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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娘推开房门,朝宋飨使了个眼色,跟我来吧!
春娘给宋飨穿上了一身楼里小倌的衣服,眉眼太稚气,给加上了几笔。
这样就好了!你看看!
把铜镜摆到宋飨面前。
宋飨转了转身,又靠近了看看自己的脸。
姐姐!这会不会太。。。。。。奇怪了!
宋飨被换上了一身粉色中衣,衣领开的很深,腰带系的紧紧的,外边套了见纱衣。眉眼加了几笔,生出几分轻佻。
宋飨长得白,眼神清澈,有一种误入风尘之感。
春娘笑笑,别胡思乱想,你既然想我帮你,就听我的!
好了!走吧!站在我身后,什麽也别说!
戌时,万花楼门庭若市,春娘插着腰热络的迎客,老色鬼看着宋飨白嫩都想上来掐尖,被春娘一一挡回,轻轻在耳边说了些什麽,才罢手。
宋飨跟了一轮,也没见到有特别感觉的人,低头正丧气呢。
突然进来一人,带着帷帽,低声要了间上房也不叫姑娘便走了。
宋飨看见男人手上的疤痕,突然闪回本体记忆!
眼光一闪,低声道,春娘,找到了。我来带!
春娘使了个眼色,两个侍女跟上。
二楼,春山居。
宋轶坐下给自己倒了杯茶,不需要其他服务,这位小倌人,退下吧,声音冷冷的。
宋飨抹了抹脸,喊了声,宋轶!你看看我是谁!
宋轶怔住,撩开帷帽,擡头注视着宋飨。
宋飨掐了掐自己的手,还是哭不出来,就呆呆的看着宋轶。
宋轶“歘”的站起来,搂住了宋飨。
小弟,你怎麽会在这,怎麽还穿成这样子!是谁!是谁害你如此!
宋飨被勒的喘不上气,轻咳两声,兄长,你别激动,放开我,慢慢说!
宋轶意识到自己太激动了,连忙放开宋飨,拉着手坐下。
兄长莫急,我穿成这样子就是为了找你的,不是入了风尘。倒是兄长有大麻烦!
宋轶眉头微蹙,此话怎讲?
宋飨拉开手,前几日我被人塞了一张纸条,上面写着令兄造炸案,速去万花楼,劝降!
我便想着多年未见,就算我劝不了你,见最后一面也是好的!果不其然今日便见到你了!
兄长到底这些年都在做什麽啊!
宋轶一脸茫然,什麽!炸案!我来京城是为了接手家里的生意的。
自从殿试那年,被家人寻回,就一直在学习治理家族生意,本想联系你的,但被寻时伤了脑子,近期才想起儿时的事情!说完眼神落寞的低下头。
宋飨此刻心想,不管你是怎样,就是别动不动就要炸死人就好。
表面却语气担心的询问,现在可大好了,兄长!
宋轶温柔一笑,无事,小弟,都大好了!
宋飨突然抓住宋轶的手,按兄长的描述,一定是有人要陷害兄长,你可要注意身边的人啊!你知道的咱们从小一起长大,我也没有什麽其他玩伴。
兄长一定要保重身体,不要扯入京城的浑水里。说完眼睛湿漉漉的看着宋轶。
宋轶呆住片刻,揉了揉宋飨的发顶,兄长知道,兄长不会的!
宋飨被自己恶心到了,收回脸上的表情。寒暄了一阵。大概知道了宋轶现在在京城有多少家铺子,临走前还拿了不少银子。
亥时,林一听完对话后,一字不落的讲给了百里祁听。
百里祁听到炸案时冷笑出声,看来真是个小细作,连炸案都知道。
他那个兄长怕就是京城近来火药的主人吧,找人跟着他,看看据点。
王爷,属下正要说,可疑点就在这里,离开前,宋先生似乎故意问了有哪些店铺,还加大声音重複了一遍,好像是怕属下听不见的样子!
百里祁怔住一秒,放下手中的手炉,并不语。
属下不清楚,宋先生的行为实在奇怪!午间,陆垣带着属下去见宋先生时,宋先生晕倒在屋里,像是被人打晕的,有没有可能是和南家决裂,来求王爷庇护!
百里祁眼神忽暗,烛火忽闪,映在百里祁眼里,透出一点微光。
你先下去吧。盯紧一点,不要让他自己行动!
林一退回了碧棠院守着宋飨。
宋飨回院后就呈一字状躺在床上。
这一天又是受惊又是表演,真的很费力气。
也不知道林一听清楚了没有,要快点查出火药在哪里,既不会伤害到宋轶也不会伤害到百里祁!
还有春娘到底什麽事情生那麽大气啊,明天要去和她当面问清楚。
想着想着便沉沉睡去。
翌日,清晨,细雨如丝,明明春天已经到来,温度确和冬日差不多。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