役正在人群中巡逻,这往日也有不少巡逻队,她倒没当回事,直冲冲往永年堂门口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下一瞬间,却忽然有个衙役指着她大喊:“就是她!”

赵阿福傻眼,不知什么情况,却见一群衙役拔刀向自己冲来,吓得她拔腿就跑。

可她又如何跑得过这些大男人,没几步就被追上,团团围住。

“你...你们追我干什么!我,我是好人!”赵阿福心慌慌,小口喘气。

衙役本要凶神恶煞拿下她,却见娇滴滴的美人蒙着半边面微微喘气,轻蹙眉头,眼神小鹿般惶恐,于是顿时心生不忍,口气变得温和些:“你是不是阿福女医医馆的赵女医?”

赵阿福迟疑两秒,才点头:“是我,敢问大人,草民所犯何事?”

就算她不承认,周围许多人也都认得她。

“你妖言惑众,乱传谣言!县老爷特令我等将你缉拿归案!”

邱掌柜正好从永年堂出来,听到这番话,要开口帮赵阿福说话,却见一对官兵急冲冲朝他永年堂而来。

官兵和衙役照面,打完招呼,这些衙役见官兵们要抓的也是蒙着面的大夫,心中不由开始怀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难道,真是有疫病了?

难道这女医不是乱传谣言?

赵阿福就要争辩,怎么能给自己安莫须有的罪名,自己从猜测有瘟疫到开始通知朋友,也不过两天而已。

她不相信晁府和刑府会招出自己,邙山村那边更别说,现在有没有收到消息都不知道呢!

“大人说我妖言惑众,请问大人草民说了什么谣言?”赵阿福觉得,他们说的应该不是瘟疫的消息,可能是有人陷害自己别的事!

许是李家,职家,都是有可能的!

临了要走,出现这个幺蛾子,赵阿福快气死了。

衙役别过脸不看赵阿福,耳朵微红,声音却温柔,“赵女医,等你见了县太爷就知道了。”

“邱掌柜,也跟我们走一趟吧。”那边官兵们的态度则要差的多,脸色发黑。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阿福和邱掌柜对视一眼,都在彼此眼中看出严重的不安。

围观的人群聚集了一大群,人挤着人,纷纷疑惑,这怎么忽然抓起大夫来了。

还都是医者仁心的好大夫呀!什么情况!

阿福没有办法,贺荆山不在这里,她无论如何也得跟着这群衙役走了。当街用迷药显然不太现实,这里人太多了!

她刚移动一步,人群忽然传来惊呼声,有一个人轰然倒地。

所有人都不由看向那里。

只见地上那个人面颊上遍布密集的红血丝,捂着胸口剧烈咳嗽,满面痛苦,紧接着咳出一口鲜红的血痰!

阿福有那么几秒是失声的。

所有人先是惊讶,旋即担忧靠近那人:“郎君你没事吧?”

“离他远点!是肺鼠疫!是鼠疫!”赵阿福崩溃大叫。

衙役面色勃然大变,伸手就去捂住阿福的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邱掌柜昨日见过不少患者,但因为矿山那边不想让外人觉得那么严重,只是让轻症患者去诊治,一时还观察不出来到底是哪种疫病。

鼠疫,是烈性传染病!

在场所有人闻之色变,本靠近地上那人的众人惊声尖叫,纷纷往后跑。

衙役狠推阿福一把,阿福猝不及防摔在地上,她捂紧口鼻,手脚冰凉似没有知觉。

“安静!安静!都说了这个女人在妖言惑众!乱传谣言!”衙役头皮发麻,自己今天若是不处理好这件事,恐怕要挨上方惩罚!

邱掌柜后退几步,想离那地上的人远点,那几个官兵倒是也一时间傻眼,没有去抓他,他扯着老嗓:“各位捂住口鼻,捂住口鼻啊!”

前面慌乱逃窜的人被推倒,后面的人拥挤着从前面人身上踩过,一时惨叫声不断,谁还听得到邱掌柜的话!

另一个衙役上前就把邱掌柜按住:“死老头,你也在这妖言惑众!”

衙役和官兵见乱的不行,纷纷拔刀挥舞,好一会才把人群压制下来。

“各位,莫要听这两个巫医在这妖言惑众,扰乱民心!这个人是他们提前安排好的,为了扰乱我大齐军心,好让瓦刺、高密趁虚而入!其心可诛!”衙役头子站在高处,拔高嗓门。

“巫医?”众人议论纷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番邦人的大夫,是叫巫医,听说会巫术!

“我们宁古塔,番邦人觊觎多时,各种手段层出不穷,这也不足为奇!”衙役令人死死堵住阿福和邱掌柜的嘴。“我们此次过来抓捕,正是因为已经确认,这两个人,就是瓦剌的奸细!这两人都可都不是我清水镇本土居民!是外来者!”

“这两位大夫竟然是番邦人?”有百姓不由开始相信衙役头子的话。

“说不定真是,你看那赵女医长得跟狐媚子似的,不像我大齐安分守己的女子!”

“奸细可恶!打死奸细!”

也有一些怀疑的人,觉得这两位大夫平日都是鼎鼎有名的心善,怎么会是奸细,可众人所向,群情激奋,他们一时也不敢说话。

衙役头子见终于安抚下来众人,稍稍安定,殊不知一旁的官兵不赞同的看着他。

“妖言惑众,乱我军心者,斩!”衙役头子得到上方的命令就是,若赵阿福誓死不从,敢有反抗还要乱传瘟疫消息,斩立决!

阿福被按在一旁,使劲挣扎。

不,不是这样的!

真的有瘟疫!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肺鼠疫!若不立刻开始防治,绝对会横尸万里!

从患病开始,只要休克,两到三天内就会毙命!临终前患者全身皮肤发绀,呈黑紫色,故又名黑死病!

眼下看来,矿山的病情已经传到外面了!

邱掌柜也不可置信看着那衙役头子。

疫情危在旦夕,他竟然要杀大夫!

疯了!疯了!

衙役看一眼赵阿福,心道这么美的女子倒是可惜,手上却不留情,现在要安抚民心,必须如此!

他挥手,就要说斩,官兵却皱眉上前,在他耳畔耳语几句。

衙役表情僵住,左看赵阿福和邱掌柜满脸的恍惚,右看百姓们义愤填膺恨不得现在就打死两人的面庞,一时间僵持住。

“瓦剌的奸细,想必知道不少其他奸细的线索,一刀给他们太痛快了,待我把人带回去,严刑拷打,逼问消息再做处置。”

“大人英明!就是要严刑拷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对,直接杀了他们太便宜他们了!”

紧接着两人就被衙役一并带走了,许多百姓又上前抬那晕倒的人去别处看大夫。

阿福被推进牢房时,整个人都还在发懵。

自己现在怎么办?

家里人还在等自己!

早知道她就不出来了!

现在怎么办,疫情是最严重的的鼠疫!阿福恨不得飞回一天之前,直接带着所有家人出城,远远离开这里。

她不爱宁古塔,又不是她的故乡,再者,看到今日那些人愚昧的表现,差点让自己直接被砍头,阿福心中有气。

她好心告诉他们,还有错了!

阿福眼眶里的眼泪滴溜溜的转,就要落下的时候,隔壁忽然传来邱掌柜的声音。

“赵女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阿福呆愣片刻,拎着裙摆踩着黑乎乎不知沾染了什么的地面跑到墙边:“邱掌柜!”

“你,你怎么来我这啊!哎,你该早点走!”邱掌柜叹气。

其实阿福从知道疫病到决定要走,已经够快的了。

只是现在说什么都是白搭。

阿福无措:“邱掌柜,我想把医馆钥匙给你,看你有什么药材用得上。我家里都还没走,都在等我...我可怎么办呀!”

想到一家人还在急切等着自己,自己却回不去了,阿福心里就难过。

邱掌柜那边安静一会,又叹气:“你是个好大夫,只是这官僚,自古都是如此啊!生怕自己惹上半点非议!”

阿福想到邱掌柜一家已经被送走,自己一家还在家里,更难受了,拿下来发簪,在两栋牢房之间连着的土墙头上挖洞。

因为那衙役心情急切,把两人关进牢房就去上方禀报,没顾得上把阿福身上的东西取掉。

电视里都这么演的,两边牢友通过小洞唠嗑。可惜后面的墙是石灰的,不然阿福多少都要给它整个洞出来!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赵女医,你在做什么?”邱掌柜听着隔壁窸窸窣窣好一会声音,终于忍不住好奇开口问。

他话音刚落,墙上的土嗖嗖的往下掉,一根发簪的尖端戳了过来,跟只小虫子脑壳似的还探探这边那边。

邱掌柜:......

赵阿福阿吧阿吧,挠挠头:“把洞挖大点,咱俩好说话,不然多无聊啊。”

“哎,赵女医,咱们如今能保命就万福金安了。”邱掌柜不太理解阿福这个时候了还怕无聊的心态。

“邱掌柜,要是咱俩能出去,就赶紧跑,再也别回宁古塔!”阿福咬牙,“平常给他们看病治病,一个个嘴上恨不得把你说成恩人,一出事就谁比谁都狠!”

见邱掌柜不说话,赵阿福又道:“我家男人一定会来救我的。”

这点她毫不怀疑。

邱掌柜头一次发现,赵女医是个话痨。

从前赵女医在他心里是在学术上崇敬的对象。

邱掌柜应两声,准备闭目养神,那边再次传来声音:“邱掌柜,那衙役怎么说你不是清水镇的人,你老家哪里的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阿福这一家,算邙山村的人,严格来说不是清水镇上的,却归清水镇的衙门管,今日那衙役就是钻了这个空子来说她的来历。

那邱掌柜呢?

阿福不明白,有谁会来宁古塔这种鬼地方做大夫,又赚不了什么钱。

牢房内只有阿福的声音,除此之外,只有彻底静下来,才能听到窸窣的动静。

邱掌柜正在酝酿语言,就听阿福尖叫一声。

“怎么了赵女医?”邱掌柜赶紧通过阿福挖开的小洞往那边看。

赵阿福连蹦带跳:“完犊子了!老鼠啊!”

她真的要哭了!

她一手扯紧自己的面巾,一手脱下鞋子,duang的砸向那只肥硕的大老鼠。

邱掌柜看她几次砸不中,跟着着急:“赵女医小心!”

阿福蹦到石板床上时,才终于想起自己的随身医匣还在身上,捂住鼻子从里面掏出一瓶强力毒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是她平日里很少打开的瓶子。

幸好她匣子里的暗格里有她藏的糖果,涂抹了药扔向老鼠。

很快老鼠就吃了那有毒的糖果,蹦跳两下,躺在地上一动不动了。

阿福这才捡回鞋子穿好,在老鼠身上撒上硫酸和消毒药水。

邱掌柜见那药水撒上,老鼠很快被腐蚀,惊讶:“这是传说中的化尸水?”

“什么化尸水?”赵阿福陡然听到这么高大上的名字没反应过来,旋即恍然大悟,“不是,这是硫酸,得把鼠蚤杀死呀!用绿矾在蒸馏釜内煅烧可得。”

赵阿福眼睛亮晶晶的,可骄傲了,她就是这么优秀的奇女子!

邱掌柜听不懂:“原来是绿矾...可鼠蚤是什么?”

“鼠疫就是通过鼠蚤传播的,就像虱子一般,平日寄生在老鼠身上,叮咬过病鼠以后,身体里有病菌,也就是病邪,再叮咬人,就把鼠疫传播给了人。”赵阿福感觉邱掌柜就是个好奇宝宝,反正她也没事干现在,索性耐心讲解。

“这个老鼠被毒死了,我怕它身上鼠蚤还活着,跳我身上。”

“竟然是这样!”邱掌柜感觉,自己这么多年来都被误导了,医书上分明说是鼠近人便传邪祟,人近人再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然后这邪祟入肺,侵入全身,通过说话就会飞沫传染。”

阿福巴啦啦讲完,见邱掌柜又不说话了,拿起簪子继续挖洞:“我觉得我男人应该快来救我了!”

邱掌柜:......

他该不该劝劝赵女医,纵使她男人有通天本领,也不能一个人闯进大牢来救人啊!

宁古塔的哪个衙役、官兵不是习武多年。

阿福算的时间没出错,贺荆山的确刚从邙山村回到清水镇。

举村搬迁显然不太现实,里正索性直接做决定封村。

贺荆山还没回到家,就听路人纷纷议论赵女医是瓦剌内奸,被抓起来的事,直接奔往大牢而来。

可他来晚一步。

县太爷已经让衙役把阿福和邱掌柜带去前厅问话。

阿福看着从前还觉得人不错的县太爷,此刻气得不想说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只要你们二人出去告知,没有疫病,都是你们先前妄加猜测,本官便可为你们二人洗清奸细的名声。”

邱掌柜也不傻,虽然担心疫情,却没有第一时间说话。

阿福则在犹豫,要不要听他的得了。

自己拯救不了苍生。

“洗清名声,就能放我们回去么?”只要能回去,和一家人在一起,那也无妨了。

县太爷眼睛转动:“允了,但你们回去若再妖言惑众,等你们的就不是坐牢那么简单了!”

阿福就要一口答应,邱掌柜开口了。

“县令大人,您要封锁消息,想必是为了在任期间,不想出这么大的祸事,好继续保持您的好官绩升迁吧。”

县太爷当然是这么想的,可怎么能叫一个低贱的大夫说出来呢!

他就要呵斥,邱掌柜急忙补充:“县令大人,我的意思不是诋毁您,而是这疫病迅猛,今日所观,怕是已经传出了矿山,鼠疫是烈性瘟疫,最难控制也最凶险,若不从现在就开始加以控制,恐有大患!本是天灾,终成人祸!”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好一个终成人祸!”县令冷言大笑,“你的意思是,若真有瘟疫爆发,都是本官的错了!”

阿福心道可不就是你的错,都已经知道还不去控制,反而在这逼大夫说谎话!

可她想赶紧离开这里,于是闭紧嘴巴。

“草民并无此意,草民建议县令大人现在就开始防控,若治疫得当,才是大人为官史上最大的功绩!不仅当朝得嘉奖,更能流芳百世!”邱掌柜一番话说得大义凛然。

阿福微微疑惑,为什么感觉,邱掌柜对为官之道这么通透。

阿福都听得懂的道理,奈何县令只是迟疑片刻就否决:“宁古塔没有瘟疫,你们二人休要再胡说八道!来人,把他们二人给我压回去!”

“别啊......”阿福呆滞,忙说,“大人,你放我回去吧,我真的愿意说!”

这邱掌柜太直板不懂变通,早知道是这样自己刚才先教教他!

现在先骗过这县令,明哲保身,私下里继续偷偷宣传不就是了嘛!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重新被压回牢房时,牢头准备来收走阿福的发饰衣饰和随身带的东西。

赵阿福心中警铃大作,忙往后退,“这不能给你!这是治病救人的东西!”

满脸横肉的牢头嗤笑:“治病救人,你不来害我大齐百姓就是造福一方了!给我拿过来!”

监狱的牢头都这么蛮横的吗?

赵阿福怎么会把自己这么重要的东西给她,抱着东西往后退。

这牢头步步逼近,看着阿福紧张的小脸,反而愈发兴奋,真是好久都没见过这样的货色了!

那小脸白得跟玉似的,仿佛能掐出水,一双眼仿佛能勾人,又纯又媚。

阿福忍无可忍他淫邪的目光,就要拔下簪子叫他尝尝自己的强力蒙汗药,后方忽然传来呵斥:“干什么呢!”

牢头浑身层层肥肉一抖,嘿嘿着讪笑回头,“朱衙役,这不是想把犯人东西收走么,我是按规章办事呀,这女人不愿意给。”

朱衙役几步走到跟前,看清阿福带的是什么,拉过牢头往着外走:“你过来我跟你说。”

也不知他说了什么,那牢头惊骇而呼,旋即转头看眼阿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赵阿福这边听不到他们说了什么,看他那脸色,瞬间抱紧自己的小医匣,警惕看着他。

那牢头再来,却神色复杂:“不愿交就自己带着吧!”

阿福知道是朱衙役帮自己,心里感激,过会朱衙役却把牢头支开。

“赵女医,委屈你了。”朱衙役左右环顾,从怀中拿出一包点心,“这是我娘子刚做的,你趁热乎填填肚子。”

赵阿福是女医,自然不会有人傻到给她下毒,上面也没有杀她的必要。

她毫不犹豫把点心接过来,从早上到现在心惊胆战,她肚子早就饿了!

见她接下,朱衙役叹气:“赵女医,我怕是你的猜测八九不离十,但上面不让说,你以后绝对别说,才能明哲保身,现在矿山已经被封锁了。”

赵阿福吃点心的动作一顿,看向他,欲言又止。

“有什么您就说吧,我在这,尽量护您平安,您可是我家娘子的恩人。”

“封锁矿山,已经晚了!”赵阿福缓缓捏紧拳头。

这个年代,能直接封锁矿山,证明事情已经大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已经不知道,要死多少人了。

“您这是何意?”朱衙役面色大变。

一边的邱掌柜也忍不住开口,把先前二人被捕时见到的画面说出:“赵女医说是肺鼠疫,老夫看也是,恐怕,恐怕......”

朱衙役惊恐,心思一转,立马说,“我,我去禀告县令大人!”

看他就要跑,赵阿福叫住他:“没用!你以为,县令会不知道刚才抓我们二人时发生的事么!他就是抱着侥幸心理!”

从前只道宁古塔每一任县令都为了名声做的尽善尽美是好事,真出了大事才知,那哪里是好事啊!县令分明不中用啊!

“那可如何是好!”朱衙役心中大乱,一时间脑海里滑过无数种可能。

阿福颓靡,手不自觉抚摸自己的医匣:“就像你说的,明哲保身吧。”

牢房内一时安静片刻,直到那边传来干草被碾压的脚步声,三人才齐齐往那边看去。

“你!”朱衙役出乎意料看着来人,这不是赵女医的男人么,他转念一想明白过来,“你是来看望赵女医的吧?”

估计是买通了牢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赵阿福的颓靡一扫而空,眼睛里盛满光芒,她委委屈屈的喊,“荆山!”

贺荆山眼眸一沉,先看向阿福,而后看向朱衙役:“不是。”

朱衙役卡壳:“那你是来?”

“我是来劫狱的。”贺荆山淡色说完。

“什么?”朱衙役以飞速的频率不能理解的眨眨眼。

贺荆山侧目看一眼后方,朱衙役这才注意到,牢头被放倒了。

“荆山荆山荆山!”赵阿福心里激动的要死!

在原地蹦跶,啊啊啊她男人好帅!酷毙火辣!

卧槽,这是劫狱啊,贺荆山居然说得如此云淡风轻,一个人就闯进来了。

有生之年,她居然做了一次红颜祸水?

朱衙役终于反应过来,看看这边赵阿福,又看看那边邱掌柜,僵硬道:“赵女医,你这医匣里有没有蒙汗药,救救我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猎户看着蔫凶,他不想为这事被杀啊!他也想救赵女医的!

赵阿福小鸡啄米点头,随手一挥,朱衙役就精神恍惚,轰然倒下,贺荆山用刀鞘接他一下,避免他后脑勺直接着地。

“贺荆山贺荆山!我爱死你了!”赵阿福小嘴叭叭个不停,伸爪子去摸正在开锁的男人的大手,“还有邱掌柜,也要一起走!”

隔壁邱掌柜张口就拒绝:“赵女医,老夫愿意留在这里,说服县令,前往行医……”

“哎呀邱掌柜你能不能学会变通,你不是说我的医术怎么那么好么,因为我就会变通!”赵阿福毫不心虚,“现在你跟我走,我们直接出去躲起来研究这瘟疫怎么治不好?你关在这,谁知道那昏官什么时候放你出去!”

“到时候才是错过了最好的研究药方时期!”赵阿福义正言辞,见锁被打开,赶紧跑出来抓着男人的腰身。

贺荆山目光垂落在她身上,见无大碍,揉揉她的脑袋:“乖。”

然后再去给邱掌柜开锁。

阿福这才看清邱掌柜的神色,犹如醍醐灌顶,这下也不拒绝贺荆山救他了。

贺荆山在前面带路,阿福和邱掌柜轻手轻脚跟在后面。

这牢房里有不少看守,可此刻纷纷倒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邱掌柜惊讶贺荆山武艺的高强,刚才他们分明没有听到任何动静!此刻看他走路,也似鬼魅般悄无声息!

邱掌柜不由自主打量贺荆山,看着他健硕的背影,衣服下隐藏着充满爆发力的肌肉线条。

他脑海里恍然就浮现出医术上的人体脉络图,曾经有一本上面的样体就是这般健壮。

那时他周围的同僚都不认可这般人体比例,远超正常成年男子,估计是什么人崇尚男人阳刚之美,夸大而画,不可相信。

那时他也这般猜测,这会却彻底相信,这样的人体比例,是存在的!

阿福一出来,就看见大郎蒙着厚厚的面纱,见他们出来赶忙唤她一声,招呼他们上车。

一行人就这般扬长而去。

阿福自从到了这里,还是第一次干这么刺激的事,路上又跟邱掌柜巴啦啦说个不停,邱掌柜原本一双睿智的眸子硬是被阿福说到恍惚。

难道自己留下来,是错了么?

赵阿福被劫狱劫走,家里肯定是不能再回,一家大大小小加上忍冬半夏十口人,只得想着,赶紧出了宁古塔这是非之地!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邱掌柜一时间也没有落脚之处,被阿福劝得准备先跟着离开。

但,县衙发现劫狱这件事太快!已经封锁城门!

瞬间,赵阿福变成了通缉犯。

还是以最严重的敌国奸细的罪名。

赵阿福这辈子都没想到,自己要以这种方式上宁古塔头条新闻,嗯,她总感觉自己被热搜了!

看着大郎扯回来的通缉令上的画像,她还有心情想到,oh,这美丽的女人是她么!

画师画工不错!

邱掌柜的就敷衍的多。

一家人太过,目标太大,但幸好县令没有大张旗鼓到要家家户户搜查的地步,贺荆山才找到一家无人居住的城西院落让他们先落脚。

夜半三更,整个清水镇灯火渐熄,又沉没在无边的黑暗和寂静里。

夜间水声湍急,阿福睡不安稳,抓着贺荆山的亵衣,贺荆山翻身把她整个揽在怀里。

近处忽然传来犬吠,阿福刷的睁眼,本就没睡好,立刻警惕的醒了,支起半边身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透过灰蒙蒙的窗户,依稀有一抹昏黄的温色在黑夜里移动。

贺荆山不知道什么时候也醒了,大掌按下她,披一件外衣起身,贴墙走到门边,透过破旧的木门侧看,却见一张傻乎乎的脸正伸长脖子研究这门怎么开。

他直接开门,佟瑜吓了一跳。

“贺大哥!”佟瑜惊喜,后面的佟二也放松下来。

“你怎么找到这儿来的?”

贺荆山放两人进来,阿福也穿好了衣服。

“嫂子!”佟瑜满面愤怒,“那县太爷老儿简直是昏庸!”

一个小县令,也敢悬赏他贺大嫂!

他真快气炸了!

佟二粗粗的眉头紧皱:“贺郎君,贺娘子,为今之计就是我们赶紧一起出宁古塔,若瘟疫爆发,想再走就难了。”

他可不能叫少爷在这里出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佟二的消息网也不浅,虽说老爷安排让他们来查的事一直查不出来,但消息网却越来越大了。

“可现在城门紧闭,我们怎么出去?”赵阿福何尝不知,再不走就真的来不及了。

见佟二似有心事,贺荆山似是已经洞悉了他:“你有别的路可走?”

佟二讶然,旋而点头:“有,不过委屈了各位些,城东那墙角处,有个狗洞,可供一人蜷曲而过。”

“狗洞......”佟瑜还是第一次听佟二说起,目露呆滞。让他堂堂佟小爷从狗洞过,回去京都还不被那群人给笑死!

