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明月克制好怒气,语气不善:蔺知意,蔺大仙尊,你为何还对师弟念念不忘。连与他容貌相似之人都不放过。
蔺知意撩开眼皮看他:难道你没有念念不忘?
重明月面色不虞:我同师弟从小一起长大,情同手足,念他有何不妥。倒是你大逆不道。我不管你是琼瑶派仙尊还是何人,你害死了师弟,你的师尊,就不该继续折磨他,更不该找替身。
蔺知意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笑得直不起腰来。
你笑什么!
别告诉我,你不知道他其实并不是你的师弟。
重明月往后撤了半步,一闪而逝的惊讶过后,平静问他:那又如何,既入我灵犀门,便是我师弟。
他不想和欺师灭祖的蔺知意交流心得,不耐烦问道:不是说在审犯人,犯人呢?
蔺知意双肩一耸瘫了摊手:死了。
重明月眼色一凛,直接拔剑出招。蔺知意侧身一躲,他趁机钻进屋内四处查看。
屋内干净整洁,看起来只有一个人行动的痕迹。
他不相信,来回检查好几遍,多次目光扫过空荡荡的床榻。
蔺知意捋了捋滴着水的发梢冷冷道:本尊要继续沐浴了,若是师叔感兴趣,本尊替你另开一间房。还是师叔想同衣衫不整的本尊切磋,岂不是趁人之危,非君子所为。
什么时候洗完。
不知道。
重明月执意:那我就等你,直到你洗完,我们再切磋。
哦,那你等着吧。
蔺知意对于重明月并无敬畏之心,当初若不是重明月百般阻挠,又怎会错过保护师尊的机会。
他心不在焉阖上房门,布下隔音术,转头消去床榻的障眼法。
装睡的重楚已经听完重明月和蔺知意完整的对话,心里发怵。
这个便宜师兄竟然早就知道自己是冒牌货,是什么时候露出的破绽?他不禁打了个寒战。
感觉到旁边陷了下去,重楚差点就睁眼,蔺知意这是要做什么。
蔺知意从身后圈住重楚,他的双腿再也不受控制合并延长,化为巨大的鱼尾,占了半个房间。
尾巴蜷了蜷,将重楚包裹住。
师尊。
重楚心瞬间提到嗓子眼,蔺知意糊涂了吗,把替身当正主了?
师尊。
蔺知意将下巴搁到重楚肩头,亲昵蹭了蹭。重楚双手抵在胸前,一动不敢动。
蔺知意将他身体掰过来,注视着他。
师尊你知道吗,你身上的味道是唯一能让我安睡之物。
金瞳自带疏离感,辨不清情绪,重楚还在干笑:仙尊是不是糊涂了,我是于扶啊。
蔺知意充耳不闻,拉过重楚的手细细舔舐腕上的血痕。麻麻痒痒的感觉让重楚忍不住后缩,又被腰间扣住的大手堵住退路。
从你出现的那一刻我就知道,你回来了。
你还想演到什么时候?
本尊再也无法忍受了。
重楚遍体生寒,竟然早就被看穿,而自己还以为演得毫无破绽,真是可笑之极。
玩弄人心的蔺知意,再次把自己耍得团团转。
他咬牙心一横:我骗了你,要杀要剐悉听尊便。念在师徒一场,拜托蔺仙尊让我死得痛快些。
蔺知意扣住他手腕,亦如当年那般温柔的笑,眼底却是压抑翻滚的疯狂。
小师弟,师尊,阿楚。对不起死的法子没有,生不如死的法子要不要试试?
重楚:??
重楚这才知道,鲛人成年以后每年都会有信期,蔺知意曾经虽为后宫男主却不近□□,身体再怎么燥热也有办法压制。
昨日蔺知意同自己泄了欲,但伤势过重,反倒引发信期的情潮,汹涌而至难以压制。
而信期将持续三天三夜。
重楚仰着面张嘴大口呼吸,没有任何力气再喊叫或是动作,不断涌上的快意让他反复死去活来。
他双目失神抱着鱼尾,感受着蔺知意消减不下去的热情,非常确信,蔺知意就是在折磨自己。
攥紧的拳被分开十指相扣,新一轮猛烈冲击来临,蔺知意含住重楚耳垂低声呢喃:小师弟,师尊,阿楚哥哥,还是炉鼎。喜欢我叫你哪一个身份?
呜
重楚颤抖不止,蔺知意个大骗子!
作者有话说:
蔺知意:我终于撕了师尊马甲。以后可以开心谈恋爱,做爱做的事情了!
重楚:他果然在报复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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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4章 软硬兼施
清晨的光辉洒在纤长的睫毛上, 投下拉长的阴影。那睫毛抖了抖,缓缓移动,露出溢满水雾的琥珀色瞳仁。
瞳孔倒映着另一人,支着脑袋目不转睛, 俊美的脸完美无瑕。
睫毛的主人还未完全清醒, 睫毛忽闪忽闪又平静下来。
我居然没死吗?
重楚双眼猛地睁开, 只觉得浑身跟散架一样,没忍住嘶了声。
被动翻了个身, 腰后贴上滚烫的掌心,传进来温养身体的灵力。他身体一僵, 回忆起那只手的各种行径,酸涩膨胀的感觉乍然浮现。
对于蔺知意突如其来的「惩罚」, 重楚想着自己抵抗也没用, 没想到蔺知意越来越过分,竟然用鲛人的身体
十年前那次蔺知意还算收敛,未完全长开技巧更是全无, 重楚已经记不太清。前一次又因为醉得一塌糊涂,完全想不起来细节。
这次他非常清醒,也终于知道蔺知意的条件有多夸张,好几次他都觉得自己要坏掉或是被刺激得要死掉,恨恨想着,蔺知意报复人的手段真是越来越难以启齿了。
纤瘦的身体再也承受不住过多的「折磨」, 果真应了蔺知意所说的生不如死。
他努力保持声音的镇定,却是沙哑无比:仙尊
别乱动。蔺知意一边帮他揉着腰一边打断他,叫知意, 师尊为何如此生分。
重楚立刻噤声, 一动不动。
蔺知意按了下毫无赘肉的腰线:师尊, 没让你这么僵硬,放松。
怎么可能放松。
重楚抓着枕头,脑子一片浆糊,慢慢理清现状。还没从突如其来就被蔺知意撕掉马甲的震惊中恢复,就被「折磨」得无法思考,如今更是摸不清蔺知意的想法。
师尊为何这么安静,不想和徒儿叙旧吗?
不是很想
以师尊的身份,在这样的场景下,重楚完全不知道该说什么。
骂徒弟大逆不道?从蔺知意的角度来看,确实是自己先去招惹的人。
再学习小师弟或者于扶的角色?他还没有那么大脸,继续恬不知耻地聒噪。
叹息声很轻:师尊没有什么想问的吗?
有
重楚有好多想问又不敢问。比如蔺知意何时发现自己的伪装,为何受了这么重的伤,为何,不杀了对他别有用心还骗他多次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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