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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开口,宋淮之与江岫白同时将目光落在他身上。一冷淡一惊惧,愣是将元明吓了一跳,小心翼翼道:“这、这也不能说的吗?”
“不。”宋淮之摇头,深吸一口气后道:“你们,为什麽不出海。”
“什麽?”元明乍一下没有反应过来,“什麽不出海,这不是都在海里泡着呢吗?”
他指的,是那些在海中采珠的人。
“我的意思是。既然在太平和永乐城会有失蹤的风险,为什麽不离开这里。”宋淮之看着出城采珠的人,沉声道:“你们,明明可以出城不是吗?”
这下,呆住的人换成了元明。
“对啊。”他目光呆滞,喃喃自语道:“我们为什麽不能出城?”
“说起来,大船自从那天起,也没有再来过了。一般来说,都是十日来一次的。”
“而且即便不靠大船,太平和永乐中能有御器飞行的修士不知凡几。为什麽,没有人出去呢?”
元明越想,面部的表情便越扭曲。他痛苦的蹲下身抱住脑袋,似乎那脑袋要炸开一般。
宋淮之深吸一口气,刚要说什麽,忽然耳边传来一阵空灵的吟唱声。这种声音,他们昨夜听过。
那是来自大海深处的声音。
但奇怪的是,除了宋淮之二人外,其他人仿佛没有听见一般,反倒是痛苦的元明都渐渐放松下来。
半响后,在宋淮之的注视下,元明茫然站起,挠了挠头道:“二位,这城外可有什麽不妥吗?咱们现在是去永乐还是继续逛逛?”
他竟然完全忘了方才发生的事!
这样的手段,简直鬼魅莫测。
宋淮之下意识想要再提醒他,却被江岫白拉住了手。
【之之,不可继续打草惊蛇。】
江岫白神色平常,仿佛什麽都没有发生一样。
【眼下可以确定,怒相诞生的地方就是这两座城中的一座。若是我猜的没错,只怕我们也无法离开这片海域了。要想离开,唯有两个办法。】
宋淮之心头发冷,他死死压抑住肌肤上因恐惧而竖起的汗毛,在心中回应道:
【要麽献祭成功,要麽失败。】
甚至于,他们也有可能成为祭品的一部分。
元明因为没人回答他的问题,瞅了半响后,自顾自踩水去了。
宋淮之看着他的模样,只觉得恐怖。连炼虚期修士都会被迷惑,这海底的到底是什麽鬼东西!
【你觉得,到底是太平还是永安。】
江岫白握着他的手紧了紧。
【会露出马脚的。】
“你们在做什麽?”
冷淡的声音不大,却让三人听了个真切。
宋淮之扭头,只见元清站在永乐城的城墙上,表情似乎有些不解。
见衆人看向自己,他淡淡道:“永乐城又失蹤了一个人。”
太平
这次失蹤的, 不是别人,正是阿虎。也正因如此,他一失蹤才会有人立刻上报给元清。
“我跟虎哥住在一间屋子里,晚班结束后, 我们就回了屋子休息。正说着话呢, 我就转个头的功夫,虎哥就不见了。”
和阿虎同住的人不过十六岁, 是被家里的长辈塞进守卫队历练的, 此刻已经被吓得瑟瑟发抖, 眼巴巴瞅着元清道:“城主大人, 虎哥失蹤了,下一个不会轮到我了吧。”
“不一定。”元清神色平淡,“你这几日不用值班了,回家去吧。”
“唉!”这少年就等着这句话呢,当即应了一声, 在得到同意后, 火速收拾东西回家。
一旁的宋淮之看着这面前的一切,目光再次落在元清脸上, 似乎在想些什麽。
“你在看什麽。”元清与他对视, 而后目光转移到江岫白身上, 提醒道:“你是有道侣的人。”
不过这一次,江岫白并没有任何反应。他虽然有时会吃醋,却也不是什麽醋都会吃的。宋淮之眼下明显是发现了什麽,反倒是元清的态度很奇怪, 故意提起这一点, 像是在转移话题。
“岫白不会为了这些小事吃醋。”果然,宋淮之直白道:“反倒是元城主你, 阿虎也算是你的得力下属,他失蹤了,为什麽你的反应能这麽平淡。”
闻言,元清垂眸,淡淡道:“我天性如此。再者,这些日子失蹤的人还少吗?”
听起来没什麽问题,实则漏洞百出。宋淮之还想继续问,却听见元明骂道:
“这人一直都是这副僞君子死人脸的模样,当年就是爹死了,他都没什麽反应。你还指望他因为这些没有血脉联系的人産生情绪?做梦!”
下一秒,江岫白猛地扣住宋淮之的腰,足下轻点,二人便直接退出门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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