阿福却兴奋:“有的出去就行,不过我家荆山能过去么!”

她家贺荆山样貌特殊,辨识度高,万一过不去也很容易被认出来。

何况,她要和贺荆山共进退!

这...佟二看着贺荆山的身形,还真拿不准。

“先去看看。”贺荆山当机立断。

几人捂好面巾,摸黑向城东而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一路泥泞,狗洞处更是不用说,泥泞不堪,佟瑜一看就直皱眉:“不行不行,这怎么过人!”

阿福都想敲他脑壳,现在是讲究干净的时候么,能活命都不错了!

佟瑜的小脑袋瓜里每天都在想什么哦!

这个狗洞不算小,贺荆山看样子还是能过去的,阿福为了确保万一,还是推推贺荆山:“荆山,你试试,行的话我们今晚就走!”

“今晚?”佟小爷显然还没做好准备,“不行啊,我那满匣子的戒指玉佩发簪,还有把玩的物件都没带呢!”

赵阿福终于忍不住,给他一个爆栗:“东西重要还是命重要!”

她干了佟二想干又不敢干的事,佟二顿时敬佩的看着她。

佟瑜捂住脑门,委屈巴巴:“我的东西重要。”

赵阿福扶额:“荆山,把他给我扔出去!”

贺荆山刚从这洞口出去,再匍匐回来,起身:“可以过,回去接干娘他们。”

阿福知道跟佟瑜说不通,转而看佟二:“你们别收拾东西了,直接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行不行!”佟瑜激动得要跳起来拒绝了,“那都是我的宝贝,我的命根子!”

guang一声,贺荆山给他劈晕了。

佟二目瞪口呆。

阿福忽然感觉脖颈痛痛的,这是不是就是她家荆山说的自己要是不走给自己打晕。

把佟瑜从狗洞塞了过去,贺荆山转头看向佟二:“等他醒了,你就告诉他,他贺大哥一家的性命就靠他了。”

“好!”佟二崇拜的看着这个制服了他家混世魔王少爷的贺大哥,有这句话,少爷肯定乖乖的。

阿福和贺荆山回到家中,把众人叫醒,一家人这次东西都不带齐全,只捡着最方便和必要的东西打个小包袱。

“师父,你一定要跟着我们,若你留下也要被杀头,更救不了什么人。”二郎怕邱掌柜不走,急忙劝他,“那县令恼羞成怒,给你们下的通缉令是只要人头!”

事已至此,邱掌柜不走也不行,好好好三声,走在他们一行人当中。

终于到狗洞那里,几人竟开始推搡着让谁先过去,阿福不悦:“舅舅,干娘,现在不是我们互相谦让的时候,你们年纪大了跑得慢,先过去,快点!”

都这个关头了,还谦让什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远处忽然开始传来不安暴躁的犬吠声,黑夜沉甸甸的匍匐在众人心头,似随时要压断那根紧绷的神经。

在这样威压的氛围下,见阿福如此严肃,两位长辈只好不再推诿,先后俯身爬过去。

佟瑜在那边果然被贺荆山留下的话劝住,接应着贺家众人。

那边刚把郑宛和郑有才接过去,紧接着就是阿元,阿元迷迷糊糊,不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但却艰难吊着一只还未恢复的胳膊听话爬过去。

阿元胳膊伤了爬得慢,才过去一半,下一个小鱼正等着,他们身后忽然犬吠声大躁,有一人晴天霹雳般怒声大吼:“什么人!”

阿福心里一惊,回头看去,一个当兵的正冲这边冲来,还吹响了哨子。

“快过来!”佟瑜急得跳脚。

贺荆山当机立断:“佟瑜,你带着他们先走!”

他们临时决定要走,城外甚至没有马车接应,现在外面的人不跑,一会他们绝对会被一窝端。

贺荆山的本事再大,也没办法一起在包围下带走这么多人!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一眨眼,熊熊的火把滔天冲着他们这边而来,阿福本要把小鱼也推过去,可来不及了!

贺荆山一只手把正要钻去的小鱼扯回,带着剩余众人往漆黑处跑去。

外面佟瑜没有办法,人生头一次感到责任感,却无能为力。

只能抱着阿元边跑边喊两位长辈,佟二使出吃奶的力气拽着不愿走的郑宛和郑有才往远处树林方向跑。

“大伯,大婶,别看了,快跑!我们留下来只会拖累他们!”

佟二抱着开始踢他要回去找娘亲的阿元,也快哭了。

呜呜呜怎么办就是好想哭,可是只有娘炮才哭。

两边就这样被一堵高墙拦断,跌跌撞撞往截然相反的方向跑。

老天爷似都看不下去这出闹剧,轰隆一声巨响,暴雨倾盆而至,把火把浇个透彻,世界再次陷入黑暗。

众人甩开官兵,重新回到先前躲藏的地方,惊魂未定。

半夏回来路上太害怕,不甚跌了一跤又被拖起来,这会压抑不住内心的惊恐,小声啜泣。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二郎在她旁边蹲着,见她可怜兮兮浑身泥泞,从怀里掏出一方消毒帕子给她。

“谢谢...呜......”

因为这里平日无人居住,一家人连灯都没有开。

雷鸣暴雨,家人分离,前路渺茫,阿福也陷入一种难捱的郁郁氛围。

“我们再找机会,现在出去几个都是好事。”贺荆山起身,高大的身形和稳重的声音多少给众人带来些许安稳。

“大哥说的是,那群追兵直奔我们而来,肯定追不上舅舅和娘。”大郎跟着起身,他也是个男人了,这个时候得挺直腰为家人撑起一片天。

众人互相安慰,总算各自去收拾好睡下,贺荆山今晚值夜,换好衣服就到门外去了。

一觉无梦,阿福醒来时,却没见到贺荆山,而是大郎在门口守着。

“你大哥呢?”

大郎打了个哈欠:“我大哥去打探消息了。”

正说着话,贺荆山推门进来,裹着面巾,身着番邦人的服饰,看着完全就是个番邦人,脸上也被涂黑,一时半会别人看见,准认不出这就是赵女医的那位丈夫。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把手里装着热包子的纸袋递给阿福:“昨夜的狗洞,被连夜用铁浆浇灌了。”

“这可怎么办!”大郎从未觉得,清水镇的官员原来这么可恨过!

阿福看着包子,也不香了,心情惨淡。

倒不是后悔贺荆山来劫狱,让她成为了通缉犯。

出现了鼠疫,县令还想隐瞒,一旦出现大祸,爆发起来,这儿没人躲得过。

等到朝廷来人,宁古塔的人没人权是贱民,上面的人是不会在意的,她想过最糟糕的一面,就是封城,所有人不准出去,全部死在里面。

所以,她必须要走。

逃出来,才能找到生机。

“再找机会吧。”贺荆山缓缓吐出一口沉重的气息。

在这灰扑扑的院落待了两日都无进展,众人心中更加不安,到第三日,赵阿福终于忍不住,决定化妆出去看看情况。

唯一值得庆幸的就是因为消息被泄露的原因,有不少街上的人都开始用棉布围住嘴巴,只对外人说是防寒用,不知道的也有人跟着赶潮流似的也戴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赵阿福化好妆,整张脸肤色浓郁跟贺荆山的一个灰黑色,眉毛加粗,眼眶更为锋利,连嘴唇都变得又薄又长,淡淡的灰红色,下巴青灰。

家里几人看着她这模样看呆了,几乎快要认不出来她。

“阿福姐...你,你是阿福哥么......”半夏喃喃问道。

赵阿福终于忍不住露出这几日第一个笑容:“对,现在叫好哥哥。”

半夏后知后觉被她调戏,脸红。

如今天气尚冷,衣衫厚,阿福这么化妆,又穿男装,再难看出是个女人,她就顶着这张脸跟贺荆山出门去了。

贺荆山不由两三次侧目看她。

阿福要装男人自然要装得像一点,捏着嗓子:“怎么了这位兄弟?”

贺荆山看着自己的娇妻变成大汉,一时间视觉冲击难以避免,过几秒才回答:“小兄弟个子虽小,却看起来雄心壮志。”

阿福嘿嘿一笑,心情大好,那是,自己的化妆技术超前,根本就不是这个时代可比的!

两人出来一是采购日需品,二是看看情形如何,有没有别的出去的办法。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昨夜又是刚下一场大雨,出来的人不多,阿福见湿漉漉的街道上只有零散几个行人,心里欣慰。不论如何,有疫情时人绝对还是不要聚集为妙!

她刚高兴完,就在下一个街道看见密密麻麻一群人围在一起。

“砸得好!砸!都砸了!”

人群兴奋大喊大叫,纷纷叫好,此间夹杂着剧烈的打砸声。

阿福就要生气这群人这个关头还在这大量聚集,下一秒就发现,这不是自己的女医医馆么!

我giao!

他们竟然砸自己的医馆!

这简直是道德的沦丧人性的扭曲!

赵阿福气炸毛了!

可那群人还在嘚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奸细人人得而诛之!只要抓到那奸细,就把她大卸八块!”

“好!”

“干得好!我早就觉得女人做大夫不正常,果然就是害人的巫医!”

“砸的好!”

偶有一两人贪女医医馆的养颜药品,却一想到赵阿福是瓦剌的奸细,又觉得那肯定是毒药,最后纷纷跟着叫好。

一个个人挤着人,义愤填膺,好像自己就是大齐的大英雄,下一秒就能拎着赵阿福这个奸细的脑袋,壮志饥餐阿福肉,笑淡渴饮阿福血!

见阿福死死盯着那边,贺荆山怕她露出端倪,直接把她强行拉走。

“走了。”

事实上不光是女医医馆被砸,邱掌柜的永年堂比这里还惨,原来聘请的店员都被狠打了好几回。

满镇从前夸赞女医医馆和永年堂的人如今都闭口不谈,生怕和这里沾染半文钱关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赵阿福浑浑噩噩跟在贺荆山身后买完吃的用的,准备回去,迎面却一队蒙面官兵巡逻而来。

她顿时无心再想刚才的事,打起精神。

好在那官兵只是看两人一眼,就直接路过,行色匆匆。

城门还是没开。

就是为了抓捕阿福他们,整个清水镇,整整四天不往外通行。

赵阿福不知是该庆幸这般能够阻止疫情往外蔓延,还是该无奈清水镇官员们的昏庸无能。

现在看来,整个城池都已经封死,出去显然不太现实。

阿福得出这个结论,叹气,跟贺荆山决定还是先回去。

两人刚转身,却见刑郎君不知何时出现在他们身后。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贺郎君……”刑郎君动了动嘴,目光落在两人身上,已经跟两人许久,认出了贺荆山。

可贺荆山旁边这个汉子他却从未见过。

贺荆山喉腔里嗯一声,算是承认自己的身份。

阿福想到他也是官员,一时间不想跟他说话。

这宁古塔但凡有一个明事理的官员,都不会像现在这样!

刑郎君不解旁边那矮个子的汉子为何对自己充满敌意,但斟酌语言后道:“帮我多谢赵女医提醒,如果你们想出去,我可以想办法。”

“我才不用你谢。”赵阿福傲娇,插着胳膊。

刑郎君疑惑嗯了一声,仔细看赵阿福,好一会才将信将疑问:“赵女医?”

赵阿福点下头,算是回应他,刑郎君又不由看她好几眼。

“在下失礼,未认出女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别跟我说那些虚的,要是你真谢我就赶紧帮我们出城。”赵阿福反应过来,若是刑郎君真愿意帮他们,那他们应该就能平安出去。

就清水镇如今人人对她喊打的情景,若是她被抓住,还不得被活活打死!

刑郎君面带歉意,却很坚定:“我会帮赵女医出去,但事已至此,一时半刻也无法帮你洗清名声。”

阿福现在才不管什么名声不名声,她只要一家人平安出去,听他如此承诺,满意了,并不吝啬交代刑郎君:“你自己也注意点,此次疫病,是最凶险的肺鼠疫!”

邢郎君听到这样骇人的消息,却无惊讶,只是目色更幽深:“矿山,已是人间炼狱了。”

想到自己见到的情景,刑郎君心里一片沉重。

赵阿福早已知道这个结果,可听到人亲口说出来,仍是心尖一颤。

她忍不住就问:“官府打算怎么解决?”

刑郎君看向两人背后幽深的小巷,又缓缓把视线收回:“杀无赦,衣物,包括人,全部烧光。”

阿福心中惶然,后退两步,秀丽的小脸白了几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贺荆山一只手托住她后背,总算给她支撑的力量,她侧仰头看向贺荆山,看见男人坚毅的下颚骨,安全感渐渐回归。

刑郎君在试探,阿福的底线。

不然他大可不必说后面那句话。

疫病在即,任何一个大夫,都是稀缺资源。

贺荆山眸光犀利,蓄势待发,紧绷绷盯着刑郎君,像是他再说出任何一句不对的话,他都会如同洪水猛兽般发动攻击!

刑郎君的确打算继续试探,可对上贺荆山的视线,他难得的,退缩了。

他甚至毫不怀疑,自己继续试探,这个男人会对自己做出极其不利的事。

他虽是武官,可从他第一次见到贺荆山开始,就知道,这个男人,武功绝不在自己之下!

“明日城门会解封,巳时时分我会在这里接应你们。我父亲让我代问,阿元如何了?”

提前告知刑府,已是贺家仁义尽致,他不会逼他们留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阿福心不在焉点点头,又正色:“阿元已经被送出去了。”

这几日没有传来佟瑜几人被捕的消息,看来是成功逃离,只是不知如今他们身在何处。

刑郎君与两人就此分开,阿福和贺荆山回到住处,给家里人说了这个重大性进展,每个人都大大松口气,吊在嗓子眼的心终于得以休息片刻。

一直到第二日,一家人乔装打扮,化完妆,等到巳时时分,和刑郎君会面后,往城门口而去。

这里离城门口的距离很近,但是因为大家每个人都紧张的缘故,又觉得这段路那么远。

终于,一行人看到了敞开着的排着一队急着出城的百姓们的城门口。

大家神色一紧,加快脚步纷纷往城门口而去。

眼看着城门口就在眼前,那队伍里,却有人忽然喷出一大口血,猝然倒地。

周围一片惊恐的呼声和尖叫!

阿福一行人脚步一顿,又一个人吐出血色泡沫倒地,紧接着又有一个幼小的孩子倒地咳出断断续续的鲜红血沫。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啊啊啊啊啊!”

女人惊恐凄厉的尖叫划破云霄,撕裂每个人内心的平静,给宁古塔这出荒唐又猛烈的疫病拉开了序幕!

“拦住城门!”

一有异常,当兵的统领立刻下令,人群开始躁动,从前到后,咳咳咳的咳嗽声不带间断。

有人用一方帕子捂着嘴咳,围在旁边看怎么回事,咳着咳着,帕子上忽然一抹鲜红,吓得她自己连声尖叫。

一见这场景,许多当兵的都不敢上前,把手中的刀飞速挥砍,叫百姓们不得上前,他们自己又吓得后退。

这时众人才发现,不知何时,身边许多人的脸上手上,出现许多密密麻麻的红色血丝!甚至眼睛里也有!

乱了乱了,乱了套了!

人群惊恐万分,这时终于想起,这几日清水镇上疯传的谣言!

被当作敌国奸细抓起来的女医,当日正是大喊的:鼠疫!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是瘟疫啊!

终于有人脑海里愈来愈清晰的回响起赵女医那日恐慌的声音,尖声惊恐喊出那两个字。

“瘟疫!”

人群大乱,有人反应过来卯足了劲往城门外面冲。

人挤着人,人踩着人,不断有人身体不支摔倒剧烈咳嗽,有人大口喷吐血沫。

人间炼狱,不过如此!

一群官兵压力骤增,挥着冷冰冰的刀砍,砍在空气里,砍在人身上,殷红的血哗哗的洒满地,森森的的刀光斩断喷射而出的血色之花!

阿福也懵了。

短短几日,就已经传到如此地步!

刑郎君也被眼前这一幕惊骇在原地一时没有反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怎么会这样!

不是说已经全部封锁在矿山里?

怎么会这样!

阿福呆愣期间,贺荆山抓住她的手,回头对众人呵斥一声走,就拔出背后的那把刀往前冲。

贺家众人反应过来,纷纷跟着贺荆山往前跑。

阿福情不自禁跟着贺荆山跑,男人坚实宽阔的后背留给她,高束的发丝扬长飞舞,他的手与她扣得太紧,阿福的手指每一根都在痛,可她爱死了这分疼痛给她带来的每一分安全感。

走不了了。

黑漆漆的厚重城门重新关闭,像是梦魇一般,不太真实,却拦下所有人迫切想要逃离这里求生的路。

随着城门的关闭,阿福脚下一个踉跄,狠狠摔向地面!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她刚闭上眼,贺荆山就眼疾手快,大力一把把她扯到自己怀里。

“嫂......”大郎的呼声都没喊完,阿福就被扶稳,于是剩下的话又咽回喉咙。

城门口彻底乱了!

可与这边相似的情景,还在整个宁古塔,以矿山为圆心的位置往外扩散疯狂上演!

尤其以清水镇为重!

刑郎君在原地震撼许久,直到看到一个士兵脸上的面巾被百姓疯狂扯下,才后知后觉似的赶忙把自己的捂紧。

事已至此,别无他法。刑郎君快步上前到贺家人身边:“赵女医,贺郎君,情况紧急,你们先到我家去避难,躲一躲。”

走,是肯定走不了了。

赵阿福抓紧贺荆山的手,看向他。

贺荆山对她一人点头,旋即看向贺家众人和邱掌柜:“走,去刑府。”

刑家是最早收到消息的那一批,所以这几日都有防范,家中的粮食更是囤积不少。

刑郎君刚带着一行人进门,就让下人立刻紧闭府内所有门,禁止任何人外出,旋即把府内上上下下几十号人集中起来交代外面的情况。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整个刑府如同外界一样,陷入焦虑之中,但很显然,这里比外面的情况好得多,这几日刑府下人出去都是围着面巾。

赵阿福想了下,直接跟刑郎君说明,自己原来的住处还有不少消毒酒精,让他派人去取。

只不过,医馆里的恐怕已经被人砸了个干净。

但刑府派出去的人回来,却是两手空空。

仔细一问才知道,他们原先的住处,也被那群义愤填膺的人群给洗劫一空。

不该砸的全部烧砸个干净,尤其是烧那酒精时候见冒出的火焰呈现蓝色,更是大言不惭骂阿福是妖女。

阿福知道后,倒没说什么,大郎二郎还有邱掌柜则心疼到不行。

他们给刑郎君讲了这消毒酒精是做什么的,刑郎君一家也陷入久久的沉默。

刑府的下人当天下午就有不少想溜出去的,被驻扎在刑府的官兵们拦住后,重新聚集在一起。

抗疫绝不是一个人的事情!

任何一个小差错,都有可能导致全军覆没!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整个宁古塔最好的大夫就在这,你们还想往外跑!”刑郎君发起火来,整张脸都是赤红色,吓得刑府众人大气不敢出,“现在,谁想出去的,就现在走,再也别回刑府!好去外面看看现在外面已经成什么样了!”

外面已经闹翻天了!

今早不是没有下人出去,回来口口相传,谁都害怕!

可他们只是想出去看看家里......

“现在谁想出去的,站出来!老子给他发完这辈子的月钱,就此滚出刑府,胆敢再回来杀无赦!”刑郎君怒火冲天。

刑府下人兢兢战战,谁敢站出来?

不说叫主家生气,要滚蛋,就是现在外面疫病那么严重,出去不是寻死么!

然而有人听到这辈子的月钱,却心动了。

刑府的月钱不薄,在清水镇算是顶尖的,一辈子的月钱,那肯定有几十年的!

可以不用继续当下人还能拿几十年的月钱......

“大人!饶了小的吧!小的没办法啊!家里还有八十岁的老母和三岁小儿无人照顾!”有个尖脸男人突然跪在地上扑通扑通磕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一磕头,又有两三个跟着磕头大喊自家有老人孩子无人照顾。

刑郎君不是没有体恤之心,只是在这个关头,他一家人的生死显然比这群下人的重要的多。

“来人,把他们的月钱发完,直接赶出府去,胆敢再回,直接杀!”

竟然真的发月钱!

有这么几个出头的,立刻又有几人上前领了月钱走人。

这个时候,府内人自然越少越好,刑郎君对此一清二楚,说让这群人滚就让他们滚,毫不拖泥带水。

剩下的,也许有异心,但这一批就剔除了不少。

刑郎君正在吩咐后续事宜,阿福洗漱干净,换好衣服从园子外进来了。

她这般一出现,顿时吸引了所有目光。

她的头发还微微湿润,服帖的贴着洁白的面颊,眉毛和眼睫毛都浓密而湿润,这般一看,晶亮的眸子里都似蓄着一汪清泉,叫众人心中无端安定不少。

这女子若出水芙蓉一般.....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不就是赵女医吗!?

现在众人终于明白刚才主子说的,宁古塔最好的大夫都在这是什么意思。

最开始发现疫病的,可不就是赵女医!

整个刑府蒙着的那层阴翳因为赵阿福的到来,忽然消退不少。

刑府的老太爷倒是还在,老夫人也在跟着刑小娘子后面被送了出去。

刑老太爷清清嗓子:“这位赵女医,医术了得,绝非是官府通缉的那般妖言惑众!赵女医在这一天,就一天是我们刑府的贵客,明白了么!”

到现在,阿福一百两银子的通缉令都还在呢!

“是!”

眼下赵女医的事到底是怎么回事,还有谁不明白的?

是赵女医仁善医术高明,早早发现了疫病通知他们刑府!

结果官府竟然说赵女医乱传谣言,是敌国派来的奸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官府怎么回事,不分青红皂白!现在,可酿成大祸了。

阿福来这里自是有事要交代,见刑大人说完,她才开口说,“各位,这次的疫病,我和邱掌柜一致认为,是肺鼠疫。”

“会通过说话时口中的飞沫传染给别人,这也是为何让大家围上面巾,之后我会教大家做更方便、不易脱落的口罩。”

阿福给他们讲的都是至关重要的知识,不光是刑府的下人,就连老太爷和刑郎君也认真倾听。

“还有一个最重要的就是消毒药水。”阿福看一眼刑郎君,“也叫消毒酒精,就是用烈酒制成,我听闻刑府名下有一家酒坊,想必这酒不紧缺,还得劳烦刑郎君提供烈酒。”

刑郎君一口应下:“赵女医放心,你要什么抗疫用品我都会倾尽全力提供。”

若是县太爷有刑郎君的半分配合,也不会酿成清水镇如今的场面!

有一个方针正确的统治者是多么重要!

阿福看向一双双看着自己的眼睛,握紧拳头。

她感觉到了正义的光,在照耀自己,下一刻就要去抛头颅洒热血。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消毒药水一是可以杀死传播途径中的病邪的药水,所以每日我们都要用大量的消毒药水进行住处消毒。除此之外,鼠疫主要是通过鼠蚤传播,所以要杜绝一切老鼠出现的可能,鼠药和灭蚤药、消毒药水,同时使用。”

阿福舒口气:“总的来说,居要通风,卧勿粘地,药取清解,食戒热滞。”

“还有,这几日谁若是开始咳嗽发热,一定要往上报!若你不报拖延,患了疫病,不止会传染给他人,极有可能会错失最佳治疗时机!”

“都听清楚了么!”刑郎君厉色,“若发现身边有人咳嗽发热,也要立刻上报,刑府今日所有剩下的人,都要全须全尾的度过这次疫情!”

“听见了老爷!”众人齐齐回答。

他们不用担心病无医,不用怕外面的人传染,主子也愿意护着他们,他们有什么理由不留下!

