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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您离京之后,陛下在清醒时,下过一道政令,全国征兵。下官觉得有异,但暂时也看不出什麽端倪,就未彙报,此事李统领也是知道的!
百里祁突然眼皮一跳,各府征兵,你确定这是陛下在清醒时,当着面与你说的?还是.....。
武裕快速回忆着当时的情景,陛下早朝时还有上朝,下官下朝回府时,就收到了圣意!是冯扈公公来宣旨的!
百里祁的手掌紧握着茶碗,好厉害的计谋,那看来镇北王是以这个形式把自己手上的五万兵力插到各府,美名其曰“新兵”,手上在握两万,要是败了,咱们死无葬身之地!
茶碗“啪”的一声碎了,血液缓缓从伤口中流出,浸染了瓷托。
明日去把京城附近的所有州府长官,全部换成我们的人,直到“他”彻底被击杀。
祝勤听着这话,没忍住打了个寒噤,看着百里祁手上的血液混着茶水,一直滴到桌角,有些担心。
刚要开口询问,又是一阵大风吹起,窗门被关的死死的但也“哒哒”作响。
百里祁迅速起身,随后拿过桌上的帕子捂住手。
你们先回去,晚了该被他们的人发现了。说完迅速上了三楼,祝勤跟在身后,还没来得及开口询问是否需要包扎一下,就被挡在门外。
摸了摸差点被撞上的鼻头,正想着是不是自己哪里没有做好,就被从屋顶上下来的林二拍了拍肩膀。
打起精神,别走神,回京估计有场死战了!
祝勤回头看着林二,感慨道,自己还是没学到家,这神出鬼没的功夫。
随后双眼亮起,你再教教我你这神出鬼没的功夫吧!
林二昂起头,“嗷”了一声。
不行,等没那麽乱了再教你,现在你就自己看着学吧!
说着“噌”的一声又消失了。
屋内,幽光微闪,照的整间屋子舒适柔和。
百里祁拖着受伤的手掌,坐在床前看着宋飨柔和的睡颜,还是和自己离开前一样,抱着自己给他塞的枕头。
用没受伤的手蹭了蹭他的脸蛋。
现在就是想送你走也是不安全了!只能好好待在我的身边了。
半晌,宋飨感觉脸蛋上痒痒的,像是有什麽东西在脸上,一把抓过,放在胸前,嗯了一声。
百里祁被这一幕逗笑,刚刚那些阴鸷之感一扫而空。
宋飨握着百里祁的手,半晌感觉热热的,再加上鼻尖总是有一股若有似无的血腥味,缓缓睁开了眼。
见百里祁垂着一只手看着自己,心觉不对,迅速拿起他的另一只手仔细端详着。
黑夜中一滴快要凝固的血液低落在薄被上,宋飨借着闪烁的烛火终于看清。
一道长长的伤口,嵌着碎瓷片。
宋飨深吸一口气,你怎麽弄伤的,又有人追上咱们了,我怎麽一点都不知道啊!
说着迅速下床,拉住百里祁的手腕,从包袱里挑出简单包扎的东西。
怎麽不说话,傻了!
说着牵着百里祁在烛火下坐下,又点燃了几盏油灯。
百里祁手腕一用力,把人带向自己怀里,在宋飨还没来得及反应之前,吻在他的唇上。
宋飨被按住亲了好一会,终于挣脱。
你好好说话!伤口都没有包扎,亲什麽亲!
百里祁单手抱着宋飨,低声耍赖,不管,就是要亲。
宋飨心道怎麽突然变成小朋友了,一定是发生了什麽大事没告诉我。
轻轻抚着百里祁的背,先包扎伤口,等会你想怎麽亲怎麽亲,说着在百里祁的唇上啄了一下。
果然,百里祁很快被安抚下来,乖乖坐在一旁看着宋飨给自己清洗伤口,全程表情柔和的盯着宋飨,像是伤口不长在自己身上一般。
宋飨擡眼瞥了眼眼前人,看来事情还真不小,要是他不告诉我,我就去问.......,林一他们!
很快伤口中的瓷片全都被拿出来了,用纱布包扎好后,宋飨也没急着追问百里祁到底发生了什麽事,只是乖乖的坐在百里祁腿上,托着他的脑袋开始亲了起来。
学着宋飨亲自己的样子,慢慢啄着,一口一口像是在仰视自己心中的神。
百里祁顺着宋飨的力道,缓缓的回应着,可越到后面,宋飨越是有些若即若离,像是下一秒就要脱离自己的掌控。
果然,下一刻,宋飨从百里祁的怀里退开。
发生了什麽事情,告诉我好吗,我担心!说完顶着湿漉漉的双眼看着眼前人。
百里祁伸手抚着他的后脑,把人又拉近了些。
“他......”带了六万人来绞杀我,这一次,你只能和我在一起了!
宋飨眨了眨眼,消化着百里祁话里的意思,是对敌军人数的恐惧,还是对自己不能逃脱这场灾难的愤怒。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