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但无论他们如何抱怨,该调查还是得调查。
一行人跟着大师兄再一次来到了灵潭县,然而这一次他们在灵潭县足足待了有一个多月,把角角落落都翻遍了,也仍旧没有查到任何线索。
杀死恶蛟县令杜云生的兇手仿佛是突然之间凭空出现的,来无影去无蹤,没有留下任何蛛丝马迹,根本无从调查。
然而越是这样,线索就越明显。
杀死恶蛟县令的人很有可能就是当时出任务的某位开天门弟子,但不知道为何,他选择了隐瞒。
他隐瞒的原因可能是出于利益,想独吞妖丹,也有可能是因为对妖嫉恶如仇,不想给妖任何侥幸存活的可能。
为了弄清楚杀死恶蛟县令的人究竟是谁,大师兄将当时一起出任务的弟子全都召集到了执法堂,包括正在面壁思过的陈珩和黄琳琳。
陈珩和黄琳琳很快就被洗清了嫌疑,因为恶蛟死的时候她们一直待在县令府上,并没有动手的机会。最有嫌疑的是当时不在县令府上的弟子,包括那几个发现恶蛟死在江底溶洞中的弟子。
大师兄在上面一一审问,但每个人都能自证清白,或者有人为其作证,审到最后仍旧没有找到所谓的“兇手”。
而且不仅没能审问出杀死恶蛟县令的兇手,反而引起了各个内门弟子的不满。
“大师兄,就算那恶蛟真的是我们当中的某个人所杀又如何?难道还要杀了我们为那恶蛟主持公道吗?”
“就是啊,大师兄,那就是个妖而已,杀了就杀了,管它是谁杀的,既然是妖,本就该杀,何苦非要把杀它的人揪出来,揪出来又能如何?难不成要为了一只妖杀死开天门弟子吗?”
“我知道大师兄是凡人的皇帝,会在乎凡人的想法,但凡人的想法极为容易动摇,这一次他们会为一只好妖鸣冤叫屈,下一次遇到恶妖,他们又要怪我们没有及时出手杀妖了。这事根本没有必要深究,世上哪有那麽多好妖,恶蛟县令不过是个特例,若是凡人非要知道是谁杀的,把罪名扔给那几个县令娘子请来的散修不就得了。”
“就是就是!这事从一开始就没有必要追究,我知道两位师妹是想为我们开天门鸣不平,肯定也没有想过那恶蛟可能真是开天门弟子所杀,既然已经没法追究,这事不如就算了吧。”
有人将话题扯到了陈珩和黄琳琳身上,如果不是她们一时沖动答应要调查妖官之死的真相,事情根本不可能变得如此麻烦。她们的本意也是为了维护开天门弟子的声誉,不能说哪里错了,但谁能想到查着查着,那恶蛟居然还真有可能是开天门弟子所杀呢!
他们总不能为了一个所谓的真相,就把开天门弟子交出去吧?
如果所谓的“兇手”真的是开天门弟子,那麽这件事就只能到此为止了。
这一场审问最终不了了之,杀死恶蛟县令的“兇手”仍旧是个谜,而且很有可能将永远都是个谜。
调查不会再继续,陈珩和黄琳琳也不必再面壁思过了,但她们的心情并没有因此变得好受一点。
因为她们自己闯的祸还得自己收拾,她们得亲自给枫班主和那些等待的凡人观衆一个交代。
等所有人都走后,陈珩和黄琳琳被大师兄留了下来。
“我想你们应该知道自己该怎麽做。”萧子沃的神色异常冷酷。
黄琳琳脸色一白,眼里瞬间盈满了委屈的泪水,哽咽道:“是,大师兄。”
陈珩抿了抿唇,不服气道:“大师兄就那麽确定一定是开天门弟子所为吗?您不是一一审问过了,既然没有人有嫌疑,那就说明杀死恶蛟县令的另有其人,说不定是那人太狡猾了呢!”
陈珩觉得事情一定还有转机,不能就这麽算了。
萧子沃没想到陈珩居然还敢反驳,不由深深看了她一眼。连开天门弟子都怀疑是他们当中的某个人做的,不想再继续调查下去,陈珩怎麽就非得和别人唱反调,而且还不是第一次这麽跟人唱反调。
“难道你有线索了?”萧子沃问陈珩,听到萧子沃的问题,黄琳琳也看向陈珩,眼里充满期待。
陈珩被看得有些尴尬,厚着脸皮道:“我没有线索,但我相信大师兄的审问没有任何问题,既然大师兄的审问没有问题,那就一定不是我们当中的任何一个人做的,我相信大师兄!”
陈珩决定盲目相信一下男主,毕竟人家可是男主,是女主的官配!
萧子沃笑了,但笑意不达眼底。
“既然如此,我就将调查这件事的任务交给你去做,你不是说恶蛟县令是个好妖,不该杀吗?那你愿不愿意为它查明真相呢?”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