这边说完事情,整个刑府立刻进入紧急防备状态。

赵阿福慢慢走在刑府的碎石小路上,路边是刚刚冒出蒙蒙幼芽的树木枝条,地面湿漉漉的冒着草木腥气。

其实从她在城门口看见疫情爆发的那一刻起,她已经不打算走了。

他们也许一身病菌,携带着到了外地,只会给另一个地方带来灾难。

因是情急之下,她无从选择的跟着贺荆山。

如今清水镇城门关闭,她心中却些许欣慰和愉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能任由疫情再这么发展下去了!

疫情在清水镇大范围爆发,一时间整个清水镇人心惶惶,往日繁华的街道空无一人,可那实在是太晚了!

一户两户,上百户人家开始有人出现咳嗽、发热的症状,紧接着就是休克,死亡!

家中的其他人也开始出现症状,无力回天!

达官显贵的家里逐渐开始有扔出去的染病下人,任凭下人在外面挠得手指鲜血淋漓,里面的人也不开门,反而放火去烧!

疫病爆发第三日,城中开始时不时传来打砸声和尖叫声,更有夜半时分不知哪里传来的幽幽低泣。

赵阿福让忍冬和半夏带着女人们缝制口罩,自己开始监督男人们做药,做消毒酒精,她是学医的,医用的东西,如何制造到提炼,她烂熟于心。

灶台要用围起来不漏出火星火苗的,锅内放置几个小瓦片,防止爆沸。

将烈酒反复蒸馏,最终得到含95.6%酒精的共沸物,也就是95乙醇。

再同样的方法提取蒸馏水,把乙醇稀释到75%浓度,杀菌效果最好。

刑府的整个灶房里都弥漫着一股浓郁的芳香酒味,可这时没有一个人敢贪恋这味道偷尝一口半口,这不是吃的,是救命的!

除去最基础的消毒酒精,还要有大量的清热消毒的药材,艾草、苦参、蛇床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还有除蚤药,百部,这个要和消毒酒精配合使用,百部6钱,用半斤酒精浸泡满一天后喷洒,可以快速除蚤。

光靠仆役们自觉汇报自身情况是绝对不够的,刑府的管家每日都要排查所有人的身体情况。

到第四日为止,刑府上上下下数百口人,只有两人有发热症状,已经被隔离在刑府后面无人居住的院落。

肺鼠疫的潜伏期,是1-3天,也就是说,其他所有人可以确认度过了观察期。

阿福宣布完这个消息,府内众人纷纷庆幸,一连几日的压抑氛围总算好了些许。

阿福和邱掌柜则防护齐全,全身心投入到诊治那发热的两人病症去。

治鼠疫,自然还是西医见效最快,必须用到抗生素中的链霉素,中医自古至今一般是使用延缓治疗的疗法,遇上最为凶险的肺鼠疫,阿福当时才会那么失控。

不过以现在的技术,阿福根本没有办法去提取链霉素。

就算有可能做出来个雏形,会不会把病人毒死也难说,这和消毒酒精根本就不是一个难度层次的东西。

但中医在史上也有许多防治瘟疫成功的案例,不然也不会流传那么多名方。

如今最好的办法就是隔离,加之清热解毒的药材以及阿福自己掌握的鼠疫药方辅佐治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赵女医,你看这方剂如何?”邱掌柜捧着医书,眼圈发黑,精神却很振奋。

阿福看眼他捧得医书,点头:“可行,先做备用方案。”

见阿福神色不虞,邱掌柜不由疲倦发问:“赵女医可还是在为外面担忧?”

阿福叹气,纠结半晌才说,“是也不是,我是在在想一件事,我读过一本野史,历史上说曾有一位大夫,他医术了得。”

“遇到鼠疫时,皇帝派他带领大量的中医前往治疫,他虽最后治疫成功,带往的中医却死亡过半,就此为外界耻笑中医治疫无力,他回去之后也首次提出废止中医案。”

这个事情倒不是她编造的,而是真实存在。

与阿福相处几日,邱掌柜已经接受她许多莫名其妙的称谓,例如中医。

赵女医解释说,是因为除去大齐以外,这世上还有许多国家,更有跨过大海的陆地。

“怎可耻笑治病救人的医术!”邱掌柜听了赵阿福说的,一时愣住,简直无法理解。

还要废止中医,真是荒谬!

“其实他们过程如此艰难,有很大原因是因为各派医术不同,对其他派医术含有偏见,以至于并未采用其他派别的治疫成功经验,加之未焚烧患者尸体、衣物、用品。”阿福说到这就摸着自己脑袋瓜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倒是想采用西医,可古代这个条件一时半会儿,根本做不出抗生素啊!

好想念21世纪的实验室啊,她可爱的蒸馏器,小烧瓶。

她现在只能用各种清热解毒的中药为两个病人治疗,再不断加强他们的营养补给,日常消毒。

好在如今的药方还是能延缓病人的病情。

“赵女医,治疫非小事,我们一定要辩证治疗,不断改进。”

邱掌柜脸色凝重,现在在刑家,眼前只有两个病人。

可出了这个刑家,外面也许就有千千万万的病人!

他已经做好一切准备,待防护用品医用品这几日赶制完毕,他就出了刑府去治疫!

谁也不知道,这场疫病还有多久,但根据历年记载,瘟疫最短结束的,也不少于半年,往往大部分感染者都不治身亡,更有大族群全军覆没者!

阿福看着自己手上的病历本,陷入沉思。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阿福姐......”半夏伸着脑袋从门外进来,见阿福没在忙,却犹疑不定要不要说。

“什么事?”阿福放下病历本,她一时间也没有头绪,没有体温计,没有抗生素,她也在头疼,自己到底该如何解决这疫病!

“忍冬家人来刑府闹事,她,她自己出门去了。”半夏拉不住忍冬,就赶忙跑过来通知阿福。

阿福对两个姑娘的家世都清楚,半夏那家庭虽然也不怎么滴,可和忍冬比起来就好多了,那家人还敢来找忍冬!

她跟邱掌柜交代两句就往外走,途中不忘叫半夏把自己的口罩戴好。

这里的哪个女人不是从小就学缝补绣活,做出来的口罩结实、严密,精美。每个上面都绣着一朵精美又各自不同的小花,绝不会叫人认错,戴成别人的。

因为要省着用物资,用完的口罩用沸水煮沸一个时辰整,酒精消毒,再挂在通风口悬挂,晴天的日子再晒后才可再用。

两人到刑府门口时,门口零零散散站着几个下人,一排刑府的护院兵,各个戴着口罩,这些兵哥哥们的口罩上绣着可爱的小彩花,怎么看怎么有点可爱。

阿福到门口,立刻一群人跟她打招呼,在门外的忍冬不由回头。

“阿福姐......”

“我就说,你这死丫头在这里躲疫病躲得好好的,吃香的喝辣的,放着老父老母在外受苦受罪啊!真是不孝女啊!”忍冬的娘是个头发灰白满脸褶子的老妇,叫王莲花,这会倒三角眼眯奸诈缝着打量阿福,嘴上却叫苦连天。

谁不知道现在老百姓就是等死!

这些富人把大门一关,里面囤着多少粮食!疫病也进不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县衙门的大门都关得死死的!

任凭这妇人怎么哭,忍冬的表情都很冷漠,淡淡的看着她表演,似乎只是在看路人。

“你怎么这么没良心啊!你大嫂怀着的可是你亲侄子啊!就叫她活活染病死在外头你都不来看一眼!”

先前众人没有反应,只看着这一家人表演,现在听到这家人有人染病,脸色大变,警惕心提到极致。

“我不是什么四丫头,也不是死丫头,我是主子的奴婢,主子叫我生我就生主子叫我死我就死,我的卖身契在主子手里我就是主子的人,与你们何干?”

其实阿福早从一开始就说过,两个姑娘想走可以把卖身契拿走,可到现在,两人也从未提过,只是谁都知道,他们逐渐在成为一家人,那卖身契也不过形同虚设。

“你!你!好你个死丫头,有了新爹忘了亲生父母是吧!没良心的贱货,当初生你下来就该给你按在尿盆里溺死!”王莲花怨毒诅咒,贪婪的看着刑府的大门。

早知道这死丫头还能到这种富贵人家做丫头,她早就寻过来了,老大媳妇还会染病死么!那肚子里可是她亲孙子!心疼死她了!

忍冬没有再说话,她话已经说完了,现在她是贺家的人,与从前的家庭,没有一点半点的关系。

她一转身,就要重新回到刑府。她这段日子也忙着制药、做口罩,根本闲不下来,出来只是为了跟他们说个清楚。

熟料她刚背对后面一群人,王莲花就恶狠狠朝她后脑勺呼着粗糙的巴掌过来:“你个赔钱货,天底下怎么会有你这种大逆不道的不孝女!”

忍冬没有防备,硬是后脑扛下这一巴掌,脑海里一片轰鸣,眼冒金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阿福气得原地跳起,飞奔过去扶住忍冬,冷眉横目,“你个老不要脸的,敢打我的人!”

从前李桂琴那是这副身体的生母,她不动手,这一个外人,她怎会忍着!

刑府众人虽在犹豫着要不要帮忍冬,但帮阿福是必须的,要是阿福这神医出什么事,那就坏了大事了!

刑府的一群兵乌泱泱的跟上来,抄着家伙就冲王莲花一家人而去。

王莲花一巴掌打完还要打下一巴掌,这是她从前常干的事,熟料不知被谁狠狠踹一脚在肚子上踹飞在地,老屁股掀起一阵泥灰。

“哎哟!”

“娘!”王莲花的三个大儿子叽叽喳喳叫唤着冲上去,去扶他们老娘,他老汉则被这群护卫兵的气势吓得唯唯诺诺,不敢吭声,唯一一个小儿子,则裹得厚厚的,开始咳嗽个不停。

“你们怎么打人啊!”王莲花的大儿子大牛气哼哼道,“还有没有王法了!”

那二牛也扶好王莲花,转而怒瞪忍冬:“果然女人都是狼心狗肺没有良心的贱东西,连亲娘被打都不管!”

阿福听到他这句极端歧视女人的话,更是气不打一处来:“你有本事,你有能耐你别让女人生出来,你让男人把你从后面拉出来!你娘也是女人,她也没良心!”

王莲花家里穷,没叫几个儿子读过书,这会二牛被阿福怼得脸红脖子粗,却哑口无言。

其他人则忽然见到原本温柔可亲又有几分可爱的赵女医忽然说出这话,惊得目瞪口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最好也别娶老婆,不然你老婆就是狼心狗肺,跟别的野男人跑,生别人的儿子跟你姓!”

“你!”二牛怒火燃起,挥舞拳头要去打阿福。这是什么臭女人,敢骂他!

他刚抬起拳头,刑府的护卫兵就齐齐抬刀,冷光闪烁,吓得他后退几步。

“怂货!”阿福要不是戴着口罩,多少得呸他两声。

叫他看不起女人!

三牛胆小,见这女人这么厉害,今天肯定讨不着好,上前拖着这个那个就想跑:“娘,我们快跑吧,打不过啊!”

“你个没出息的!哎哟!”王莲花扶着屁股骂骂咧咧。

“这群人以后再敢过来,就棍棒伺候,还不走,就拿刀砍!”阿福自己就收拾过这种人,对这种人再了解不过,到黄河都不死心!必须绝对威吓!

“是!”护卫兵们应声。

王莲花这下真不敢继续闹了,她的屁股老疼老疼了,老胳膊老腿也干不过人家的大刀。

她敢窝里横,可不敢跟人家贵人闹,何况这家人怎么看起来是当兵的呢!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她来之前也没打听,就是邻居在这家做工的儿趁疫病领了好几十两银子跑回家了,跟她说看见她闺女在这家呢!

她想着自己明明把那死丫头卖到青楼去了,她却一眨眼出现在富贵人家,指不定被人家买回去做妾,吃香的,喝辣的!

看现在看来好像不是那么回事,这丫头咋还是个奴才呢!

目送王莲花带着一家人灰溜溜的逃跑,阿福往门外远远看一眼,街道上除了那一家人之外,家家户户大门紧闭,空无一人。

刚想再看看,她却感觉自己的衣领子被人拎着似的,“哎哎,谁啊!”

一回头,男人高大的身形笼罩着她,将她衬得娇小无比,贺荆山黑着脸,健硕的长臂在她脖子前一横,沉沉开口,“胆子大了,还敢出去吵架?”

外面多危险,她不知道?

闻言,阿福眨眨眼,一下就往男人怀里扑过去,纤细的双臂抱着男人劲瘦的腰,委委屈屈的诉苦,“你怎么才过来啊,刚才那个老婆子可凶了,还想要打我和忍冬,肯定就是看我没人护着。”

周围的人顿时瞪大眼睛,赵女医,说话得讲良心呀,刚才打得最起劲儿的不就是她?

就算是哄男人,也不能把刚才他们护着赵女医的行为磨灭掉吧?

贺荆山大掌下意识的扣住女人纤细的腰肢,将人揽在怀里,听着她娇娇的胡说八道,男人冷哼了声。

“我看你不需要护着,你能一打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阿福噘噘嘴,还让她一个柔弱女子,一打五都不来帮忙,狗男人就是这样,得到了你的身子就不珍惜了。

“你不爱我了,你以前不是这样的。”阿福控诉的盯着他。

一看就是装的,贺荆山心里无奈的叹口气,伸手捏捏她的脸颊,冷峻的眼看向忍冬,“看着她,别让她有事没事儿看热闹。”

说完,贺荆山就背身离开,往偏院走去。

刑府有些下人,都在府里可能还好,但出了外面,若是有乱民,这些人就不够看了。

这几日他都在加紧操练,教他们些拳脚功夫,再安排巡逻,整齐划一,保持府里稳定。

刑府的大门重新关闭,阿福看着贺荆山的背影,心里想着门外的情况,刑府内的防疫过程,必须要在整个清水镇实施起来。

关闭城门,建立紧急隔离站,家家户户统一隔离,食物派人统一采买发放!

“阿福姐,对不起......”忍冬小声道歉,贺郎君出来的那瞬间,她以为自己要被打发卖出去了。

没想到……会继续让自己看好阿福姐。

她以为,自己能够解决好,才出来独自应对的,没想到还惊动了阿福姐出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阿福转头,红唇微扬,眉目里带着桀骜,“不怪你,我们每个人的出身都不是自己能选的,我们能选的就是以后的路怎么走,怎么才能自己走。”

忍冬唇瓣动了动,眼眶红润,没有说话,重重点几下头。

重新回去,阿福把制定好的防疫方案,先给贺荆山看一遍。

“疫情防控阻击战?”贺荆山轻捻手中的纸张,细品上面每一条计划,“阻,是隔离?”

阿福期待看着他,“对呀,总体战、阻击战!对待疫情就要似战斗一般,战胜它!”

男人把整张方案看完,放回她手中:“你想让刑郎君配合你?”

阿福点头:“如今整个清水镇就刑郎君还顶点用,不过,你说这方案他会同意么?”

“他会。”贺荆山直接回答,给阿福些许底气。

贺荆山说的事,就没有不准过。

“我陪你去。”男人拂衣起身。

阿福瞬间开心,有贺荆山在,她跟刑郎君谈判顿时底气十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待阿福见到刑郎君,瞄一眼身边的贺荆山,她策划书递上。

“赵女医的意思是,让我出面,管控疫情?”刑郎君放下策划书,诧异问道。

阿福看到他的反应,知道心里的揣测应验,刑郎君怕是只想保护整个刑府,根本没想过去尽到一个官员的责任,护佑一方百姓。

但她也不是毫无准备就来的,她对刑郎君颔首:“治疫,绝不是任何一个人单独的事情,而是疫区每一个人应该去做的,差之毫厘失之千里。”

刑郎君不语,却显然也没有直接否认阿福的话。

阿福继续思量语言:“如今事已至此,朝廷必定会派人下来,届时不管是哪位大人的不作为,都会为人诟病,受到朝廷责罚,您也不必亲自出面,我只需要您配合我的工作。”

刑郎君听着阿福说话,又把那份策划方案重新翻开看一遍。

“我可以给你这个管理的权利,但你有把握,能把疫情控制住么?”刑郎君抬起睿智年轻的眸,在他面前,阿福不是一个普通的女子,而是一个足以和男人平起平坐谈判的女子。

阿福咬牙:“不能绝对把握研究出特效药,但我有把握,绝对能控制住疫情不再蔓延、恶化。”

做到绝对隔离、消毒,是完全能够杜绝再有人感染的。

刑郎君平视着阿福,心下风云翻滚,权衡利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良久,就在阿福快等不下去,额头渗出热汗时,他终于松口:“我会让军队去权利配合你。”

阿福心下大喜:“多谢刑郎君。”

“不谢。”刑郎君目露钦佩,“宁古塔有你这样的女子,是我宁古塔之福。我,也要对得起我刑官正的名字!”

他们一行官员,在这危难之际尚且想着如何先保命,何况她一个普通医女!

刑郎君这段日子,不是没想过去管控,可是宁古塔的所有官员,仿若通通失踪一般,紧闭大门悄无声息。

赵女医说的对,治疫防疫,绝不是一个人的事情。

“来人,取我官服来。”刑郎君赫然起身,眼神锐利。

他是时候该敲醒那些装糊涂的官员们了,朝廷是让他们白白吃饷的么!

阿福终于出门了。

他们一行人,官兵们只戴口罩和手套,医护人员则头戴黑纱幕篱,黑纱一直蔓延到裙摆,面蒙棉布口罩,靴子上又一层防护罩纱。

四月底的宁古塔,风还是冷的,整个清水镇的街道中蒙着一层惨淡的雾气和灰颓的死气,穿过雾气,路边时不时躺着冻僵了的人,昏迷不醒。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隔离站建在城西空粮仓,里面的粮食已经被抢空了,门被损坏,由刑郎君出人直接重新安上一扇厚重而坚固的铁门,拴上宽大的铁索,将两边彻底隔绝开来。

清水镇已经许久没有这么多人同时出动,他们这行人立刻吸引不少路边冻得手脚紫红的咳声不断的人,还有害怕从门缝里偷看外面的人的视线。

至于已经死在路边身体开始散发腐烂气息的,已经再也没有机会睁眼了,老鼠和不知名的小虫子爬在上面,啃噬他们的残身,他们手尚且朝着死前要去的方向叩在地面上。

想来走后一段路爬着走得绝望,指甲里厚厚一层凝固了的污泥混着血。

众人这一路走得很慢,又很快。

阿福等着隔离站内安排病床和自己要求的药品的同时,跟着刑郎君去城中原先的各个医馆去看。

医馆十有八九已经锁死了门,门口躺着呻吟不断的患者,听到响动,艰难抬起头,伸着手想要抓他们的鞋子。

“救救......”

“大人,救救我......”

明知道等待自己的是必死无疑,还是忍不住,抓住最后一线希望啊!

一行人都沉默不语,却为之动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害怕是一回事,亲眼看到这人间惨状,又是一回事。

走到第六家医馆,也是清水镇上最后一家的时候,他们终于看到,医馆的门是开的。

一行人加快脚步进去,里面的人却一双悲痛红肿的眼睛,抱着一具尸体。

“他爹,叫你不要管啊你非要管,你这丢下我们娘俩可怎么办啊!”妇人悲恸嚎哭,肝肠寸断。

“娘...娘亲...咳咳...”一旁的孩子不过四五岁大,一边咳嗽一边去扯妇人的衣服,害怕的不行。

“儿啊,别怕,你爹只是睡了......娘这就带你去见他!”妇人绝望,孩子也染上了,孩子也活不了了,她家没了,她活着还有什么盼头!

“娘不会叫你太难受的,乖宝......”

妇人边说,边举着一把利刃,就要刺向懵懂无知的孩子。

“不!”阿福心狠狠揪起,上前一把推开妇人,狠狠把她推在地上,把孩子拉到自己身边,“别这样,别这样!”

“咳咳...放开我,我要娘亲!”小孩见自己娘被推开,伸着短小的胳膊和腿踢打阿福,拼命挣扎要回自己娘亲身边。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住手!”阿福失态大喊,她一路走来,每一步都仿若寒冬饮雪水,四肢百骸都疼到极致,尤其是看到这孩子害怕的样子,与曾经的阿元何其相似。

就算害怕,也不由自主的亲近娘亲。

阿福命人抢下孩子,随后才走到妇人身边,“他是你的孩子,你怎么下得了手?”

“这是瘟疫,他命不好染上了,几天后就咳血而死。”妇人疯疯癫癫的哭笑着:“瘟疫谁能治,他只有等死的份儿,眼睁睁的看着我的孩子死在我眼前,不如我动手。”

阿福黑白分明的眼眸看向惶恐不安的孩子,低声说,“我能治。”

“对,她能治。”贺荆山跟在阿福身后一路走来,第一次开口,声音却不容置疑。“她是赵阿福,她说能治,就能治。”

“赵阿福...赵阿福......你是赵女医!”妇人神色骤然清明,泪流不止,猛得盯着赵阿福“赵女医,你还在清水镇啊!”

孩子他爹活着的时候,每日为病人诊治得精疲力尽,每日时不时的就会念叨,若是赵女医和邱大夫还在,一定,他们一定不会像自己这样,毫无头绪......

他们二人都是早早发现端倪,敢于发声的好大夫啊!

可怜孩子他爹撑了这么多日,没有一位大夫来援!孤军奋战,至死不甘啊!

“他爹!你死的早了啊!你看到了么,赵女医来了!”妇人冲天长啸,又短暂失声,哈哈大哭,“赵女医,你怎么不来早点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须臾之间,妇人灰白的发丝全白,在冷风中颤颤。

医生,是钻研学习艺术科学技术,挽救生命以治病为业的人。

阿福从未有一刻像现在这般,感受到压在自己肩膀上的使命感。

她没有拯救世界的雄心壮志,却有挽救生命,不愿让它在自己面前消逝的责任感。

尊重生命,救死扶伤,每一位从医者的日子,都会闪闪发亮,从他们踏入这个职业开始,就注定了这个职业的不平凡,这一生的不平凡。

阿福扶起白发苍苍的妇人,一时无语言悲。

可先前没有准备足够的防疫医用品,她也无能为力,只能如今整装待发再上阵。

阿福眉眼一沉,小脸满是肃静,对刑郎君说,“召集所有愿意治疫的大夫到隔离站,注意城门紧闭,挨家挨户集中已经开始发热的病人,务必把病人带去隔离站,凡是有病人的家中一切原衣物和被褥必须统一火化处理,以及……路上的尸体。”

其实这些她在策划案上已经写得清清楚楚,但她忍不住再事无巨细的去交代。

一行人安抚完这户人家,又齐齐往城门而去。

紧要关头,城门必须守好,不能让任何人跑出去,把疫病给带出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也不知佟瑜带着干娘、舅舅还有阿元在外面如何了。

阿福正想着,往城门口看去,下一瞬间不由错愕。

灰沉沉的无边天空压抑万物,敞开的大门却透露着光明。

城门开了!

城门竟然开了?

荒唐!真是荒唐至极!

刑郎君脸色大变,高声斥责:“谁允许开的城门!”

一行人快步往城门口而去,就见十几辆马车排着队要往外面赶。

也有许多发现城门打开的普通老百姓想往外冲,但他们却被守城的兵们用刀拦着。

“关城门!抗令者杀无赦!”

城门口为首的马车里探出一个男人的身子,围着面巾暴跳如雷:“不许关!谁敢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眼看着这行人就要快马加鞭冲着正被拉着关闭的城门口冲去,刑郎君暴躁的向那边冲去。

就在此时,一支霹雳箭撕裂空气,以雷霆万钧之势正中为首的马身身上!

马儿顿时嘶鸣失控,几个猛摔飞踏后,轰然倒地!

