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绾绾应了一声,站起身来。
给谢晏衡和严沁心搭线这事儿,说小也小,说大也大。说小一点,就是给朋友说个媒,说大一点,就是结党营私了。
裴绾绾没想到他会从第二个角度想,当即捏了把冷汗。
也怪谢晏衡平时太纵容了她,叫她几乎忘了他俩的云泥之别。
“好了。”谢晏衡道,“以后这种事,不要再说。我不会婚娶。”
裴绾绾见他没追究,当即松了口气,道:“谢殿下宽恕。”
谢晏衡抿唇不语。
只是从公事角度看,谢晏衡不追究了;但从私人角度,谢晏衡依旧气恼。
裴绾绾宽慰道:“殿下,臣妾这几日,也叫建平去打听了‘丹寸意’这号人物,但没有找到……又见你和严姐姐都未成家立业,一时狗胆,才……”
“好了,”谢晏衡眉眼间颇有些烦乱,“这种事以后不要再提了。”
裴绾绾噤了声。
两人沉默了片刻,谢晏衡突然从袖中摸出一卷胡饼,道:“一日没有进食,饿了吧。”
裴绾绾一怔。
“拿着。”谢晏衡将胡饼塞给她,然后就如逃跑似的,快步往回走去。
裴绾绾呆呆接过,只觉这卷胡饼上,还残留着谢晏衡的体温。她回过神来,忙提裙在后面追谢晏衡。
谢晏衡见她追上来,脚下跑的更快了。
“殿下,黑山狼那件事……”“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