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舒年见几人都在看什么东西,也调转回来看。
只见暗沉沉的房间里,不怎么明亮的光穿过窗洞,打在个物件上,照出一片黑色。
那光照着的是个棺材。而且不止一个,仔细看旁边居然还有俩!
胆子小的人瞬间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卧槽。梅梓惊呼道,这棺材是空的......还是装了东西......
呸呸呸!陈滟滟崩溃道,别胡说!
肯定是空的吧。许恬到还显得镇定点,要有......那早臭了。
此地不宜久留,梅梓下结论说,还是快点溜......
话音还未落,这屋子边的巷道里突然传出笃、笃的声音,伴着缓慢的脚步声一起,在寂静的村落显得格外诡异。
众人身形一顿,不约而通看向巷口,见一个黑影从里拐了出来,还未等看清究竟是什么,李成峰首先大叫一声,接着陈滟滟他们也跟着叫了起来。
啊!
啊!!
啊!!!
这最后一声是梅梓的。
尖叫声在村落里回荡,几人轰的散开,陈滟滟一边叫一边拉着许恬拔足狂奔,眼泪都要被吓出来了。梅梓则是被陈滟滟这声惊叫吓地不清,毫无默契地朝着另一头跑,秦荀倒是没怎么被吓着,但为了应景,也跑了。
李成峰左看右看,无奈地朝着陈滟滟的方向追了过去。余一个舒年,面无表情地站在原地,面无表情的看了一眼四散奔逃同伴,接着面无表情地侧身,给从巷子里出来的老婆婆让道。
老婆婆莫名其妙,杵着拐杖慢悠悠地从舒年边上路过,走到对面的小卖部停下,开门进去了。
那地方虽是小卖部装修,商品却寥寥无几,窗口内摆放零食的柜子也空空荡荡,不像要卖东西的样子。舒年见老人消失,舒了口气,掏出手机来看,山里信号不大好,只有两格。再走几步,变一格了。
什么鬼?
舒年满头黑线,看了眼时间,将手机收回,独自又逛一会儿,碰上了同样独自瞎逛的梅梓。梅梓刚才跑了,也没人来追,这会儿正一个人欲哭无泪地找同伴,见着舒年就跟见着亲人似的,跑过来给了舒年一个熊抱。
单看标题像灵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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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失踪(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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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大大啊啊啊!
舒年抵住他,无奈地问:其他人呢?
没看到。梅梓吸溜一下鼻子说,他比舒年高小半个头,这会儿被舒年的镇静感染,竟觉得异常有安全感,想了想又道,刚才怎么回事,我没看清。
没看清你跑什么?傻。舒年更无奈了,梅梓抱着他的手臂,舒年拖着他像拖着个树袋熊。他一边跟梅梓解释刚才路过的老人,一边将这处地方逛了一圈。眼看着天越来越沉,不光要下雨,好像还快黑了。
说不定他们已经回去了?梅梓给李成峰打了个电话,果然打不通,毕竟这地方就那么点大。而且过来的路挺好找的,可能已经原路返回了。
舒年也这么觉得,他又领着梅梓逛了下刚才没去过的地方,依然见不着人,干脆回去了。
俩人又顺着原路往回走,可能因为已经走过一次的缘故,又赶着去吃饭,脚程比来时快了些,感觉没过多久就走回了来时放画具的那座石桥。彼时李成峰他们也刚到不久,陈滟滟抱着手臂生闷气,许恬在哄她,李成峰非常狗腿地提起陈滟滟的画板,说:我帮你拿我帮你拿!
陈滟滟不理他,背着画架拉上许恬气呼呼地走了。
自作孽,不可活!梅梓嘲讽李成峰道,谁叫你故意喊那那么大声来吓人的。
李成峰狡辩:我是真的被吓到才叫的。并不是想捉弄一下看上去很害怕的陈某和梅某。
我信你个鬼。梅梓也气哼哼地转头背上画架,不欲和李成峰多说。
舒年环顾四周,将画箱拎起来,看到放在自己的画具边上的秦荀的东西,猛然抬头朝李成峰问道:秦荀呢?他回来了吗?
老苟?他没回来吗?李成峰挠挠头,有点纳闷,我以为他跟你们一路。
舒年摇头道:我们以为他跟你一路。
那就奇怪了,总不会丢了吧,就这么点路。李成峰怂肩,说,可能晚点吧,过一会儿自己就回来了。
舒年没再说什么,只皱着眉,心里隐隐有点不安。他和梅梓还有李成峰合力将秦荀的画具先搬回了民宿,因为天已经开始飘雨丝了,把秦荀一个人的画具留在雨中,总归是不够意思。
舒年将画具放回房间,独自在里头等。天已黑了一半,还不见秦荀回来,舒年心头烦闷俞深,晚饭也不大想吃,打开手机来看,已经快七点了。
怎么回事?一想到秦荀有可能还留在那废弃的村子里,忍不住就有些慌。他翻出通讯录给秦荀打电话过去,直到忙音结束也没人来接,这才想起山里信号弱的事。下一刻舒年便急匆匆披上外套背上包,取了把伞冲进雨里。
万一是自己想多了......其实有大概率是自己想多了,所以只需要他一个人去看看就好。
舒年老家就在这种低矮的山坡上,跟龙奚镇差不多,他打小便在那山里头乱窜,即使天黑也不怎么担心。再加上龙溪镇的路还是相对平坦宽阔好走的,便也没多想,独自去了。
他急匆匆走了两步,又调转回来,跑到楼上房间揣了几张暖宝宝,这才又跑出去。
舒年走的很快,可天黑的更快,待他跑出游客区,淌过小溪流,来到那荒废的小村子时,头顶已经几乎完全暗了。雨还在下,又细又密,绒毛样的,一点都没有停止的意思,风吹过舒年的脸,雨丝便也沙沙沙地扑向舒年的脸,使得他整个人都被罩了层薄薄的寒雾。
舒年觉得寒气顺着雨水透过身体钻进了他的骨髓里,冷也冷得细细密密。村子里并非没有光,应该还是有人住的,但是住的人少,所以光也少,并且很暗,只能照亮某些门前的一小块地。舒年只得打开手机手电筒,照着脚下的路,一路走一路又尝试给秦荀打电话,但还是没人接。
舒年按照记忆走过刚才走过的地方。天黑了,村子更显得阴暗可怖,舒年却不怎么害怕。麻烦的是地上沁了水。水洼挤在破破烂烂的石板路上,还没走几步,便和着泥将舒年的鞋染了个透。
不过舒年急着找人,也没管那么多了。
刚开始他只是找,沿着路边走边找,找半天找不见,最后一急,竟闷闷喊了出来。
秦荀!舒年扶着墙道,人呢!
喊声不大,瞬间淹没在雨里。
舒年一路走一路喊,可看着架势,自然是没人会答应的。舒年想着,叹了口气,但见前头小卖部的窗口和微敞的门透出暖黄色的光,觉得那里应该有人,能上去问问,却还没来的及往那里走,就见门被拉开了。
婆婆我出去看一眼,好像听见有人叫我。
光透出来,秦荀一脚踏出门槛,站在门口往外张望,见舒年举着伞在不远的地方愣愣地盯着自己,嘴角立马扬了上去,有些愉悦地朝他挥手。
天,还好你来了。秦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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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夜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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