为首的车子倒地,后面排队的顿时混乱一团,厚重的城门,幽幽关闭,再次把光亮隔绝在外。

贺荆山手中弓弦嗡鸣,他臂膀放下,把弓重新丢给被他直接夺弓的护卫兵。

好臂力!

一群官兵惊愕看着那支扰乱了整个队伍的箭。

刑郎君见这群人出不去,大步流星冲去开始怒骂。

阿福掀开幕篱上的面纱,歪着脑袋看眼贺荆山:“荆山,你这也太厉害了!”

贺荆山的大手,挽得了弓,也给阿福放得了面纱,手指轻捻,把她的面纱归回原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一群人到车队跟前,才看清,这些马车,各个都是达官显贵和富户人家的。

“为什么关城门!谁让关的城门!”眼看就要出城门了,门却关上了。

县令起得脸都黑了,顿时跳下车,神色愤怒的大吼。

他快疯了!

“老子让关的!”刑郎君气到脸红筋涨,一只手刷拉拔剑,咬牙切齿,“你个县令老儿,管制不利,酿成大祸,今日我就先斩后奏!”

县令暴跳如雷:“尔敢!”

刑郎君一刀就砍去,县令的怒火都来不及收,吓得屁滚尿流大呵:“刑小儿你疯了!”

刑郎君狠狠给他肚子来一刀,鲜血直喷,黑眸一煞,“你看老子敢不敢!”

他平日看起来风度翩翩,一到发火,**子的习惯就显露无疑。

“你!你个挨千刀的!”县令不敢相信,刑郎君竟然真敢杀自己这个朝廷命官!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刑郎君在众人的惊呼声中一把把刀抽出,又骤然霹雳般劈向县令的头。

“杀的就是你!老子挨千刀你是看不见了!”

县令的头颅直接被砍断飞出去,在地上弹了又弹。

“杀人了!杀人了!”众人大惊失色。

带头的都死了,其余达官显贵和富人们生怕下一个就轮到自己,赶忙往车上跑,“快!回家!”

阿福第一次见杀人的场面,吓了一跳,直往贺荆山这边躲。

贺荆山臂膀一伸将她拢住,大掌遮住她的眼,“别看。”

随后,男人冷眼看着那一群自私自利这个关头想出城逃亡的人。

刑郎君...刑郎君竟然这般狠厉。

阿福攥着贺荆山的衣服,NII现在才意识到,自己之前到底是在跟一个什么样的人谈事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宁古塔这地方,真是卧虎藏龙。

“县令管制不利,导致疫情泛滥,事后更想独自逃生,罪无可赦!今日本官就先斩后奏,从今日开始,清水镇的防疫,由本官管制,谁若不配合,就参照县令的下场!”

“配合……配合……”

县令的收下,立马放下手中的兵器投降。

城门如今被关,他们想走只能另外想办法,现在哪敢和刑郎君对着干啊!

尽管不满刑郎君让关城门,此时此刻,没有一人敢提出异议。

也正是这时,城门外忽然传来大喊:“递朝廷文书!封锁宁古塔!禁止清水镇任何人外出,如有违令者,斩!”

还在想方设法回头再出去的众人勃然变色,宁古塔被封了!

阿福从贺荆山怀里抬头,眸色一变,这一步还是到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刑郎君却哈哈大笑,看向县令的脑袋:“你封锁矿山,朝廷就封锁宁古塔,真可惜没晚点杀你好叫你尝尝什么滋味!”

矿山上的人在清水镇上的人看来低贱,宁古塔的人在京都那边看来又何尝不是贱民!

众人面上惶然,朝廷把宁古塔封了,他们又能逃到哪里去?

他们是要被活活圈死么!

一行人就这般陷入僵持,走也不是,留着也不是。

周围的老百姓们则更绝望,暗无天日,前路渺茫。

一户人家的车帘忽然被掀开,露出一张年轻公子俊秀的面,他却满面不耐:“刑千户,你这拦着有什么用,朝廷都不管我们,你要把自己圈死在这里么!要我看,干脆放了城门我们杀出去还有一线希望!”

阿福定眼一看,这说话的人,竟然是宋飞白。

她旋即想到,以宋家在清水镇的势力,这一批走的人有宋家人也不奇怪。

刑郎君冷笑:“宋二少要出便出,平日也没见你为我们清水镇做什么贡献,你不在这捣乱就行了。”

宋飞白当然知道自己干的那些事不讨喜,可他才听不得刑郎君在这阴阳怪气讽刺他:“你行你前几日躲什么,谁不知道你刑府大门紧闭啊,有本事你放开叫人都进去啊!”

这人真是虚伪!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宋飞白其实不敢看地上县令的尸首,但他实在恼怒刑郎君干的好事。

大家都逃出去不好么!

此时,城门上的小门终于打开,外面的送信者裹得严严实实进门,先是愣住,显然没想到这里聚集这么多人。

刑郎君懒得跟宋飞白这熊孩子计较,几步走上前去:“使者,宁古塔如何情景了?”

来人快马加鞭赶来,喘口气:“整个宁古塔都已经陷入疫情,多地开始发病,你们清水镇身为始发地,上方下令务必封死,等待朝廷派太医前援。”

整个宁古塔都已经陷入疫情,是什么概念。

众人鸦雀无声。

宁古塔虽然不及周围的宁江、禹山、青州那般辽阔,却也足有数千里地,因是军事、政治和与外贸易经济重地,纵然常年气候恶劣,也有几十万的常住人口!

这几日这肺鼠疫的威力到底如何,清水镇的众人是切身体会,短短几日就把整个繁华的清水镇变成一座死城!

他们如今逃又能逃去哪里呢,外面情景如何,根本无人知晓!

阿福也不由开始担忧佟瑜他们。

刑郎君心下凝重,接过文书:“还望使者告诉上峰,我清水镇已开始全力治疫......”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治个屁!”宋飞白忽然出声,“你这几日有什么作为,城里都死成这样了!”

刑郎君虽然恼火宋飞白,却看向了赵阿福。

如今谁都知道,第一个发现疫病的,是赵女医,其次就是邱大夫。这两人却遭到县令的迫害,至今下落不明。

百姓们骂县令的同时,开始后悔自己当时对赵女医和邱大夫两位的迫害。同时又忍不住猜测,若是那两位大夫在,一定会有办法的!

阿福在众人齐齐而来的视线中,掀开幕篱上的黑纱。

她那双略勾眼尾的漂亮眸子,是让人过目不忘的,黑纱飘扬,更是显得她肤若白玉,一双素手温婉柔滑犹如玉雕。

立刻就有人认出来她是谁!

“赵女医!”

此时邱掌柜也掀开幕篱,露出那双慈祥又睿智的眼。

“是赵女医!邱大夫!”

“赵女医!邱大夫!救救我!”立马有百姓冲着这边跑来,却被官兵拦在外围。

那一群达官显贵和富人也忽然找到救星一般。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赵女医!是我是我!你给我看过病!”

“邱大夫......”

宋飞白看着赵阿福,突然哑口无言。

这个死肥婆还在啊,他还以为已经跑了呢。

宋飞白如今对阿福心情复杂,当初他就知道,这个女人不可能是敌国奸细,还想着看能不能给她捞出来呢,结果她就失踪了。

他爹娘并不知这个赵女医就是那个勾引他哥的女人,疫情爆发以后曾经埋怨过县令,早听那位女神医的话多好!

这个女人是不是傻,好好躲着不就行了,竟然出来要给这些病人看病,谁不知道这瘟疫凶险啊她还赶着往上凑,她是御医么她!出什么风头也不怕染病死了!

宋飞白一时间内心纠结复杂,也不吭声了。

使者有些意外眼前这一幕,这里竟然有一位女医备受崇敬。这两个大夫看来都是医术高明的,不然也不会众人喊着。

“朝廷会派人过来的,在此之前,还是劳烦刑大人多多操心,下官会向上方汇报您的功劳。”使者说完,最后看一眼这里的情景,就往外走。

他才不敢留在这,这里是疫病的发源地,往往这种地方到最后只会无有一个活口,横尸遍野!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等朝廷派遣的军队过来,这里的人肯定都死完了,到时候就是燃烧清理邪祟,到时候这里的一切,估计都会,不复存在吧......

顶着清水镇所有人的视线往外走,使者心中有些不是滋味,可到底自己的命要紧,他的脚步一点都不慢。

刑郎君追着跟这使者说了县令的事,那使者果然不当回事,摆摆手说自己会上报就走了,反正在他眼里,这里已经是一城的死人了。

这次城门的小门重新关闭,在场的众人却不再那么绝望,而是怀着希翼看着赵阿福。

阿福看着这里有一些是打砸过自己医馆的人,心里芥蒂还在,嘴巴一抿:“如今我们最缺的就是绝对的军事化管理和医疗用品以及医护人员,当初砸过医馆的居民还请你们多贡献一些能用得上的东西,治疫我们必须同心协力!”

她这么一提,许多人顿时想起自己当时对这两位大夫的迫害,羞愧低头,又想挽回过失,急忙追问:“女医,我们能提供什么呀?”

其他人则愤愤抱怨:“都怪你们,听风就是雨,怎么能去砸赵女医的医馆,我看啊,救命的药你们还是少用点!”

刑郎君当即厉色喝止:“赵女医刚才说的同心协力,一眨眼就忘完了!”

众人赶紧闭嘴。

地上那颗脑袋还孤零零的躺着呢。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紧急治疫就在这股军人强势威压下的氛围中开始了。

饶是如此,不配合的人还是不少。

但,阿福忙着研究药方,哪有时间再去一一安抚他们的情绪,这里掌握所有先进技术和治疫经验的,只有她一个人,她已经快忙成了陀螺。

不愿意去避难所,好,刀架在脖子上带走。

想出城,可以,绑紧了挂官府前头贴着公告的墙头上警示一天。

辩解自己没病想躲过集中检疫,也行,关小黑屋三天,没事再丢彻底安全区。

刑郎君以一种铁血的手腕,强制镇压了那些蠢蠢欲动的人,第一天就收拾不少不配合的,一时间清水镇上达成了诡异安静的配合氛围。

贺家所有人都参与在治疫行动中,贺荆山暂时被刑郎君赋予兵长的位置,直接挨家挨户的盘查,效率出奇的好。

阿福身先士卒踏进隔离区,终于给隔离区里的病人们带来些许安慰,他们不是被扔进隔离区等死。

“赵女医,救救我娘,先救我娘,她病情重!”

“赵女医,先救我...我有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赵女医,是我,是我啊!”

阿福进来后,耳边充斥着病人的哀叫声,每一张脸都惶恐惊惧。

她深吸一口气,有条不紊的安排下去,先把重症病人和病情轻的人分开,她和邱掌柜会主治那些病情严重的人。

两人一边查阅过往的医案,一边根据每一位病人的实际情况不断调整药方,翻阅半天的医书下来,阿福的手指发涩,都弥漫着陈旧的纸张味道。

整个清水镇的原居民,登记在册的,足有一万三余人,如今整个安全区加隔离区,也不过七千人口。

隔离区内住着的,确认感染的患者足足有一千五百四十四人。

重症患者五百三十六位,轻症中症患者一千零八人。床位不够,就地清理地铺,房间不够,临时继续扩充。

在刑府做的口罩和消毒酒精如今大量投入,开始派上用场,但这远远不够,整个安全区都要跟着忙碌,制作消毒酒精和口罩。

阿福让忍冬和半夏教清水镇还剩下来的大夫,如何使用口罩和消毒酒精。

再让这些大夫每人负责一个区域,每个大夫还有四个帮手。

刑府的人,会定期过来分发口罩,以及回收上一批的口罩清洁处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戴口罩,防止感染,酒精消毒,这两个东西要彻底普及在清水镇每一个人心里。

但便是调动如今整个清水镇的医护和人力资源,阿福都忙得直不起腰。

她与邱掌柜为首,带领其他几位召集而来的大夫,在每一位重症病人身边停留,隔着薄薄一层手套测他们的体温,观察他们面部血丝的蔓延程度,眼白,舌苔,每一点细微的变化,都是病情转变的征兆。

轻症患者当中每一个正在逐渐恢复的病人,都给几位大夫带来希望,可每天也有病情已经到了无法抑制的重症患者,经过抢救无效而丧命。

忙碌一天下来,阿福的腰酸背疼,浑身疲惫。

要是有温度计就好了,现在隔着一层布料去试探病人体温,实在是无奈之策。

希望荆山去找的东西,能早点找到,这样自己就可以做出温度计了。

阿福记录完几位重症病人的情况,浑身疲惫继续往前前走。

忽然一张一地铺上的病人对她伸出了手,抓住她的脚踝:“赵女医,救我,是我啊!”

阿福身后的士兵立刻上前把这病人蛮力扯开,病人本身虚弱,也只是虚虚抓住,被士兵这么一扯,身子轻飘飘的撞在地上。

“是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阿福脚步一顿,俯身看着憔悴的年轻女子。

这正是当日告知她矿山有异的那位年轻姑娘。

“你怎么还没走?”阿福不明白,她不是应该第一个走的么。

姑娘咳得断断续续,低低的哭了起来,“我,我那日回去告诉家里人疫病的事情,爹爹带着我去报官,可没想到县令是个昏官,不仅说我们惑乱人心,还打了爹爹十棍。”

阿福终于明白,为何县衙那边突然就知道是她传出有瘟疫的消息,终于明白不过短短两日她只告诉亲信,就有人走漏风声。

她没听自己的话,跑去和县令说了,县令怎么可能让瘟疫这种事情传出去,蛊惑人心。

所以,县令下一个要抓的人,就是自己。

“我爹...最先染病,我家里人,就剩我一个了,呜呜......”

姑娘戴着统一发放的口罩,哭声幽咽。

阿福却冷如止水:“你当初是怎么答应我的?”

姑娘浑身一颤,逃避着那个她不敢面对的问题。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是她差点害死赵女医!

“女医放心,我不会说的,我只叫我家人保命!”阿福一五一十一字不落的帮她回想。

“女医!女医!我错了!咳咳...你原谅我这一次吧!”姑娘害怕的低着头,赵女医这是,在怨恨自己,不想救自己?

阿福就是厌恶她,怨恨,她还不配。

“你告诉我,我凭什么原谅你?凭你叫我差点被砍脑袋?凭你叫我家人分散?难道凭你年轻自认为比周围其他人的生命尊贵?”

“不……”姑娘想好好解释,她内心有千万个理由千万个苦衷,可,可她一句都反驳不了阿福的话。

随着阿福这一席话,这屋子里其他的病人各个支起身子往这边张望。

姑娘顿时觉得自己承受起所有愤恨怨毒的目光,就连阿福身后的四个兵卫都视线森然。

阿福见她说不出话,头也不回的走了。

“赵女医……”

“你还有脸叫赵女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怎么不赶紧死啊,活着丢人现眼浪费医疗用品!”

姑娘在众人的诅咒声中回归平静,呆呆的,像失了魂魄般躺着蜷缩着一动不动。

若是,若是从一开始她就不对赵女医抱有怀疑,好好劝家人直接离开,一家人也不会被县衙看管起来,父亲也不会在之后染病。

他们全家人,都是她害死的啊!

清水镇在一种极度灰败的氛围中迎来了它的五月,每日,都还要有无数的人死去。

唯一好的结果大概就是,安全区里的感染例归零,隔离区也不断有确认假感染的实际安全的人被送过去。

那个厚重的大铁门每日开开关关,送出去的不止有尸体,还有活人。

“死了?”阿福的笔顿住。

兵卫低着头,忍不住偷看阿福一眼,却只看到那双若有所思的漂亮眼眸,以及白皙嵌着淡淡粉色的耳廓,只这么一眼,他就仿佛亵渎了神灵似的,悄悄把头低得更深。

“是。”

阿福想到那个姑娘,却没有什么为生命惋惜的悲伤,而是带着讽刺,很快她就翻篇,头疼自己让刑郎君找的东西还是没有头绪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正在思考,贺荆山风尘仆仆从外面进来了,刚毅的面上有一丝欣喜,他摊开油纸包,里面装着一坨黑乎乎的东西。

贺荆山沉声道,“阿福,你看看这是不是你要的东西。”

阿福刷的从凳子上站起跑过去,抓起他手中的煤,眼中惊喜:“就是这个煤,太好了!”

有了这个,她就能有足够的温度烧制玻璃!她就能做出体温计了!

贺荆山的剑眉一松,他一连多日在带人在各处山上寻找,此时终于有所收获。

虽然他完全不能明白这个东西怎么才能做出阿福口中亮晶晶的透明玻璃。

“是你要的就好。”他低声笑。

阿福的视线从黑乎乎的东西上,移到贺荆山风霜疲倦的脸,也许是赶得急,男人脸上还有脏脏的泥土。

“贺荆山,你好脏啊,衣服也臭臭的。”阿福拿出帕子,在男人的脸上仔仔细细的擦了下。

好歹干净了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贺荆山黑幽的眸子一扬,“过河拆桥,现在你开始嫌我脏了,小没良心的。”

话虽然这样说,他的小娇妻爱干净,他往后退了几步,怕熏着她,“我去洗漱。”

说完转身就匆匆离开。

阿福拿着帕子,想说,别走那么快,把这帕子一块洗了啊。

散煤运输回来,加水和黄土和成蜂窝煤,煤炉制成,与此同时,石灰、白云石和石英砂,这些炼制玻璃的东西已经统统在清水镇边上的几座矿山上找到。

阿福一时间感慨,幸好这里矿山多,不然封锁完城门,她无论如何都是做不出来温度计的!

她也是被逼到极点了。

每日没有温度计,就得亲自用手去测病人体温,这样感染的风险极大!

但每日每日看着病历本上的名单被划上象征死亡的红线,她内心的煎熬不比那些患病者弱。

“赵女医,这东西到底要怎么用?你还是亲自去一趟教下匠人吧。”刑郎君听到消息也连忙赶来。他觉得自己就算是打破脑袋也想不出这东西怎么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好说,不过现在我们还要收集最后一项原材料!”阿福握拳。

“什么东西?”刑郎君听到是最后一样,迫不及待追问。

阿福严肃看着他:“尿盆!”

贺荆山:......

刑郎君:???

一边的兵卫也瞠目结舌。

阿福总是在不经意间,给众人带来惊喜呢。

“赵女医,这,这尿盆又是干什么用的......”刑郎君多么果决的一个人,都结巴了。

阿福摆摆小手:“收集各家各户的尿盆夜壶,记得一定要尿垢多的,新的没有尿垢的就不用了,把尿垢收集起来,刑郎君,我相信你可以!”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阿福当然不会把这个任务交给自家荆山啦!

啊这......

刑郎君百思不得其解,但既然选择相信阿福,那就好吧。

只半个时辰,刑郎君就收集来一盆浓黄色味道浓郁的尿垢。

阿福提前在自己口罩内熏了艾香,还是闻着够呛。

“现在怎么办?”刑郎君面色怪异。

“来口锅,加热。”阿福自己说着都觉得囧,“你也别这么奇怪的看着我嘛,这其实也是一味药材的,真的,就叫人中白!”

刑郎君果不其然动作更僵硬,挥挥手,让下面士兵们加热尿垢。

阿福却用密不透风的木匣子很快套住这口锅,再用木板封上,塞进去一碗饱和食盐水。

阿福干完这些,开始和刑郎君大眼瞪小眼。

片刻贺荆山来了,阿福就愉快蹦跶到贺荆山身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贺荆山的脑门上还有一抹黑,挖煤时候沾上的,阿福伸出手给他擦掉,贺荆山一动不动,看着她,神色难以言喻。

刑郎君终于忍不住好奇问:“赵女医,下一步呢?”

“别急...”阿福自己都觉得自己离谱。

她好好一个中医医科圣手,被逼着重新捡起丢了不学的理科知识,容易么!

“赵女医,瓶子来了!”兵卫捧着一根拴着绳子的大琉璃瓶,绳子上还湿漉漉的挂着干枯的水草。

阿福接过瓶子,拧开盖子的一瞬间把瓶子塞进木匣,重新盖上,等待里面的二氧化碳释放。

干完这一切,阿福见刑郎君还在盯着木匣,挥挥手:“你先去忙会别的,这要等等才行。”

刑郎君这才如梦初醒,把诡异的目光从木匣收回,先去忙别的,阿福则直接在一旁继续做医案。

温度计温度计!

能做出来她就方便多了!

待刑郎君回来,阿福终于把木匣子在众人疑惑的视线里掀开,用水将装着饱和盐水的碗里的合成溶液滤、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最后得出一些小颗粒的透明晶体。

阿福把晶体小心翼翼装起来,生怕掉了一颗半颗。

“赵女医,做完了?”刑郎君实在是好奇,很快问出众人心声。

阿福点点小脑袋,把东西交给贺荆山:“这个,拿去煅烧,记得是煅烧之后再跟你收集来的石灰、白云石和石英砂去窑洞用做好的蜂窝煤用坩埚煅烧,再叫匠人做成我要的形状。”

“这是设计图,记得灌输水银要保持真空。”阿福拿出自己炭笔画的图,极其详细,每一处细节都有标注,相信古代手工艺精巧的匠人不会这个都做不出来。

“好。”贺荆山捏紧图纸,疾步往另一边走去。

刑郎君跟在后面伸长脖子看一眼贺荆山手里设计图,饶有兴味,但知道这是医用品,还是没过多研究。

阿福以为,他们的蜂窝煤还要明日才能做好开工,熟料当晚,贺荆山就拿着体温计的成品回来了。

“阿福,你看。”贺荆山自己都真不敢相信,那些东西竟然真的烧制出了透明体!那边得知的刑郎君就更莫要说了,惊讶的截住贺荆山已经来来回回看好几遍才还给他。

这纯度,简直比水晶都要透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原材料也好找!

当然,除了尿垢......

其实那尿垢提取出来的,是氨气,并不是制作玻璃的必需品,而是制作小苏打的必需品,阿福一时间没有办法找到天然小苏打,只能采用制碱法。

拿着久违了的现代医学工具,阿福一时间心情也无以言表:“就是这个,有了这个就可以测病人的体温,我回头在跟你说!荆山,爱你么么哒!”

她要先去试用!

贺荆山忍俊不禁,摸了摸她戴着手套的小手才放她走。

邱掌柜见一下午阿福没回来,他手上有几个棘手的病人,正打算出去找,就见阿福如获珍宝般手捧一物蹦跶进来。

“赵女医,这是?”

“我之前跟你说的,体温计!”

“做出来了!”邱掌柜喜出望外,伸长脖子去看那赵女医口中神奇的体温计。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阿福点点头:“你先试试!”

邱掌柜略不好意思,转过身,夹进胳膊。

刚过一会他就忍不住问:“赵女医,可以看了么?”

阿福示意他在等等,并且迅速重新做一张体温表表格。

一支远远不够用,还得让刑郎君再加大生产,多收集尿垢。

等阿福说可以拿出来,邱掌柜小心翼翼取出,阿福对着光线转动,里面的透明水印停留在刻度36.6的位置。

“36.6常温,人体常温就是36到37度之间,当然,不排除一切特殊情况下的37.5。”阿福视若珍宝的看着这跟体温计,这可是她绞尽脑汁才回想起来的每个环节制作过程!

先前为了做表格,阿福教过邱掌柜阿拉伯数字,这会他忍不住露出许久没有露出过的笑容:“有了这体温计,我们就好掌握病人体温,好随时变化疗程。”

阿福把在这里跟着自己一起工作的忍冬、半夏、大郎和二郎叫来,教会他们用体温计后,千叮咛万嘱咐,这支体温计来之不易,且易碎,让他们一定要看好病人使用,莫要打碎了。

几人知道测温的一大难题解决,纷纷高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阿福多日以来,终于松口气。

她一定会有进展的,做不出抗生素,也一定有别的药可以治!

