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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喜欢饰品的小男孩儿也不是没有,可终究是少数。
算了,毕竟是人家家事,还是正事要紧。
舒业是怎麽卷进来的?
起初他给许随风挣个官,倒是没有太多想法,纯粹是觉得老头是个好官,好官做大一点,自然就能帮到更多的人。
只是没有想到,老头有作死的趋势,这烂摊子只能自己来收拾。反正不肯入仕途也不打算接手舒家生意的他,最近也没什麽事做。
主要是他那个师父吧,不是什麽江湖大能,功夫也就一般。功夫一般不说,还是个閑云散鹤的性子,三天两头的不见人。
舒业悟性好,功夫早就不在他之下,这当师父的就更不愿意见他了。
可能是教得实在太少,这师父的名头担的有点过意不去,他甚至还给舒业找过其他师父。奈何舒业没同意,他也就没再管了,他本也不是执着的人。
舒业跟这个师父其实还挺投缘的,他根本不想换。
武功什麽的,他也不是什麽武癡。跟着师父的这几年,也算是明白了,他想要的根本就不是功夫,就是他师父那样的生活。
瞧他师父,过得多自在啊。
师父给他找的其他师父牵绊都太多,若是入了门,自然也不可能像他现在这般自由。他不想太累,便也就拒绝了。
师父常年不见蹤影,自己也没啥好学的了,舒业这两年其实挺无所事事的。
所以他就开始了行侠仗义,顺手给老头挣了个官,便是这海平郡守,就是这个官的后续不太好。
左右无事,他便帮着老头处理了。
事情的第一步,自然是要摸清对方的底细。
看得出来,司马琛、卢仕还有黎家是一个团体。江湖出身的他,自然对黎家更感兴趣一些,便想法子混进了黎家的侍卫之中。又因为过于藏拙,阴差阳错地进了杀手组。
本来他是不想去的,毕竟杀手嘛,风险高,知道的信息却不一定多。
杀手的保密制度很严的,什麽都不能问,什麽都不能说。而他想要的信息却非常多,这并不符合他的需求。
一开始他还想寻个方法提前退出来,后来发现邹进酒的管理实在没有空子给他钻,只好蛰伏下来,直到黎家灭门、豸鬣山内乱才有机会脱身。
事实证明,他一开始的判断就是对的,混在一群杀手里面,还是预备役,得到的消息十分有限。
直到现在,他也不知道黎家的灭门到底是怎麽回事。若他一直在黎家本家,怎可能像如今这般抓瞎。
舒业一直没有离开豸鬣山还有一个原因,就是他发现黎家的杀手并不是普通的暗卫,似乎是在谋划着什麽。
便想着留下来查看清楚,结果这一留就留到了豸鬣山兵变。
以舒业的机灵劲儿,很快就在豸鬣山站稳了脚跟,甚至还取得了邹进酒的信任。
那天他离开豸鬣山后首先去了黎家,如大家所见,黎家已经没了,卢仕还在大肆清洗黎家势力。
客观来说,兵变那方是对的。
虽然他对邹进酒有好感,但他真的回天乏术。
没有了黎家,想要镇压豸鬣山兵变,只有提刑司的力量够。但提刑司是卢仕的,他们要真去了豸鬣山就不是镇压兵变,而是扶持了。
至于衙役,许随风势力弱,根本整合不起来那麽大力量,否则也不需要他来打探了。
还有……
豸鬣山的人都是死侍,有些人训练得脑子都已经不正常了,解救出来恐怕也无法正常生活。
再说他们的手上全都沾满了鲜血,说句不好听的——死不足惜。
话说回来,他们在豸鬣山练的可不是什麽正经武功,而是杀人的方法,效率非常高的杀人方法。
舒业这一来一回的功夫,恐怕早就结束了。
舒业只能祈求他们自求多福。
知道大势已去,舒业最终没有通知任何人,自己默默地回去过一趟。
说到这里,舒业沉默了良久,那是一个他不太愿意回忆的场景。比黎家冰窖里的尸山,更让他不忍直视。
当时的院子兽吼不断,四处飞溅着血和残肢,夕阳残照下,一副末日景象……
夏厘问,“你去地牢了吗?”
他想知道邹进酒是谁杀的,还有当时关押的人到底是不是夏扶风?
舒业点头。
他去了,他见到邹进酒在里面,牢门反锁,但是人已经死了。
他也看到了邹进酒压着的纸笔,大致也猜到他会写些什麽。
“你就这麽走了?那不是你的上司吗,刚还说对你不错,你就看着他曝尸荒野?”
驰道一脸不解地打量舒业,这家伙一直说得他自己都挺有人情味的。可这事干得怎麽也不像好人啊,果然还是当过杀手的原因?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