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语甯踏进Sable的大门时，空气像是被凝住了一样。
这栋熟悉的建筑曾经象徵过她的巅峰，也承载了她最深刻的失望。如今，她不是回来请求机会的人，而是带着彻底清算的姿态重返这里。
电梯一路往上，安静得能听见心跳。
当电梯门在董事会层开启时，迎接她的是一条灰蓝sE地毯铺设的走廊。几名职员看到她，脸上的惊讶无从掩饰，有的甚至下意识地闪避目光。她只是淡淡一扫，步履如霜。
会议室的大门已开。
她没有迟疑地走进去，长桌另一侧，坐着的已是那群在高处盘据太久的老狐狸们。
「黎小姐。」有人开口，但语气未免过於谨慎。
她没有回应寒暄，目光直接落在正首的董事长林岳之身。
「我不是来谈条件的，」她开门见山地说，「我只是来告诉你们，这场游戏从现在开始，轮不到你们主导。」
林岳皱起眉，「我们请你来——」
「不是你们请我来，是Sable的未来自己需要我。」她打断对方的话，语气没有一丝温度。
投影幕打开，她带来的资料已经准备妥当，一页页投放出数据、对b、战略空窗与实际损失。
「这是你们在过去一年半内所做的决策，造成的结果。」黎语甯指着一组红字闪烁的报表，视线一一扫过在座的每一个人，「这些，是你们的眼界与认知导致的代价。现在你们面对的不是谁来救你们，而是要决定让谁领导你们才能活下去。」
会议室内静默得如同坟墓，只有投影机的声响断断续续。
林岳试图稳住阵脚，「你离开这里，不过一年多，你以为自己还能重掌全局？」
「我不需要掌握全局。」她走近一步，目光落在桌面上的一份文件，「我只需要让你们知道，这份未来的布局里，你们没有人能再犯第二次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