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着这样心理活动的风醉完全忘了,其实自己也是第一次经历感情的人。“我日日练武,你可看过我说累?”“没有。”这个是真没有,余次头晃着,“师姐你只会说,练武的时候有种酣畅淋漓的感觉。”“那不就是了。”夜已经深了。丑时,月光渐渐隐了,正殿里全靠两根喜烛照光。床上的人不能和平日那样,完全看清对方的脸。声音给人的感官更大。余次喜欢听风醉的笑声。一个是因为少见,另一个是因为——她每次对着她笑的时候,都很温柔。此刻她就笑了。大约也是情欲过后的后遗症,她的笑声里,沙哑占比更重。沙哑的轻笑里,含着几分难言的情绪。“我只有四分喜欢武学,如此十八年,都从来没说过累。”“但心悦你,我有十分。”余次明亮的眸子对上了风醉的眼。“我……”“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