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了?戚柏屿走得很慢,看你睡着,就没吵醒你,我让司机开车跟着。
靳璨这才见车子在边上缓缓移动着。
他忍不住道:戚柏屿,你不用这样小心翼翼,直接叫醒我就好。
没有小心翼翼,我就是想着背你走走。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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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念叨
靳璨长这么大,做什么事都是有原因的。
拼命学习,考年级第一是为了让靳延霆看到他的优秀,大学念金融是为了将来能顺理成章地接手JK,参加他并不喜欢的社交是为了维持自己的熟人圈子即便是偶尔独自一个人发呆,也是因为工作忙,压力大之外的一次小小的放松。
但戚柏屿却说,他只是想背着他走走。
没有什么别的理由,单纯地想背他走走。
靳璨从来没有做过这种毫无理由又看似没什么营养的事。
但
意外地感觉无比轻松。
戚柏屿。他拍了拍戚柏屿的肩膀,回去吧,路过的人都看着呢。
戚柏屿有些微微地喘,听得出心情很好:随便看,我背我先生,这有什么?
靳璨便不说话了,安安静静趴在他背上。
很久很久以前,有个人也背过他。
他顺着梯子从围墙上下去时,不慎踩了空,扭伤了脚踝,那人就背着他走。
靳璨私下叫他厉哥,他说他叫厉害,靳璨起初还真的信了。
后来假期他再去那个工地时,没看见那个皮肤黝黑的少年,他找了人问,结果全工地都表示压根儿不知道什么叫厉害的人。
他跟钟伯抱怨了这事儿,钟伯安慰他说,那黑少年指不定就是为了在他面前骗吃骗喝。
靳璨觉得估计是。
每次他给厉哥带吃的,他那狼吞虎咽的样子,就跟这辈子没吃过好吃的似的。
其实他也不是心疼那些吃的,他一个人反正也吃不完,他还是很愿意跟人分享的。
毕竟厉哥是那个时候唯一一个肯跟他聊天的人,他不知道他男扮女装,所以也不会骂他变态。靳璨时常想,他要还能遇到厉哥,一定给他安排一份轻便的工作,还会让他吃到很好的伙食。
阿嚏
戚柏屿冷不丁打了个喷嚏。
靳璨回过神来:感冒了?
没,鼻子有点痒。戚柏屿吸了吸,突然笑,也有可能是阿璨在心里念叨我。
靳璨:并没有。
戚柏屿仍是高兴地笑:饿不饿?
有点。
那回家吃夜宵。
好。
别墅一楼客厅的灯还亮着,钟伯在里面看电视。
少爷,戚先生,回来啦!钟伯将电视定格,朝厨房走去,冯阿姨今天熬了海鲜粥,味道一级棒的,你们快来尝尝。
戚柏屿问了句:阿姨呢?
睡啦,说是明早要去城西那个菜场买菜,要早起。
靳璨皱眉:去那么远的地方干什么?
钟伯笑道:那边有进口区,戚先生不是列了个单子给少爷补身体吗?去那边买,菜比较齐全。别站着了,少爷快坐下。
粥被送到靳璨面前,他舀了一勺,粥的温度正好,他的胸膛有点暖。
妈妈走时他还很小,几乎是没有什么记忆的。他现在关于妈妈所有的记忆,都是后来从外公还有钟伯的口中得知的,包括那天在手术室外的场景。
妈妈走后,外婆精神不太正常,所以对他总是疾言厉色,靳璨当时年幼,尚不能领会外婆对他的爱。
靳璨咬着勺子,悄悄看了眼戚柏屿,被人关怀原来是这样的吗?
怎么不吃?不是饿了吗?戚柏屿看过来。
靳璨收住思绪,继续埋头吃起来。
冲完澡出来,靳璨见戚柏屿还坐在床边翻阅着金融杂志。
每晚他都是等靳璨洗完澡再回房,这段时间靳璨工作压力大,戚柏屿有点担心他会晕倒在里面。
靳璨扶着门框站了会儿,光影打在戚柏屿的侧脸,生出几分朦胧感。
以前从没觉得戚柏屿是这样稳重的一个人。
好像,只要他需要,他就能成为他的依靠。
戚柏屿。
嗯?戚柏屿抬头才发现靳璨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站在了自己面前。
他刚想站起来,却见面前的人悄然俯身,薄唇轻轻贴上他的唇。
戚柏屿的呼吸一顿。
靳璨闭眼认真吻了吻他。
以前觉得接吻是义务,可刚才的滋味有点青涩也有点甜,和从前完全不一样的味道和感觉,靳璨甚至觉得还有点回甘。
戚柏屿的心脏疯狂跳动起来。
靳璨不是第一次主动吻他,但这一次和以前的都不一样。
不是在双胞胎面前宣誓主权,也不是蜜月那晚欲对他的控制。
这一次靳璨好像就是单纯地吻了他。
毫无征兆。
戚柏屿撑在床尾的手臂紧张地绷直了,一时间不确定要不要回吻过去。
靳璨垂目看来:戚总今晚成雕塑了?
戚柏屿绷着神经道:差点就成了,你要不要再吻吻我?
靳璨挑眉:我还以为你要当柳下惠。
戚柏屿环住靳璨的腰,将人抱在腿上,轻笑道:柳下惠是谁?不认识。
靳璨被他逗笑:我信你不认识他了。你硌到我了。
戚柏屿:
说来也是奇怪,下班戚柏屿背着靳璨走的时候他也没想过别的,在里面脱光了冲澡也没有,但就在刚才,他倚在浴室门外看了眼戚柏屿
他好像突然就有了生理需求。
他是个正常的成年男人,有这样的需求很正常,但靳璨从未想过勾起他这些欲望的会是死对头戚柏屿。
戚柏屿。
嗯?
今晚和我睡吗?
好、好啊。
十分钟后,靳璨看着认认真真替自己掖好被角,然后规矩在他身边躺下的戚柏屿,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
怎么不睡?看着我做什么?戚柏屿又忍不住半撑起身问。
靳璨叹息:你不是不认识柳下惠,你是柳下惠本尊吧。
戚柏屿:?
靳璨将两条胳膊从被子里伸出来,压在被子上:真没想到戚总还能这么纯情,还真纯盖棉被睡觉呢。
戚柏屿这会反应过来靳璨那句今晚和我睡什么意思了,他的喉结不自觉上下滑动,迫使自己的目光从靳璨身上移开。
别闹,阿璨。他强忍住将人拖过来的念头,现在不是时候。
靳璨侧脸笑:怕我大出血啊?
戚柏屿的脸色沉了:别胡说。
靳璨躺了会儿,翻身要下床。
戚柏屿警觉坐起来:去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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