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室里被窗帘遮得半昏半暗,空气中是尚未散去的睡意与T温。
黎景缩在床上,被棉被包得严实,整个人像一只蜷缩的雪人,只露出一小撮头发。
她俯身,拍了拍他的肩膀,声音柔中带劲——
「起床了,等一下九点有通告。」
棉被里传来低低的哼声,像是在抗议世界的残酷,黎景不满地闷声碎念,双眼迷蒙,完美无缺的帅气脸庞上,有着被睡意侵袭的痕迹,「现在不是才六点吗……」
「从这里到录影现场要一个小时车程,」谢沐晴双手叉腰,语气有着往常的冷静,「你还要装发、准备流程,还有今天主持人有临时加访……」
她话没说完,黎景已经翻了个身,依旧牢牢卷在被子里,一副誓Si不从的模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谢沐晴叹了口气,却没催促,因为对她来说,这样的画面已成日常。
黎景总是这样——赖床、闹脾气,但最後还是会在她计算好的时间里、如她所预料般准时出门。
她早已习惯这样的他,就像习惯晨光透过纱帘的方向一样自然。
黎景依旧Si活不肯起床,彷佛被棉被缝住了灵魂,连呼x1都藏得格外安静。
此时一只略显圆滚滚的三花猫跳ShAnG,静静地躺在他x前,像是无声的抗议,猫咪那条懒散的尾巴轻轻摇曳着。
它是黎景养的猫,叫作麻糬。
谢沐晴没有催促,只是静静地走到墙角,拿起包包内的手机,神情冷淡却带着一丝不容挑战的平静。
她一手点开播放清单,一手将手机对准房间内那支专业等级的麦克风。
下一秒,一段熟悉又惊心的旋律响起——黎景早年在酒吧驻唱时那段传说级的破音版本,如今再次在他自己的卧室中余音缭绕。
高音卡在喉头、转音擦过界线的狼狈声响,像是半夜失眠时对着命运投掷的哀鸣。
「啊——我愿意~~~」
「愿~~~~~意~~~~破~~~~~」
这首曾经差点把底下观众吓跑的《我愿意》,如今宛如最沉重的报应,在黎景的屋子里荡气回肠地来回撞墙。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猛地从被子里弹起,头发炸得像刺蝟,眼神惊恐,声音带着仓皇的颤抖,「你疯啦?那是我十八岁的黑历史!谁给你这部影片的!」
就在这时,麻糬的圆滚身影被黎景一个手势撞得摇摇晃晃,却依然懒散地趴在他x前,彷佛在默默支持着主人。
谢沐晴毫不留情地将音量调高,「我的云端有备份,副本还有三份,一个在我手机,一个在笔电,还有一个存在你粉丝剪辑里,想删得乾净……来得及吗?」
黎景几乎是跌跌撞撞地滚下床,一边穿拖鞋一边抗议,「我怎麽会有一个这麽残忍的经纪人??」
谢沐晴无动於衷,将手机收回,嘴角一抹不易察觉的弧度轻轻滑过。
「早就跟说过很多次,不起床会有报应,现在报应不就来了。」
黎景小声嘟囔,躲进浴室前还不忘自尊心喊话,「我要写一首歌控诉你!歌名叫《可怕的敌人》。」
浴室门「砰」地关上,热水声开始流淌。
谢沐晴望着那扇门,彷佛一切都早已熟悉於心。
黎景的早晨,总是在一场荒唐的戏剧与破音中醒来。
而她早已演练过千百次,怎麽在他混乱的生活里,维持住节奏。
麻糬安静地趴在床上,似乎也知道它的主人一直是这些生活中,永远的焦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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