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砚九诧异:“这话什么意思?”
白行鸢解释道:“无论是晏阳还是白家,对我来说就像是一个樊笼,规矩太多,注视的目光太多。
对此行简他适应良好,我可不成。
我更期望自由,自由者无疆,我以后想做地球上的街溜子。”
说这话时,白行鸢的眼睛似乎有光,砚九知道,有一些人,格外迷恋自由。
……
很快,便来到了白行鸢订婚的日子。
白家二婶负责发放请柬,其中并没有砚九的。
但白行鸢还是派人把砚九带进了内场,她想让砚九见证自己人生一些比较重要的时刻。
例如如何在众目睽睽之下,逃之夭夭,扬长而去。
她也想让砚九知道,人要勇敢,要热烈,要去做那些自己想做的事。
白行鸢还想要白行简知道,这世间没有樊笼,要去打破规则,要正视自己。
订婚宴并没有按照古制来,白行鸢一袭白色修身露肩裙,波浪般长发松松散散披在肩头。
柳锦成一身白色西装,也算是翩翩公子,清风霁月。
两人看上去再般配不过,但谁都不知道两人对这场家族联姻都不大满意。
白行鸢首先提出逃婚,柳锦成自然很愿意退在后面,把自己摘得干干净净。
白行鸢都主动背负罪名了,他就消消停停的当块背景板,当一个订婚宴上被抛弃的受害者就好。
只是事与愿违,砚九掺和到了白行鸢的逃跑大计中。
对于砚九的事,柳锦成从来没有袖手旁观过。
……
白家旗下酒店,最大的宴会厅。
柳锦成和白行鸢的订婚宴上,可谓宾朋满座。
就连术士协会会长南禾都亲自过来了。
距离订婚宴开始还有半个小时,白行鸢在化妆室“补妆”,砚九从后门摸了进去。
因为要把古地图誊抄下来,这两天砚九都在赶工,今天才急急忙忙的送来地图。
白行鸢挥退旁边的人,化妆室只留了砚九。
此时,砚九背过身子,白行鸢正脱下长裙,换上简便的衣服。
她将头发束成马尾,一边背上包包,一边从砚九那里接过古地图。
正当此时,化妆室的大门却被白行鹿打了开来。
白行鹿手执摄像头,有说有笑道:
“行鸢姐,快来和大家打个招呼……
嗯?行鸢姐,你衣服怎么换了下来。
砚九,你怎么在这里……”
摄像头连接到宴会厅的大屏,此时化妆室的一切都被完整的投放在屏幕上。
宴会厅中,南禾没有注意到别人,他只注意到屏幕里砚九手上的古地图。
前些天刚有人从协会中偷走古地图,今天这古地图就又出现在砚九的手上……
南禾起身,直奔化妆室……
此时,白家、柳家、还有许多协会的人也都一起跟了过去。
……
白行鹿的一切举动,好似刻意为之。
不知道是想陷害砚九,还是想找白行鸢的不自在。
而此时,砚九颇有深意的看着白行鹿,随即,他四周张望了一圈。
与此同时,纷乱的脚步声越来越近,砚九将古地图塞给白行鸢,然后打开了离自己最近的窗子。
“姐,这边。”
白行鸢看着砚九,有点犹疑。
砚九催促:“快点,你忘记自己说过的话了吗?他们马上就来了。”
待南禾带着众人赶到时,正值白行鸢接过古地图,翻上窗子。
众人惊愕之际,只有南禾反应过来,他三步并两步上前。
可是砚九飞速合上窗子,并挡在窗前。
南禾无视砚九,想打开窗子,可是手却好像被窗子灼烧了一下,痛的厉害。
砚九回头,看着白行鸢跑入人流之中,穿越马路,跑得好远。
甚至到达马路对面时,白行鸢还回过头来,朝着砚九这边的窗子挥了挥手,笑容潇洒又烂漫。
砚九忽然想到,那天白行鸢对他说自由者无疆。
第82章 不好看的过度章(已修)
砚九帮白行鸢跑掉,现在这不是最至关重要的事情。
更严重的是南禾指控砚九偷走了古地图。
古地图,是术士界中非常重要的古籍,总共也不过两本,一本在尚家,一本在术士协会。
最近协会因为古地图丢失,已经连开了三个会了。
南禾虽然不待见砚九,但也不想平白冤枉砚九。
可是现在事实就是摆在那里,人证物证俱在。
白行简在一旁试着为砚九开脱:
“可能砚九手里的那古地图只是赝品,砚九和我姐都没有接触地图的渠道,南禾会长你东西收不好不要埋怨别人。”
南禾在一旁阴阳怪气的反驳:“固然我东西收不好,但东西真假我还分不清吗?”
