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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再慢点,“镇北王”就该到了!如此关键时机,你到底再磨蹭什麽!
见百里祁并未反驳,刚要继续说,就看见个发颤的身影,端着桌上的茶水猛喝。
李虨刚刚还很嚣张的气焰瞬间消停了不少,看了眼二人背影,小声嘀咕,如此良夜,心上人在侧,难怪你......。
李虨本还想在说什麽,被转身的百里祁瞪了眼。
百里祁快步上前,夺过宋飨的茶碗放下,伸手揉了揉他的小肚子。
茶水凉,你这麽喝,肠胃怎麽受得了。
宋飨只感觉嘴里的苦味已经变了质,开始发出腥味,刚要干呕,就被塞进了片梅脯。
瞬时,恶心的感觉一下就被压了下去。
正砸吧嘴,要搂住百里祁的脖颈时,就听见身后传来一声咳嗽声。
愣住半秒,当即收回了手,端坐在桌边。
百里祁对宋飨突然转变的态度稍有不爽,又回头瞪了眼李虨。
李虨眼球向上,假装没看见的样子,自己找了个位置坐下,也不多废话,直接开口。
与京城直接接壤的六府的府尹和都尉都换成了我们的人,只有平阳的都尉抵死反抗,已被正法!
百里祁摇头,被掺进去的人太多了,这只能抵住一时,主要还是靠我们在京城的五万兵力,只要把消息控制住,不传出去,这些人一时也不敢做什麽。
李虨面色深重,这个自然,神威军守在了京城的最外围,没有一个人能从这个包围出去。
百里祁颌首,能把他诱入这“瓮城”兵不血刃是最好,与之一搏次之,最差的便是倾国之力相争,让“别的人”捡了漏。
这个放心,今日杀人之时便把消息放了出去,说您最快三日后可“抵京”,想必“那个人”会在你到达之前,把小皇帝控制起来!
百里刚要继续询问,李虨便继续道。
这会,柯一提以扮做宫人入了居养殿!
宋飨看二人你一言,我一语,有些感慨,这些都是假的,等经历完这些,就要和身边人离开了,还有些不舍这里的一切。
伸手搭在百里祁的手上,感慨的蹭了蹭。
百里祁目光一转,看向宋飨,小满可是有哪里不适!
宋飨正想着,如果这次顺利回去了,怎麽收拾那些陷害自己的人,然后......。
没事,就是晚膳吃的太饱了,刚刚水喝的有些猛,现在有些涨肚。伸手揉着自己的肚子。
我想出去走走消食。
百里祁看了眼李虨,李虨摇头。
还要排布下兵力,让人陪着他去吧,你得留下。
宋飨狂点头,我自己去就好,这次一定不能出差错!
说完,把百里祁按下,快速在脸蛋上亲了一口,迅速转身,就当没事发生般离开了。
李虨在一旁扶着额头,看着桌面,像是在思考人生问题,知道百里祁回味完,才被叫起。
李虨听见动静,迅速从怀里拿出精细的舆图,迅速进入状态,指着一处荒废的宫殿。
我们可以让人把这收拾出来,再安置一些弓箭手,夜间进行刺杀!
李虨的手指狠狠的点着一处,发出哒哒声。
百里祁微微侧首,要让他在衆臣面前露出野心才好,不然名不正言不顺,后人会以此再次讨伐,况且,当年之事若不是他亲口说出,永远无法为长姐正名,也无法慰藉被冤死的十万亡灵!
李虨面色冷凝,半晌没说出话来,可是,如此一来,若是失手......便是万劫不複。
若是要正名,当今这个坐在皇位上的小皇帝也是个选择,还是个最安全的......。
这事是如何冤的,便要如何了解,莫要再劝本王了。百里祁的声线带着死亡的气息。
月色朦胧,凉风习习,宋飨靠在石椅上,望着点点星子,感受着这一刻的宁静与平和,一阵乌云飘过,挡住了月色。
祝勤站在宋飨身侧戒备着,望了眼院内暗处,见没有异样才收回目光。
半晌,林二从天而降,拍了拍祝勤的肩,看来你的功夫还是不够熟练,居然没发现我!
祝勤抽出半截刀挡在胸前,脸上带着杀意,见来人是林二,瞬间收了表情。
宋飨在一旁深吸一口气,林二......,你没吓着他,吓着我了!
林二正和祝勤斗着嘴,宋飨一开口,连忙住嘴,半跪在地上,属下有罪!
宋飨:......,也不至于有罪!你怎麽突然回来了。
祝勤收回调笑的目光,站起身。
有事要禀报!
宋飨擡眼看了看不远处的屋子,李虨还在里头,你去吧。
林二点头,想了想又折回来,宋先生与属下一同进去吧。随后又看了看一旁的祝勤。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