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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傅成北早有准备,他伸进一只脚堵着门,二话没说,硬生生从门缝挤了进去,帮浑身僵硬的路望远关上门。

他朝里面走去,自然而然道:张姨说她给你拿了点吃的,都有什么啊,我看看。

路望远:

他不敢回头看傅成北。

傅成北跟主人似的,在房间来回转了转,最后发展书架上有几袋面包和巧克力之类的高热量零食:噢,找到了,不介意我尝一颗巧克力吧。

傅成北说话时听着很自然,但要是仔细看,就能发现他现在手有点抖,气息也不平稳。

他抬手从上面拿了盒巧克力,但又因为心神不定,撞掉了一本书。

啪嗒。

不知为何,一本书落地的响声,令傅成北生生止住了动作,他拿着一盒巧克力站在原地发呆,一时间竟是有些不知所措。

紧接着,他又听到路望远低哑的嗓音:小北,你现在出门还来得及。

路望远说这话的时候,依然没有回头看傅成北。

傅成北咽了咽干涩的喉咙,弯腰把那本书捡起,放回书架。

他从路望远刚才的语气里听到了警告的意思。但他依然不想离开,拿着巧克力坐到那张米白色软皮沙发上,面不改色道:不出去就怎么了,你要打我吗。

路望远双目通红,身体里像是有把烈火在燃烧,已经快要烧断他所有的神经,所有的理智。

他咬了咬牙,强迫自己不要做清醒后会后悔的事:我不是在开玩笑。

傅成北正抖着手拆巧克力,他执拗道:我也没开玩笑。

等拆开巧克力,傅成北盯着眼前黑色的小方块,才终于意识到这是巧克力,甜的巧克力,他不喜欢吃甜的。

他皱眉:怎么办,我又不想吃了,你要不要尝尝?

路望远还是站着没动,只是气息变得紊乱,胸腔起伏愈发剧烈。

这次,他连拒绝的话都已经说不出口。

他的理智在不断崩塌,用尽残存下来的破碎不堪的理智,也仅仅只能让他停留在原地,不去靠近傅成北。

室内由此安静了须臾。

就在路望远以为傅成北觉得自讨没趣准备出去时,他心神猛地一震。

傅成北在释放信息素!

路望远脑子有根弦倏地断了。

傅成北见人还是不看他,抿了抿唇,堵气般扩大了自己信息素的浓度,成股成股肆无忌惮地往出释放,一时间,整间屋子被他的信息素填满,没给路望远留下任何逃避的余地。

傅成北坐在沙发上,定定注视着路望远的背影,轻声问:路望远,你觉得我信息素好闻吗。

作者有话要说:路望远:唧唧起立

66.六天

你真是

良久, 路望远无奈叹了口气,先前紧绷的身体逐渐放松,接着转身, 从傅成北进门到现在第一次直视他, 然后走向他。

说来有趣, 路望远放松了,傅成北自己却紧绷了, 脊背不由自主挺直,搭在膝盖上骨节匀称的手指轻微蜷了蜷,薄唇紧抿,目不转睛盯着正逐步靠近他的路望远。

他这些小动作, 自然没逃过路望远的眼睛,只是路望远这次,并没克制转身说再给你一次机会之类的话, 他视若无睹,在傅成北紧张的情绪下, 坐到他旁边,淡淡问:不吃吗。

傅成北脑子转了一圈, 才明白路望远的意思。

他立即点头:嗯,不吃。

路望远拿过巧克力盒子,伸手捏了一块放进自己嘴里, 把剩下重新包好,起身放到床头柜上。

傅成北见路望远似乎跟往日没什么区别,不仅没用猩红危险的目光盯他, 也没赶他走,顿时松了口气。

现在两人的相处氛围,像极了自己易感期黏着路望远的时候, 唯独空气中不再只有他的信息素,此刻还有路望远的风信子。

他们的信息素彼此融合,像是调香般,成了另一种迷醉馥郁的香味。

特别好闻。

话说回来,路望远现在不赶走他,应该就是不排斥他的意思吧。

那么问题来了,路望远现在想不想闻他的腺体呢?他又该不该主动把腺体凑到路望远鼻尖向他示好呢?

毕竟他以前易感期时没少闻路望远的,算是回礼吧。

当然,除过这个问题,还有一个更重要的。路望远易感期时分明不排斥他,那以前怎么连看都不愿意看他呢?

是因为他们现在是恋人关系吗?

也对,如果是恋人,后半生每次易感期也许都是要一起度过的,必然不能再像以前那样对他避而不见,显得过于生疏。

可是,如果路望远是为了不显得生疏而刻意忍耐他的存在的话,这种情况并不是他想要的。

因此还是得问清楚,路望远易感期究竟排不排斥他。

想到这里,傅成北没怎么犹豫,张嘴就问:真不排斥我吗?如果难受,我也不是非要待在这儿。

路望远放好巧克力,面对傅成北的疑问,他没有回答,而是走到窗前,哗啦一声,拉上了窗帘。

房间顿时暗了几个度,傅成北眨眨眼,困惑两秒后就明白了。

对了,路望远易感期不喜欢光。

上次他趴窗户上偷看时,里面窗帘就是拉着的,中间只开了条一点缝,保证最基本的光线。

只是这次路望远把窗帘全部拉上了,严丝合缝,一点空隙都没留下。

光线一暗,两人也不说话,氛围骤然变得沉寂。

傅成北被路望远留在私人领地,所以他这会儿心情挺好,主动找话题:原来你易感期不喜欢光啊,其实我也不是喜欢房间很亮

话没说完,啪,路望远把房间里所有的灯打开了,室内又恢复明亮,甚至有些刺眼。

傅成北:

他唇边笑容尬住,装作不在意道:噢,原来是不喜欢晒。能理解,过会儿就中午了,阳光全部照进来,的确会让人焦躁。

路望远仍是没吭声。

他在傅成北视线的追随下,又去了门口,俯身从一旁的柜子里翻了翻,拿出一把钥匙,他用钥匙把门从里锁住。

这种锁法,即便外面的人拿着备用钥匙,也无法打开门。

别墅的门锁系统都一样,傅成北自然知道路望远正在干什么。

也是这时候,他终于后知后觉感到一丝不安,在路望远将那把唯一能打开门的钥匙,丢进一个不知从哪里来的密码箱里,傅成北的不安达到了顶峰。

这时再看被拉上的窗帘,味道就变了。

傅成北猛地从沙发起身,看着路望远沉默忙碌的背影,讪笑着问:干嘛锁门啊,是怕张姨上来送吃的吗?放心吧,她知道你易感期不喜欢被打扰,不会再上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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