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位长老才不是如此愚昧无知的人，相视一眼，淡淡的忧愁从二人脸上浮现，居然面sE沉重，皱起了眉头。
寰微才意识到似乎有些不对劲，紧张问道：“怎么了？”
舒望看了一眼Ai徒，又瞧了一眼她的Ai子，似有感叹地解释道：“人世间是不可能有完美无缺的。我们的许多过程是一种繁杂的，在繁杂的一切中，不断的提纯，不断的JiNg炼，直到有一天我们能化繁为简，去伪存真。我们的学习过程是如此。我们的炼药，先要将材料提纯净化，再使用繁杂的手法术法，将材料中的原质最大意义上完美地融合在一处。我们炼器，需要先收集材料，材料的获取本身已是一件极为繁杂的工序。到了熔炼，铸形，其中任何一个步骤，我们都不可能做到至善至美。我们只是不断的研习，将技艺提炼至最佳。我们获得认可，受到青睐，于是天地才会增益。我们灵犀一动，福如心至，于是我们修为更进一步，技艺更加运用自如。但我们从未超越这片天地，那么我们怎么能不接受诸神的锤炼？”
寰微心惊，看向若月的幻行，“那是？”
舒望点点头，叹气一声，“是的，劫小无法锤炼。要么劫主的修为过高，要么器物已非凡俗所能赞扬。”
姜宁没有办法，普通的天人也就好看些，会点法术，直接按照她们本来去画也差不离，但没有太多意义，自然需要按照大神模板去画。开天辟地，幻星化海，事主生灭，法渡万灵……不少都是庞大而宏伟的形象。
若月当然不能参悟其中的含义，若月修为不够，等能参悟其中涵义时，不知是何年月，那时也不再惊奇，但二位长老见识是不一样的。寰微如今略有见识，但也没很大的见识。
卜月摇头叹道：“这傻妮子，不知该说她是傻人傻福，还是该说她心净木讷！”
舒望闭目推演，片刻回神，看着场上，下了个艰难的决定：“弃了吧，不然没有一人能活！”
寰微迷茫，舒望想弟子也该到了能知晓的地步，顺便解释道：“我们修行修心，顺心法修，顺礼法修，顺家法修，顺生灵修，顺国法帝法修，顺祖上修，万般修法皆有道可幻。然而身心同在，心法易得，身法难寻。此处兽类强，人类弱，乃自然平衡之道，若以身拼法，人族豪无胜机，非你我不能为，实乃天地不宠！”
寰微将姜宁从冥中唤醒，“你那好姐姐们要Si了，你想想办法！”
姜宁想口吐芬芳，念及是自己母亲，只能按捺无言。看着场上碎屑漫天飞舞的世界，摇头叹道：“她们又不是我夫人，能和我同心共念，我哭的了你，还能哭的了她们？”
寰微微微一笑：“我相信你不b泪nV差，定能哭出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泪nV是远古传说中人族一nV子，自幼身世可怜。见不得人Si，见着便哭，哭得天地都受不了，将她的泪水收集起来，化着甘苦海，将她放逐到那里当海nV去了。眼泪原本带点微甜，被她哭的极苦，所以叫甘苦海。
寰微又诱导道：“你看场上各位姐姐，多漂亮，要是玉陨了多可惜。”
姜宁鄙夷道：“是啊，七老八十的姐姐，没有八十也年过半百，等我长大了，又不知多少妹妹降临，我喜欢妹妹去，看妹妹去，姐姐留给你吧！”
寰微伤心，忧思满满道：“你怎么这样，现在就开始嫌弃娘老了。你以前还说娘是天底下最美的nV子，是你最喜欢的nV子，你那时可没嫌弃我年纪大！”
姜宁料想那时一定是大脑没发育好，才会不经意间说出如此羞耻的话语来。也怪那时年幼，见识太少，赞她是人间绝sE。
姜宁见二位长老神sE如常，料她们三人一门心，说不来羞耻，无奈道：“好吧，你是最美的，我喜欢大姐姐，也喜欢小NN。可我有什么办法，身T是父母孕育天地生养的，心可以无限大，T却只能慢慢锤！”
寰微却不全信，笑道：“毕竟有你一笔之功，不能好生生一件事叫你毁了，喜事丧办。”
姜宁争辩道：“你们能看到如此胜景，还没让你们感谢我，怎要来赖我？”又道：“况且我添作一笔，求成不求败，纵然有恙，也是天不作合！”又感念许多事情，悲叹道：“我本一心赤诚，奈何叫人W我诋我。不敢叹天无道，反欺我弱微？”
寰微怕他又要悲春悯秋的，不敢烦他，无奈笑道：“好了好了，不难为你便是！”又揶揄道：“可惜你大娘一件衣，还不是我要替你还，你怎不念我这个冤大头？”
姜宁无奈道：“好吧，好吧，确是一对冤家。我有冤家法，成败不敢保证，毁你命小，伤我道深！”
寰微不解，看场上问道：“若成此难，岂不美哉，怎要伤道？”
姜宁反问：“天不作合，怎要执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寰微叹道：“如此奇遇，万载难逢，既源于道，怎念道空？”
二位长老随之点头，几人见识观念略有相通。
姜宁笑道：“今日既现，来日方长，怎争朝夕？”
寰微摇头道：“那有如此简单，不说材料难来，修为难化，若要炼仙物，天时地利人和缺一不可。此宵若是散去，天道定不肯合。是故历劫者多愿身Si，也不愿断我族天源，舍生求道，方是我辈天职。”
话短而情长，人微而道重。姜宁感恩以怀。
姜宁古怪笑道：“我喜欢你，但怕你喜欢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