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影千肆应着。
曹管家,好久不见,你找我有事吗?陆云承问道。
曹管家闻言,额角顿时流下一滴冷汗,他几乎每天都在山庄,前几天大婚,他更是时常出现在少爷面前,只是少爷没有留意罢了。
曹管家心中想的自然不敢说出来,他急忙道出来意:少爷,今日我去找老爷询问放布事宜,结果桃红说老爷今天一大早就离开山庄了,还给您留了一封信。
说罢,曹管家将手里的纸递给陆云承。
说是信,实际上就是一张纸条,陆荣轩毫不掩饰留言的内容,在陆荣轩的书房,曹管家已经不小心看过了,里面的内容可谓晴天霹雳。
吾儿,昨日你说的有理,为父去接你娘亲了,从今日起,飞云山庄庄主的位子为父便传给你,令牌在书架第二层的盒子里,希望你不负吾托,不负飞云山庄上千号人的期盼。
父,亲笔。
作者有话要说:不坑儿子的老父亲不是好父亲~
第8章 教习公公
陆云承看着信上的字,目光冷凝,昨天自己略施小计让父亲接过千肆敬的茶。
当时还以为父亲到此为止了,没想到还在这里挖坑等他,将飞云山庄上千号人都抬出来了,陆云承要是拒绝庄主之位便是置飞云山庄于不顾。
好,我知道了,这件事不用大肆宣扬,山庄里一切照常,之前怎么办,现在继续就可以。陆云承说完,便要继续回屋。
曹管家急忙将人拦下,庄主!
听到这陌生的称呼,陆云承总感觉曹管家是在喊他爹。
怎么,还有事吗?
曹管家擦擦额角的汗,虽然少爷平时温和低调,但谁都知道少爷的武功是多么强悍,那清凌凌的眸子无形中便能形成一股威压,让人心生敬畏。
庄主,是这样的,今年的寒潮来得比往年更早些,过了十月各地便开始准备冬衣了,所以我想请示一下,飞云山庄下的各大绸缎铺子要不要提前上架冬装,还有庄主您和庄主夫人的冬衣要做什么样的。曹管家将问题一一说明。
陆云承闻言,涉及一些较为详细的决策,他便不能笼统地下命令,看来还是要去前厅和曹管家商议一下。
你先等一下。
陆云承回屋和影千肆说一声,看到影千肆面前的白纸已经写了很多字,那字与自己的字迹竟有七八分像。
不是在临摹书法大家柳如真的字迹吗,怎么越写越像我的字了?陆云承站在影千肆的身侧道。
陆云承小时候临摹的也是柳如真的字,只是临摹到后面便有了自己的风格。
陆云承把小时候用过的纸卷拿出来,本意是想让影千肆学柳如真的字,没想到学着学着,倒开始练自己练字时的字了。
主人,属下觉得主人的字更好看。影千肆如实说道,他不懂什么书法流派,只是直观地更喜欢主人的字。
柳如真的字规整大气,但缺了一分自在飘逸,我在练字后期融合了一些狂草的写法,你是习武之人,喜欢我的字也是正常。陆云承分析道。
影千肆煞有其事地点点头,其实,只要是主人的字,无论是什么风格他都会喜欢吧。
千肆,我去前厅处理公务,你要是写累了就休息一会儿。
是。影千肆放下手中的笔,目送陆云承离开。
前厅,陆云承听曹管家把各地铺子的情况大致说了一遍,虽然之前没有参与过商铺管理,但基本的道理陆云承还是懂的,布匹与成衣的纺织出售肯定要依据当地的气候情况而调整。
陆云承只对曹管家说出大致的决策,具体的执行由下面的人去做,因此两人聊地还算顺利。
夫人,柳阿嬷求见。屋外的翠儿禀报道。
是找主人吗?让阿嬷稍等一下。影千肆回道。
夫人,阿嬷说是找您的。翠儿道。
影千肆走出去,发现柳阿嬷身后跟了两位年迈的老仆,明明是男子,却穿着和阿嬷差不多的深色襦衫,要不是影千肆能看身形识人,还以为他们是两个老嬷嬷。
影千肆问道:阿嬷找我何事?
