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岸的眼睛陡然一亮,激动的说:“这样的话直接挑拨了陶谨清和青帮的关系,这样一来她可就少了一个左膀右臂,等真正的账本交了上去,东方家包括陶谨清,一个都跑不掉,”说着,他的声音又弱了下去,担忧的看着李泫然说:“可是你也深陷其中,只怕不能全身而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李泫然下颚绷紧,扣动扳机的手指微微使力,几发子弹自枪口射出,随着“砰砰”几声,子弹尽数击中靶心,他眸子闪过一丝失落,淡道:“我早就不能全身而退了,我从一出生,就陷在这个局里……”
“您把何小姐摘的干干净净的,可是何小姐她……”
仍是利用你,何必呢。
李泫然放下手枪,“她想做一个执棋者,可是鹿死谁手还不知道呢,”说着,他邪气的看了一眼陈岸,“我起码还有一条后路,这条后路能保住我,而她的后路……只有我。”
李泫然对陈岸交待完事情就开车回去了,接下来有一件很重要的事,就是等待何长荣的死讯,这件事要尽快办,免得夜长梦多。
李泫然回了家,直奔卧室。
何夕还躺在床上睡着,睫毛静静的垂在脸上,轻薄的鼻翼微微煽动着,俨然一副岁月静好的样子。
李泫然站在床边静静的看着她,他和何夕现在近在咫尺,不过是一步之遥,可他却觉得离何夕好远,像隔着万水千山。
他终于知道在游轮上第一次见何夕时,她为什么会带给他那么熟悉的感觉。
原来那年在缅北,李泫然看见一群西装革履的人进房间去找他父亲谈事情,他站在屋外朝那群人下来的车里看了一眼,正巧车窗的玻璃摇了下来,他看见一个面容姣好的少女探出头来向外张望,漂亮的眼眸中满是倦怠与不屑。
那时李泫然和她也仅仅只隔着一步之遥。
少女没有看见他,只是扫视了一下这个破败不堪又肮脏的地方就赶紧把车窗摇上去了。
那年何夕16岁,她迫不及待的想在外公东方砚面前树立威信,正巧遇到缅北毒枭大肆提高毒品价格,她这才有了机会,策反了李盛的手下韩保仁,扶持他坐上了李盛的位置。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而李泫然全家都成了这场权利追逐战的牺牲品,李泫然的父亲和姐姐被杀,母亲投江自尽,他被韩保仁关进小黑屋里过了两三年暗无天日的生活。
从黑暗中传来的血腥与污秽的气味已经渗透进了李泫然的每一寸嗅觉神经,那味道挥之不去,每每濒临死亡时他脑海中都能浮现出那个少女的面容,由最初的向往慢慢演化成了恨。
后来,大约是老天爷觉得他可怜,便给了他这个机会。
陶谨清为了对付何夕,把李泫然从缅北带回来,借助刘云的手送到何夕身边。
李泫然以为他和何夕的关系更近了一步,报仇的观念也更加牢固了,可惜,事与愿违。
每次看着何夕的脸,和她眉眼间的无奈与无助,他都不忍心伤害她,他甚至忘记了自己在小黑屋里遭遇的种种,可是在何夕离开他之后,恐慌与无助就会在每一个黑夜卷土重来,吞噬掉每一寸肌肉蔓延进骨髓,几乎痛苦到窒息。
他不愿意再过那种暗无天日的日子,过去的事始终是过去,人不能永远活在痛苦里,他要把何夕抓在手里,一生一世。
何夕想报仇,他也想。
他脱掉自己的衣服,掀开被子钻了进去,何夕似乎是被他吵到了却又困的睁不开眼睛,微微皱着眉头嘤咛了一声,李泫然将她搂进怀里,轻轻抚摸着她消瘦的肩头安慰着。
何夕微微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李泫然优越的下颚线,她莞尔一笑,将脸贴近李泫然的脖颈。
“醒了?饿不饿?”李泫然问道。
何夕摇了摇头,纤长的睫毛微微抖动着,“你昨天晚上干嘛去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李泫然闭上眼睛,把下巴抵在何夕的肩窝处,沉声说:“遗嘱拟定完了,很快姐姐你就要失去父亲了。”
何夕眨了眨眼睛,全然没有不舍,她笑了一下,手指插进李泫然柔软的发丝里,轻轻的给他按摩着。
李泫然手不老实的揉着她挺翘的屁股,闷声说:“你要起床吗?陪我睡一会儿吧。”
何夕忽然想到了什么,一把拍开他的手,问道:“我想起来了,过几天你是不是要高考了?”
李泫然的身子猛的抖了一下,该死的,怎么还有这档子事,他张嘴咬住何夕的肩头,“我不想去。”
“别闹,这可是很重要的,回学校去吧,嗯?”何夕柔声安慰道。
李泫然抬起脑袋,眼中的微光像星星一样闪耀,他盯着何夕粉润的嘴唇撒娇道:“我好不容易把你拐骗回家,我要是走了,接下来的事情怎么办?”
“我自己又不是办不好,我希望你能好好读书,再说了,高考又不是要很久,几天就结束了,我等你回来。”何夕看着他的眼睛说道。
我等你回来。
这句话带着一种让人向往与安心的力量,李泫然的呼吸不由得急促了起来,他好想时间就停在这一刻。
他张嘴吻住何夕,模糊不清的说:“好,你等我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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