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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quo啊?rdquo
江酌进了马车:ldquo她说什麽就是什麽,我的话你可以不必听。rdquo
旧伤疤
马车到门口时, 元春就站在门外等他。
一身芽白细叶纹玛瑙盘扣春衫,头发挽成两髻,衬着日光站在檐下, 看起来像一幅春和日丽。
马车在巷道出现了多久,她便看了多久,目光悠长幽邃, 像是在看马车, 又好像是在看别的。
直到江酌从马车上下来, 元春才回神, 没等到他开口问自己,便反客为主道:ldquo江公子百忙,不知怎的忽然有空造访?rdquo
这话说得不懂装懂, 好像不知他为何会来, 也好像早早在门外等他的人不是自己一般。
江酌听出了她ldquo矜持rdquo的脾气,接话道:ldquo江司户因为查案受伤, 按理早该来探望才是。rdquo
ldquo哦mdashmdashrdquo元春拖着长音,领着人进院子,她租的这小院不比江酌的别院,就是个二进的院子,但胜在布局好, 喝水不愁。
刚过垂花门, 元春便给江酌指了路:ldquo江司户的院子往左边走就是了。rdquo
话音一落,她就要溜, 江酌就一下子把人拉住了:ldquo还劳元姑娘带一下路, 毕竟是第一次来, 万一迷路,闹出笑话怕是要给你丢人。rdquo
他这样说, 手却没把人放开,就这样牵着人的手往元春说的方向走去,轻车熟路的样子,哪里是第一次来的模样?
元春跟在后头:ldquo看公子阵势,不像第一次来。rdquo
江酌知道她是在问那次偷偷来送药的是不是他,就道:ldquo只是方向感略好一点。rdquo
ldquo是独独对我这里方向好,还是在哪里,方向感都好?rdquo
江酌笑了笑,擡手刮了刮她的鼻子:ldquo怎麽变得这麽会呛人?rdquo
元春抓住他的手,往他虎口上咬了一口:ldquo让你不老实。rdquo
元春领着江酌去了江之言住的西苑。
进去的时候,曹思颍正带着橘绿在给江之言喂药。
听到动静,厢房里的人纷纷回头看,曹思颍和橘绿一下子从椅子上站起来,给江酌行礼mdashmdash不说江酌的身份,便是他如今的官位,曹思颍都应该行礼。
江酌摆摆手,说是:ldquo曹大小姐客气了rdquo,目光却看向了躺在榻上的江之言。
江之言自然也看过来了,只对上江酌的目光,躺在那里ldquo啊rdquo了一声:ldquo身有不便,不能向江大人行礼了。rdquo
江酌掀了掀眼帘:ldquo还不能下床?rdquo
江之言ldquo诶哟哟rdquo地叫唤:ldquo怕是还要个三五日才行。rdquo
橘绿偷偷看了自家小姐一眼,她记得方才江司户分明还是坐着吃药的helliphellip
曹思颍垂着眸没说话。
江酌没戳穿他,只道:ldquo那真是可惜了。rdquo
ldquo也是为了江阳的百姓。rdquo江之言说得大义淩然。
ldquo晚些时候,本官会让人送些药材过来,江司户伤重如此,应该好好补补。rdquo
江之言躺在榻上朝江酌抱了抱拳,表示感谢。
寒暄两句,元春感觉这两人不对付,便把江酌支走了,走到院子的时候,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一砸拳心:ldquo躺下了都不老实。rdquo
ldquo你们很熟。rdquo江酌笃定的说。
元春默了默:ldquo承了他不少人情。rdquo
这话一说,便叫两人想到两年前,谁都没有继续说下去。
天渐渐暮沉沉下来,元春让厨房送了饭菜,两人在中堂用膳。
晚膳过后,散步时,轮到江酌反过来问:ldquo不送我回家吗?rdquo
ldquo送不了。rdquo
元春今日之所以让值离把人送来,便是因为昨夜的事。
昨日在他府上睡着,半夜忽然听到声响,元春有些认床,头一夜总是睡不踏实,所以一有动静她便醒了,只她起身来看了,就看到好些府里的护卫。
元春心疑不对,出门来问。
护卫们虽不清楚元春的身份,但也知道她是公子带回来的贵客,公子几时留宿过外人?此人身份定不一般。护卫们面面相觑,却不敢说谎,如实说了府里有杀手,他们是专程来保护她的。
元春心跳慢了一拍,便说让他们带她去找江酌mdashmdash
护卫们是听到处理好了的消息,才敢带她去的。
只元春还记得刚靠近院子时闻到的那股浓重的血腥气,心悸如鼓,一路过来,耳边都是护卫说的那些话mdashmdash什麽从前经常发生、圣上调了右骁卫保护公子、他们处理这些事已经得心应手了helliphellip明明是安抚的话,可每一句,都叫元春心口揪起来一分。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