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被推开,进来了一个面带着口罩的男人。
打量着他的眉眼,我应该不认识他。
我不惊讶,他应该是没有预约的病人。
我是一名医生,这里,是我的诊所。
这个男人,大概是来寻求帮助的。
因为某些原因,房间里的温度被我调得很高,是即便脱了衣服也不会感到寒冷的那种。
所以,在进入房间后,他的第一反应是先把自己的长款风衣给脱了下来。
但即便是这样,剩下的着装显然也还是会让他感到一些温热。
但再脱下去的话,就不太礼貌了。
这里是诊所,不是在他自己的家,而且还有我这个陌生人。
看着房间中竖在一旁的三个衣架,他微微皱起了眉。
上面已经挂满了各种能够辅助我治疗病人的工具。
但大都是一些布、绳材质的物件。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虽说都是被频繁且重复使用着的,但至少每次用完之后,我都会让人清洗干净。
至于其他材质的工具,我都放进柜子里去了。
毕竟都是些和医疗有关的器具,正常人看到了免不了都会觉得有些怪异。
他犹豫了一会儿,最终还是决定将风衣对折,继续拿在自己的手里。
我的房间看起来有些老旧,或许他是怕地面上的灰尘,会沾染到自己昂贵的风衣上。
在这个过程中,我并没有主动和他说话,只是在仔细地观察着他。
一方面,我觉得我对他似乎有一些眼熟。
另一方面,我在观察他没有被口罩遮住的部分面容。
他应该长得挺好看的。
头发是染过的,发型也是那种需要花费不少时间才能打理出来的那种。
眉毛修得很干净,眼神也很明亮。
整体是接近于俊朗的那种容颜。
如果再搭配上他的挺拔的身高,和脱下外套后隐约显露的身材,的确是养眼到连男人都忍不住侧目的程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是,陆医生吗?”
等他在我正对面的椅子上坐好之后,才开始和我说话。
他本来就高,坐得还端正。
让只是慵懒地躺坐在靠椅上的我,必须要抬一点点头去仰视看他。
不过,我并不太在意这些微小的细节。
毕竟,顾客是上帝嘛。
起码在最开始的时候,是这样子的。
“是的。”
我礼貌地微笑着,回答了他。
我经手的病人中,也有不少地位崇高,或是名气盛大的人。
他们中有一小部分是比较亲切可人的。
更多则是盛气凌人,或高高在上,不苟言笑。
我当然知道,这不过是他们用来掩饰自己的各种无法示众、羞于出口的病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然后,最终,也只会臣服于我精湛的医术,发自内心地遵守我的医嘱,竭尽所能地配合我定制的治疗方案,无一例外。
所以对于这种伎俩,不但不会令我在意,反而能够勾起我作为医生的兴趣。
随着治疗的进行,我反而还会总是忍不住怀念起他们最开始各种桀骜不驯的样子。
在回答他的时候,我忍不住又继续地盯着他的脸看。
说实话,哪怕是只能看到他的半张脸,我也相信,他的颜值是在我的病人之中足以排在前列的。
我不会觉得这不太礼貌,越是好看的人,就越应该被人欣赏。
身体更是如此,遮掩都是累赘。
不仅仅是我觉得,他本人也必须要这么觉得才行。
我有些迫不及待想要向他灌输一些科学的医疗理念,帮助他和我一起进入医患之间的角色。
“你是怎么知道我的?”
感觉到他尽力隐藏着的拘束与不信任,我开始主动反问。
这个诊所,只有我这么一位医生。
我也从没有在外面宣传或是为我的诊所打过广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所以想要成为我的病人,除非是我主动找上去的,其他绝大部分都是病友们相互介绍而来的。
我并不允许我的病人擅自把我介绍给其他的任何人。
但有些人可以例外。
现在站在我面前的这个人,显然符合这个例外的条件。
根据我多年治疗经验的总结。身材、容貌越是完美的人,患病的几率也就越大。
作为一名医生,治疗这样的人,是我义不容辞的责任。
“是张健,他向我介绍了你。”
“张健?”
我试着在脑海中回忆和这个名字有关的内容,很快也有了答案。
“哦。是不是一个黄头发的小帅哥?”
我记忆中的张健,是一个二十来岁的男生。
让我印象最深的就是那一头黄发了。
一个高瘦的男生,留了个板寸。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左耳上好像还带着一个耳环。
我的病人太多了,但我尽量会把每一个人的信息都记在脑中。
就算实在是记不住了,我也可以在电脑里搜索一下。
只要是被我治疗过的病人,我都会为他们建立档案、保留好资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