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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月10日,江忱为参加《巅峰创作》第二季录制独自回国,传闻顾燃亲自送江忱去往机场。

2月13日,江忱和顾燃被拍到在国内共度春节。

除夕当天下了很大的雪,雪花从漫无边际的黑夜降落,落在肩头依旧晶莹无瑕。

江忱站在市中心的电影院前,时不时摆弄腕表和手机,留意顾燃到来的时间。

记得去年除夕,他还和顾燃一起在医院的大楼外堆雪人,对着烟花许愿。

而再上一次是高三的寒假,他和顾燃偷跑出来压马路,最后坐在路边的长椅上休息。

这些事发生的时候,或多或少都有遗憾心酸,但现在出现在他的回忆里,却只余下最珍贵的甜蜜。

由于许多人回家过年的缘故,路上的人十分稀少,哪怕市中心也很清冷。偶尔有抱着孩子的父母经过,一家人其乐融融,也会有牵着手的情侣路过。

他已经不会再觉得孤单,因为他已经拥有了世界上最好的人。

手机震了一下,江忱打开微信,看见顾燃发了他一条消息:「我到了。」

江忱抬起头,视线在周围绕了一圈:「没看见你。」

顾燃:「才几天没见,就对男朋友陌生了?」

江忱再一次抬头,依旧没看见顾燃:「别闹,你到底在哪?」

顾燃:「电影院外面。」

电影院外面江忱是在电影院外没错,但电影院在中心大楼内,大楼有四个面,谁知道他在哪边?

没等他回复,顾燃又一条消息发过来:「我在找你,看见了吗?」

在找他?

江忱下意识觉得顾燃在耍他。这附近人不多,像顾燃那么挑眼的人,如果在这里,他一定一眼就能看见。

广场屏幕上正在播放熟悉的画面,是顾燃不久前拍摄的代言广告。

江忱在广场上驻足停留,望着屏幕里那张英俊逼人的面庞,一时间有些出神。

行人步履匆忙,与他擦肩而过。

他忽然觉得这一幕很熟悉。

仿佛冥冥之中感觉到某种指引,江忱停下脚步,转过看向马路对面,看见顾燃站在熟悉的长椅旁注视着他。

顾燃穿着黑色呢子大衣,里面是一件白色的高领衫,气质醒目得让过路人都忍不住驻足停留。

江忱忽然就想起许多年前的冬天。那天下着很大的雪,他穿着单薄的衣服准备去顾燃家补课,却在踏入雪地的刹那,看见顾燃站在雪地里等他。

那时候的顾燃少爷性子很重,连校长的话都不听,作业全让林郁代写,去哪都可以让专车接送,却单单为了等他,愿意撑伞在雪地里站很久。

江忱忽然觉得眼眶有些湿润。

无论经过多少年,遇见过多少人,顾燃始终都在原地等待自己。

江忱站在街头,对他露出一个温柔的微笑,然后启唇做了个口型,声音很轻,只有自己能够听见。

其实我也在等你。

一直都在等你。

每一天,每一年,都在固执地等待一个我以为再也不会回来的人。

见他迟迟不上前,顾燃三两步走过来,将围巾套在他脖子上,熟练地系了一圈:怎么一直站在这里?

因为,江忱眨眨眼睛,轻声说,我知道你会过来找我。

顾燃动了一顿,随后扯出一个张扬肆意的笑容,懒散地说:想要我找你,一通电话就足够了。

要是我没打呢?江忱按住他给自己系围巾的手,感受到从手背上传来的暖意,心也跟着暖了一瞬。

那我就会急到满世界找你,顾燃淡淡说,找不到你的话,会很自责。

顿了顿,又低声说:你也会为我心疼。

嗯,江忱笑了,看来单是为了这一点,我也该打通电话给你。

知道就好,顾燃揉了揉他的发,转头牵住他手,走了。

江忱一怔:等等,去哪里?

他和顾燃的确约了在这里见面,但他以为他们

当然是约会,顾燃短促地笑道,在每个特殊的日子,都留下恋爱纪念,这样以后你再甩了我,就会经常想起来我。

江忱白了他一眼,无情拆穿他:那顾老师还真是好算计。这样一来,我岂不是永远忘不掉你?

是啊,顾燃顺着他话说,哪怕和下个男朋友在一起,也会时刻记着跟我在一起的感觉

是上床的感觉吧。

嗯?

江忱瞬间闭上嘴。他猛地反应过来自己刚才说了什么,眼底划过一抹怔忪,心脏剧烈跳动起来,仿佛要破开胸腔。

偏偏顾燃没忽略这一句,还故意问道:你说什么?

江忱装作没听见。

顾燃见他没动静,干脆停下步子:再说一句我听听。

颇有不听他说就不去约会的架势。

无不无聊?

江忱在心底腹诽了一句,知道逃不过,他深吸一口气,看向他:我说,不会有下个男朋友。

说完之后,他莫名觉得轻松了许多。

顾燃蹙眉:刚才好像不是这么说的。

江忱轻轻抿了下嘴唇。

过了一会儿,他松开攥着顾燃的手指,很认真很虔诚地对他开口:顾燃。

你是我这辈子唯一的男朋友,我只会和你一个人上床。

因为有些许紧张,他的语速听上去有些快。

无论是我心里还是身上,都有你留下的痕迹,会跟着我一辈子,任何人都不可能清除掉。

我喜欢你,所以不想计较任何后果。

因为了解,所以愿意用毫无保留、毫无退路的信任,赌他会一辈子对自己好。

江忱不是一个感情外露的人,在他的少年时代,有太多经历教会了他隐藏感情,保护自己。唯独在这个人面前,他能够放心大胆地袒露所有真情。

都说暴露弱点是向对方递刀,但他却心甘情愿连脖颈都呈上,因为知道他的恋人宁愿伤害自己,也绝不会做伤害他的事。

江忱镇定地开口:我这么说,顾老师满意了没有?

还叫顾老师?顾燃对那个称呼有些不满,瞥见他左手上的婚戒,视线又重新回到他脸上,缓缓开口,你应该知道我想听什么。

江忱看了他一眼,没有立即出声。

纵容的后果是对方得寸进尺,他却同样陷了进去,好像心底有一个恶魔在引诱着自己释放某种本性。

他忽然有些怀疑,究竟是谁在纵容谁。

不过是一个称呼而已,说起来能有多难?连刚才那种话他都能当着顾燃的面,他又怎么可能不好意思叫一声那个?

清冷的声音伴着风擦过耳膜,听上去分外不真实。

你叫了么?

叫了。

我没听见,再叫一遍。

老公。

嗯?什么?

老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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