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对,我也想起来了,就是她,那时候她的佩剑就叫惊尘。”
“啊,难怪那时候能够爆发那么强悍的灵力,依我看,就是早就和魔族串通好了。”
接着又有人顺着那些议论说道:“当时还说的那么道貌岸然,还真以为自己是什么拯救苍生的大人物了,原来竟是这样的败类。”
“还说要跟那重魇同归于尽,笑死人了,宗门内出了这样的人,居然还不想着肃清。”
殷禾听着身边如同像浪潮一般的羞辱和指责将她淹没,她当时从未想过帮助这些人逃离重魇的杀阵要得到些什么。
只是这些人反戈相向,让她觉得好像做的这一切都是徒劳的,她没有期盼着这些人能为她说上一句公道话。
但是至少,至少不要……这样扭曲她的想法。
这些声音纷乱嘈杂,争吵不休,像是一场巨大的闹剧。
“锵——”
一道剑光自高空落下,三足金乌顺着剑身盘旋于空,乌鸣之声响彻云霄。
剑落,直直插入地底,无形的剑波腾地一声扩散开来,击起数丈高的海潮。
那些嘈杂的声音瞬间一停,一时间众人噤若寒蝉,只有一道清冷的声音传了出来。
“说够了吗?”
谢迟抬手一点,霜心便回到他的手中,他漫不经心地环视一圈,突然扬起唇笑了笑。
“就凭一个极天之境,便能断言一个人是不是祸害,凭什么,规矩是你们定的?”
众人面面相觑,谁也没想到羽山的人会质疑极天之境,众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谢若望的脸上:“这……”
谢若望的眼睛黑沉沉地扫过站在前方的谢迟,手中忽然凝出一道细长的玄铁锁链,还未有人反应过来,“啪”地一声猛地抽在了谢迟背上。
谢迟的腿弯瞬间向下沉了一下,血水缓缓浸透了白色的衣衫,像是雪地里盛开的红梅。
殷禾看着谢迟苍白的脸颊,隔了那么远,还能看见他微微颤抖的脊背,可想而知是有多痛。
打完这一鞭子以后,谢若望抬手,一只赤金色的,极为夺目的三足金乌破空而来,稳稳地落在谢若望的肩头。
“犬子言语无状,该罚。”
“我以三足金乌之力起誓,永远遵从极天之境的预言,绝不悖逆天道的预示。”
他的声音以浑厚的灵力荡出,几乎响彻了整片幽冥海。
随着他的声音,众人像是不自觉地跟着他道:“绝不悖逆天道的预示。”
声音浩浩荡荡,整齐划一地在幽冥海上空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