柳阿嬷福了福身子回答道:夫人,老爷前几天为夫人请的教习公公到了,今日老奴带她们过来,不知夫人要何时开始学习?
影千肆想着自己对夫人 这个位置该做的事确实不太了解,伺候主人时也笨手笨脚的,等向教习公公学过后,就能更好地服侍主人了。
至于为什么是教习公公而不是教习嬷嬷,大概是为了与自己避嫌吧。
等我收拾一下,一刻钟后去后院找你们。影千肆道。
陆云承回来,发现影千肆不在书房,桌上的纸笔已经被收起来,但自己写过的字还在旁边,表明影千肆待会儿还要过来继续练字。
桃红,千肆呢?
回少爷,夫人刚才被阿嬷叫走了,说是老爷给夫人请的教习公公到了。桃红如实回答道。
教习公公?飞云山庄虽然是商贾之家,但从爷爷那一辈开始便是江湖五大山庄之一,江湖世家的规矩总是不像京城名门那般繁杂的,教习公公什么的简直是闻所未闻。
我过去看看。陆云承转身往后院走去。
影千肆没想到所谓的教习公公教的竟然是这样的内容。
男子不比女子,侍奉时要做的准备更多一些,进房前需提前净身,这净身可是大有讲究一位教习公公开口道,声音中带着女人嗓音的尖细,却不似真女人般自然,吊着嗓子的感觉让人听着难受。
影千肆无言地看着摆在他面前的一件件器具,羊皮管,长嘴壶,牛肉条,还有大小不一的玉势。
这与他想的教习似乎不太一样。
见影千肆站在原地没有动作,另一位老奴劝说道:夫人,还请您褪下衣衫,夫人嫁进来之前没人教过您,第一次清洗难免有些羞赧,奴家已经让下人都出去了,这房间里只剩我们两个老奴和我的小徒弟,夫人不必疑虑,即使是京城侯府,奴家也是被请去教导过的。
真的是陆老爷请你们来的吗?影千肆问道。
他不明白,明明老爷昨天还不愿意承认自己,为何转而请人来教自己这种事。
其实这些事,他并不是不了解。
两年前,主人曾被合欢宗的药阵所困,他从暗处现身想要帮主人解毒,没想到被双目通红的主人按在身下。
他不记得是怎么熬过来的,只记得铺天盖地的痛楚将自己紧紧包围,身体仿佛被撕裂,他一度以为自己要死在那片竹林里。
最后,主人的药性发作完,失去意识,他赶在主人醒来之前为主人整理了衣衫,隐藏回暗处。
之后影千肆曾偷偷了解过,男子承欢前确实是要提前清洁扩张的。
不过主人醒后似乎对那晚的事毫无印象,也从未提过让他服侍的要求,提起合欢宗时更是毫不掩饰的厌恶,影千肆才把这事彻底放下,是他多想了,主人对男女之事尚且不感兴趣 ,更何况龙阳之事。
即使奉命与主人成婚后,影千肆也没想过将来有一天能那般服侍主人,想来主人应该也从未将他与房第之事联系在一起过。
影千肆哪里会想到,陆荣轩的本意并不是让影千肆学侍寝,他本是想找几个严苛老练的嬷嬷狠狠调教影千肆一番,给他上上规矩,让他知道做高门大户儿媳妇的困难。
为此,陆荣轩特意让人去找在京城待过的老人,规矩全,见识广,可惜手下去办事时按照教导男媳的方向找,与对接人交换一个心知肚明的眼神,便把这两位在侯府调教过男侍的教习公公给找来了。
夫人请放心,老奴会轻一点的。教习公公拿起羊肠管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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