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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宋府还是永远为你留一间屋子,就像小时候,你为我留的一样!宋轶擡眼,目光柔和的盯着宋飨的眼睛。
宋飨点点头,将手抽出,放在宋轶的手上,好,兄长放心,你永远是我的兄长!
百里祁轻哼一声,吃饭吧!把二人的手分开。
分别前,宋轶从怀里掏出小印,算是留个念想!兄长永远是你的后盾!
宋飨在手里掂量了掂量,最开始时只觉得这人只是个需要攻克的关卡,现在看来,这些真心倒让自己退却了。
刚要擡眼,就被宋轶一把搂住,拍了拍背,你要是回头,我永远在这里等你!
百里祁远远看着二人,最开始时还能忍,越到后面越是不堪入目。
呼出一口气,闭眼平複后,在睁眼居然看到二人抱到一起了。
低声说,林二,去把人给我抓回来!
林二“歘”的一下就飞出去了。
先是伸手把人分开,小宋先生,王爷头疾发作,要快快回府。
宋飨看了眼百里祁站着的地方,没人。
侧身对宋轶说,兄长,我知道的,这麽贵重的礼物,小弟我会好好收着的,今日别过,来日再聚!说完转身离开了。
宋轶目送二人离开,一甩下摆,进了府内。
马车内,百里祁宋飨各坐一边,气氛怪怪的。
马车忽的颠了下。
宋飨见机会来了,猛的往百里祁身上扑。
“哎呀”一声扑倒在百里祁脚下。
受伤的那只手撑地,宋飨本来想装一装,这回算是弄巧成拙了!
捂着手趴在马车内,眼底有些湿湿的。
百里祁看宋飨低头抱着手,就知道肯定难受了。轻叹一口气。
把人捞起来,放在身侧,半跪着揭开纱布。
以后小心一点!
原本要愈合的伤口,又被生生扯出血来。
从小药箱里拿出纱布,重新包扎了一下。
回去上药,先止住血。
宋飨看他轻轻吹着伤口的样子,眼圈更红了,本来没人哄着的时候还没有那麽痛。
包扎好后,坐在身侧,伸手捏了捏宋飨的小脸,是哪里还疼吗!
宋飨上前用头抵住百里祁的肩头,吸了吸鼻子,我好像一个废物啊,明明我以前不是这样的!
声音软软的,不像抱怨更像撒娇。
百里祁伸手揉了揉宋飨的脸颊。小花猫!
月色朦胧孤寂,高高悬挂于空中,晚风微凉,吹的宋飨打了个喷嚏。
元宝上前,关上窗户,拿出一封信,交给百里祁便退下了。
宋飨侧过身,靠在百里祁身上,这是什麽!没写谁收,也没写啓词。
宫里来的消息。
展开一看只写了枢密院三字。
百里祁嘴角一勾,你的好哥哥如今在枢密院做事,将信放在香炉内烧了。
枢密院!是干什麽的?
就是替小皇帝一人办事的。百里祁眼神晦涩,像是在回忆什麽。
这几日发生的这些事,倒是让他捡了这麽个便宜!
百里祁听见身侧有小声的呼噜声,微微侧脸,看见宋飨趴在自己的肩膀上睡着了,单手将人抱起。
宋飨呜咽一声,将头埋进了百里祁怀里。
二人就寝后,元宝进到内间将香灰倒了。
深夜皇宫,小皇帝床前,紫烟在空气中飘蕩盘旋,萦绕在龙床四周。
宫女见小皇帝睡熟了,敲了敲地面,有人从远处靠近,单手搀扶着跪在地上的宫女,姑姑,已经为您準备了热水,您去后面休息吧!
郑虞儿推开搀扶着自己的宫女,一瘸一拐的往后殿走。
后殿内,水汽弥漫,隐隐有股花香味,郑虞儿整个人眉目淩厉,看不出在小皇帝跟前的柔若无骨。
一双骨节分明的手放在郑虞儿的双肩上轻柔的按压着。
郑虞儿整个人都放松了,陷在水里。
不多时,水汽凝结的睫毛颤了颤,睁开眼,向前走了几步,面对此人。
别想了,现在的小皇帝还是太清醒啦,不能用药太明显了。
面对之人,面容妖异,难分男女,双手撑着浴桶,没事,慢慢来,本公子不急,倒是妹妹你!不要忘了,自己真正是谁的人才好。
自然是记得的!
片刻后有宫女在殿外底声道,郑姑姑,宋轶大人在殿外求见。
郑虞儿脸上闪过一丝开心,随后压下了嘴角。
低声答,我这就过去。
擡眼对站在浴桶对面的人说你先回去吧,我自己有分寸!
随后不等站着的人离开,直接从浴桶中走出,转到屏风后,穿好亵衣,换上一件青色的衣衫,
再出屏风时,原来站着人的地方已经没人了,郑虞儿轻轻松了口气。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