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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里祁又把人抱起,放回了床榻。
低声道,都不!你休息,本王还有事要做!
侧身打算离开,被宋飨抓住衣摆,你说清楚,不然我也要去!
百里祁捏了捏宋飨的耳垂,本王片刻就回,等会林一应该带着孙凡鑫来见本王了。
宋飨有一刻晃神,只听见孙凡鑫三个字就乖乖点头了,捏耳垂这个动作已经好久没有人对自己做了。
平複了下呼吸,抱着薄毯,嗅着百里祁的味道睡过去了。
直到天明,宋飨感觉百里祁都没有回来,但自己却像是掉入了那个无止境的噩梦里,百里祁无数次死去后,自己崩溃。
天边泛着幽微的蓝色,宋飨满头是汗的从床上坐起,元宝立在床前,见宋飨醒来,立刻撩开床幔。
小宋先生,做恶梦了吗!
宋飨深吸气口气,没说话。
半晌后开口,王爷呢!怎麽去了这麽久!
王爷刚刚上的马车,準备去上朝了!
元宝拿着手帕替宋飨擦着额头上的汗水。
一夜没睡,就去上朝?
元宝陪笑着,并没有答话。
宋飨揉了揉脑袋,太阳穴一跳一跳的,总感觉要出事。
林二,在吗!
元宝应了声,在的!
我还是起来吧,现在也是睡不着了!
元宝上前把鞋袜放好,又着人安排洗漱,没有像往常一样劝着休息。
马车颠簸,天边也逐渐亮了起来,天空从蓝到发黑慢慢变成清淡的浅蓝色。
刚下马车就听见有人在谈论向府的事情,上前询问,两人却不说话了。
林二抱着剑站在身后,拔出鞘,试了试剑的锋利。
块头稍小的大汉率先开口,清了清嗓子,支支吾吾的说。
就是前几日夜里老听见马蹄声,我家是前面巷口那家。
大汉伸手指了指方向,宋飨随者手望去,的确有间屋子。
然后呢!怎麽证明是向府的不是其他过路的!
大汉被宋飨一激,更大声了些。
一定是向府,我见过那牵马的人,一脸兇相,分明就是那向府的护院!
宋飨“哦......”了一长声,站起身来,拍了拍身上的泥。
两人盯着宋飨进了断壁残垣的向府,就拍拍屁股赶紧离开了。
宋飨在烧的焦黑的向府内转了一圈,也没看到什麽有用的东西,锤了锤有些酸胀的腰,侧身就被抱住了。
在这做什麽,百里祁把人转过来,面向自己,擦了擦脸上的灰。
见不着你,有些心慌,问元宝,元宝也什麽都不知道。
刚刚下朝,陛下留我,谈了会,百里祁牵着宋飨的手朝马车走。
宋飨等着百里祁接着说,久久没见回应。
然后呢!
完成下月祭礼后,我们要去一趟邶境,北边可能出事了!
豔阳高照,射的人睁不开眼来,树叶蔫巴巴的耷拉在树枝上,小鸟在树枝歇脚片刻又飞向远方。
王府,春娘提溜着松鼠笼子从廊下转出来,擡手用袖子擦了擦汗。
元宝公公,王爷下朝了吗,有大事要向王爷报!
下了,但听宋飨在外面就又出去接了!
元宝把人领到书房安置下,又道。
估摸着时辰,这会儿,应该快到了,姑娘坐下等会!
春娘将小松鼠放下,伸手逗了逗。
怎麽不哇哇乱叫了!
元宝上了盏茶,还没喝完就听见远处的脚步声。
片刻后就见百里祁牵着个表情呆呆的宋飨进来了。
春娘起身打算行个礼,就被示意不必了。
宋飨从离开向府就一直在想,这麽快,这麽快就要结束了,记得系统提示过去北境几乎是最后一道大关卡。
感觉自己被人摇了摇才清醒过来,看见面前百里祁的脸,有些怔神。
手上被塞了个热乎乎的东西,低头一看是只小松鼠。
瞬间紧张的心情被抚平,用力揉了揉小松鼠,它就像液体一般在自己手上滚着。
百里祁见宋飨心情好些了,想听春娘说事吗!
宋飨思考了会,百里祁接着开口,不想就出去院子里逛逛。
宋飨瞥了眼春娘,面色严肃。
想听。
伸手把小松鼠放进笼子里,一副乖巧不耽误事的样子。
百里祁揉了揉宋飨的脑袋,把人拉到身侧坐下。
春娘见二人终于互动完了,从怀里拿出密报递给百里祁。
这是今早刚传来的消息,北鄂族大皇子的人今早已经提前动身回去了。
百里祁展信看,眼里带着些不可思议,但很快又平複了。
伸手扔进香炉里,这麽快!
早朝时也收到了军报说是他们统领病重,我朝丢了的两座城池已然收回,他们的人也消失的无影无蹤。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