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愿你能熬过这漫长的凌冽寒冬,在暄暖春日平安喜乐......
晨钟再次响起,温暄像是做了什么噩梦似的,几乎惊恐的从床上弹了起来。她有些惊魂未定的扫视了一遍自己的房间,发现并无异常后才皱起眉头用左手捂住了心口,忍过了这一阵的心悸。
彼时的温暄并不知道那一阵莫名的心悸究竟意味着什么,她坐在床上缓了许久,才揉了揉有些浮肿的眼睛,准备出发找楚文神君。
一炷香后,已经收拾妥当的温暄下了楼,不出意外的看到了在廊下等着她的沁水和乐皎皎。
“阿暄,你的裙摆那里似乎沾了什么东西。”不等温暄坐下,沁水便先看见了裙摆处不能忽略的那一抹污渍。
“什么?”大约是昨晚哭了半晚的原因,温暄此刻只觉得头一抽一抽的疼,心脏也随着这一抽一抽的频率,格外用力的跳着。
乐皎皎听了沁水的话,眯着眼睛仔细看了看,才发现了那一丁点污渍。她有些无语的指了指她的裙摆,解释了一句:“好歹今天是第一天同楚文神君学习,你就算不愿意也至少不能在这种地方失礼......右边的裙摆那里。”
温暄有些茫然的提起了自己右侧的裙摆,低头看了一眼,果不其然看见了一些算不上深的暗红色印记,瞧着倒像是走动间蹭在上面的。她揉了揉自己还在疼的眉心,一时也懒得去想这是什么时候蹭上的脏东西,只是随手唤了法印将那污迹草草处理了,便又游魂似的同沁水皎皎道别,往戒律堂去了。
“来了?”温暄到的时候,楚文神君已经早早等在了戒律堂旁的小院子里。他已经收了昨日那副色厉内荏的样子,如今看起来便还是那个不食人间烟火的楚文神君。
“嗯。”温暄应了一声,然后勉强打起了精神,朝楚文神君行了个礼。
哪怕已经过了一晚,现在再看到楚文神君这张脸,她还是会不由自主的想起昨天他嘴里那些话来。但他毕竟是月魇曾经的老师,现在更是月魇希望她跟从的老师。为此,哪怕昨日再如何,今天她也应该把那些不愉快的回忆抛却,认真谦卑的同他学习才是。
一看温暄的这副样子,楚文神君哪里猜不到她此时的所思所想。但他也没再说什么,只是叹了口气,招手让她做到了自己身边。
“昨日的有些话我的确说的重了,今日便先同你道个歉。”楚文神君看着表情中还是带着遮掩不住的疲态的温暄,语气平缓的说:“我知道你自小就跟着月魇,但是如今回了九重天,事事便都得变通一番了。”
那个早晨楚文神君并没有同温暄传授什么正经课业,他只是和这位既带着怨气又有些懵懂的小神裔整整聊了一个早上,同她细细说来这九重天上的许多可说与不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