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也就是说关于舒业的部分,是姚蕊知自己加上去的,应该是想要告诉他什麽:要麽那天有问题,要麽舒业有问题……
可惜姚蕊知已经不在了,他只能自己去查了。
驰道回道,“海平是离姚枝最近的一个府城,姚枝缺乏的物件基本都从海平来。步行单程七八天,马车也要两三天的时间,但“尸兄”吴正祥从回来到出事也有大半个月,这段时间回来的有二十多人,基本都没什麽嫌疑。”
“夏兄、方兄,这边这边。”
缚井案嫌疑人之一的舒业正站在路口热情地朝他二人挥手,旁边还停着一辆套好的马车。
驰道疑惑,“他怎麽来了?”
夏厘笑着回应了一下舒业,一边往舒业那边走,一边问驰道,“那他呢?”
夏厘最怀疑的人其实就是舒业,名单中提了他,一定是有原因的,但他没有证据。
驰道摇头,这可是个热闹人,刚回那几天,各种酒席饭局不断,天天喝到深夜。要不是后来被闹野兽的村民给擒了,驰道真怀疑他能喝死在酒桌上。
“尸兄”出事的那段时间,他要麽在喝酒,要麽被关在山村,很难有作案时间。
说话间,两人已来到路口。
舒业很自然地迎了上去,接过夏厘的行李,满脸佩服地夸赞道,“你们这是都準备好了,真有先见之明!”
邀功似的道,“我告诉你们啊,县衙正满大街地抓你们呢,看那架势是非得抓个典型了。我一大早去找你们,说是出殡呢,就提前在这儿等着了,就怕你们啥也不知道,一头扎回去,进了牢笼。”
夏厘问,“不怕我们走了另一条道?”
通常来说,回城走另一条道才是可能性最大的。这条小道可不是回程的方向,要不是他们本就準备离开,根本不可能等到人。
美酒
“哪能啊,我安排小厮在那边候着呢,看到你们就引这边来。”
舒业笑道,“我这麽大辆马车放那,可不招人眼嘛。”
驰道轻笑,“你是怕跟我们扯上关系被连累吧?”
舒业被戳破心思地笑了笑,“我跟你们不一样,我家在这儿,还是要避讳一下的……来,先上车!”
夏厘二人一上马车,舒业就驾着马车朝着离开姚枝的方向驶去。
马车不大,也很普通,里面还堆着半车厢的东西,两个人坐里面有些拥挤。
夏厘敲了敲堆在身后的箱子,问车夫舒业,“你也离开?”
舒业迎着风驾车,“对啊,本来我也该走了,刚好带你们一程。我回海平,你们去哪儿?”
马车渐行渐远,在夏厘刚新垒的两座坟茔前,并立着两个人目送着他们离开。
看着马车消失在林间,松塔暗暗松了口气:终于走了。
“怎麽,现在放心了?”
新县令拍了拍松塔的肩,并顺道将胳膊搭在了他的肩上,道,“你在怕谁,那两个武林中人,还是那个海平来的?”
松塔将他的手扒下来,白了他一眼,“我怕你不自量力。”
新县令点点头,“有道理,咱们姚枝小地方容不下那麽多大神。”
“终于把他们送走了。”
新县令撸起衣袖,“到我大展身手的时候了,瞧着吧!”
“你要干嘛?”
眼看这位撸起袖子,迈开六亲不认的步伐径直朝姚蕊知的墓上走去,仿佛下一秒就要砸碑开坟,急得松塔一把将人抓住。
他知道这家伙对姚蕊知的事还不死心,而且这人做事看着光明磊落,其实没什麽底线,挖坟掘墓也不是干不出来!
看着松塔一脸焦急的神色,新县令收起他那副夸张的作派,笑嘻嘻地道,“那麽紧张干什麽,我就跟她聊两句。”
说着从腰间取下一个酒壶,拔掉瓶塞,将酒倒在墓前。一边道一点打趣松塔,“怕我给人扒出来啊,我没那麽恶劣,连个死人都不放过,我啊……”
叹道,“就是可惜她了。”
看着这倒酒的动作,松塔反应过来:这人刚才就是故意逗他呢,怎麽觉得这人越来越恶劣了。
还有他这酒,说是梅子酒,其实就是果子汁,酸得紧,醋都比不上它酸,一口就能倒了牙,也不知道他怎麽喝下去的,牙口可真好。
新县令可不知道松塔如此腹诽他的美酒,他都没舍得把酒倒完,留一点边喝边对着墓碑唠叨,“不知道你喝酒不,不喝也没关系,我这酒啊……不醉人。”
说着还顺手拿了两个夏厘新祭的果蔬下酒,“虽然我没有证据,但我知道一定是你,能把姚枝县搞得如此翻天覆地,却又豁然开朗,你真的很了不起。”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