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会议结束得有点晚。
资料整理到一个段落，林昀泽起身活动了下筋骨。
「要不要吃个晚餐？」他语气平静，像是顺口一问。
「好啊。」顾知行笑了笑，顺手合上笔电，「不然一整天都只靠咖啡撑着，会变神经病。」
两人走出工作室，夜风夹着微凉。
附近的餐馆几乎都打烊了，只剩下一间小酒馆还开着，昏h灯光下，里面的人不多，气氛安静。
「这里可以吗？」林昀泽问。
「挺好。」顾知行点点头。
他们要了简单的下酒菜，又各自点了一杯酒。
没刻意挑最烈的，也没讲究什麽风味，纯粹是想让味蕾放松一点。
话题从游戏切到设计，又从设计绕到一些无关痛痒的小事。
两人语气轻松，偶尔有笑声，偶尔也只是安静地喝一口酒。
气氛太自然了，像是已经认识很久的人。
又有一种隐隐的拉扯感，像是谁都知道这里有条线，却没有谁急着去跨过去。
喝到第二杯时，顾知行半侧着身，手指懒散地扣着杯沿，抬眼看了林昀泽一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今晚要不要过来？」他语气淡得像是问一场天气。
林昀泽拿起酒杯，抿了一口，动作慢条斯理。
然後把杯子放下，轻声应了一句：「好。」
简单、乾脆，没有多余的迟疑。
回到顾知行的住处时，夜sE已经很深了。
他们没有开大灯，只开了玄关的落地灯，柔和的光线像水一样泼进客厅。
顾知行脱了外套，走到冰箱前拿了瓶水。
转头时，林昀泽正靠在墙边，看着他，眉眼在灯下显得格外深沉。
两人视线对上的那一瞬，空气像是被轻轻拉紧了。
没有谁先开口。
也没有谁先靠近。
顾知行把水放下，走过去，站在他面前。
他抬起头，轻轻g住林昀泽的领口，动作不重，像是随意，却又不容忽视。
林昀泽垂眼看着他，没有躲，也没有推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