监狱长道:“大约十天前,有个人来探监,姓蔺,叫蔺小鹄,鸿鹄之志的鹄。蔺小鹄自称是顾凛的亲表弟,和他长得有八分像,个头也差不多高。那人带着地方警方机关出具的关系证明、身份证等。我手下的狱警见他手续合法,就给安排了探监。因为顾凛身份特殊,给专门安排了一间探监室。进探监室时,蔺小鹄提出关掉探监室的监控,且不让人跟进去。我手下人立马拒绝了,这不符合探监规定。”
说到这里,监狱长停顿了下。
他小心地斟酌着用词说:“蔺小鹄扬言,顾总你来探监,都是关掉监控的,且不让人随行。如果不给他关,他就告我们徇私枉法。我们只能照做,但派了人在门口守着,以防意外。半个小时后,他出来了。我手下人特意盯着他察看了很久,确认是蔺小鹄才放行。谁都没想到两人暗中调换了身份,更没想到这个蔺小鹄是个易容高手,且会为了顾凛去死。现在这年头,肯为他人去死的,少之又少。我们一时大意,铸成了大错。”
顾北弦听完,久久都没说话。
上有政策,下有对策。
简直防不胜防。
对方布置得如此周密,显然准备已久。
说不定从顾凛被送进警局时,对方就已经着手准备营救了。
顾北弦开口,“请务必将顾凛抓回来,谢谢。”
监狱长回道:“我已经向上级申请,等命令批下来,马上和警方联手去抓捕顾凛。”
“抓到请第一时间通知我。”
“一定。”
顾北弦挂掉电话,好看的浓眉微微蹙着。
苏婳将他按到真皮座椅上,手搭到他肩膀上轻轻揉着。
顾北弦伸手握住她的手,“昨天从监狱里出来,我就打电话安排手下人去查顾凛的出行记录了。飞机、汽车,各个路口都不放过,但是到现在都没有消息。”
苏婳想了想,“飞机汽车很容易查到信息,我觉得他走水路偷渡出去的可能更多,你拍些人手去盯一下各个码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