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贝尔感觉他像独自做了一个梦。
那个梦里他是一只成年觉醒失败的C级雄虫,有一群好雄友和爱他护他的雄虫保护协会。在梦中他唯一担心的是怎么才能在开飞船后不被雄保会抓住。他唯一烦心的是怎么才能不去相亲。他有一只救命恩虫,叫作艾弗里.希文。被希文救了后,他再也没见过他。但他知道他的救命恩虫结婚了,很幸福……
阿贝尔觉得这一切他明明真实的接触过,但自从那个叫作001的小家伙来了之后,他又像梦醒了……
……
……
阿贝尔感觉最近的希文异常奇怪。
希文仍旧黏着他,但最近希文总是轻易落泪。
不是在玩那个游戏时那种娇艳欲滴的落泪,这种眼泪阿贝尔可喜欢了,每次一见便兴奋,总会轻轻把它吻舐。而是那种他们日常生活间不经意的落泪,那种眼泪让阿贝尔心痛,他感觉希文像独自沉浸于一种痛苦中,而他却置之于外,无法感同身受……
希文第一次在他面前哭是他们从医院回来的第二天。他们回来那天晚上希文就没什么力气的样子,阿贝尔看出来了,只玩了一场游戏就搂着希文睡了。第二天阿贝尔醒来打算亲亲希文时,却发现希文的脸白得像虫鬼一样。
他轻捧起希文的脸观察,希文眉头紧皱,整只虫像陷入梦魇一般。他将希文唤醒,平时那双总是充满冷静的绿眸此时装着化不开的恐惧。当希文清醒过来看清他时,便扑进他的怀里无声的哭了。
阿贝尔感受到胸口的湿润,他的心此时也浸没在这泪水中,他总觉得他好像忘了什么……
……
希文最近吃不进什么饭菜,整只虫以肉眼可见的削瘦起来,但奇怪的是肚子却是鼓鼓的。阿贝尔早在希文第一次吃不下饭时就急的团团转。冷静下来时才恍觉自己的厨艺很好,毕竟雄虫保护协会和他的那些雄虫朋友那么挑嘴的也赞不绝口,希文应该也会喜欢吧。
当他将他做好的饭菜端上桌时,他还以为希文会震惊呢。毕竟他第一次做饭“贿赂”雄保会的时候,整个雄保会都惊掉了下巴,都差点把他送进医院,以为他手术后虫脑出了问题。
所以当希文没有震惊的问他怎么会做饭时,他松了一口气。他也不知道怎么解释自己会做饭,做的还是虫族食谱上从来也没有的,只能说他天赋异禀吧。
希文喝着他熬着的粥,阿贝尔见他喝的下正准备大松一口气。还没松完,这口气又提上来了!希文又哭了!!
“这么难喝吗!”阿贝尔一边擦着希文的泪,一边打算把粥推开不让希文喝了。
希文却紧抓着碗,哭着摇头,“很好喝,和过去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