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参加梨花杯,还是和李智在一起。
作者有话要说:
小也的比赛选题《看不见的船》是参考第十一届荷花奖现代舞组别何俊波的《看不见的墙》改编的,我贫瘠的语言无法描述它的美和带来的感动,大家有兴趣可以去搜搜,13站有,啵啵各位,把你们的小脸啵肿!
第29章
随后两天, 方鹭也像人间蒸发了一样泡在舞蹈教室,也不去李智那里了,李智也很识相的没有联系他, 只是嘱咐小六监督方鹭也吃饭。
小六一个人要送两个人的饭, 忙得脚不沾地。
上南市的公交站台不知何时已经换上了梨花杯的海报,这两天会有全国各地的舞者汇集到上南市来,想获得一座奖杯, 以此证明自己这么多年挥洒的汗水是值得的。
方鹭也也不例外, 只是除了想证明自己, 他也想给卢青竹看看,想告诉她, 你没有拖累我。
创意园区的灯已经关得差不多了, 只有两家展览馆还在彻夜布置会场,准备第二天周末的展览。
方鹭也穿上外套, 在今天的最后一分钟踏出了创意园区。
明天就是梨花杯第一轮比赛了。
晚上不好打车,方鹭也站在路边, 手机上显示大约还有七分钟有网约车接单。
他的心里空荡荡的,进入了一种神无的状态, 像是在释放压力,又像是在囤积力量。
手机显示网约车接单的瞬间, 方鹭也的手机响了,是李智的电话。
喂?
李智:你走了吗?
啊?方鹭也不明所以, 我刚下班不是,我刚练完舞, 在门口打车。
李智:别上车, 我马上出来。
李智急吼吼地挂了电话, 方鹭也还没明白是什么意思呢, 是要来接自己的意思吗?
手里操作着取消了订单,远在七公里以外的司机顿时松了口气。
没一会,李智的车从创意园区的大门出来了,方鹭也蓣咥吓一跳,你怎么在里面啊?
来接你,李智从里面推开门,支吾着摸一下鼻子:在车里睡着了。
方鹭也哭笑不得,上车系好安全带:你可以给我打电话或者上来找我啊。
李智却说:你在练习。
其实早一点结束也没什么关系的,就好像小时候做作业的时候,客厅里有电视声音也没关系,但是家长就是怕会影响到,非要家里安静得针掉在地上都能听见才行。
你等了我多久了? 方鹭也伸手在李智的肩膀上捏捏。
李智抬手看时间:十点半来的。
方鹭也震惊,你等了一个半小时?!
嗯,回去休息,明天好好发挥。李智没觉得有什么,一切以比赛为重,他就是想过来看看他,已经两天没见了。
之前也经常好几天没见面,但这次特别不一样,他总想着方鹭也身边谁都没有,他在做这么重要的事情却没有人在旁边加油鼓励。
心疼了。
李智非常自然的就往自己家里开,方鹭也本来是想在自己家里休息的,因为去李智那里总会担心一不小心就擦枪走火,到时候影响了明天的状态就不好了。
要不方鹭也艰难开口:你还是送我回家吧,我自己休息。
李智微微偏头看他一眼:你家里暖气都不太好,卫生间的窗子漏风,床还那么硬。
他一边说着一边偷偷观察方鹭也的表情,终于理解到了他的点上,无奈道:放心,今晚不会做的。
李智这么直接的说出来,方鹭也倒是觉得不好意思了。
我不是那个意思那个,今天不是周五吗?美美应该过来了吧,你还要照顾她呢。
李智:她今天没来,我明天也没时间陪她去玩。
他答应了方鹭也要去看他比赛的,还要带着卢青竹,要是再带个小孩怕顾不过来。
那行吧。方鹭也故作可惜地说,其实心里美滋滋的。
方鹭也练舞结束,长款羽绒服里面还是今天练舞穿的宽松衣服,一套很普通的灰色卫衣,材质比起一般的卫衣要薄上许多,为了保证舞蹈动作不被厚衣服遮盖,跳舞的时候大家都不会穿得厚。
家里还有一套一模一样的,本来打算明天穿那套去比赛,但是今晚回不了家了。方鹭也站在卫生间的镜子前犹豫,要不要洗呢?
怎么了?李智突然冒出个头。
方鹭也揪着衣服:你说我要不要洗呢?
李智:洗呗。
我怕明天没干,还要回家拿衣服浪费时间。方鹭也解释。
李智皱着眉头:你不是打算穿这个比赛吧?
方鹭也回头看他:是啊。
李智完全不能理解参加舞蹈比赛,还是那么大的一个比赛居然就穿一身松松垮垮的卫衣去,是钱没给够吗?
算了,还是不洗了,明天回家拿吧。方鹭也终于纠结完毕。
李智虽不太能理解,但还是说:洗,能干,脱下来给我。
方鹭也脱了个赤条条,浴室里橙黄色的浴霸灯光照射在他覆盖着薄薄肌肉的身体上,充满了线条和力量的美感,像一头沐浴在夕阳下,随时会飞奔离开的森林小鹿。
把李智都看呆了。
要是有烘干机就好了。方鹭也喃喃。
李智这才回过神来,拿着方鹭也脱下的衣物说:知道了。
为了让方鹭也保持充足的睡眠,李智洗完衣服也早早上床,没过多久就听到了方鹭也均匀的呼吸声。
每天的训练量太大了。
李智忽然想到,方鹭也第一次来他家的时候,做完洗了个澡就走了,谁能想到现在他会这么安心的在这里睡着。
临睡前李智又去客厅,把挂在暖气片旁边的衣服翻个面。
次日方鹭也被生物钟催促,七点多就醒了,天色将亮,冬天的太阳总是比夏天来得晚一些。在学校的时候最讨厌的就是冬天,每天天还不亮就要起床去练早功。
现在反而是想每天早点起床,能多练一会是一会。
李智不在床上,方鹭也起身下床,门缝下有客厅里的灯光。
怎么起这么早?方鹭也想着,穿上拖鞋推开了卧室的门。
客厅有轻微的蒸汽挂烫机工作的声音,是李智在阳台的推拉门边在熨烫衣服,方鹭也垫着脚尖走过去。
李智嘴角叼着一根没有点燃的烟,却偏着头好像怕被香烟熏到眼睛一样,衣架上挂着的就是方鹭也今天要穿上台的衣服。
正在熨烫的是上衣,裤子还搭在沙发扶手上,因为一整晚放在暖气片旁边烘烤,皱巴巴的。
醒了。李智淡淡道。
方鹭也猫步前进的脚顿住,傻笑一下说:你怎么知道我过来了。
李智:我后脑勺长眼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