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送了司机离开,车上还一直反复看表的小姑娘,突然就不急了。这个点,君之都应该睡下了,她就算到了客栈,想必也得等天亮才能见到人。
那她还这么激动又火急火燎的赶回来做什么?
真的因为那句早去早回么?
宝乐摇了摇脑袋,用手拍打着自己的脸颊傻呀,早点回来当然是有意义的,这样她明早突然出现,不就能给他一个惊喜了么!
小姑娘成功说服了自己,重新充满了动力,兴高采烈的往阳光客栈走。
虽说谢丽华是阳光客栈老板的小姨,但的她被抓好像并没有影响到老板一家。客栈还是照开,晚上柜台也依然没有人值班。宝乐看到柜台的按铃上落了灰,好似许久没人碰触过。北京空气质量一直不好,客栈老板又是个懒人,不怎么爱打扫卫生。只是不过月余,这铃铛脏成这样,还是让人有些感慨。
她想起自己刚来镜中界,那时她才按几下呀,谢丽华就撩起帘子出来招呼她了。
有个事儿她一直想不明白,当然以她的身份,也没有机会当面去问。你说当夜管叔平袭击她,是因为她是姜宝乐,这一点她能理解,可为什么当她傻乎乎的从山上逃下来,又亲自把自己送到了谢丽华手上那个雨夜,谢丽华看到她后,却没有对她下手呢?
明明那个时候,她有无数次绝佳的机会亲手杀了她才对。
现在一切胡思乱想都没有了意义,宝乐重新睁开眼睛,将手指从铃铛上移开,最终还是决定不打扰老板休息。上次和沈三、君之他们一道来女萝村,那都是沈少爷还没替换过来之前的事了。那时候她就办了入住,之后也没机会退房,所以房卡一直在她口袋里,她直接上楼就行。
小客栈的隔音做的一般,为了不打扰别人休息,她上楼时蹑手蹑脚,然后顺着长长的走廊,一间一间找着自己的房间。
直到看到与房卡号对应的房门,她才舒了口气,刷了卡,进了门。进门第一件事自然是用房卡插电,小姑娘在黑暗中摸索了一下,随后将房卡插进卡槽。
然而就在宝乐准备开灯的时候,她敏锐的发现了房间里有人。那人似乎一直在她房间里待着,在发现她回来后,反应极快的伸手关上了她身后的门。
宝乐对房间里藏人是有心理阴影的,毕竟上一次她差点被藏在病房里的谢丽华活活掐死。
所以在发现自己身后的门被关上,自己可能逃不掉的时候,小姑娘第一件事,就是将在她体内冬眠的火球球喊了起来。火球球起床气极大,一点都不想出来加班,可毕竟老板需要,他们当小弟的莫敢不从。只是他还没来及钻出来,宝乐又生生把他按了回去。
火球球怒道:你干嘛呀,耍我玩儿呢!
闭嘴,小姑娘只来得及以他们独特的沟通方式留下一句话,不许打扰我生蛋!
君之身上的檀香是来自于血液,如果他没有受伤,其实味道很淡,只有近距离接触的时候才能闻到。要多近呢,约莫就是现在他们之间的距离君之带上了她身后的门,却并没有收回手,而是撑着门板,将小小的一个小姑娘圈在臂弯之间。
他的视力和听力一样好的令人发指,即使是夜视,基本也能看清她从害怕向窘迫转变的神情。
宝乐刚张了嘴想要说些什么,君之直接俯身下来,以切实的行动,封住了她的嘴唇这个时候嘴巴就是用来亲的,说话实在太浪费它的作用。可就算是这样,初出茅庐的小姑娘哪里是她心上人的对手。
别人家接吻都是循序渐进,小雨转大雨,这人倒好,上来就是狂风骤雨。
他轻轻啃咬着她的嘴唇,趁着她张嘴,灵活的舌头溜进去,品尝着她口中每一丝甜蜜。宝乐被亲的七荤八素,四肢发软,聪明的小脑袋一下子磕到身后的门上,发出一声沉闷的声响。疼不疼先不说,这声音在这隔音不好的客栈,怕不是要把一客栈人都吵起来围观。
小姑娘面红耳赤的推了推君之,寻思着嘴巴都给他亲肿了,也差不多够了。
君之松开她,笑了笑,虽然宝乐视力没他好,看不见他的笑容,可这家伙生怕别人不知道他笑了,甚至笑出了声。他将撑着门板的手松开,却不是为了放了她,而是重新放在她的脑袋与门之间,让她枕在自己的手上,免得再撞了自己。
你够这个了字还没说完,君之重新覆了上来。
成年人的接吻一直都不是奔着和谐的目的去的,彼此交换着口水,交换着气息。他的头发与她纠缠在一起,身上的香气也慢慢沾染到了她的身上。他的吻从她的嘴唇慢慢下移,从脸颊到脖颈,再从脖颈到锁骨。
转眼间,她身上厚重的羽绒服以及羽绒服下毛茸茸的毛衣就不知道去了哪,只剩里面一件单薄的内搭。
他的吻落在宝乐肩上的伤上。
疼么?他的嗓音沙哑,带着浓浓的情|欲。
小姑娘的胸口快速起伏着,意乱情迷的眨了眨眼睛,似乎没听清他的问题:什么?