闻言,白行简只能沉默,不再多言。
在他心中,做了错事就要受罚的,况且是偷盗这么过分的事。
反倒南禾,目光沉沉的看了一眼砚九:
“你有什么想说的吗?”
砚九语气依旧平平常常,无波无澜:“我说不是我偷的,你信吗?”
南禾直指关键问题:“证据。”
砚九叹息:“证据在闭关修炼。”
众人:“???”
白行简一脸的凝重:“砚九,慎言,想好再说。”
在白行简心中,能保住一个是一个,显然,逃婚而去的白行鸢已经保不住了。
哪怕明天他姐就带着背包回来,那也完全无济于事。
整个术士界会对白行鸢议论纷纷,这是不可辩驳的事。
但砚九这边努力一下还有机会,不过砚九显然持有一种摆烂的态度。
这边,砚九不由自主的摩挲了一下胸前红玉,眸色幽深,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下一刻,砚九抬头,竟转头看向白行鹿,他语气不无讥讽:
“你叫什么名字来着?白行鹿是吧?
听说你当了卦师,最近名声大噪,我很想问问你,你是不是踩着你老师的尸体爬上来的。”
最开始听闻砚九的话,白行鹿还是有点得意的,听到后面,他的脸色已经不是铁青可以形容。
甚至有了些恼羞成怒的意味。
白行鹿越过白行简,站在砚九的面前,趾高气昂道:
“你这个私生子是嫉妒我吗?嫉妒我这么年轻就开始有了声望,而你却只能偷窃行盗,最后烂在泥巴里。”
砚九耷拉着眼皮,懒懒道:“对,我嫉妒你,嫉妒你这么年轻就克死了师傅。”
闻言,南禾嘴角有点压不住笑容,他状若无事的看向窗外,心里却在想原来砚九或许只是见人就怼,不是单纯只怼自己。
这时,白行鹿正在对白行简提出自己的看法:
“大哥,砚九偷古地图,这简直是败坏门风的丑事,需要重重惩罚,我愿意负责这件事。”
白行简冷声否决道:“砚九的事我这边负责就行,就不用行鹿你插手了。”
白行鹿很强势的逼问:“大哥,砚九是和你有血缘的,难免你会护短有私心,还不如把砚九交给我。”
随即,白行鹿又看向南禾:
“南禾会长,我保证会审问出砚九如何拿到的古地图,给您一个合理的交代。”
南禾本来想说些什么的,但是看了眼砚九那张漫不经心的脸,他把本来想说的话又吞了回去,随即笑着回了一个“好”字。
至此,白行简也没什么好说的了。
砚九确实做了错事,包括白行鸢在内,都需要为自己做过的事情负责。
白行简退到一边,示意白行鹿将砚九带走。
……
当柳锦成不慌不忙从另一个化妆室赶到白行鸢的化妆室时,里面的人都已经散了。
柳锦成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他只知道白行鸢这会已经跑了。
优雅万分的给自己泡了杯咖啡,柳锦成优哉游哉的享受着冬日午后。
虽然柳锦成总觉得哪里不对劲,但这不妨碍他对冬季太阳的喜爱。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