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留意场上变化,姜宁落了个眼馋。
城中诸多奇怪景象,光芒变化的,并不很是新鲜。光芒再亮眼,感动是感动。感动过去后,余留的化为平常。
然而眼前的人儿不是,人可以千变万化,尽管还就喜怒哀乐这点东西,但是不同的世界里,过程展示并不相同。二位老人他是不敢惊动,找也只找的了宠溺着自己的人去。
姜宁要逗寰微,笑嘻嘻蹭下她道:“娘,你不把别个我看,你却由我去看呗?”
寰微笑骂道:“过去的那会重复来过,娘却不看过去了,看也只看得了你个混账东西。”
渡劫是一关一关的过去,过去了就无须再滤。如那浊水滤清一般,终是清了,保管存好,不易再浊。修为似藏清的柜,严实的很。
寰薇往后诸事,姜宁都亲历记得,自然说不得新意。出神回神,一笑,道:“却晚生了几时,负了一段时光。”
寰微一乐,笑道:“早生也没你啥事!”
姜宁便笑答一句,“你怎不知我可化一朱钗,莫说几时,几世都能如愿。”
寰微淡笑,不作应。伴的再久,不如一子来的亲切。
二位长老回眸探视,暗道此子心思空灵。
舒望长老自持了身份,不好言语。卜月长老笑问:“你若说出朱钗心来,场上nV儿我便让你续观。”
姜宁不好唬弄,摇头道:“长老莫要诓我,此物怎说个心。”
随而叹道:“我有个作陪的好nV子,容装初成时,挽发带簪,笑靥掩面自不识趣,空负了一片靑情。有个修道的nV儿,非常的美丽,万千词阙难以描绘。其静如兰草,笑似蔷薇,喜似远霞,忧如泉潺,怒如红雀,愁若寒星,风情万千少有人知。常披青袍冷X与人,空负了一番美意。料想我若多情思,但博红颜一笑恩。”又转眼看向寰微b星河宁静的面容,道:“你笑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长老在侧,寰微不太应他,似训带嗔般淡淡道:“不如让我省心来的好。”
姜宁便回头,应长老道:“大概是默默无闻随君意,一腔火思做冷灯。”
卜月长老摇摇头作慨,声有笑喜,一时如个天真的nV儿,没了仙人旷X。其音轻呤,似云中听水响,声声清澈,意境悠远。
姜宁痴看几许。寰微拿他无话,却让长老笑的羞愧,玉面娇红几分,不晓如何作解,随二人乐去,心观场间nV儿惆怅。
长老笑过。姜宁问道:“能看不?”
长老点头,又以神通助姜宁观诸nV红妄景。
说那红尘,却有许多妙相,翻开帷幕,听那心中曲,梦里音。
众nV玉容仙裳,身显幽光,如月中雨观,其境朦胧而多情思。冷峻如霜雪,寒心负花裳,青丝怎撩人间Ai,且把竹舞唤流光。
……
有美常入目,其景道不尽。却是千般人万般事,其中诸情难以一一细说,但也可叹句怎生了得。
有不动心的自然又有动心的。有火中生寒冷面霜凝的,有混不在意淡淡轻笑的,有恨意生成怒容的,有求识更yu高展的,有忧心重重不知何往的,有欣喜若狂似意要满足的……
种种不同,却是个人因缘际遇不一样。并不判个高低与下。必然有人沉溺其中而难以自拔,舍不去自己也舍不去他人。
姜宁看着众nV仙姿凡X,没忘正事。猜不透场间有几人能水镜常宁,有几人能幡然醒悟,又有几人会中道崩殂功亏一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若月过了平稳,终有些动容,姜宁再去看她。红火帷幕之中,白裳渲染红光额外添YAn,彩衣接处sE鲜泛紫,月容映彩,平白多些美YAn出来。原是一美玉,今似一美人。她坐于花台之上。火不侵花,花有淡光,似个仙宝。
此时火意还淡,尚且温柔,只幻化rEn心中的情与暖,大多是人珍贵的记忆与执念,与人共渡一生,却是真实的不能再真实,没有什么是b真的真。
淡淡的笑容挂在若月脸上,许是遇着什么高兴事,又骤然收形,眉未舒展,大概听得长老训责,又苦着脸,可能是被长老罚去抄祖师训语,没有什么是b身感心受更让人记忆深刻的,故而闲来无事,罚抄师训。
背师训时,人就平稳了下来,似乎念了个清心的咒语一般。
往后难猜,姜宁就不去想,遂只看她面容变化,形态各异,得来些趣味,自哼自唱。
寰微听他唱的曲调多了,不知如何,确有几分好听。再问他时,便说忘了,随后又是乱改的,不愿人记下。
二位长老未听过。有几分空灵,也有几分柔情,实在不像仙踪云音,也不似山水赞歌,不像战歌侵魂,也不似祷词肃穆,似一段小故事,莫名有种情景美。
二位长老看向寰微,不像个故事nV儿,教不出这样人来,不知王府上是否有善曲的乐师。词句是姜宁新编的,不是很完美。他不晓得若月过往事,随猜测乱凑的。
二人心各有异,舒望长老想着此子稍加调教,未必不能成才。卜月长老想若是相处多了,他未必不能写一曲好事来。那词带“入难”的,可有些编排的味道。
寰微那里会去管他,自当由着他去,任他行乐,没考虑姜宁将来是否愿去当个画师亦或是乐师。
姜宁随口哼的,多是舶来经典,抄来用了,又没新意,谈不上有天分。
瞧着几人不看场上,观察他来,淡淡笑道:“好听吗?”
舒望长老尚觉二人需得严加管教一下,自不会理姜宁。卜月长老微微含笑,道:“曲好,词却少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