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撒——”
伊尔迷像是看腻了地面上的影子,抬起头转而盯向半空中的太阳。
“不要岔开话题。西索,她说了什么?”
“原来比起lady藏起来的小秘密,你更在意……”
西索换了一种笑声。仿佛好不容易快要停下来前,又因为不小心回想起了听过的笑话,控制不住地再次笑出来。他就这么断断续续地笑了好久,而伊尔迷一直等到他笑够了停下来,才用没有起伏的声音补充了一遍自己的问题。
“她对你说了关于我的什么?”
黑发杀手知道自己动了他的东西却没有生气,这似乎让奇术师失去了将话题继续下去的兴趣。
飘忽不定的笑声越来越低,最终消失在电波杂音中听不见了,取而代之的则是像细雪一样又轻又冷的声音。
“小伊呀……告诉了你又怎么样呢?听过以后会不开心哦~”
“所以,你的结论是不说吗?”
“no~”西索否认的极快,最后一个字几乎追上了伊尔迷的语尾,“你不开心,倒霉的是小可爱,和我又有什么关系。”
“那么……”
“她说一想到自己和你有过关系就恶心,甚至当场反胃到差点真的吐出来呢~”
一阵风吹动了伊尔迷的长发,他用手按住……伸长的指甲在勾住发丝前恢复了正常。
“……就只有这些吗?”
“哎?”
听出西索的诧异不像是假装的,伊尔迷飞快地闭了闭眼睛。而残留在视网膜上的红日轮廓,让他想起了那一天枯枯戮后山的地狱之火。
看来他的可可并没有对西索说过自己喜欢吃芝士蛋糕,也没有因为下雨不想训练向对方’撒娇’,区区的两天——连四十八小时都不到,就算他们一直’在一起’,又怎么样呢!
“那就好,没事了。”
“唔,什么叫那就好没事了?等等,小伊,你该不会打算就这么直接挂电……”
伊尔迷仿佛没有听见奇术师的疑问,尽管仍有声音从手机里传出,还是毫不犹豫地按下了中止键。
孜婆年不着痕迹地扶了扶架在鼻梁上的单片眼镜却没有说话。因为作为一名揍敌客家的管家,她有着任何没被提问到意见的时候都保持缄默的义务。
“孜婆年,联络父亲派新的飞艇和人手的过来。”
伊尔迷从飞行船后面走了出来,孜婆年留意到他指间的电话并不是之前执事递过去的那一部,外壳上还多出了细小的裂痕。
“是的,伊尔迷大少爷。请问,要用什么理由申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