中医不是没有治疗鼠疫成功的案例,阿福这段日子就在不断试用各种记录中成功治疗了鼠疫的药方,有些病人的情况的确好转,有些却不容乐观,甚至没有等到下一疗程。

到现在为止,还没有一例成功治疗的案例,只是有几个人的确在朝着康复的状态走。阿福把他们当作重点案例,详细记录他们的食与药。

“阿福姐,隔离区外有四个人找你。”半夏跑进来叫阿福。

阿福迷惑,四个人?

“谁啊?”不是重要的人,她没空。

“有一个是原先职家的芙蓉姨娘,李家李二小姐,还有宋家的宋二少,最后一位娘子,我没见过。”

阿福听到芙蓉姨娘就够纳闷了,结果还有个宋飞白,这个死纨绔。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阿福把东西放好,遂道,“我去去就来,你把这份记录帮我抄一遍。”

“是!”

阿福一出自己的记录室,立刻就有刑郎君安排的四个兵卫跟着,到门口,她立马就认出,那个陌生女人是谁。

是她已经许久没见过的美人娘娘。

宁容。

宁容风华依旧,臻首娥眉,一身素锦的衣服在她身上也能穿出贵女的倾城之姿。

四人也不知是不是商量好了来找她的,反正见到她是齐齐眼睛亮起。

“哎哟赵女医,我可真是太难找你了!”芙蓉姨娘在门口扭着身段,既要进来,忽然又想起什么似的,立马又把三寸脚脚收回去。

这里可是隔离区,里面都是病人!

“什么事?”阿福面上稍显疲惫,可看到美人儿心里挺高兴。

“嘿...之前我家老爷不是把财产都记到我名下了嘛,如今我把脂粉铺里的所有药材名单带来让你看看,有什么用得上的,都捐出来也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芙蓉姨娘笑完又皱眉:“还望我们清水镇早些恢复从前那样。”

阿福心下舒缓,唇角微勾,“多谢您了。”

不过职老爷会那么大方,把自己的财产都记到芙蓉姨娘名下?

像是看出她的疑惑,芙蓉姨娘抿嘴:“我职家自从上次脂粉出事,怕官府查办,老爷就把财产暂时叫我保管。”

还得多亏赵女医教她那按摩法,养出男人爱的大波,后面那段时日职老爷对芙蓉姨娘疼爱有加。

不论如何,现在整个职家应该都在芙蓉姨娘手里了。

这个女人有心捐献物资,阿福当然不会拒绝,现在她最缺的就是这些东西!

“行,你药材都拿来吧,我回头让刑府再多送你些消毒水,你家要是有烈酒也都送过来做消毒水。”

“哎!好勒!有酒有酒!”芙蓉姨娘连连回应。

李二小姐见状也上前一步:“赵女医,我跟芙蓉姨娘一起来的,也就是捐一点心意,顺便看望你如何了。”

阿福听着她们来捐物资,心中不由动容,同时又冒出一个好主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很好,你们也照顾好自己,在安全区待好。”阿福心里想着那个好主意,便打算快点去实施,旋即看向另外两人,“两位有什么事?”

宋飞白呃了一声,躲开阿福目光,脸上满是倨傲和不耐,“我跟着宁小姐来的。”

宋飞白这般说完,又不禁看向阿福。

这个女人真的是当初那个死肥婆么!

看起来真的像是两个人啊!

现在的阿福看起来就像是小仙女,眉眼灵动,脸颊上还带着婴儿肥,又纯又灵,刚刚她朝着娘娘一笑,宛若万千星辰,熠熠生光。

宁容如今身无长物,自无法给阿福提供什么资源援助,她却是有备而来:“赵女医,我来,是想跟在你身边帮忙,还有我夫君,愿意一起照顾病人。”

“你?”宋飞白知道宁容好不容易托自己帮忙带她来隔离区,却不知她是来做这种事,宋飞白眸子一沉,“您要进去?”

宋飞白就是单纯馋美人身子,就算不敢碰那也多看看养眼不是。

但他没想到这个皇子妃也脑子拎不清楚,要往隔离区里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果然美人都不太聪明?

宋二少想不明白,但他打死都不会进隔离区的,谁爱进谁进。

阿福挑眉:“你可知道进来就意味着有被感染的风险?”

宁容抬起头颅:“知道,但这是为我大齐的子民!”

阿福定定看着宁容的眼睛,宁容毫不退缩,也直视阿福。

两个女人对视,眼中各自有思量。

阿福觉得,宁容想进来,绝对没那么简单,肯定是怀揣什么目的。

但不得不承认,隔离所内的确缺人手。

“那你们来吧,我事先声明,进到这里无论生死,都不是以名利和做花样给别人看为重。”

宁容心下一跳,这女医,猜得这么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却微微一笑,对上阿福的眼毫不退缩,她是想借着这次疫情,和夫君重新翻盘!

风险是极其大!

可如今他们,除了冒这种危及生命的巨大风险,别无他法!多大的危机,就潜藏着多大的机会!

“嗯。”宁容轻轻颔首,姿态优雅。

“那你们一会收拾东西过来吧。”阿福看看来捐东西的两个女人,对她们笑笑,“我还忙,先进去了。”

“您快去忙吧,注意休息。”李二小姐和芙蓉姨娘忙点头。

阿福不管宁容的目的为何,只要能帮助疫情就好,处理好后转身就欲走,看都不看宋飞白一眼。

这个纨绔少爷,怎么不早点走,还留在这儿碍眼。

宋二少顿时气炸,竟然敢不跟自己打招呼就走,这若是平日,他非叫下人揍她不可!

不到一刻钟,宁容和九皇子李昱同果然出现在阿福这里,这次与之一起过来的还有两位大夫。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刑郎君先前已经把所有大夫强制性带来治疫,后来实在不愿进来的就安置在隔离区附近,管往来药品。

这两个大夫都是本来在管理药材的,见整个清水镇渐渐归回正轨,进入全民防疫的状态,也开始内心过不去,甘愿进来了。

“你是怎么逃出来的?”阿福看向面容俊朗,恢复了往昔风采的青年,单纯好奇问道。

矿山,她也去了一趟。

可那里已经遍地尸体,如同人间炼狱!

阿福只看一眼就匆匆回来,再不想过去。

士兵们倒拖了几个尚有口气的患者回来隔离区,但也是病入盲膏,回天乏力。

李昱同不由看向宁容,眼底溶沉的漆黑化开些许:“疫情爆发之后,阿容只身前来把我带了出来。”

阿福脑海里有什么灵光飞速闪过:“你是说,疫情爆发后你安全出来的?”

李昱同转而看向阿福,眼里重新蒙上墨色的疏离:“嗯,不错。”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是不是......”

屋外忽然爆发一阵嘈杂的哄闹声,把屋内几人的话打断。

阿福蹙眉出去,几个兵卫立刻打起精神,跟在她身后。

保护赵女医,他们刻不容缓!

“放开大爷我!你们这是给人睡的地方么!让我跟这群病人住在一起,没病也要染病了,放开我!我要换地方,放我出去!”吃得壮硕的中年男人脸红脖子粗使劲要甩开大郎二郎上前制住他的胳膊。

阿福一出现,这里其他人顿时安静下来,那男人还在大发牢骚:“邢官正就是想搞大爷我!真当大爷我怕他吗!我爹可是朝廷正三品大官!”

“放开他。”阿福刚跟芙蓉姨娘说话时想到的好主意,正想着怎么实施,冤大头就送上门来了。

大郎二郎虽不解,却听话松开这男人。

男人掸了掸衣袖,鼻腔里哼一声:“你就是赵女医?”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听到这种话,阿福忍不住翻了个白眼,然后笑意盈盈的开口,“是啊,这位郎君,我们这隔离区进来之后没有恢复呢,是绝对不能出去的。”

这些人怎么回事,外面都乱成什么样子了,还挑三拣四呢,不怕死是不是?

“放你的屁!大爷我就见有的人出去了!你们给我安排的地放是人能待的么!那么多病人,要是传染给我,你一个小小大夫担得起责任么!”

阿福额上的筋跳动,忍住暴揍这个人的欲望,阻拦身后想呵斥这人的兵卫们:“我们能出去的都是医护人员和士兵,你若真不愿那我只好请刑郎君来了,本来我还想说,若你不想跟其他人吃住一样,可以给你另外安排呢。”

听到她真要叫刑郎君来,这男人不敢再提,那邢官正多半是疯了,连朝廷命官都敢当众给砍了,何况自己老爹远在天边!

“另外安排?那好那好,快给大爷我安排!”男人喜出望外,乐开了花。

阿福笑眯眯,好像骗小孩的怪蜀黎:“是这样的,另外安排需要另外付费。”

还能这样?

周围其他病人心中开始不太满意起来,怎么这隔离所也要分三六九等......那难道重病也要先给他们医治么?

“你说!要金子要银子随便你开口!”男人一听要收费,顿时装起大爷,这什么隔离所,也不过如此嘛!

阿福却摆摆手,笑成小狐狸:“不要金子,也不要银子,在这里,药材和酒才是租费,单间住一晚,五十斤药材,一百斤烈酒也可,要想要好点的医用口罩和床褥衣服,家里的布匹也可以换,一匹布一个专用医用口罩。一套床褥二十匹,衣服五匹一件。”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男人面露难色,他家里金银财宝多的很,这东西倒也不是没有,可现在谁不缺她说的这些啊!

“您可想好了再回答,我们这非单人间也是干干净净的,每天会消毒,您若不想住单间也没关系,毕竟别人都抢着住名额有限呀!”

阿福睁着眼说瞎话。

这是她刚刚决定要办的,这些富人家里囤积不少资源藏着不交,又好在隔离所里闹事,她得想办法叫他们自己给自己积点德,造化病人,两全其美~

“行行行,我住我住,快给我办,我不要待在这!”男人寻思自己都已经感染了,指不定都出不去了,那东西留着自己不用便宜家里面觊觎他财产的人么!

生前何必抠唆,死后自会一无所有!

嘤,为什么他染病了!

阿福的办法叫周围众人瞬间明白过来,赵女医这是为他们谋划医疗用品呢!

众人心中刚起来的那点不满和悲哀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看着男人像是在看金元宝。

二郎忍不住追着阿福后面,清秀的脸上充满了崇拜,“嫂子,你这招妙啊!”

阿福眉眼眯成弯弯的月牙,那可不,妙妙妙!简直是妙蛙种子吃了妙脆角到了米奇妙妙屋,妙到家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给自己点个赞,她太聪明了!

果不其然,阿福这个条件一开出来,当天就有大批的药材和烈酒,以及布匹被运送过来。

除此之外还开出不少其他资源可换,当然,除了这个时候最没用的金银珠宝。

现在这些东西在这清水镇上屁都不是!

下午又送进来十几个病人,阿福粗略看过去,还看到两个眼熟的。

这不是刑府当时非要出去的下人么?

每个人刚进来这隔离区,都想哭天喊地要出去,这两人也不例外,哭得一把一提一把泪,在他们看来进来隔离区就和等死差不多了。

实际上不是,在阿福和邱掌柜带领的大夫团的各种药方下,有不少病人都开始出现好转的迹象。

但若要到完全康复,肯定还需要一段时间的记载和观察,所以就算现在有已经完全康复的人,也是不会让他们出去的。

贺荆山每天在外带着士兵们排查完毕,晚上还要来隔离区内检查一遍人数是否有不对,以防止有人偷偷溜走。

也每天趁着这个时候,和阿福见上一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阿福一天下来给几百个病人测完体温,记录完医案,再配好药,记录用药结果,累得手指头都动不了。

贺荆山瞧着他家的小娇气包累得蔫蔫的,他将人拉过来,大掌拢住她的小手,慢慢揉捏,“辛苦你了。”

阿福撇嘴,娇里娇气的点头。

“对啊,好多人一点都不听话。”缓了会儿后,阿福靠着贺荆山的胸膛,小声说,“我想阿元了,不知道他们在外面怎么样。”

在外,阿福看着厉害得不行,现在倒是满脸小孩子气,娇滴滴的。

贺荆山勾唇一笑,揉揉她的脑袋,她还是不会挽髻,随意的用个簪子挽个头发。

“阿元和他们在一起,会没事的,不要担心。”

说完,阿福又仰头,秋眸似水,“你累不累啊,我看你整天带着那些兵转悠,他们会不会不服你,挑衅你啊?”

他手下的兵,都很听话,一天下来消耗的体力实际上还没有在山上打猎时多。

“他们打不过我。”男人淡淡的说。

阿福眨眨眼,看,这么拽的男人,是她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勉强抬起胳膊,想给他按两下,就被他按住:“乖,你先歇息会。”

阿福的身心彻底放松下来,没一会,就趴在桌子上睡着了,眼下一片熬夜后的黑紫。

贺荆山把软绵绵的她抱起,放在这临时休息室的床上,盖好被子,看一会她,又赶忙出去忙视察的事。

刻不容缓!

等贺荆山走后,刑府内的角落,有人突然闪身出来拽住路过的忍冬。

“四丫头,四丫头,是我啊,我是你铁蛋哥啊,你快跟他们说,我没有病,快放我出去!”刑府出去的尖脸下人去拽忍冬,神色激动。

他就知道,四丫头绝对有好机遇了,现在在这里当管理呢!

太好了,有熟人,自己就能出去了!

忍冬看清是何人后,瞬间甩开他:“你干什么!出去传染其他人么!”

“没有,不是……我,我也不想染上的啊,你去跟邢大人说说吧,我,我当时鬼迷心窍要出去,我现在愿意做牛做马回去刑府报答他啊!你就念在咱们是邻居的份上帮帮我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愿意给刑大人做牛做马的多了去了,差你这一个?”忍冬已经隐隐猜出来。

自己那一家人突然来刑府闹事,绝对是因为这曾经邻居家的铁蛋去告的状,他怎么还有脸提。

“刑府里面现在除了两个快康复的病人,其他无一病例,比哪都安全,丰衣足食,你自己选的路,自己负责。”忍冬冷冰冰说完,就要走。

铁蛋知道她说的都是实话,可还是忍不住恼怒,冷声讽刺,“你受大人物青睐飘了是吧!冷血不要脸到这种地步,你不管我好啊,你亲弟弟也进来了,我倒看看你开不开后门!”

忍冬眉头拧紧,视线突然看向那边恶毒瞪着她脸色发白的小孩,忍冬咬牙,然后收回视线。

“邢大人下过令,病人自己私自出去,杀无赦!你们想出去我不拦着。”

冰冷的说完,她转身就走。

“好你个恶毒的女人,良心被狗吃了!”男人气急败坏,拎着东西就要乱砸,下一秒被周围状态还算不错的病人们齐齐围住。

这里的每一个监护室都是按病情分类的,这男人如今还算能跑能跳,自然病友们也都是比较健康的。

“你...你们想干什么!”男人欺软怕硬,才知害怕。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其他病人往外张望一眼,见没守卫,啪啪的给他俩大耳瓜子:“给老子安静点!敢惹事,先问问老子们的拳头介不介意!”

男人顿时嘴巴闭得比蚌壳都紧。

忍冬小跑出来后,咬着唇,眼眶里蓄了泪。

她不会管的!

大郎正好拿药出来,撞见她,愣住:“忍冬,这是怎么了?谁欺负你了?”

忍冬抹赶紧眼泪,赶忙摇摇头,轻声说,“没有,我是看见大家身体难受,我心里也难受。”

都哭了,怎么会没事儿?

大郎挠挠头,从口袋里捞一颗封得严严实实的糖放忍冬手里:“吃糖,心里好受点。”

这是他去城中看募捐时,有个可爱的孩子给的。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那孩子说,希望大哥哥能早点把大家的病治好,到时候大家一起吃糖。

大郎觉得孩子可爱,就把糖收下了。

他还忙着送药,没空在这闲聊太久,给了糖后,马上又端着药赶往病房。

忍冬手心握着糖,眼泪刷一下掉出来了,看着大郎的背影,又赶紧抹去,继续工作。

“我也想戴那特制的口罩,说不定比咱们这效果好呢。”病房里一位病人跟旁边的病友抱怨,“说到底还是有钱人有福啊,到这个关头,也比咱们享受。”

他旁边的病友却不赞同:“你可别说了,咱们在这看病,可花了一分钱?赵女医不用这个办法,那些有钱人能出这宝贵的医疗用品给咱们用么?”

“不躺在荒郊野外叫老鼠啃了,都不错咯!”

听着这位大叔打趣的话,众人心中滋生的不满消退。

也是,现在自己吃饭睡觉治病,都是免费的,自己感激都还来不及,哪能心生怨怼。

赵女医说了,治疫要同心协力!

那单人间一晚上的租金,都够他们用多少天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几人殊不知,他们的对话被病房里唯一一个小孩全部听了去,这小孩才不听别的,就听到,那有钱人用的比他们好!

他娘也说过,有钱人用的肯定都是好东西,他姐也在这里面,到时候让他问姐姐要!

他那个姐,是狼心狗肺不孝顺的贱女人!

“忍冬姑娘来了。”几个男人的话题终止,纷纷看向忍冬端来的药。

忍冬视线停留在屋内那个小小的身影上一秒,又点点头:“各位,把今日的药吃了,一会再来检查,祝愿各位早日恢复健康。”

男人们纷纷上前领自己的药,正喝着,瞥见那边刚来的小兔崽子缩里面不动,于是吆喝:“嘿,小孩快起来喝药了,不喝药见不到你爹娘了!”

五牛没动,不想看他那个坏姐姐。

忍冬却把药端他跟前:“把药喝了,不喝这里没人惯着你。”

五牛斜着眼看忍冬,见她的口罩上绣着精致的小花,想起刚才那些人的话,这口罩肯定比自己戴的好,伸手就猛扯一把,把忍冬的口罩扯掉了。

“我要戴你这个!”

忍冬猝不及防,急忙去捂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周围众位病人也神色大变:“你这小孩!怎么回事!”

五牛不以为然:“娘说了,你的东西都是我的!”

“他娘的!”几个大男人不想打小孩也忍不住,上去把五牛踢翻在一边,“滚回你他娘的老家去!”

“忍冬姑娘,你快捂住!”男人也吓呆住。

这,这可怎么办。

这里的每个人都会被特别叮嘱,一定要戴好口罩!

那邪祟就是从口鼻而入!

忍冬哆哆嗦嗦,用衣领扯到口鼻处,再顾不得管谁,往外跑去。

阿福正给病人诊脉,就听到说忍冬的口罩被病人给扯掉了,心神一震,匆匆忙忙往那边赶。

“都是她家那个弟弟!”半夏听说了事情,眼泪扑簌簌的掉,这瘟疫那么厉害,忍冬姐姐可是从病房里出来的,“阿福姐怎么办啊!”

阿福皱眉,冷声安排,“先带她去隔离室消毒,再进行观察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阿福气炸了,但是现在没有别的办法,忍冬也暂时不能再出隔离区。

如今只能尽量祈祷每天的消毒有用,不要给她传染上。

可这老天爷好像要跟他们对着干似的,才到晚上,忍冬就开始发热,浑身滚烫,体温达到38.5。

半夏看到温度后,眼泪就没断过。

阿福调了几个大夫,紧急为忍冬诊治。

说没有偏向,是假的。

阿福承诺过自己,一定要保护好身边的人。

忍冬、半夏、大郎和二郎,还有小鱼都是自愿陪她来隔离区的。

“阿福姐……我没事,我,我跟着你是我自己乐意的,我很开心的。”忍冬想抓紧赵阿福的手,可又不敢。

她肯定是已经染上了,还是最急的那种患者,她这几日见过很多,有的人病情缓慢,可有的,只一天就进入危险期,根本抢救不过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阿福握紧她的手,心口发闷,眸子带着某种安定,她道,“你不会死的,相信我。”

她来自二十一世纪,所学是最优秀学府的教育,师承泰斗李一儒,中科院最小的小师妹,疫病而已,她才不会让病痛带走她身边的人。

“嗯!相信阿福姐。”忍冬眼角划过一滴眼泪,眼眶慢慢浮上血丝。

半夏和小鱼在一边掉眼泪。

“你不会有事的!”大郎梗着脖子,粗声粗气的说。

从一开始就对忍冬那家子人不爽到极点,现在更莫说了,他想去把那小兔崽子千刀万剐都不为过!

又一个时辰过去,忍冬药都吃不进去,开始半昏半醒,勉强维持意识。

阿福在屋子里转圈圈,对待急症患者,除了抗生素还有什么!

在忍冬的屋子里,她手上的方子写了扔扔了写,能治疗的药方有很多,可是这里是古代,要什么没什么的年代。

医药物品也不齐全,忍冬的病来势汹汹,一般温和的方子,预计不管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小鱼为忍冬担心,可也为嫂子这个样子担忧,见自己劝不下,她咬牙跑出去。

去叫贺大哥来,他肯定能劝得住嫂子!

贺荆山进来时,看到的就是她近乎半崩溃的模样。

“阿福。”男人伸手把她的笔拿走,浑厚的声音里携杂着不认可。

阿福仰头瞪他,“把笔还给我!”

贺荆山却没有给她,按住她的肩头,将一旁重新热过的餐盘端过来,“先吃饭。”

“吃不下。”阿福摇头,不太想吃。

“阿福,人各有命,每个人的身体都不同,有的能扛过去,有的就立即发作顷刻毙命。”贺荆山沉沉的看着她,“你已经做得很好了,就算忍冬熬不过去,也是命。”

阿福秀气的眉头却一蹙,疑惑的看头,“你什么意思?”

“我医术那么牛逼,忍冬怎么可能在我手里出事?”阿福撇嘴,“你是不是看不起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贺荆山:……

草率了,还是安慰得太早。

“我知道了!”阿福陡然脑海里一片清明,云消雾散!

“嗯?”

“血清!”阿福抓紧贺荆山的衣服,高兴的说,“血清可以,血清说不定可以!”

她这段日子已经陷入,做不出抗生素的死循环里。

完全忘记,血清,也有很大概率能直接治好传染病!

贺荆山不明所以,却见阿福喜形于色,明白她是有什么突破性进展。

“我爱死你了贺荆山,你真是我的福星,爱你哟!”阿福抱着他的脖子跳起来隔着两个口罩给他一口,双手比心,随后膝盖一曲,从他的臂弯溜出跑得比兔子都快。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阿福像一只快乐的小跳蛙,连蹦带跳奔到宁容和李昱同在的地方。

“赵女医,什么事这么高兴?”宁容唤她,好奇赵女医为何这么高兴。

这赵女医,时而叫人觉得聪慧明理,时而又有一股天真娇憨。

美人娘娘的声音柔和,听着心情就舒畅。

阿福看了几眼宁容,才转了视线,激动的看着李昱同,“九殿下,我能不能问问你在矿山时候的情况?”

李昱同清瘦的身躯一顿,被宁古塔冰冷的风霜打磨得更加刚毅坚冷,初来时,九皇子身上的清贵之气,如今全部转成了坚毅和沉稳。

只略微对上一眼,阿福就觉得有微妙的危险。

李昱同视线扫过阿福,他不曾与这般说话直接的女子来往过,一时间竟脑海里闪过无数个阴谋论,这女医为何还呼他为九皇子,又想套他什么话?

宁容倒是很喜欢阿福,是这儿难得有趣的姑娘,遂直接开口:“赵女医你问。”

“你在矿山住时候,可曾与他人共居一室?这人是否感染?”阿福太急切了,宁容开口她就问了。

李昱同见她问的是这些问题,凤眼一眯,抑制住内心揣测,如实回答:“我曾与其他人共居一室过,现在他们已经全部感染病死了。”

是宁容,把他从死人堆里带了出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矿山的疫病疯狂滋长,到整个清水镇开始爆发时候,里面的活人已经所剩无几,看守矿山的兵也都四处逃窜,宁容规划好路线把他带了出来。

他回答完,就见阿福眼里似燃起希望的火光。

“赵女医,你是想问我为何未曾染病的话,许是我曾习武,体质较于常人较好。”李昱同瞬间明白,已经猜出阿福到底想问什么。

他并未否认赵阿福对他的称谓,在他的心里,他李昱同生来尊贵,傲骨铮铮,绝非庶人!

