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问题困扰他多年,直到前段时间在检测站,终于得到了答案。
信息素契合度越高,特殊期越能被吸引,越能安抚彼此。
也没求你稀罕啊。
路望远笑笑,看向傅成北后脑勺,接着毫无预兆打了个哈欠,靠在沙发上疲倦道:时候不早了,我要睡了。
傅成北倏地转过头,愕然道:几点了啊?
路望远看了眼时间:快八点了。
傅成北难以置信:才八点就睡?隔壁老奶奶都九点才关灯。
路望远半阖着眼,耷拉着的上眼睑遮住了他的眸色:可今晚我是真有点困。不行了撑不住了,真得休息了。
傅成北皱眉:那我咋办?
路望远没应,而是拿起遥控,啪嗒一声,把灯给关了。
傅成北:
眼睛对黑暗还没适应,傅成北一时间什么都看不见,被强行剥夺了视觉。
而相应的,触觉听觉不断被放大。
几乎是在是黑暗降临的一瞬间,他脸侧感受到一团温热的体温,紧接着就听路望远在他耳边低声道:
你随意,想干嘛干嘛,房间里的东西都可以动,如果困了,枕头被子就在衣柜,想睡哪儿睡哪儿。
十分钟后。
傅成北借着冷白月色,翻箱倒柜找到自己之前用过的那一套,走到床边,抬脚踢了踢路望远,压着火气道:往里,腾点地。
没什么不好意思,两个Alpha而已,更何况从小一起长大,睡不睡一起都没差。
前几天他右臂受伤不方便,路望远晚上为了照顾他还在他床上睡过两宿。
路望远懒懒道:你睡里边。
傅成北翻了个白眼,特意踩着路望远的腿去了床里侧。
路望远吃痛:踩我干嘛?
傅成北甩了甩被子,背对路望远躺下,凉凉道:光线太暗没看见。
路望远很是大度:没事,睡吧。
傅成北没应,他就不信路望远这个时间点睡得着。
然而五分钟后,一道均匀平稳的呼吸声悠然传进了他的耳朵。
不会吧还真睡了?
傅成北轻手轻脚翻了个身,想着尽量不碰到对方。
其实床也不是很小,奈何他俩都是Alpha,骨架大,手长脚长的,一米五的床睡出了零点九的感觉。
路望远?
傅成北试探着叫了声,然后竖起耳朵听。
呼吸声没丝毫变化。
他挑了挑眉梢,再次试探:再装睡我可就闻你腺体了?
还是没变化,气息平缓,身子都不带动一下的。
真睡着了?!
傅成北有些不可思议,这才八点出头好吗,何况床上还多了个人,虽然也没什么,但不至于把他当空气吧。
再者,他信息素还不断往外飘着呢,以路望远的尿性,不应该挺排斥同为Alpha的他的信息素吗?怎么还睡这么快?
傅成北实在无法理解。
然而正处于易感期的他也没心思去琢磨这些细微的东西,因为本能在驱使着他
快占这只吝啬狗的便宜!
闻他腺体!
傅成北侧身躺着,看着路望远模糊的身形轮廓,脑海里的想法一个接一个往出冒,却始终没动一下。
虽然易感期,但在路望远身边,他理智还是有的。
伪O不愿意让他看让他闻,他也不会无下限到趁人睡着了偷着干。
同为Alpha都清楚,等级越高领地意识越强。
路望远能收留他一个易感期的Alpha已经很不错了,他没理由去做路望远知道后会恶心的事。
至于刚那些想法
不让看,还不能想了?
Alpha易感期肯定不能去学校,不单会引起其他Alpha集体躁动,还会使Omega一个接一个被迫进入热潮期,后果不堪设想。
学校对这方面尤为重视,一旦发现有Alpha进入易感期,会被迅速隔离,通知家长接回去,等正常了再来学校。
傅成北易感期,路望远也被他限制着行动,因此他俩会同时请假。
老孟带了他们一年,知道点大致情况,便没为难,双双给了假。
而宋不言刚转来,暂且不太了解这些,听傅成北易感期路望远也来不了学校,不免疑惑:Alpha易感期不都喜欢把自己一个人锁起来吗?
沈柏挠挠头,显然也不是很了解情况,但还是推测道:的确是这样,可北哥远哥匹配度都100%了,易感期待一起应该也没啥。
宋不言:那路望远易感期傅成北也会请假?
沈柏:这倒不会。
宋不言更迷惑了。
好在他后面的齐逸忽然笑眯眯插话:这你就不懂了吧,Alpha易感期习惯都不一样,远哥那是喜欢独处,对吧沈柏?
啊?沈柏一脸茫然:对,对吧。
他咋不知道Alpha易感期还有习惯之说,不应该只有本能吗。
本能去破坏,本能去靠近,本能去占有。
齐逸伸长脖子,不着痕迹转移话题:哎不言,你对Alpha挺了解的啊,还知道易感期会把自己锁起来这事。
宋不言一顿,垂下单薄的眼皮。
何止这些。
作者有话要说:别以为大家不知道你在想什么,看什么看,说的就是你,小远子
11.59分钟
傅成北易感期第二天,他爸妈时隔一个多月,终于回了家。
着实太巧。
夫妇俩因为做慈善,在贫瘠的西部地区待了那么久,跑完最后一个小城镇立即启程,迫不及待赶回家就想看看宝贝儿子。
却不曾想,等待他们的,只有一扇紧锁的房门。
易感期Alpha在没有配偶的前提下,只想把自己锁房间谁也不见。
但傅成北比较特殊,他有跟他信息素契合度高达100%的路望远,情绪上稍微能好点,不至于在极端暴躁的情况下砸墙。
可也无法做到打开门,与久违的父母凑一起和谐聊天。
江女士傅先生虽略有遗憾,但也表示理解,只不过
北啊,妈知道你不方便,但能不能把小远放出来?我跟你爸有好多话想跟他说呢。江女士在门外喊。
房间内,傅成北翘着腿坐在椅子上,满脸不情愿,睨着躺在软皮沙发里看书的路望远,拖着声音朝门外道:多久啊妈?
江女士笑道:不长不长,说完话就还给你。
喂。
傅成北皱眉问路望远:你想去吗?
噗
路望远笑出声,放下书起身,促狭道:这不是在你吗。你允许了我才能出这扇门啊,现在反过来征求我意见,是不是不太坦诚啊小北。
话虽如此,但这么毫不留情拆穿,对一个易感期Alpha会不会太残忍了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