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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知道发生了什麽,但心髒还是没由来的漏跳一拍。
放下茶碗,撑着窗台看着。
远处灵山,树木草丛被烧的焦黑,百里祁单手拿开掉在身上的马车残骸,轻咳了两声。
林一上前,所有炸药点都点燃了,目前陛下还在灵山上,侍卫营其他人都已经去抓那个在陛下马车上的人了。
百里祁接过林一递过来的手帕,擦了擦额头,一道血痕慢慢在手帕上氤氲开来。
林一见状,默默低下头,刚要开口,就见百里祁笑了,还是那种发自内心的笑容。
林一:......?
远处,一小队黑衣劲装侍卫压着个带着头套的人慢慢靠近。
等人靠近了,头套才被取下来。
百里祁靠近,打量着眼前人,从对方眼中看到迷惑后,点了点头。
让你失望了,大祭司!本王还活着!
随即迷惑的脸上又露出一丝不可思议。刚要开口,就被林一一手刀敲晕。
衆人掏出个麻布袋,绑紧后,擡上不远处的小马车上,百里祁率先上马,用力一拍,骏马便疾驰了起来。
侍卫们看着疾驰而过的骏马一脸疑惑,回头看着正在勒紧布袋的林一。
侍卫长!你知道主子这是怎麽了吗!
林一假装没听见的样子,主子的事不要乱打听。
心内腹诽,赶着回去见夫人,惧内罢了。
林二一脸我知道什麽原因的样子看着其他人,被林一瞥到一眼。
刚要开口叫人问自己,就被林一拽住。
你和我在马车上守着这人。
一衆人压着马车浩浩蕩蕩的离开了。
明德门前,宋轶正端坐在茶摊上喝着茶,小二端着茶点如果,连忙用手挡在糕点上。
远处一匹骏马疾驰而过,带起灰尘泥土漫天飞扬。
小二摇了摇头,王侯将相就是可以在这京城横着走啊,只怪你我都不是天家人。
宋轶看着骏马上的背影,双眼眯的狭长,嘴里自呓道,没用的东西。
王府,宋飨已经呆坐在窗前半个时辰了,这半个时辰是没传回来一点消息,宋飨原先还有些紧张,现下多半是麻木。
元宝在宋飨身侧端着碗甜汤,无奈的叹了口气。
重複这刚才的话语,宋先生,您要不先喝一口,王爷回来了您才有力气啊,不至于手脚无力。
片刻后,宋飨像是感应到什麽,抓起披风披在身上,边绑着带子边向外奔去。
元宝手里拿着一碗甜汤追在后面。
不远处,百里祁伸手蹭了蹭自己结痂的伤口,有些不自在的在身上擦了擦手。
宋飨穿过回廊,刚到碧棠院小门时,就见到站在海棠花下的百里祁,树上虽然没有花朵,但也是是片片绿叶随风飘蕩着。
百里祁见到来人也是呆愣住片刻,随后感觉一阵风吹过,宋飨扑进了自己怀里。
宋飨没有哭,只是小声的喘息着,总感觉自己的心跳要跳出嘴巴一样。
百里祁,还好你没事,下次不能再这麽自做主张了!
宋飨靠着百里祁的右肩低声说着,半晌都没听见百里祁的回话,稍稍分开些,擡起头来查看。
宋飨就感觉自己的双眼被蒙住,嘴唇上被轻轻的碰了一下,很快就退开了。
但双眼还是一直被蒙住,听见上方隐约有吸鼻子的声音,随后双眼就能看见了。
百里祁眼眶微红,嗯了声。
在宋飨要伸手触及额头上的伤口时,被百里祁按住,牵着手去了屋内。
元宝端着甜汤,在身后慈颜含笑。
午夜,地牢,阴暗潮湿,空气中飘着不知名的药粉,柯一提举起一根针扎在青年身上。
青年一副疼痛至极的样子,汗水从发间滴落下来,脸上看不见一丝血迹,青年却咬紧牙关。
疼吧!这是老夫新钻研出来的扎法,能模仿你的蛊虫在身体里游走吸血的痛感,但却不伤身体!
柯一提举着银针低声笑着。
宋飨坐在身后,看着这一幕,小声嘀咕。
怎麽这麽像个恶毒反派。
百里祁听见声响,温和的笑着,这是他的私仇。
私仇?他们怎麽认识的!
柯一提就是为了救你我得罪的这乌楚雅,只是我没想到,为了杀本王,今日他竟然会自己出马。
柯一提又扎下一根银针,本来老夫都出城了,打算去外面云游半年,没想到这麽快就能抓到你!
乌楚雅还是像被点了穴一般不张口,柯一提摇摇头。
你是更喜欢这扎针的痛呢,还是只喜欢皮肉上的痛呢!
乌楚雅发出一点声音像是要开口的样子。
柯一提取下他嘴边的两根针,就听见她说了两个字。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