金鳞岂是池中物!

宁容清丽的眼眸微微转动,看向阿福,“赵女医,有什么我们能帮得上的?”

阿福深吸一口气,眨眨眼,不好意思的说,“我想要九皇子的血。”

她现在非常怀疑,九皇子的血里,有抗体。

能从疫情中心全身而退,除了身有隐性病毒的可能,就是身有抗体。

“要血做什么?”宁容惊疑不定,体之发肤授之父母,何况是血!

皇子之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说到这要血,她只能想到邪恶的诅咒和巫术!

“我怀疑,九皇子的身体有鼠疫抗体,也就是,能对抗病邪的东西,如果能够成功提取,就能做于鼠疫的特效药!”阿福顶着两位贵人极具压迫性与怀疑的目光,大胆说出自己的推断。

她要的是皇子之血,非同一般!

这里不是什么讲究人人平等的地方,皇家就是天家,皇帝就是真龙之子,皇家血更是常人所不敢肖想的东西。

可赵阿福要九皇子的血!

“九皇子,这里都是大齐的百姓,如果一旦测试成功,您功德无量,绩在千秋!”

阿福不说别的,她顺应着宁容和九皇子来这里的目的在循循善诱。

屋里安静至极。

阿福静静的呼吸,口罩处一片温热。

那两人静默到,好似这个屋子里,只有阿福一人。

终于,九皇子身子微起伏:“你来取血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九爷!”宁容急促低唤一声,见他眉眼坚定,自己又看向阿福,“赵女医,也取我的血试试罢?”

阿福莫名看她一眼,就算想秀恩爱也不是这样秀的吧,好像要一点血能把九皇子吸干一样。

“娘娘,不用,若是皇子的血有用,再用他血成功治疗的人,身体里也大概率有新的抗体。”阿福想明白宁容在担心什么,小手摆摆,“我不会把九皇子抽干的!”

听懂她的话,李昱同和宁容身上的气势明显放松。

阿福则霎时间反应过来,原来九皇子以为要抽自己很多血,但他还是愿意捐啊!

既然九皇子愿意,阿福立刻就去叫那边做器皿,最主要的,还是针筒,这里没有塑料材质,但却庆幸她刚刚完成了玻璃的制作,可以做玻璃针筒!

总之,刑郎君又开始去连夜收集尿垢了。

尿不能停。

清水镇开始了全民多喝水多尿尿的行动。

又是连夜急赶,到子时时分,月亮当头,赶制好的几个针筒送来。

把李昱同带到消毒室后,阿福取出消毒针管,准备扎九皇子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赵女医!这是做什么!”有大夫闻言赶来围观,见状大吃一惊。

阿福急着救忍冬,头都不抬:“不会就看着!别像个娘们一样磨磨唧唧!”

“你……”这大夫被噎住,一肚子要阻拦的话哽在喉咙。

这,这成何体统啊,治病救人怎么要去放身体健全的人的血呢!

此时这大夫还不知要被放血的是九皇子,不然这会更不能淡定了。

邱掌柜听阿福解释了抗体一说,此时眉头紧锁看着:“不会这法子的就好好学,别说话。”

其余几个大夫虽然都不认同阿福的做法,却也不吭声。

如今这清水镇的最高级官员赋予赵女医的全权治疗权,他们只能去建议。

阿福再三确认过静脉血管,才下手。

针头也是临时用玻璃管替代的,削的尖锐,针头太粗。

待扎进去,阿福拉动玻璃杆,殷红的血顿时涌入针筒,她身后传来一阵吸气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待她把抽出的血推到准备好的消毒细口琉璃瓶内,盖子盖紧,半夏立刻把准备好的冰块拿来,放置在瓶身周边。

李昱同拿着阿福给自己的医用棉,依照她说的按紧出血口:“赵女医,现在怎么办?”

他自己也好奇,这个女医,要如何用自己的血给人治病!

阿福舒一口气:“再等等,现在等离心血清出来。”

若只是用静置法,也可以得出血清,但那样的血清,效果远不如离心机离心过后的。

阿福当然不能现在做一台电动离心机出来,但她却知道一种最简单的纸片离心机,只用两片纸板、一根绳子就能做出高速离心机!

这得感谢后世某大学的两位生物工程师,低廉的成本和高效的作用,完美解决许多落后地方缺少离心机分离血清的问题。

把瓶身扣在布套中,锁在纸片上,拉动两边绳子,中间的瓶子飞速转动,转速可达125000转每分钟,1.5分钟就能把血清成功分离出来。

阿福做的没那么快,叫旁边人按拍子数了三分钟,她才在众人聚精会神又充满怀疑的目光中,把瓶子取出来。

只见浓郁的血浆上,汇聚一层淡黄色的液体。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这!这就是抗体?”邱掌柜第一次见到这样的东西,竟然只通过转动就能把人血分出能够对抗病邪的东西,他一时间心情激动万分。

自己行医这么多年,竟然能见到这种闻所未闻,神乎其神的医术!

“是里面含有抗体,当然...是大概,毕竟九皇子并未患病,若是患病康复者,身体内大概率有!”阿福也很高兴,有了它,治疗疫情就要简单多了。

其他大夫更别说,看得目瞪口呆。

忍冬被抬到消毒室里来,一时间所有的人聚精会神的看向她,她半梦半醒间也不安的动了动。

阿福换一个针筒,抽出上层血清,再缓缓推入忍冬的胳膊。

忍冬感到胳膊上一阵刺痛,睁开眼,看到是赵阿福那双素来关心她的眼睛,又虚弱笑笑:“阿福姐。”

阿福温柔点头,给她全部打进去,旋即出乎众人意料的伸手拧了她一下,大声吼她,“忍冬,不准睡!”

忍冬一下就被吓清醒了。

周围众人也吓一跳。

这,赵女医嗓门不小啊……

不过邱掌柜很快反应过来,这鼠疫,可是一旦陷入休克,就代表着必死无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情有可原,情有可原。

药已经打了进去,接下来就是漫长的等待。

阿福一直都在忍冬身边,每隔十分钟左右就要给她量一次体温,再记录。

38.9——38.7——38.4——37.8——37.4。

一条刻着沉重的生命刻度,刻着所有人希望的温度表,在焦灼、难捱、紧张、激动的心情下完成了!

夜晚的星月静静栖息,朝阳带来温暖的灿金色曦光。

忍冬在朦朦胧的金色朝阳光中睁眼,浑身的沉重与难受好像全部逃离了,消失得无影无踪,唯有喉咙的轻微干涩证明着,那浑浑噩噩的历程,不是一场梦。

“忍冬,你醒了!”大郎端着一碗粥,见她醒来,眼中光芒大盛,几步走到跟前,“快来吃点东西,饿了吧。”

忍冬被大郎扶起,全身还是有些无力,脸颊稍稍红:“大郎哥,我这是怎么了?我记得我好像,我好像染病了......”

她还以为,再一睁眼就要看看阎王老爷长啥样了呢!

大郎笑着笑着眼眶就红了,“你好了,嫂子的药成功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阿福姐做出来特效药了!”忍冬差点把粥给打翻,欣喜之情无以言表!

做出来特效药意味着什么,意味着,所有人都有救了!

门外闻声而来的大夫、药童纷纷挤进来,各个惊喜的看着忍冬。

“病人恢复了!”

“这!这!大喜啊!”

忍冬昨夜面上延伸出来的血丝都淡化下去了。

直到此时此刻,众人终于相信,赵女医,把鼠疫的特效药给做出来了!

一时间巨大的惊喜冲上心头,众人又哭又笑,各个癫狂。

门外的士兵们也听到声音,面露喜色。

阿福身后跟着九皇子夫妇,疾步赶来。

“阿福姐!”忍冬一眼就看到赵阿福,起身要去拥抱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阿福蹿过去就给她一个爱的抱抱,先把脉,随后围着人转了一圈,“恢复就好!恢复就好!”

小鱼在一边笑着看阿福,觉得嫂子现在好像满身小星星,亮晶晶的在发光,所有人的视线都应该停留在她身上。

李昱同和宁容对视一眼,都在彼此眼中看到喜悦的流光。

纵使他们是抱着目的前来的,可谁又想看到大齐的子民这么一个个可怜的消亡!

阿福刚抱完忍冬,就眼尖瞄到自家贺荆山来了,可惜这里人太多,不然她多少要冲过去再给她家荆山一个抱抱。

特效药成功的消息很快传遍隔离区每一个人耳朵里。

“我们有救了!”

“太好了!”

“太好了太好了!赵女医!呜呜呜!”

众人簇拥在一起又跳又哭又笑,外人不知情的,还要以为这里是精神病院呢。

知道自己的身体里有了抗体,可以提供血清,忍冬迫不及待就要让赵阿福抽她的血赶紧做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阿福没有什么克隆血清的条件,也只能用这种最原始的方法去抽血。

好事成双,阿福很快证明了,接种了抗体的治愈患者身体内也有抗体,这是大好的消息,九皇子完全不用担心他被抽干抽瘪了。

而此时,两个在刑府染病的下人当中,有一名用中药治疗后康复了。

她的血,同样含有抗体。

还有当初药堂差点杀死自己亲儿子的那个白发妇人,阿福给忍冬治完,就最先给她儿子注射了血清,紧接着她就发现,这妇人,也是身含抗体者。

喜悦的消息接踵而至,雾散天明。

“赵女医!多亏了有你!”刑郎君激动的无法保持淡定,用拳头重擂几下墙壁,却哈哈大笑,“老天不负苦心人!”

“老天不负有心人。”阿福骄傲的仰着小脑袋,那可不,她是天才,但是嘴里还是很谦虚的说,“若是到最后我都没有研究出药,恐怕我也要急得满头白发了。”

她想起那些路边孤助无援绝望死去的人,想起一心治疫奋力拼搏却无能为力自己送命的大夫,想起治疫第一时间就无偿捐献所有物资的那些人们。

这是,久等了的胜利。

血清的制作并不难,也完全不用考虑血型问题,唯一要考虑的就是是否过敏,阿福教会下面的大夫和药童们,自己终于可以给自己放一会小假,短暂的休息一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一连多日的熬夜,她真的有些累了。

阿福走出拐角,看着笑容洋溢的人们,嘴角也昏昏沉沉勾起,到转角时,遇到贺荆山。

她张张嘴,身心陡然放松,却还没发出声音,就眼前一黑,彻底失去意识。

“阿福!”

晕倒前,她看到贺荆山脸色骤变,向她这边跑来,像个吃人的老虎。

这一觉很安稳,梦里她满身星月静栖,世界那么安宁祥和,似春日里万物静悄悄复苏,幼嫩的芽儿萌发,千里绵延生生不息,冬眠的小虫儿偷偷往上爬,夜语天地广阔,湖面上一群白鹭掠起,由南向北。

有那么一个人,踩着铺满花瓣的湿润土地,依稀从朝阳的万丈光芒中走来,轮廓被镀上希望的光泽。

醒来时她嘴角还带着笑。

贺荆山侧倚在她身边看着她,她就这般自然而然的在阳光中醒来,一如很久以前的快乐时光。

“荆山~”阿福在他怀里蹭蹭脑壳。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贺荆山眉峰上的那道疤都被轮廓的光泽润得柔和,他一开口,嗓音好似经年醇酒,醉倒了阿福:“嗯。”

阿福没有忙着爬起来,她的精神无比清醒,身体却仍想依偎在他身边。

“我给你讲个故事吧。”

“好。”贺荆山不知她怎么突然想讲什么故事,却欣然应允。

“从前呢,有一片大树林,树林里有许多新鲜的蘑菇,有一天,有个男人他呀,在树林里躺着,有一个小姑娘就来采蘑菇,她数着数着一个两个三个四个五个五个咦?五个五个五个五个!”

阿福厚着脸皮,看她家贺荆山衣衫里露出来的肌肤。

呜呜呜,梦中景色也不敌她家荆山美色啊!

她都多少天只能看着厚厚的防护服了!

贺荆山听得莫名,就去看阿福的眼睛,见小娇妻的眼睛又亮又魅惑,隐约明白了点什么。

“然后呢,这个男人觉得挺舒服的。”

“舒服?”贺荆山眉峰一耸。

阿福莫名耳朵根子热:“他第二天就又来躺下了!然后有一只小熊来采蘑菇了!小熊采呀采呀,一个两个三个四个五个咦?五个五个六个七个八个九个十个......”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贺荆山终于听懂了。

他八块腹肌一紧,拉着阿福的手就探:“你也想采蘑菇么?看看你是小姑娘还是小熊?嗯?”

阿福眼睛瞪得大大的,“我是小熊我是小熊!”

贺荆山浑身都是硬的,把她抵在床上,呼吸近在咫尺,开始接着她的故事说,“第三天又换了一个男人来了。”

“啊?”阿福眨眨眼,双手举过头顶投降,贺荆山一只手就握住她两个又细又嫩的手腕。

“然后阿福过来采蘑菇。”贺荆山的嗓音像是在阿福心里面响起,痒酥酥的传到她耳朵里。

“然后呢然后呢!”阿福见他绷笑不讲了,急躁用脚脚夹紧他的腰身,毕竟手手动不了了。

“然后,阿福的手太小了,采不了蘑菇,只能用嘴。”贺荆山难得笑出声。

阿福咳嗽一声,脸红炸了!

都都都陈年老夫妻了还拿她手小调侃她!

“不跟你玩了!你犯规!”阿福不讲道理,蠕动着就要跑。

贺荆山一个抵身就把她架在床头柜上,阿福两条可怜的胳膊撑着桌子被剥去一半衣服,剩下的还挂在细白的胳膊上,颤颤巍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等等等!我我我还有个故事!”阿福伸出双爪抵抗。

“嗯?”

“从...先把你的手拿开,从前,小熊软糖把小荆山奶糖按在了床头柜上,于是小熊软糖变成了小熊硬糖,小荆山奶糖变成了小荆山夹心奶糖!”

贺荆山衣服彻底给她扒得透彻:“现在让你看看谁是软糖谁是硬糖,谁夹着谁。”

阿福:呜呜呜.......

能不能换个地方,啊喂,床头柜什么的也太羞耻了!

贺荆山勾唇一笑,“好的,下次安排野外。”

阿福:嘤......

一晌午过去,阿福又把自己围得严严实实,苦逼兮兮,浑身酸痛的往隔离区赶。

贺荆山不是人,是禽兽。

有了血清,隔离区内开始康复的人掰着手指头都数不完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可阿福记仇,她还有一件事没办完!

忍冬那个熊孩子弟弟!

这简直比当初的职小强还可恶啊!

和他们一对比,阿元简直就是小天使!

她得好好出一口恶气才是!

“赵女医来了!”隔离区的看守看到她就崇拜的叫出声。

周围一群看守瞬间投来崇敬的目光,一点不亚于看到他们的上级头领!

阿福自从拿出血清当特效药,周围每个人几乎都以这种目光看着她,她顿感压力山大!

不要崇拜姐姐,姐姐也是拾人牙慧。

“经过血清注射,度过三天观察期,完成一周消毒的,可以去安全区了。”阿福看完最近一个病人的病历,做下评价。

所有人都欢呼雀跃,阿福把忍冬拉到一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个孩子你打算怎么解决?”毕竟是忍冬同胞亲兄弟,阿福还是先过问一下她的看法。

忍冬这几日,回想起来,已对从前的家庭心寒到极致,闻言便答:“阿福姐,我对他们本就没有丝毫家人应有的感情,随便他们以后是生是死,都与我无关。”

阿福诧异,原以为古代血浓于水大过天,没想到忍冬还有这气魄。

道一声好,阿福垂眸思虑片刻后说,“在我这里,可不分什么孩子和成人,犯了错就要承担错误!五牛的所作所为,便是伤害医护人员,按照我们隔离区的规定,杖责五十,他年幼,承不住五十杖,我私做决定,改为五十手板子。”

“都听阿福姐的!”忍冬听完,惊讶自己心里竟然有些快意。

这般做下决定,阿福把曾经伤医的名单看一遍,直接给刑郎君。

“你看着办吧。”

刑郎君二话不说,就把人带到隔离区外的公示台前。

因为知道特效药已经研制出,如今安全区的人也忍不住往这边跑,想问自己家人什么时候能出来。

这很快就聚集不少人,但刑郎君难得贴心给他们安排了板凳,每隔一尺余地才能坐一个人,不允许太过密集。

啪啪啪的打屁股杖声响起,绝大多数都是叫好的,打手板子的可不止五牛一个,还有其他一个少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怎么还有这么小的孩子啊?这也打?”有人心里觉得不对就开口。

旁边的人却立刻喷他:“我看打得好!小孩不听话挨家法鞭子的多了去了,何况是这么大的事,可是要死人的。”

“对!妨碍治疫,天王老子来了也得挨屁股杖!”

“哎哟,那不是我家五牛么!你们怎么打他呀!快放开我家五牛,我的儿呀!”

“打得好!你们不知道啊,我可听说了,这小孩进去故意扯人家大夫的口罩!这不是杀人么!”

经过一番军事化宣传,如今清水镇人人都知道口罩的重要性,还有这病邪到底是如何传播的,所以许多人除了发的口罩,自己都要做许多备用。

“天呐,小小年纪竟然如此狠毒!我看打死都行!”

“养不教父母之过,看他父母的德行就知道!”

王莲花本来还在干嚎,想靠着众人的怜悯挽回声势,好叫那些人把自己小儿子放了,熟料这些人竟然开始纷纷倒向她的对立面。

“你们怎么这么恶毒啊,连孩子都诅咒!”王莲花叉着又短又粗的腰就开始破口大骂。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路人都看不下去:“你个老不要脸的,我要是你活着都嫌丢人!”

王莲花一辈子横行霸道惯了,又是一连串不堪入耳的脏话大骂,又是骂路人又是骂官兵,路人一时间被这老太婆的脏话惊呆,竟无从反驳。

王莲花见他们都不吭声,扯下口罩扔在地上呸呸呸几声喷口水,把众人吓得纷纷后退,她反而嘚瑟的不行,自认为占了上风。

“你们都放屁辣臊,我家五牛多听话我不知道,我养大的!老娘说啥他听啥!”王莲花见没人反驳她了,撅着肥硕的屁股就冲着刑罚台上去,“放开俺儿!”

几名刑罚官刚才就觉得这老娘们的话不堪入耳,正巧刑郎君有下令,凡是胆敢扰乱刑罚者,与其他人同罪。

他们在衙门当了这么久的兵,还真没见过如此蛮横的村村妇,谁见着他们不是大人大人的谄媚巴结?

这愚蠢村妇,居然以为撒泼那一套放到衙门这让也行。

胆敢扰乱刑场,可是犯法的,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几人对视一眼,蛮力的用胳膊一捞就把王莲花架住,丢在长条椅子上。

几人摁住她,然后绑了手和脚。

“你们干啥!放开我!杀人了!没王法了!”王莲花没想到他们竟然吭都不吭一声就把自己绑了。

架在这行刑的板凳上,王莲花急白了脸,顿时杀猪般嚎叫。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举着杖的官兵掏掏耳朵,挨打的时候要哭要喊的人多了去了,他们有的是办法对付这样的人。

“这老娘们屁话恁多,给她嘴巴堵上!”

后面的官兵得令,立刻塞一块又腥又骚的脏布给王莲花堵上。

两个官兵按着她,木杖高高的举起重击在王莲花的屁股上,那钻心蚀骨的疼立马炸开。

王莲花疼得冷汗直冒,浑身哆嗦,被脏布堵着嘴,从刚才的骂骂咧咧变成有一口气进一口气出的呜咽。

台下的人纷纷叫好,比刚才叫得还痛快。

等挖莲花终于受完刑,才把嘴里的布给吐出来,有人突然发现那竟是上一个挨打的人的亵裤,顿时一阵干呕。

捂着鼻子,看王莲花的眼神都变了,像是在看什么脏东西。

后面赶来的大牛二牛三牛见此,腿都吓软了,赶忙来把两人带走,却半点不敢闹事,生怕自己也被绑着挨打。

如今也正是杀鸡儆猴的时候,特效药虽然有了,但别想不遵纪守法仗着身份闹出点事来!

如今清水镇,县令虽然没了,但还是有人管制的。

刑郎君的那日砍头的威慑,还是有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阿福听到消息时笑得心情舒畅,屋内几人见她笑得开心,也忍俊不禁。

“谁再敢闹事,就是得这么治,日子才好过几天就飘了!”

又一晃眼一周过去,隔离区的人十有八九都已经出去,外面的消毒工作也每日不间断进行,安全区的人也开始各自回到自己家,重整旧园。

清水镇管辖的村落中,只有邙山村因为早早得到消息封存,达到了零死亡率,其他大多数村子死亡过半,更甚至有两个村子全族消亡,了无生息。

出了清水镇出去报特效药消息的使者,却到现在都没回来。

外面到底什么情况了,也不清楚。

没有通信工具,整个清水镇过着与世隔绝的日子。

统计完死亡人数,每个人的心情都好不起来,心头蒙一层阴翳,这份心伤,只能让岁月来慢慢抚平,日子总要前进。

“赵女医,这是这几日收集的尿垢,还能加大针筒和温度计的生产么?”刑郎君又叫人端着尿盆来了。

阿福的口罩没原先那么厚了,差点没被熏晕过去,等人把尿盆抬走,那股冲脑的味道才远去让她清醒一些。

“刑郎君,其实呢,这尿垢所合成的晶体,是一种在山上就能找到的天然碱矿,如果我们能找到这天然碱矿,就再也不用收集这些尿垢,还能大量生产玻璃制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刑郎君兴致勃勃:“好,你把碱矿的样子告诉我,我去找!”

他乐于去找,阿福当然高兴,要知道碱矿可没那么容易好找,就算到后世,世界上也只仅有四个古天然碱矿,但华夏就有两个。

一个远在内蒙那边,一个是亚洲最大的河南桐柏县安棚碱矿,碱矿这种东西,一旦大量开采就会污染严重,但现在根本没那个条件去大量开采,阿福并不担心这个。

她担心的是,这个朝代,不在华夏历史上的任何一个时间段。

连地图都不尽相同,只看着那一截地图,她无法判断河南桐柏县的位置在哪里,甚至也无法判断这里和自己原来的世界是否一样,几大洲几大洋。

“我给你写清楚,若你真能找到,就发财了。”阿福心里盘算,那小苏打不仅能炼制玻璃,还能做药,做美食,能做的东西太多了!

她自己想想都心动。

“现在疫情稳定,我们重新好好规划,叫我们的清水镇重新繁荣起来。”逝者已逝,活着的人总要抚平伤口继续前行。

刑郎君这段日子看阿福做的一系列东西,兴致浓郁:“好,赵女医,你还会做什么宝贝,有机会教教我。”

阿福正准备往外跑去找贺荆山,闻言又转身:“你要是能把天然碱矿找到,我能教你的就多了去了。”

化学,你慢慢学去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上下五千年的历史,那可不是吹的。

刑郎君听到阿福的承诺,欣然应允,显然不觉得找矿是个苦差事,而是一件十分有趣的事儿。

阿福找贺荆山找到一半,碰到来给她送饭的小鱼。

小鱼一见到阿福,就激动的比划手,秀气的眼睛里充满崇拜。

她渐渐明白,医之一术的重量,渐渐知道,嫂子她到底为何能不由自主吸引所有人的视线,而自己不能。

身体残缺,可以换来他人的关心,却换不来他人的崇敬。

阿福看到小鱼别别扭扭的比划说她漂亮,还以为看错了,揉揉眼:“小鱼,你...说我好看?”

