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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迟砚不是没想过幽王让他来做什么,可真到了这一刻,他还是不知该如何面对。

殿下。柳迟砚的声音有些艰涩。

本王喜欢听话的人。幽王盯着柳迟砚淡淡地道。他的语气分明无波无澜,偏却带着显而易见的威胁。

柳迟砚只得按着幽王的意思坐到他怀中。

幽王常年待在军中,见过军中那些将领是怎么玩女人的,如今见到柳迟砚便觉他格外适合这么被人困在怀里。他身量高大,胸膛与肩臂比柳迟砚宽了一圈,就着这个姿势可以尽兴饱览怀中的美色。

幽王极具侵略性的目光在柳迟砚身上流连,似乎在考虑该如何玩弄自己的所有物好。

过了一会,他才抬手捏起柳迟砚的下巴,边摩挲着那细嫩的肌肤边问:天都黑了,国子监到这个点才下学?

柳迟砚据实以告:我与同窗多聊了一会,不知不觉就这么晚了。

同窗。

幽王当然知道。

今日一早他就派人去盯着国子监,柳迟砚在国子监做了什么他早就一清二楚。

柳迟砚倒是挺坦荡。

就是有点不知死活。

幽王昨天在路上瞥见那两本书封上有柳迟砚的字已是怒火中烧,今天再听人禀报说柳迟砚下学后仍与那同窗聊到天色转暗才分别,更是打定主意要让柳迟砚认清楚自己的身份。

幽王俯身擒住柳迟砚柔嫩的唇,亲得柳迟砚背脊微微发颤,才冷声警告道:记好了,你是本王的人,若叫本王发现你敢去勾引别人,本王一定把你和那奸夫的皮都扒了。

柳迟砚先是错愕,接着则是愠怒不已:我何时勾引过人?

幽王见柳迟砚气得面色薄红,心道还说没有勾引过人,这不就在勾引了。他把人囚在怀里要了个遍,只觉才堪堪品出点味儿来,当即又将柳迟砚带到榻上肆意亵弄。

见柳迟砚眼角不知不觉又溢出泪来,幽王俯身亲了上去:乖一点,你若是不听话,本王定然用锁链把你锁在榻上叫你哪都去不了,好好伺候本王便是你唯一能做的事。他光是说起这么个打算就觉十分快意,连语气都带上了几分欢愉。

柳迟砚如坠冰窟。

他第一次这般清晰地将眼前之人和记忆中那个人区分开。

身上的疼痛并没有减少半分。

他却突然感受不到身上的疼。

也许这是他应受的。

合该有这么个人提醒他不要忘了自己曾做过什么。

好。

柳迟砚低低地应了一声,似是在回答幽王,又似是在说给自己听。

第9章 (公子领口敞开了)

每个人生来就戴着枷锁,有的人能轻松挣开,有的人一辈子都挣不开。

柳迟砚父母是为利益结合,他作为他们的长子生来便被许多人寄予厚望。

他必须支撑起柳家的未来,也必须维持好母亲娘家清直刚正的清名。

他生来就该站在年少的新皇那一边,一开始便不该与摄政王有半点牵扯。

他从来都不像好友那样,觉得谁好便选谁。

他从一开始就没有选择。

所以他与摄政王相交本就是错的。只是没想到这错误的相识相知,没有害死他和整个柳家,反倒是害死了摄政王。

是他该受的。

是他该受的。

这儿没有什么需要他来支撑的家族,也没有什么需要他坚定不移当个保皇派的舅家。

他受了这折辱又何妨,受了这疼又何妨,他带着这痛与辱在这个陌生的世界活下去,便不必费尽心思说服自己忘记那个人,也不必时时刻刻装作浑不在意。

他大可以随着自己的心意挑一位明君来追随,去实现他们当初一路同行所构想的那个盛世。

他本就不该忘的。

柳迟砚视线有些模糊,只见是张朦朦胧胧的脸。他想把那张脸看得更清楚些,眼泪却掉得更凶。

柳迟砚忽地伸手环住幽王的颈项,整个人偎在幽王怀里,主动吻上幽王的唇,汲取着幽王身上那叫他万般熟悉的气息,仿佛那是他赖以生存的救命良药。

幽王见柳迟砚这样主动,很是意外他的识趣,心中却非常满意。

他就知道,这家伙本就虚伪、虚荣、爱撒谎,怎么会放弃攀附他的好机会。

要是柳迟砚一直这么乖,他也不是不能给点好处的,毕竟床榻上还是要柳迟砚配合着多来些花样才更得趣。

既是柳迟砚自己送到嘴边来了,幽王断没有不吃的道理,自是又狠狠折腾了柳迟砚一通,叫柳迟砚连动动手指的力气都没了。

幽王本想叫人把柳迟砚带去清理清理,瞧见柳迟砚那承欢过后艳色过人的模样又改了主意,亲自抱着柳迟砚去洗干净身上的秽物。

只是那些青青紫紫的痕迹却是洗不去的。

也不知柳家怎么养出来这么个娇贵人,柳迟砚身上只那么轻轻一掐就会留痕。

倘若下手再重些,没个三五天怕是消不掉。

幽王瞧着不觉怜惜,倒觉这痕迹和柳迟砚颇为般配,他见柳迟砚已乏力地沉沉睡去,俯身在柳迟砚颈边咬出一片暧昧红痕。

夏衫本就单薄,只要衣襟微微敞开,这红痕便会被所有人看见。

若是有人问起了,柳迟砚会不会臊得满面通红?

光是想到那光景,幽王便觉十分愉悦。

他本就没什么好名声,养个娈宠在身边算不得什么,根本不怕让别人知晓自己对柳迟砚做的事。

最好就是让所有人都知道柳迟砚是他的人。

至于到那时候柳迟砚该如何自处,那就不在他考虑之内了。

幽王有一下没一下地捏玩着柳迟砚纤细的腰,不其然地想到那个被柳迟砚勾得把命都丢掉的恶灵。

越想越觉得绝不能沾情爱这种淬毒的东西。

不过是个玩物罢了。

想要便要,腻了便扔,何须被他左右?

第二日柳迟砚早早醒来,身上的疼痛已经减轻了许多。

他察觉自己还偎在幽王怀中,睁开眼小心地仰头看去,一下子瞧见了那张理应早已深埋泥下的脸庞。

回忆起昨天夜里的荒唐,柳迟砚顿了顿,定定地望着熟睡的男人许久。

就在他准备挪开视线起身下床时,一只强而有力的手臂环住了他的腰。

幽王饶有兴致地把柳迟砚带回怀中,抬手挑起柳迟砚的下颌,尽情欣赏着他眼底来不及掩去的慌乱。

昨晚赏了你这么多次,你还没满足吗?真是了不起,想来南风馆里最浪的倌儿都比不过你。幽王毫不留情地拿他和娼儿比较。

柳迟砚垂下眼睫,没把心中的难堪表现在脸上。他已知晓幽王是什么样的人,也知晓幽王仅把他当成玩物对待,但他并不打算改变什么。

不过是各取所需而已,幽王看中了他的色相,他看中了幽王的脸。他不能只把好处讨了,却连幽王几句嘲弄都受不住。

柳迟砚抓住幽王在自己腰间随意摸索的手,仰头亲昵地亲了幽王唇角一口,软声恳求:殿下先饶了我这一回,我夜里再过来伺候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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