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正好挡住她向后闪躲的路。笃定她挣不脱之后,他低下头,脖颈引出一道弧线,终点是她的耳垂。她的眼睛被蒙住,微张的嘴唇呼出成片的雾气,呼x1间的温度给这双唇着抹殷红。白皙的脸颊随呼x1轻颤。他已经不敢去想布料下面的眼里是什么,尽管他知道答案。那是能让他心甘情愿溺毙的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她咻咻地喘着气,双唇翕动,呼出的热气喷洒在他的脸颊,与他的呼x1交缠。耳垂被他放开,她正要说话,声音就被堵在喉咙里。他极具耐心,并不打算长驱直入,先轻轻吮咬嘴唇,过后再想着突破。等到一直紧锁的牙关慢慢松懈,他就趁机挟持她的舌尖与他共舞。
又过了一会儿,他颇为遗憾地放开,“啧。”眼中野火蔓生,像是颇为不甘。盯着她看了一会,他贴近她的耳廓哑声道,“抓到你了。”
“怪…怪吓人的。”她的脸颊红扑扑的。他就喜欢看她鼻头泛红的样子。一不做二不休,他又缓缓伸出手摩挲她的脸颊。
“你这人怎么这样…”她侧过头去,到了野外就入乡随俗了吗?
“你知道我是什么样的人。“他挪动身子,靴子踩在积雪上吱嘎作响。“再走走吧。”
“你对这一片很熟?”她环顾四周,“一路上我都没见什么人。”
他静默片刻,“歇一会儿就走。“
林昭也就不再作声,跟在他身后看着他一步一步地走上去。他忽然放缓脚步,“到了。“林昭向四周望去,山涧里半明半暗的积雪夹杂着松树,像是画上的留白。
时间也空出一大截,两人都没有开口。
“以前打猎的时候常来,“他脱下手套,”跟我父亲。“
“什么时间开始的?”
“我忘了。“
她望向远处的斜yAn,那周围是大滩血泊。她在海边伪装假Si也是夕yAn,那时是要躲他的枪口,现在她才觉察到枪口朝向的不止是猎物,也是他。她突然觉得夕yAn下的山荒芜到不近人情,回头看去,他的脸sE也变得郁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又是一阵沉默。
“过段时间,这片土地上会长出花来,不会再荒下去。”
“它会吗?”
“当然。”她踮起脚尖,唇够到他的耳垂,“我说的。”
他回头,走到她后面把她藏进怀里,她听见他的急促有力的心跳声,像是群山深处的脉动,一声,又一声。
“山里风大,等会儿我们下去吧。”
篝火的火舌温柔的T1aN舐着凉风。他坐在火堆旁,火舌跳跃,于是只有他的轮廓还分明着。往日如鹰隼的凌厉双眼被火烤化,盯着火堆出神。
毕毕剥剥的声音从火中传出,她双手放在嘴边呵气,扭头借光端详他的侧脸。
“我脸上有东西吗?”他伸出手搂着她,往日冷峻的面庞,一笑竟无端妖冶起来。
“没有,我有点…分不清而已。”她有些苦恼,“我恨过你,也怜悯过你…”
“可怜我?“他的手指g上她的衣领,”那就可怜我再彻底一点。”他的眼神沉沉,连眼里散S的火光,也像是诱饵·。“分不清,就不要分。”他下了断言,从怀里m0出扁壶,她探究的目光也跟着移动。
“水,不是酒。要来一点吗?”
“谢谢。”她接过去,喝了几口又还给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尽管看见春天走近,但他还要去等,他有一下没一下地抚m0她的后背,想着再等一会也不算事。
过夜的时候两个人开始还算规矩,到了后来就又算不得什么了。隔天她想了好长时间才明白他带她来的目的。
他不否认,又瞥她一眼,“昨天晚上是我们两个。“
“我是主犯,你是同谋。“
“听上去我们像在作什么坏事一样。“
当然是在做坏事,他抱着她想,是一块去谋杀时间。
番外三
“我们去个地方。”
雨打在车子的舷窗上,顾仁成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上,林昭目视前方,车子沿公路朝人烟稀少的地方开去。透过车窗,他模糊地看见海里翻涌出白浪,和天sE一样Y沉。一路上的景象不断变换,他的身子在看到一个路牌后突然板正,瞬间红了眼眶。
“东西都在后备箱里,“林昭转动方向盘,汽车拐下公路,”说起来,我还没有正式地去拜访她,今天是她的生日,也算是作为晚辈的心意吧。“
车里开始上下颠簸,从外面看这辆轿车顺着小路正向山上行进,约一刻钟后停到稍平整的地界上。两人下了车从后备箱里取出花束,一步一步地走到碑前。他把花轻轻放在碑前,然后用手巾拭去碑上名字落满的尘埃,做完之后也没有起身,在碑前凝成一尊石像。
林昭与他之间刻意保持着一步的距离,这是他的时间。她站在原地,看他的往日挺直的脊背弯下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开始喃喃自语,那些积淤化泥的怨气在出口的瞬间就在空气里消散得无影无踪。
“您留我一个人在这世上,让我落在父亲的手里。“他像是在说于己无关的故事一样,”我按照父亲的要求活着,除此之外没有其他的办法。“
“我咬牙支撑着,直到我遇见林昭。“
“她是我见过的最好的人,“他绷紧的假面开始松动,”可那太迟了,我已经…和我的父亲一样了。“
“我把她弄丢了。“
“然后您的儿子从泥沼里逃了出来,现在他不用再担惊受怕了。“林昭替他补全剩下的话,”您和我们两个人,都被那个家禁锢着。现在…那个屋子被您的儿子亲手毁掉了。“
“仁成成为了一个大人呢。”
“如果您不嫌弃我这个儿媳的话,我想和仁成一起走下去。”
天sE不像来时Y沉,从Y云的罅隙里透出一缕金hsE的光,就像迎来第二次破晓。
“走吧。”
告慰故去之人的最好方式是珍重藏在心底,然后带着希望迈步,希望不息,她也就从未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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