君之将头埋在她的颈窝处,轻轻嗅着她发间的玉兰花香味儿这丫头这几天一直住在谢淮家,虽然他明白谢淮肯定住在医院,可想到她用着对方的牙膏、洗发水、沐浴露,这些就足以让他大晚上不睡觉在这儿堵门。
他静静的抱着她,抱了好一会儿,一直没有进一步动作。
虽然接吻的时候很不纯洁,车开的飞起,但彼此抱着的这会儿,突然好像把车开进了幼儿园,连宝乐都转换不过来。
君之抱够了,伸手在侧面一排的灯光开关上按了个遍。他不知道哪个开关可以打开玄关处的灯,因此试了好几次,灯光忽明忽暗。他怀里的小姑娘,头发乱的,嘴唇红的,眼睛湿漉漉的,身上的衣服根本遮不住白皙的锁骨,甚至连里面内衣的肩带都能看的一清二楚。
君之的眼睛是她看过的,这个世上最清澈明亮的,如有星辰坠落。
她从他的眼中,看到了自己,顿时羞的满身通红。
摸索了一会儿,君之总算是找到了玄关头顶的吊灯。可就在灯被点亮的一瞬间,小姑娘的手按在他的手上,啪的一声又把灯关了。
不许开!小姑娘恶言威胁。
君之低声笑着,在她头上摸了摸,随后抱起她,将几乎挂在他身上的小姑娘带离了房门口。
他在她额头上弹了一下:早点休息。
宝乐关上房门,把自己以大字型,放倒在床上。
火球球吹了声口哨,听起来像是乌鸦在叫:你什么时候生蛋?生出来了让我孵吧,我要当凤吟的爸爸!
什么孵蛋,我俩就是接了个吻,小姑娘恶狠狠道,而且我说了,人类是哺乳动物,我们不会生蛋!
火球球嘁了一声:你们不生蛋脱什么衣服?你别以为我不是人就不懂,我们毕方虽然浴火重生,记忆却是世代传承。我见的多了,你们人类生蛋前,都得脱衣服,脱的光|溜|溜的!
宝乐抬眸,颇为嫌弃道:你们当鸟的,没听说过什么叫非礼勿视么?
这有什么,不看白不看!火球球不以为然。
小姑娘躺在床上,摸了摸自己的嘴唇,突然恍然大悟:等等,你给我说清楚,他他他他他刚才是要等一下等一下,这是不是进展太快了,我刚才不是那个意思呀,我以为就是接吻
切~装什么呀,火球球不屑道,你被脱了两件衣服哎,就算羽绒服是拉链的好脱,毛衣呢?套头的毛衣,你不配合伸手,他能脱得掉?别装了,你就是要和他生蛋!
宝乐翻了个白眼,托着腮沉思:可是脱都脱了,他为什么中途停下来了?
火球球若有所思:是不是他不行?
呸呸呸,你才不行,你全家都不行!小姑娘生气道,我跟你一只傻鸟说什么呀,你特喵的浴火重生,说起来根本就是无性繁殖的么!
说完宝乐从床上翻了起来,也懒得想刚才君之的行为有什么深意,得过且过的打算去卫生间洗漱一下,然后再美美的睡个好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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