小鱼咬咬唇,有些难为情的点头。

她承认了,现在的赵阿福是很优秀,优秀得像个闪闪发光的小太阳,好看,又温暖。

阿福捂着脸笑,小鱼怎么突然冒出来这句话呢,但是自从她瘦下来,好看又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

嘿嘿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小鱼也漂亮。”阿福摸摸小鱼的头,“长高了。”

小鱼被摸头,尴尬的动了下头,她们……她们之前可是情敌呢,她脸一红就跑了。

阿福在原地不明所以,这孩子,永远都是那么莫名。

小鱼这别扭的样子,还害羞得脸红……阿福惊异的冒出一个想法,天啊,小鱼不会是喜欢自己吧?

那可不行,她是有家室,有崽崽的人,不能接受她的喜欢。

阿福见小鱼跑远,也很快把这件事翻篇,愉快找到自家荆山,伸着脑袋就喊:“贺荆山,我亲爱的老公,你在干嘛!”

贺荆山高大如山的背影一顿,慢慢回头,目光意味深长。

阿福还没明白他这是什么目光,贺荆山面前的一整片布忽然抖落,后面齐刷刷站着一群兵崽崽。

“赵女医好!”众兵齐刷刷问好。

这个场景,怎么说呢,阿福就异常的后悔,很后悔。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阿福看着眼前的场景,进退维谷,为什么会有这么多人!!!

偏特殊时期,假装咳嗽都不行,不然指定得被人架起来去隔离。

贺荆山一步跨到阿福跟前,挡住所有其他男人的视线:“亲爱的?找我干什么?”

阿福胳膊肘戳他腰,咬牙瞪他,“不害臊!这么多人呢!”

幸好她说的老公,古代人应该不懂是什么意思,不过,亲爱的,他们一定懂了!

好像钻到地下啊,也是没脸见人了。

贺荆山眉宇一扬,淡淡的开口,“到底是谁不害臊?”

阿福眉毛撇成小八字:“好啊,我不害臊,你有本事在这当小熊硬糖!”

男人沉默,大可不必。

阿福偷乐,答不上来了吧。

“小熊软糖这么可爱,待我拖回去好好观赏观赏。。”贺荆山一条胳膊就把阿福半扛了起来。

后面当兵的一阵躁动,但贺荆山下一秒就走到拐角这边,隔绝一切视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观赏就观赏,拖回去干嘛!”阿福爪子抓贺荆山发丝,男人把她放在石桌上坐着,她的腿被他的身子强制分开。

这样的坐姿,不妙啊!

阿福屁股往后挪,想跑。

贺荆山两手一环就把她拖了回来,声音被口罩半模糊:“当然是,干死它。”

他一声像四声,恶狠狠的胯往前一顶。

阿福小腿一紧啊啊嗷呜一声:“我错了我错了。”

贺荆山变了,他以前不是这么狂野的!

两人都穿着防护服,贺荆山自不会在这里跟她来点什么,单手把她抱下来:“晚上回去说。”

晚上回去说什么,自然是不言而喻。

什么时候贺荆山还会举一反三了,他的学习能力也太强了!

阿福从他这溜走,才想起忘记跟他说正事。如今清水镇内安定,是不是该向刑郎君提出开城门了,如果不行能派人出去找佟瑜也行呀!

干娘、舅舅和阿元,至今都还下落不明。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阿福想到阿元指不定想自己到哭鼻子,就心疼。

但兹事体大,她还是等晚上回去先和荆山商量一下。

“阿福姐,你来啦!”忍冬正与大郎在路边说话,忽然见到阿福,立刻跑来,“你也是知道太医来了过来的吧?”

“太医?什么太医?”阿福懵,随即反应过来,“朝廷真派太医来了?”

她都以为,朝廷那边根本不会管这里!

这太医来的是挺晚,但好歹来了不是。

“对,现在好多人都在说呢,朝廷还是没有放弃咱们的。”忍冬不由高兴。

他们也是大齐的子民!

阿福听忍冬这么一说,顿时对几位太医兴趣浓浓,既然是太医院里的大夫,那医术肯定不差吧。

她在这边好奇,熟不知那边过来的两个太医也是对她好奇。

他们一路自北向南而来,进入宁古塔后,便被上方分配治疫区域,他俩平日人缘不好,便被分配到这压根没人愿意来的始发地。本来被派下来的太医们,也都是没什么家世、医术平平的,皇帝本就不在意宁古塔。

这一路过来,他们在路边见到的死尸数以千计,尤其是离清水镇越近,越明显的看出来疫情的严重。到最后,两人不由惶惶不安揣测,这清水镇,是不是已经是一座死城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可他们一到,城墙上数以百计的士兵立刻发现他们。

“我们是朝廷派遣的太医,这位是吴太医,我是郭太医。”郭太医一时不敢问城内如何情景。

兵头见是朝廷派来的太医,态度立马放好:“两位太医请进,我现在就去通知我们刑千户。”

各地管辖疫情不都是县令么,怎么这里要叫千户来管,难道县令已经染病不治身亡?

两人正胡乱猜测,士兵带着两人进门。

他们立刻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

只见宽阔的大路上人来人往,各个带着面罩,停下来说话的,挎着篮子买菜的,行人络绎不绝。

这!怎么会这样!

这与他们想象中的死城简直是天差地别!

士兵每日守城也无聊的慌,这会见有外人来,跟他们搭话:“两位太医,这外面的情景如何了啊?”

郭太医张目结舌看着眼前的场景,后知后觉回答道:“外面...外面不容乐观。”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们这也死不少人啊!”士兵叹气,“幸好赵女医研制出了特效药,不然现在指不定清水镇就是一座死城。”

“你们这...不算多。”一边的吴太医也终于回过神来,又恍然觉得这样说不太好,赶紧闭嘴。

郭太医敏锐抓到士兵话里重点:“赵女医?特效药?”

“对!我们清水镇的赵女医,研制出了鼠疫特效药,现在我们都不怕了。”士兵骄傲道。

郭太医和吴太医彼此对视一眼,都在对方眼里看出不可置信。

特效药?女医?

闻所未闻啊!

女医不都是给那些女人们调理身子,接生的么,什么时候都能做出鼠疫特效药了!

两人不敢相信也得相信,因为他们一路过来,不论是哪里,都看不到这仿若根本没发生过鼠疫似的繁荣街道。

“两位太医,先跟我们来消毒室。”士兵忽然想起,这两个是外来者,身上车上指不定都带有病邪。

“消毒室又是做什么的?”两人蒙圈,感觉自己就像土包子进城了似的,可分明他们才是京都来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就是用消毒药水杀死身上的病邪,避免身上还有病菌传染给其他人。”

“那应该的,应该的,快带我们二人过去。”郭太医这倒听得懂,只是这些词汇都是第一次听到,他猜测许是偏远地区大夫的土话。

等这两人终于见到清水镇人人称赞的赵女医时,再一次开始怀疑,就是这样一个貌美的女人?

确定她不是个被虚捧上来的花瓶?做出特效药的是不是另有他人?

阿福见到两人却热情:“两位太医,久等了。”

“敢问女医的特效药,是用何药所制?”郭太医已经压制不住内心猛烈的好奇心,世间竟然有治疫特效药?

若真是那般,这女医定要流芳百世啊!

阿福没什么好隐瞒的,疫病是大病,她绝不会私藏药方,于是坦坦荡荡回答:“血清,原材料就是人血。”

“啊?”郭太医遽然面色古怪,“这,人血怎能做医用!”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这分明是害人...哪里是救人......”一边的吴太医忍不住开口,“怎么能用人血做药!简直荒唐!”

二人一时间怪异看着阿福,只有番邦的巫医,才会用人血来治病!

阿福早已料到这些人的反应,和最开始清水镇本来的那些大夫们反应没什么差别。

21世纪的科学技术,尔等凡人是不会理解的。

但是忽悠还是要合理忽悠的。

“两位太医许是没看过《本草纲目》这本医书,可能是流失已久,这本医书上有多个方子都采用人血做药,且是前朝大夫所作,绝非什么番邦巫医医术。”

“人血,味咸,性平,有毒。”阿福其实都被说的好奇他们口中的巫医了,指不定那边的医术不因社会思维限制发展的不错呢,“两位太医不必过于惊讶,人体人部当中的药材不少,血余炭、紫河车、童子尿,不都是取于人体么?”

阿福款款而谈,一双清丽的眸子清澈透亮。

郭太医陷入沉思,片刻后作揖:“是在下孤陋寡闻了。”

吴太医却依旧满脸不能接受,事出反常必有异,这又是女医又是人血特效药,他总觉得这里处处透露着反常!

阿福做大夫的目的也不是为了让别人接受的,她跟两位太医说完就说自己的规划:“我们这鼠疫特效药肯定是要传到清水镇外的,想必两位太医来的路上情况不太好,刑千户已经向上汇报了特效药,相信不日上方就会派人过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郭太医连连点头:“要传的,外面的情况实在是不容乐观,若真是特效药,还望女医尽早传到外面。”

阿福准备带两人去隔离区,于是一边说话一边往外走,疑惑问半夏:“半夏,怎么不见邱掌柜?”

邱掌柜在这次疫病中的贡献也是绝不容忽略的,也算有相当的治疫经验了。

半夏摸摸下巴:“不知道啊阿福姐,可能还在隔离区吧,也许他还不知道太医们到来的消息。”

“好,刚好我正要带两位太医过去。”阿福这么合计刚好。

“去隔离区?”吴太医犹疑,这隔离区里肯定都是病人,怎么能让他去呢,他可不愿为宁古塔这些贱民感染上。

郭太医却捋胡子:“好,那我们就一同去看看清水镇的大夫们的治疫法子。”

若是好用,他便回去教给那些同僚们。

不,他觉得,自己应该带着整个清水镇的尖端医者们一起过去。

阿福见这位郭太医好相与,路上不由告诉他,如何隔离,消毒,排查,事无巨细的再讲一遍。

“您说这隔离和排查倒是好做到,只是这消毒药水,又是用什么制成?”郭太医是真的好奇,他感觉自己脑海里的学术已经远远不够用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阿福笑笑:“您不是应该已经知道了,消毒酒精的酒味还是挺浓的,是用烈酒制成。”

“原来是酒。”郭太医其实已经猜到,但听阿福亲口说出来,还是觉得稀奇。

这里的一切都让他觉得新奇,不可思议。

进到隔离区,几人一路穿过空荡荡的病房,每一间里都有充裕的阳光和浓浓的消毒酒精味。

“这里的病人都已经康复出去了么?”尽管这里每个病房都很干净,郭太医还是依稀觉得,这里曾经应该住着很多患者。

阿福笑容灿烂:“是,截止到现在为止,已经达到零染病率。”

阿福很享受自己的成果。

那吴太医却松口气,这里没有病人了,那就好那就好。不然自己要是染病了怎么办,他可不想用那什么人血来治病。

郭太医开始自愧不如,没想到他活这么大岁数,医术不如一个女人罢了,头脑也不及人家。他完全能够猜得出来,这里有不少都是赵女医安排的。

阿福看到邱掌柜在看病历单,轻快走去要给他介绍两位太医,没看见自己身后那郭太医看到邱掌柜时震惊的表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邱......”郭太医的话说到一半,忽然被打断。

“娘亲!”

软软糯糯的一声奶音从他身后冒出,叫他的话戛然而止。

阿福浑身一颤,猛然回头,不敢相信:“阿元?”

只见小小的人儿张着一条胳膊飞快朝她冲来。

阿福一把就把他抱得高高的:“阿元,你,你从哪回来的!”

阿元被蹭,不忘捂好自己的面巾:“娘亲,阿元好想你,呜......”

“娘亲也想你。”阿福心都化了。

邱掌柜则也震惊的看着郭太医,下一秒对他摇摇头,郭太医口中的话就这么咽了回去。

失踪多年的邱太医,怎么会在这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阿福刚把阿元放回地面,就见阿元指着两个太医说:“我跟着,这两个爷爷回来找娘亲。”

“什么?”不只是阿福,两个太医也傻眼。

他们根本没见过这孩子呀!这孩子在说什么呢!

阿福却不可置信问道:“你一个人回来的?佟瑜叔叔呢?干奶奶和舅老爷呢?”

阿元回答不上来就哭:“我,我听见,两个爷爷说来清水镇,就藏在车下来的。”

这......

阿福快吓死了!

“你怎么这么大胆!”她心情剧烈起伏,声音不由带上斥责。

阿元这么小,就一个人乱跑,不说遇到坏人,就是迷路了,怎么回来!

现代不甚走失的孩子都有可能是一辈子找不回来的,何况是这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阿福心中一阵后怕!

阿元哭:“我要娘亲。”

“你这孩子。”阿福心疼得要命,哪忍心多过斥责,摸摸他的小脸,“不哭不哭,娘亲不是在这呢么。”

孩子没事就好。

两个太医面面相觑,一时间竟然不知所言,他们同行跟着这么个孩子他们都不知道,真是不知说什么好。

但也许这就是缘分吧,偏偏这还正是赵女医的孩子。

阿元刚从外面回来,也要隔离,两位太医一样得隔离。

吴太医顿时不满:“我们若是染病,早在路上就发病了。”

郭太医却拦住他:“既然来了,咱们就守人家的规矩,孩子都敢来这里隔离,我们两个老头子还不敢么?”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吴太医顿时闭嘴,连赵女医自己的孩子都要在这隔离,自己就算不满也不能多咋咋呼呼,不然不还不如一个孩子。

阿福又告诉两人隔离的重要性,和人体可能是会携带隐藏性病毒的。

阿元突然一个人摸回来,贺家一家人都稀罕又心疼的不行,但也得赶紧问佟瑜他们的下落。

阿元这般失踪,佟瑜肯定还觉得自己把孩子看丢了,估计快急傻了!

这样一来,阿福还觉得对佟瑜不好意思,孩子不懂事给添麻烦。

幸而佟瑜带着几人离开后,并没有走远,而是想着疫情就找了一处山里已经无人居住的屋子带着几人住了进去,准备随时与贺荆山他们接应。

这般阿元还能说出他们在的位置。

如今清水镇内已安,便可以出去,阿福立即就上禀了刑郎君,让人前往那处寻找自己家人朋友。

阿福先让半夏去给阿元洗漱,换一身衣服,然后对贺荆山说,“朝廷那边派人过来了,是两位太医。”

太医拿着朝廷令牌而来,要是接待的只有刑千户,而清水镇的县令却不见踪影,纵然已经上报来使说县令叛逃出城。

但现在清水镇安然无恙,那么之前的说辞,难免让人怀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贺荆山眸眼一定,轻笑,“我来安排。”

县令叛逃是事实,只不过刑千户当街斩杀他时,毕竟没有朝廷命令,恐会降罪于身。

和治理小小的清水镇疫情相比,斩杀朝廷命官,更容易招惹非议。

既然贺荆山说他来处理,阿福就不担心了,转身去给阿元找衣服。

阿元来时,也不知道怎么尾随两位太医的,他们可坐着马车,阿元一路跟着,浑身脏兮兮的,肯定吃了不少苦。

阿福想了下,准备再下厨给阿元做点吃的。

待阿福走后,贺荆山走进耳房,半夏正好给阿元洗完澡,见他进来,“贺郎君,您来了,那我先出去。”

贺荆山看了小包子一眼,随便拿着宽大的汗巾包着他,然后单臂抱回房卧室,放在床上,给他擦干净了身子,然后放被子里裹着。

“你一个人回来的?”贺荆山盯着阿元,神情严肃。

没了人,阿元嘴巴一抿,直言,“对,我不一个人,怎么进得来?”

佟瑜叔叔和奶奶胆子那么小,不知道清水镇内的情况,肯定不会贸然进城。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要进来,只能不让他们知道。

贺荆山眉宇一沉,不怒而威,“阿元,你知不知道这样很危险?”

阿元不能出事。

“我知道。”阿元的小脑袋垂着,看着可怜兮兮,“但爹爹和娘亲在这里呀。”

正巧,阿福端着热腾腾的饭菜进来,见贺荆山沉着脸,发怒的瞅着阿元,小包子都快哭了。

阿元溜圆的眼睛亮光闪过,嘴巴一瘪就往阿福这边躲,伸着手,奶呼呼的叫,“娘亲,呜呜......”

“你那么凶干嘛,吓到孩子。”本来阿元一个人回来肯定就怕,阿福立马放下餐盘,迎上去抱紧阿元,瞪贺荆山,“不准你凶他!”

孩子的胳膊还没好呢,身上带着伤。

贺荆山抬手:“过来。”

他冲着阿元说的。

阿福见他如此,知道他又是在对阿元的教育上跟自己有了分歧,别的事贺荆山时常让着自己,唯独在教子上很霸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阿元害怕贺荆山,却见爹爹的神色不像轻易可以翻篇这件事,慢吞吞到贺荆山旁边。

贺荆山伸手就在阿元屁股上一个巴掌。

打的不重,却也不轻,阿元长这么大第一次挨打,愣了一下,才开始哭。

阿福心疼的不行:“贺荆山!”

“知道错了么?”贺荆山没看她,定定看着阿元。

阿元呜呜着点头又摇头:“爹,我不要跟娘亲分开。”

贺荆山又是一个巴掌。

阿福又要开口,贺荆山抬眼看她:“你是不是也想挨打屁股?”

阿福:……

她这么大个人了怎么还让她挨打屁股,她不要面子的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阿元眼珠子转了转,立刻冲上去抱着阿福,维护的说,“不打娘亲!不能打娘亲!”

“不会的,爹爹开玩笑呢。”阿福弯腰,抱住阿元。

还是崽崽疼她。

贺荆山一只手就把她提溜到旁边,厉色看着阿元:“以后还敢偷偷从大人身边跑开么?”

阿福这次不吭声了,这得教阿元,不然再出这样的事可怎么办。

“不跑。”阿元手背去擦眼泪,又被贺荆山把手拽开。

“不能用手摸脸。”

如今疫情,阿福宣传过尽量不能用手去碰脸。

阿元可怜兮兮:“知道了,爹爹。”

然后就看向赵阿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阿福见教育的差不多,抱住阿元:“好了,你快去睡吧,这几日我要陪阿元住隔离区。”

明显听出她语气中的嫌弃,贺荆山黑脸,早知道刚才多教育几句。

刚过了几日的幸福夜,儿子就又回来了。

“罚他,以后不能跟你睡。”贺荆山冷脸。

“呜……不,阿元要跟娘亲睡。”阿元吓得小胳膊抱紧赵阿福。

阿福的杏眼瞪他,凭什么?

她软乎乎的儿砸,为什么不能陪着她睡?

阿福气哼哼的,不赞同贺荆山的话,“宝宝才刚回来,就得跟着娘睡。”

贺荆山看着两人母子连心的样,心中微嗤,“可以,那你们两个一起睡,我在旁边睡。”

阿元瞪圆双眼,显然意外会获得这个结果。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爹爹太小心眼了,都不让自己和娘亲睡。

整天想霸占娘亲……

阿福没体会到阿元的怨念,只转念一想,这样也不错,小家三口团聚嘛。

反正如今她和荆山身体里都有抗体,若是阿元真身上沾了病菌,两人也不会被感染,再消毒就是了。

阿福高兴的笑起来,笑吟吟的说,“好呀,那我们三个一起睡。”

贺荆山看向阿元,阿元立马又乖巧脸的缩在阿福身边。

解决完阿元的事情,贺荆山出了门,前往刑千户那里。

见到贺荆山来,刑千户刑官正以为有什么事情,和手边的人说了几句,立马走到贺荆山身边,“贺郎君,可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看来刑官正还没收到消息。

也是,一来就是阿福那边的人先接到了两位太医,带着去了隔离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贺荆山看向邢官正,淡淡道,“朝廷派了太医下来,刚刚太医去了隔离区,如今正在隔离区观察。”

邢官正闻言皱眉,朝廷的太医下来,怎么会被关在隔离区?

微微一想他便明白了,应该是赵女医的手笔,否则其他人也没那个专业水准,能让太医屈服。

可如今贺荆山专程来告诉他,应该不止这个意图。

邢官正抬眸,看向贺荆山,拱手道,“贺郎君特意来,应该不单单是为了通知我这么简单。”

“千户当街斩杀朝廷命官,就算治理疫情有功,但你为武官,他为文官,没有任何命令就斩杀,千户造作准备为好。”

贺荆山淡淡的扫他一眼,朝廷文武之争,向来是对立的,如今边境不安,武官逐渐重用,就发生武官斩杀文官的事情。

就算事出有因,刑千户也会被当做党派之争的靶子。

邢官正脸色一变,神色复杂的审视贺荆山,最后沉沉道,“多谢贺兄提醒。”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到晚上,阿元依偎在赵阿福身边,一日的劳累,他很快就在阿福怀里睡着了。

没两秒,贺荆山就一把把阿福揽到自己这边,阿福白软的小手顿时抵在他胸口上,在月色里睁大眼睛。

不是吧,孩子还在旁边呢,这男人想干嘛!

她心中警铃大作。

贺荆山的手从她的亵衣衣摆处慢慢伸进来,月色冷冷清清撒在他一本正经的脸上,阿福心脏砰砰跳得飞快。

那手心暧昧的滑过她的腰线,痒酥酥的,他的手大,往上一寸,往下一寸,都是极其敏感的地方,偏偏他就停在原处轻撩拨。

阿福咬着下唇,眼睛里盛满两碗粼粼的月光。

那手忽然换了位置。

“……”阿福的声音被自己吞咽,贺荆山的手滑到她的肚皮上,摸了摸她圆圆小小的肚脐眼。

然后飞速把手抽了回去。

阿福皱得鼻子上三条浅浅的竖杠,可恶的家伙。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也伸出小爪子塞进他的衣摆,一摸,哇,好硬。

她是说,腹肌。

腹肌好硬。

贺荆山眼里乍然两把火焰,阿福嗖的就把手抽回来。

男人抓住她的手。

干嘛?

她用眼神瞪他。

贺荆山当然不会开口说话,十指与她相扣,凝沉的眸子里一片温色。

睡觉。

阿福五指扣紧他的手指,美滋滋挪动个舒适的睡姿,睡觉睡觉。

熟不知贺荆山又看着她和阿元许久,才入睡。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清水镇又来了外来者,这次是宁古塔的最高官员派来的特使,那边已经接到特效药的消息,快马加鞭来了二十多个兵过来接人接药。

“哪位是研制出特效药的大夫?”为首的兵是朝廷正四品武官明威将军廖将军廖武,声音铿锵有力,样貌威武。

这样天大的功劳,没人敢冒领,何况赵阿福与刑郎君关系那么好。

可阿福却没在第一时间上前,因为她现在后知后觉想起一个问题,现在是不是意味着,自己得跑遍整个宁古塔去治疫。

“是哪位神医?”廖将军见无人应答,又大声问一遍。

周围围观的百姓不少,顿时大声呼喝:“是赵女医!是我们的赵女医!”

阿福这下不站出来也不行,民心过旺,在万民呼喝声中上前一步:“是我,草民名赵阿福。”

廖将军见是个女人,还以为是在跟自己开玩笑,但听清周围民众的呼声,才迟疑道:“还请女医随我前往各地治疫!”

