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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继续。”莫宥做出洗耳恭听的架势。
“那上面记载，当时的人类世界一片安定祥和，但好景不长，人总有烂掉的时候——”
“等等！”莫宥打住他，“人类会在史书上记载自己烂掉的事实麽？”
封肆用力捏住手上的珠串：“这是我添加的，怕你理解不了……”
“哦哦，那你继续！”
“安定的外表下是肮髒的本性，贩/du，yin/秽，贪婪，为了利益铤而走险才是人类的本性。”
“没人知道有多少人为此遇受非人般的待遇，他们死不瞑目，灵魂也被永远囚禁在死去的地方，终于，怨气越攒越多，他们开始厉鬼化，开始报複他人，报複社会。”封肆停顿下来。
“史书有些地方破损严重，我没能完整看完，只能讲我知道的。”
“嗯。”
“当世界的怨气超过天道所赋予人类的善念后，大批厉鬼出现，开始对曾经的仇人进行反击，但消灭人类终究是一种奢望，天道的力量动摇，祂老人家自然也有所感应，这就是人类精神力的由来，祂赋予了人类反抗的力量。”
“真的假的？”莫宥半信半疑，“这麽神奇？天道那麽厉害？”
“史书上记载的。”封肆着重强调。
“那然后呢？这和你帮我有什麽关系？”
封肆严肃道：“你知道人为什麽会有伴生鬼麽？”
“不知道。”
“因为罪孽，天道是正义的象征，他保护人类，也惩治罪恶。”
“凡是拥有伴生鬼的人类，都是做过恶的人类，伴生鬼就是他们罪孽的象征，是他们的债，更是天道给所有冤魂的交代。”
“你的意思是不是和轮回是一个道理？打个比方，如果我这辈子虐杀了狗，那麽下一世我的伴生鬼就是我杀的那条狗，对麽？”
“对，但这个条件只适用于普通人，像天师若是维护正义杀人和部队军人保护国家杀人是不一样，他们的行为属于正义，不会有冤魂找上他们。”
“这个我明白，怪不得世界上天师那麽少，听说一万个人中最多只有五个天师，像你们这种高手更是少之又少。”莫宥悟了，“那天师不都是大善人？”
“可以这麽说。”封肆语气淡然，“作为天师，我们保护的根本就不是普通百姓，他们都是罪人，伴生鬼是他们罪孽，如今出生的天师越来越少，去年，人口两百多万的安平城只诞生了一千多名天师，比前年少了五千人。”
“这个世界的罪孽越来越重，已经没有守护的必要了，天师无法消灭厉鬼，因为群衆就是厉鬼诞生的源头，我们保护的，是一群可以置我们于死地的人类。”
封肆语气有些阴鸷，“我不希望我保护的人，会间接导致我死亡，正邪本不可分，只是人类强行把你们归到了邪恶的一方，你们明明才是受害者，是最应该保护的人。”
“只有消灭罪恶的人，才能掐断源头，世界才会圣洁。”
“天哪！听的我现在想给你颁奖！这就是你为什麽帮我的原因，你也要毁灭人类世界？”莫宥期待道。
“我是佛子，我只是在履行我的职责，惩治罪恶，接纳圣洁。”封肆表情坚定，“我只是在以我的方式，普渡衆生。”
“我靠，我好像看见你身上的佛光了。”莫宥表情震惊，竖起大指姆，“好高远的志向。”
封肆：“我已经将我的所知道的都告诉你了，你的意思？”
“只要你不骗我！我肯定和你合作，有你这样的盟友，我觉得我现在现在做的这件事简直是意义非凡！我感觉我都变得高尚了！”莫宥有种飘飘然的感觉，原来他也在普度衆生啊！
该死的天道！居然不分青红皂白就打他！自己为祂做了多大的贡献！
“不过闻叶清是个阻碍，他虽然也不是好东西，但他的确是尽他所能保护了人类，况且他还有母亲和亲姊妹，我不知道你和他什麽关系，但他绝对会成为我们的阻碍！”
“可是……”他是我的契约天师啊！
莫宥犹豫道，“我感觉他也不是那麽好的人。”
“他是不可能看着你毁灭的。”封肆语气肯定，“他是天师，最强天师，你知道他年纪轻轻杀了多少厉鬼麽？‘阎王’的称号可不是白来的。”
“可是！”
“你不会以为他会为了你而改变吧？你和他难不成？”
“别瞎想！我们也只是利益关系！”莫宥清白道，莫稚和褚闻枫那些破事真的把他吓到了，他才不要学他们！
“他不是一个好的盟友。”封肆丝毫不相信闻叶清，决绝道，“你和他的关系绝对不会长久。”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