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宋飨被说的以愣一愣的,不过很快开心起来,漫步走到祝勤眼前。
我没想不开!不过谢谢你告诉我这些,晚上我不睡了,我要抓他个正着。
宋飨打了个响舌,得意的朝里间走去。
林二则是用“你惨了,你闯祸了的眼神”看着他。
春娘听着隔壁的说话声,也慢慢醒来了,拿起一条丝帛披在身上,走到窗边,推开了窗。
一只尾巴上有彩色羽毛的鸽子停在笼子里。
春娘露出个柔和的笑容来,伸手放在鸽子面前,鸽子就一脚一脚的走到春娘的手背上。
春娘边收回手臂边说,我们彩云真厉害,这麽快就飞回来了!
鸽子“咕咕”两声,动了动脚。
春娘拿过鸽子脚下的信,把它放在桌上準备好的谷物堆里。
鸽子“咕咕”两声,叨叨起来。
春娘展开手里的信一看,眼神从弯弯的笑眼到了狠戾的杀意。
西戎楚国,乌楚雅,贵族之后,国破时任少年祭司,郑虞儿身份与之有关,还未查明。
春娘闭了闭眼,伸手将信纸折好,放进小罐塞进怀里。
朝阳从东边升起,慢慢移向中天,巳时,满头是汗的大臣从东直门出来,慢慢散开,三三两两的还在讨论刚刚朝上小皇帝说的事。
武裕皱着眉头听着身边的礼部尚书说话,这户部新设度支使,可以越过内阁与陛下直接彙报给摄政王,陛下到底意欲何为呀!
前头冷待摄政王,现在又捧着,这是要......。
武裕打断礼部尚书的话,天家旨意如何就如何办事,你我都是臣子,怎可在背后议论圣上!
礼部尚书咽了口口水,况且,这是好事!
把钱用到该用到的地方,咱们大玥才能绵延百代!
礼部尚书还想上前解释一番,武裕甩着袖子率先离开了。
内宫,小皇帝假意功课有些不懂的地方,强留百里祁。
百里祁最开始没看出来,悉心解释着“鑒于往事,有资于治道”,以过去的事情作为借鑒,对治理国家有帮助。
看向小皇帝时他却在走神,百里祁放下书本,发出“啪”的一声,小皇帝才回过神来。
陛下!学之际当敛神聚意!
百里祁的手指一下一下轻轻敲在桌面上。
小皇帝脸色苍白,额头前却一片暗沉。
皇叔!朕在寝殿看见了,南首辅!他披头散发没有身子,围着朕转!
皇叔,您有没有看见过!
百里祁怔住,有些失望的看着眼前的孩童,叹了口气。
陛下!子不语怪力乱神!况且,您是这天下的主人,正气浩存,他一个乱臣贼子,生的时候就对不起陛下与天下,死了他又能把陛下怎样!
小皇帝像是疯魔了一般,摇着头,不是的,不是的.......。
他就是看朕年纪太小了,龙气还没有那麽大,所以才敢来.......。
而且他死的那麽惨!是不是给他做个法事,他就不会来骚扰朕了!
百里祁死死盯着小皇帝,不说话,眼神充满了失望。
小皇帝看着百里祁的眼光从劝谏安抚到失望,猛的从凳子上站起来。
高喝。
朕是天子,皇叔也说了,那朕下旨,皇叔在朕就寝时守着朕的寝宫,一步也不可以离开,直到......,直到梦魇消失之后才可以离开!
百里祁盯着小皇帝半刻,眼位带着些笑意,像是在看什麽没用的东西一般。
坐着行了个礼“臣,接旨!”
随后起身离开,只说了句,陛下何时就寝吩咐人来一趟王府就好,臣片刻就到!
第六十四章
五月,微风渐暖,风中都是丁香花的味道,花叶随着来人的脚步卷起,跟着来人走了几步才又落地。
花瓣随风飘蕩,整座城像是在粉白色的梦里,宋飨用手接了接从树上刚刚卷落的花瓣,小小一片落在手中。
随着其余花叶下坠的方向低头看着来人,雷打不动,宋轶又来了。
最开始那几天也只是偶尔夜间才来,閑话家常。
也说出了些宋飨想听的话,像是药粉之事的确由他从西戎商人那里买的,也大赚了一笔,但是提到火药,宋轶眼里只有迷茫和疑惑。
近半月几乎没什麽能说的,每日这个时辰来也是带些吃的,而百里祁就像是忘记自己般再也没见过!
宋飨在心里数着数,一分半后房门被敲响。
啊飨!兄长来了,说完便推开门直接进来了。
宋飨勾了勾嘴角强迫让自己高兴起来。
将手上刚刚接的花叶放在一旁的盆栽里,拍拍手就往外走。
宋轶把刚买的糕点放在桌上,今日两个守着你的黑面神怎麽没在!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