来这里一路他已经看了,这里的确已经是有特效药的样子。

何况这么大的事,论哪个官员都不敢谎报。

阿福倒不是不想四处跑去治,只是这血清保存是一个问题,到别处没有大量的血清也是一个问题。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但显然把外地的患者带过来也不太现实,能不能熬过路程都得另外说。

廖将军见她久久不回答,神色僵住以为她不愿去,恭敬行了个礼:“赵女医,如今各地势同水火,每日都有大量百姓失去性命,还请赵神医出诊。”

“她是个屁神医!”一声妇人尖酸刻薄充满恨意的声音猝然从人群中传出。

众人齐齐看去,见是一位面容刻薄的妇人坐在板车上,妇人身后还跟着一名年轻姑娘,妇人的手脚好像都有什么毛病,耷拉着,那姑娘也不似个健全的,但比妇人好些。

阿福看清说话的人是李桂琴和赵小梅,嫌恶。当初自己没再找她们俩的事,她俩如今又自己撞上门来了。

“何人在此大言不惭,给我拖上来!”廖将军不悦。

“不用你拖!我自己来!”李桂琴自己胳膊滑稽蹭着板车,赵小梅忙推着来,也恨瞪着阿福。

众人看着这两人,没几个认得她们的,却知道这两人是因祸得福,手脚不便出门,才没染上疫病,在挨家挨户排查时候被送到安全区。

“这谁啊,哪来的疯老太婆,敢骂赵女医!”

“什么玩意,她也配!”

“打死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众人议论声越来越大,开始怒骂。

“我看谁敢打死你们口中赵女医的亲娘!”李桂琴哈哈癫狂大笑。

赵小梅也抬头挺胸:“就是,谁敢打死赵女医的亲妹妹!”

这!

什么情况!

众人的骂声戛然而止,赵女医的亲娘和亲妹妹?怎么从来没听说过!

廖将军也诧异,这若是这个女医的亲人,怎会混到如此地步,穿着破破烂烂,面容瘦削惨淡。

“你们口中的赵女医,赵神医,我是她亲生娘,再了解她不过,她学个屁医术,我养了她十几年到她嫁人,都没有学过一天医!”李桂琴不无恶毒地看着阿福,“我怎么会送女儿去学医!女子学医简直丢人!”

贺荆山阔步而来,准备上前,阿福却拉住他,对他摇摇头。

“还有啊,你们还不知道吧,你们口中为人称道的赵女医,就是当初爬宋举人床的那个被打得半死的农妇。哈哈哈哈,真是笑死我了,你们还把她当神医,当神佛拜呢!”

李桂琴抬手想用手指去指着阿福,但手筋已经断了,抬起扭曲的手腕指着:“你们的赵女医可是个不认亲生爹娘、妹妹,昧尽良心要遭天谴的不孝女!竟然叫人挑断亲生娘亲和妹妹的手筋脚筋,真不怕天打五雷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怎么可能!

人群炸锅了。

赵女医怎么可能是那种人!赵女医绝对不是那种人!

阿福冷冷看着李桂琴这一出声色俱佳的表演。

“赵女医,这真的是你亲生娘亲和妹妹么?”廖将军并不了解这位赵女医,但见这位妇人面容狰狞,头头是道,隐约觉得,她与赵女医肯定是有什么关系的。

不然,没有必要在这个时候站出来,顶着所有人的压力开口。

阿福还没回答,那边又传来一阵讽笑:“我就知道,什么样的主子养出什么样的狗,我好好的女儿卖到她那,竟然也变得不认亲爹亲娘和哥哥们,我还以为是怎么回事,原来是有人教啊!”

王莲花捂住自己的屁股,扯着嗓门讽刺。

“对,这赵女医身边的丫头是我亲妹妹,不认爹娘家人,自己吃香的喝辣的跟着别人过好日子!”大牛觉得就是自己说的这么回事,眼睛都气红了,“还这么狠,折磨自己亲弟弟!”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简直没有一点人伦可言,大逆不道!不怕遭雷劈!”

忍冬就在阿福身边,更是气得浑身发颤:“你们胡说八道!”

“胡说八道编造谎言的是你,扭曲事实,应该砍头!”二牛激愤指着忍冬。

李桂琴见有人帮自己说话,终于感觉压抑在心口的气出了一口。

真是气死她了!

她和小梅被人挑断手筋脚筋,她怎么都想不明白有多大仇多大恨能下此狠手!

后面想想,当时和自己结仇的,就是那个陌生的漂亮女人。

这会得知那个漂亮女人,竟然就是她的大女儿赵阿福,她仿佛茅塞顿开,晴天霹雳,自己和闺女的手筋脚筋被挑断,都是大女儿害得!

她真是好狠的心啊!

自己的亲娘和亲妹妹都下得去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李桂琴再一想到自己当时那么多钱财,都被“阿福”给洒得满大街都是,给众人哄抢一空,她的钱全没了,就气得快喘不过气。

“我看你们几人是有人派来花言巧语,来人,把他们给我拿下!”明威将军要赵阿福出去治疫,自然不能再出什么岔子。

如若不然,耽搁的就是千千万万的人的性命。

不管这妇人说的是不是真的,都不关他的事,他要把人和药带走。

“哈哈哈,你们看啊,这是什么昏庸糊涂官,竟然要掩护这等违背天理的贱人!你们不是爹生娘养的么!”李桂琴拍打着车板,“这等毒妇你们也要掩护,我看她治疫就是瞎猫碰上死耗子,她根本就不会医术!”

赵小梅也急了:“大人,她真的是我姐姐,你们不抓这等伤天害理之人,反而要抓我们!”

刑官正在一边看着这两人,像看傻子似的。

赵女医不会医术?

别开玩笑了。

她手底下几个徒弟不说,当初在女医医馆卖的养颜神药有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给人看的病有假?还是给自己娘子的诊断有假?

连舅母的双胞胎都能被她给说准,难道次次都是瞎猫碰上死耗子?

“你们两个是从哪来的疯子,赵女医会医术,人尽皆知,就是血清的制作法,有几个大夫能做出来?真是让人笑掉大牙,不抓你们抓谁!”刑官正冷笑,目光锐利的射向赵小梅,手里的刀蠢蠢欲动。

“对啊,赵女医医术了得,谁都知道,这是哪来的疯子,认错人了吧!”人群中有人附和。

阿福却在所有人的争论声中,一步一步走到中间,看着两人:“我就是赵阿福。”

“什么!”有人不敢相信在这个时候阿福竟然出来承认了,她就是妇人口中的那个大逆不道的不孝女。

可仔细一想,赵女医,阿福女医医馆,可不就是赵阿福嘛!

难道赵女医真就是妇人口中的那种人!这怎么可能!

“阿福姐!”

“嫂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阿福身后的几人都忍不住上前,这个时候,怎么能承认!

刑官正微微皱眉,不知这一切的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

但他片刻思忖,就决定让人立刻把这些个闹事的人拿下,赵女医的名声绝不能受损!

“来人!”

他刚出声,阿福却回头对他摇摇头。

随即,阿福一步一步在众人的目光中走近赵家母女。

“我是赵阿福,也不是赵阿福。”阿福缓缓迈着莲步,眸子清澈见底,倒映着赵家母女二人的怨毒嘴脸。

李桂琴听得莫名其妙,叉腰怒骂,“你在胡扯什么有的没有的,是就是,你就是我女儿赵阿福,就是我那个不认亲娘,残害亲娘的不孝女,大人,这样违背天道违背大齐律令的女人,你们今日还要护着她么!”

李桂琴越想越气,拿着板车上的窝窝头砸向阿福。

阿福稍一闪身就躲开,从容淡定:“这位大婶,我想这样叫你很久了,我根本就不是你女儿赵阿福,今天我就在这跟你把话说明白了,省得你以后再来缠着我不放。”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你怎么会不是我姐姐!”赵小梅不信,她虽然觉得眼前这个赵阿福很陌生,但肯定就是她姐姐赵阿福啊。

听阿福这般一说,明威将军和刑官正也不再阻拦,想看看赵女医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贺荆山定定看着阿福的背影,从她身后而来,站在她身边,稳如巍峨。

“你身边的就是我姐夫贺荆山,你还说你不是我姐!”赵小梅急切喊道,生怕众人相信赵阿福的鬼话。

阿福看一眼贺荆山,再回头:“我正要跟你说呢,真正的赵阿福,也就是你姐姐,这位大婶的女儿,在被你们诱骗着去爬宋举人的床之后,就被宋举人家给打死了。”

这!

众人哗然。

“不可能!那你是谁!”李桂琴按着板车就要起来,怒火滔天,“你别在这装了,你是不是我女儿我不知道么!邙山村的父老乡亲们不知道么!”

“大人,您把我们邙山村的村民,随便请来一个,都知道,我女儿,也就是她赵阿福,当初爬了宋举人的床,回来卧病几个月,便康复了。”

看着李桂琴激动的模样,阿福笑笑:“大婶,我其实是宁古塔外的人,但我已经记不清我的身份如何,只知道,我的确是寒窗苦学数十载医术的人,你也说过,你的女儿赵阿福,根本就不会医术不是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阿福从刚才看到这对母女开始,就决定,彻底断了她们的念想。

见李桂琴哑口无言,阿福继续看向众人:“许是命运弄人,我当初因为学医不甚试药中毒,导致正好肥胖、满脸瘤子,流落到了邙山村,又恰巧被我如今的夫君贺荆山捡到,便暂时用赵阿福的身份活了下来。”

“我当初来时,中毒深导致神魂不清,从前的事都记不清楚,如今也都是我后来毒素减轻慢慢想起起来的。”

一个又肥又丑的不知身份的女人,流落到哪都是死路一条,猎户收留她定也是好心,恰巧那会也刚好死了娘子,遇见个不记事的,还和自己娘子长那么像的,省一笔聘礼。

“原来是这么一回事......”路人有人明白过来,“所以赵女医根本就不是这妇人的女儿,她们根本就没有关系。”

阿福说到贺荆山把自己捡回来时,偷看了他一眼,正好对上贺荆山来看自己,顿时心虚虚,贺荆山却给她一个放心的眼神。

其实她说的也不是假话嘛。

她本来就不是李桂琴的女儿,对她根本就毫无感情可言。

真正的赵阿福,已经在宋家那场殴打后,病死在那场隆冬里。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不可能!你在说谎!你绝对在说谎!”李桂琴觉得,赵阿福一定是编造谎言来骗自己的。

怎么有那么巧合的事,偏她就跟自己女儿一模一样的胖,一模一样脸上有瘤子!

一模一样的人,现在说不是她女儿赵阿福?

这不开玩笑嘛?

赵小梅也不信,上下打量一圈赵阿福,虽然之前她是觉得赵阿福和疯了似的,根本不像自己的姐姐。

但是赵小梅后面想想,怎么可能一个长得一模一样的人,却不是她姐姐呢?

赵小梅抿唇,坚定的看着赵阿福,“你就是我姐姐,你以为你编造这些谎言就能装作没有爬过宋举人的床,没有残害亲娘胞妹的天大罪状!”

“我看你也是胡说八道,哪有那么巧和的事,没想到啊,一个人能丧尽天良到这种地步,真以为你能瞒天过海么!”王莲花看热闹不嫌事大,继续煽风点火。

“对,你就是和贺荆山串通好了,从前那会贺荆山就看不惯他的老丈母娘我,不叫我女儿给我送东西,抠门得很!”李桂琴心里其实有些慌。

如今的赵阿福,确实和从前的赵阿福大相庭径,身上有许多变化,她根本就无法解释。

阿福微微一笑,黑白分明的眼眸一转,“婶子,那你怎么解释,我会医术呢?”

李桂琴回答不上来,她也的确想不明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阿福继续说,“治好一个两个人是瞎猫撞上死耗子歪打误撞,治好每一位经我手的人都是歪打误撞么?我研制出鼠疫特效药也是凑巧?那你可太高看我了。”

李桂琴动动嘴巴,想说什么,阿福却不给她机会过多思考了。

“我不是你的女儿赵阿福,但确实用了你女儿身份,这点是我对不起你们家。但你利用嫁女儿的钱吃好喝好过日子,明知她过的不好自己都吃不饱饭还要压榨她和荆山家里的所有存粮,最后又诱骗女儿去爬别的男人,也就是宋举人的床。”

阿福停顿,眼中有愤恨:“我问你,以上哪点是一个亲娘能对女儿干出来的事?”

“不……不是……”李桂琴还在否认,可她的声音却不由自主变得弱势。

“你女儿的死,是你亲手造成的。而且我来之后,你那会还不知情,竟然要为了一点东西就挥舞镰刀要杀我,要杀你以为的亲生女儿。若不是我家荆山替我挡住,恐怕我已经是你镰刀下的亡魂,哪里还有今日能给父老乡亲们治病的机会!”

阿福一条一条数出李桂琴的罪状,逼得她哑口无言,惊疑不定,怀疑人生。

赵阿福是她女儿,女儿不听话,亲娘打个闺女怎们就成了杀人呢?

“而且,你的手筋脚筋,也不是我叫人去挑断的,你们扭断我儿子的胳膊,我若想要治你们,自然可以前去报官,那种阴私手段,我赵阿福不屑!”阿福大义凛然说完,又瞟贺荆山。

她眨眨眼,可不能戳穿她!

贺荆山看到她的眼神,刚毅的脸没有丝毫表情,但明显转开了脸,不去看小娇气包胡说八道。

编,看她还能编出什么离谱的故事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可众人受了赵阿福的恩惠,又听了她的话,顿觉李桂琴简直丧尽天良,怎么会有这样恶毒的娘!

纷纷义愤填膺的站在赵阿福这边,朝着李桂琴和赵小梅怒骂。

“原来是这么回事,赵女医,你真是受苦了啊!”

“赵女医也是个可怜人,为了医术中毒变成那么惨也就算了,还要被这对毫不相干的母女逼着,看她们如今的德行就知道曾经啥样。”

“那原来的赵阿福摊上这样的娘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了!”

李桂琴第一次知道什么是羞耻,她坐在这动也不能动,要受千万人唾骂!

她做错什么了,赵阿福是她女儿,她要打要骂要卖要杀,那都是她的事,关他们屁事!

那是她生的!

没错,正是因为是她生的,她才做什么都天经地义,可那人家若不是她生的呢。

这个赵阿福真就如她自己所说的那样,不是她女儿呢。

那她还有什么理由和权利去支使人家。

“这也是为什么,我要我自己的身份在官府上跟你脱离关系,脱离赵氏一族。于情于理,我都不是你李桂琴的女儿。”阿福做下结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原来赵女医已经跟她脱离关系都过了衙门了,那这老虔婆还出来蹦跶什么!真是丢人现眼!”

“赶紧滚吧你,你根本就是认错人了!你亲生女儿都已经被你逼死了!你还有什么脸面活在这世上!”

“滚,赶紧滚出我们清水镇!”

李桂琴还是不敢相信,眼前的这个赵阿福不是自己的女儿‘赵阿福’。

分明之前一模一样,要说变化,那也是来清水镇之后变化这么大!

可她又没有办法解释阿福的医术,没有办法解释女儿为什么大病一场后性情大变,跟从前截然相反根本不像同一个人。

阿福站在那,姿态迤逦,目中若含漫天繁星璀璨动人,灵动娇俏,根本就不似赵家人。

之前丑得多看一眼就恶心。

她那么疼爱小女儿,也是因为小女儿漂亮秀气,以后肯定能嫁个好人家,带着她过上好日子。

可现在,赵小梅的长相,远远不如赵阿福,还是云泥之别。

“娘,一定不是这样的,肯定是她在说谎!”赵小梅急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若是如今再不能从赵阿福身上扒拉点什么下来,以后她们两个就真得过苦巴巴的日子,还要被万人嘲啊!

本来她如今身体残疾,都难再嫁人!

连她心心念念的佟掌柜都不能再肖想了!

李桂琴被女儿摇着,头脑昏沉,她告诉自己赵阿福说的都是假话,可心底已经潜移默化的开始觉得,就是她说的那样。

旁边的王莲花看不起她这不争气的样,那赵女医说什么就是什么,她说打雷还就下雨了,咬死了自己是她亲娘不就行了。

她推动李桂琴,对她使眼色,“哎呀大姐快说话呀,怎么能让那小贱蹄子得意!”

李桂琴终于回过神来,却心虚看着阿福:“既然你占了我女儿的身份,如今要么给我还回来,要么就给我补偿,那是我女儿的身份!”

“娘,你终于清醒了!”赵小梅大喜。

李桂琴瞪她一眼,自己要这钱是给自己养老的,就赵小梅这样,她是不指望她能嫁个有钱家的了。

赔钱货!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王莲花失望,她如今就想好好整整这女医一家,最好把他们名声败坏万人唾骂!

“还有脸要钱,真是啧啧啧,人不要脸天下无敌!”

“真是丢人...要是我早没脸见人了......”

路人议论纷纷,反正以后这对母女是别想在清水镇过好日子。

阿福见自己计谋得逞,绷着脸继续:“再说,如今瘟疫在前,万民困于水火之中,一文钱都要掰成两半,花在治疫刀刃上,我的全部家当都已经捐在治疫上。”

“你!”李桂琴大怒,“你别跟我说那有的没的,你就是不想给钱!抠门精!要是我女儿,肯定把她的全部家当都给我!”

“那是你女儿。”阿福打断她,“可我不是,比起你,我更在意千千万万的灾民。”

“赶紧滚吧你们!”

“滚出我们清水镇!”

“滚出去滚出去!”

路边的百姓们不舍得扔手里的鸡蛋和菜叶子,就去摸石头子砸李桂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赵小梅和王莲花都在她边上,顿时连连呼痛,李桂琴就更别说了,众矢之的。

王莲花就要跑,却听身后一道雄厚的男声厉声呵斥:“把那个胖女人给我带过来!诋毁赵女医,扰乱民心,其心当诛!把她头给我砍了以儆效尤!”

王莲花被这命令吓得血色一下就没了,不敢置信的望着声音的方向,一看到人是刑千户,转身立马就跑。

但由于之前王莲花就被捆着打了板子,现在一动,根本就跑不快。

捂着屁股,一瘸一拐的想跑,惊慌失措的喊,“救命啊,我才不要被砍头,我犯什么罪了,你要砍我头!”

邢官正浓眉一沉,右手握住佩刀,“给我抓住,砍!”

刑郎君因为先前那次当众砍县令的头事件,如今都被大人拿来吓唬自家孩子,硬是被传成了砍头怪。

王莲花被士兵架着就要去砍头,大牛二牛三牛五牛都冲出来。

“放了我娘!放了我娘!”

四个人送人头,那只能说五杀了。

“死丫头你个没良心的贱种!快叫人放了我们!”王莲花破口大骂,那赵阿福不是那妇人的亲生女儿,死丫头总是自己亲生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赵女医身边的丫头是我亲生女儿,好啊今天她要亲眼看着老娘被砍头!”

忍冬冷眼看着她在那怒骂,一动不动。

心中甚至有股快意,要是真能砍头,她是不是就能脱离这样的家了。

“等等!”刑郎君抬手,眼扫过去。

他确实有欠考虑,不能坏赵女医的名声。

阿福见赵小梅踉踉跄跄把李桂琴推走,才悠悠带着贺荆山走回刑郎君这边。

“既然如此,看在这个份上本官就改判你别的刑罚。”刑郎君嘴角闪过一抹笑,“你不是喜欢说话么,那就判你哑刑。”

“不!不不不!我不要我不要!放开我!死丫头,你个小贱蹄子还不来救我!”王莲花拼命挣扎,周围众人却纷纷叫好。

这妇人满嘴脏话,不堪入耳,哑刑好!好好治治她!

大齐的哑刑,可不止剪掉半段舌头那么简单,还要在嘴巴上烙个哑字,意味着这人从前爱搬弄口舌搅弄是非。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王莲花直接被吓尿了,哆哆嗦嗦脚底下湿了一片。

可这也不能让她逃避罪责,直到这一刻,她才知道,赵阿福赵女医如今治疫有功,势力居然到了这种地步。

连刑千户都要护着赵阿福了。

早知道,她就不和赵阿福作对了。

王莲花心思一转,立马哭着求饶,“大人我错了大人我知道错了饶了我吧!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阿福冷眼看着,有些人就是这样不要脸,害你的时候,想把你踩到泥坑里,弄死了才心里舒服。

可轮到自己的时候,以为哭一哭,认个错,事情就过去了。

如果不是她对疫情有贡献,现在会帮自己说话的,真心关心她的人,能有几个?

贺荆山一直在一旁,见阿福眼含厌恶,心情不高兴的模样,看着王莲花的眼神也带了几份寒冷。

男人低头,在阿福耳边道,“如果讨厌,让刑千户判了哑刑,赶出清水镇,以后再也见不到她。”

如果王家这群人还不识好歹,如今疫情这么严重,死几个平民百姓,简单得很。

阿福抬眸,眼睛亮了亮,随即又摇头,这太简单了。

直接赶出去,以后就见不到她的光辉时刻了。

有什么愤怒,比能够一直看到自己讨厌的人,走上人生巅峰呢?

她就是这么小心眼,想害自己,还想便宜躲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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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福歪歪头,黑白分明的眸子一眯,朝着明威将军道,“明威将军,我们今日就启程,但特效药不易保存,我觉得,应带一批抗体含有者一同前往。”

明威将军先前话被打断,到现在过这么久,还以为阿福不愿意再各地奔波,这会喜出望外,立马答应,“好!女医要带多少人就带多少人!”

阿福心思多了点,这个机会,想留给九皇子一个。

九皇子身为第一个抗体的提供者,也是最有效的,而且相信他也会想要这个机会。

阿福带好人,这趟大夫带了清水镇大夫的十之七八成,家人还都带在一起,他们都是这次治疫的一线医护人员。

“娘亲!我要跟着娘亲。”阿元才知,他刚跑来这里,娘亲又要离开,他生怕赵阿福不带着他,抱着她的腿就不撒手。

考虑到他的胳膊恢复的已经不错,到时候可以先让贺荆山带着他,阿福咬咬牙,把孩子也带上了。

“这赵女医怎么回事,去给人治病还要带着孩子,真是不像话。”吴太医显然不满阿福带着一大家子的人过去,他们是去治病的怎么还要拖家带口,这算怎么回事。

郭太医倒能理解阿福的心情,帮着说了几句,“女人家牵挂多,别说她,要是我一家人能保证不染病我也想带着啊。”

“她那药到底怎么样还不好说呢,反正我是不用,打死我也不用人血给自己用。”吴太医面露嫌恶。

一个粗鄙的农村妇女,以为懂点医术,凑巧治了鼠疫,就能不同了?

还要整天抛头露面,跟着明威将军去其他地方治疗病人,真是不知所谓!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郭太医多少有点尴尬,那药他也用了,赵女医说用了之后身体里也能有抗体,不怕被传染了。

虽然他也不知道什么叫抗体,赵女医的说辞都挺新颖的。

但来到清水镇的几日,感染的病人明显好转,并且没有二次感染的症状,说明赵女医的法子还是有效。

毕竟人外有人,山外有山。

郭太医觉得能治好人,这就是好大夫。

他笑眯眯的捋了捋胡子,“话不能这么说,看看清水镇不就知道了么,肯定是有用的。”

吴太医不吭声了,但显然是没听进去。

郭太医见此也不说什么,准备回去赶紧收拾行李。

清水镇的疫情是差不多了,但是外面的情况,可更加严重。

明威将军亲自来接人,外面还不知道乱成什么样呢。

果不出其然,只给了两个时辰,让他们一行去的人收拾行李,速度出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阿福东西收拾得匆忙,只来得及带必要的东西,到城门口的时候才发现,忽然有许多的百姓过来送行。

有些人不由抹着眼泪,声声凄切。

“赵女医,我们能活下去全靠你,外面危险,大伙等着你回来!”

“就是,这是我回家拿的点吃的,赵女医你带着去路上吃!”

“可不是,自己家里做的,没那个什么……病毒,放心吃!”

阿福看着被塞到手里的吃食,一时间心里也不由动容,这里有多少人,都是她从鬼门关抢回来的。

此时此刻,她前所未有的体会到这里所有人对自己的切实的感激。

阿福笑眯眯的点头,“虽然镇子里的疫情控制住了,但是你们也要注意消毒,注意清洁卫生。”

身后的马车里,郭太医看着这一幕,颇有些羡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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