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豪门弃子总想出家算卦
作者:肖小肖
简介:
【双男主、东方志怪、豪门世家】
疯批神经质大佬*懒趴趴私生子卦师
砚九,符箓世家白家的私生子,
好吃懒做,混吃等死,灵力低微……
是大家最鄙夷的那种人。
可是有一天,天之骄子尚京却跟在砚九身后,粘人得不得了。
“砚九,你好香……”
“砚九,别出家当道士了,给我当媳妇更妙。”
“砚九,我给你建个道观,道观里就咱俩。”
……
砚九11岁前,一个人孤零零的在白家长大。
11岁那年,他误入一座深山,结识避世老道。
于是认识了不一样的世界。
卜卦算命、奇门遁甲、认鬼识妖……
老道身死,砚九再次入世。
从那之后,坊间传闻,宴阳市住进了一个花招先生。
花招先生断卦如神,无所不知。
可世人却不知所谓先生,却是白家的弃子。
本文现代背景,带点东方玄幻。
第1章 今日不宜上班
招摇山,砚九捧着一个盒子,一步一步,拾阶而上。
月亮高悬时,他终于叩开山门。
砚九将盒子交予开门的男人:
“师兄,这是老头子的骨灰。
他一身道骨,应该能够守得招摇山数年的香火。”
语毕,砚九抬步欲走,男人叫住了砚九:
“小九,你就留在山上好了,我们还能照看着点你。
不然像你这么大的孩子,去山下该怎么活?”
砚九回头笑了笑:
“师兄,我10岁的时候就这样一个人了,再者说我现在马上就要成年了,总不至于饿死自己。”
男人无奈:“有事给山上打电话,我派人下山帮你。”
砚九:“多谢师兄,过几年我来接师傅骨灰回家。”
……
四年后。
苦艾酒吧,灯光迷离。
砚九今天晚班,这会儿他耷拉着眼皮,百无聊赖的打着哈欠。
忽然,裤脚一阵窸窣抖动。
砚九低头,一个白毛小团子正在拽他的裤脚。
团子看模样是个狐狸,可身形却比狐狸要小上很多,此时它圆溜溜的眼睛盈满急迫。
见状,砚九从口袋中掏出三枚铜钱,他随意向空中抛了几下,便下定结论:
“今日确实不宜出门,回家睡觉为佳。”
找到主管经理,砚九懒散往那一站,仿若全身骨头被妖怪抽走了:
“张主管,我今天请假,就先走了。”
主管忙不迭的拽住砚九的手腕:
“不行,不批,砚九,你没看今天店里门槛都快被挤破了吗?”
砚九掸下主管的手,哈气连天道:
“店里门槛有问题你换个结实点的,这不是你奴役我的理由。”
拍了拍主管的肩膀,砚九态度软化:
“再者说,我再不走,今天就要有血光之灾。”
张主管跳脚:“呸呸呸,别胡说八道。”
说着,张主管唉声叹气:
“服了你了,我还不是看你一个人孤苦伶仃的,想你多赚些钱,未来好留着娶媳妇。”
砚九语气也软了下来:
“张哥,谁家好人家的姑娘能看得上我,我这辈子饿不着就成。”
语毕,砚九抄起门口的伞,顺着酒吧后门走向雨幕之中。
店外小巷,灯光昏黄。
砚九趿拉着步子,对身边经过的鬼魂视若无睹。
那貌似是个怨气深重的魂魄,周身都是乌漆嘛黑的烟雾。
这种魂魄砚九见过很多,每次见完都会精神恹恹。
雨滴顺着伞沿低落,涂鸦着砚九的视野。
忽然间,逼仄的小巷中开进一辆张扬的敞篷越野,直接将小巷堵死。
车子停下,驾驶位站起一个身形修长的男人。
砚九慢吞吞的朝着男人看去,无疑男人相貌是优越的。
一双丹凤眼狭长神秘,周身自带贵气,略微挑起的唇角满是轻佻不屑。
压迫性的气场让砚九有些脑壳疼,更不论男人周身弥漫着的淡淡金辉。
砚九想,原来老头口中那种气运登峰造极的人真的有。
但砚九自认这与自己无关,招惹麻烦的人是白痴。
这种阴冷潮湿的雨夜,就该裹着被子睡觉。
砚九拢了拢衣服,向后退去,想把路让出来给越野车。
谁知车里男人身体微微前倾,他一手托腮于挡风玻璃上,一手拿枪。
男人漫不经心的笑了笑,毫不留情的扣动扳机,瞬间,砚九身后黑漆漆的灵魂消散无踪。
砚九好似浑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他貌似真的只能看见那黑漆漆的枪口,却看不见消散的魂灵。
懒趴趴的举起双手,砚九有气无力道:“帅哥,饶命,我没钱。”
砚九觉得样子随便装一装就可以,眼前这个男人是抓鬼的,又不会为难自己。
甚至砚九抑制不住,又打了个哈欠。
谁知,向京歪了歪头,他眯着眸子看向砚九,眼神有些暧昧不清:
“你好香……”
砚九抬起袖子闻了闻,讪笑道:
“点了些线香熏厕所。”
向京从车上走下,他不疾不徐走到砚九面前。
向京要比砚九高上半个头,先是稠密的阴影笼盖住砚九,再是纤长手指搭在了砚九的颈动脉上。
向京慢悠悠道:“是忍冬的味道,貌似在皮肉下面。”
砚九微微往后退了一步,想摆脱掉颈间温度:
“忍冬,忍冬是什么?不认识。”
向京并未作答,而是继续研究砚九的脖子:
“为什么这么香呢?如果……把你脖子割开,香气是不是也就流了出来?”
砚九是真的不想说话,显然,眼前这男人精神状态不大健康。
可是,砚九又觉得在此刻这种瘆得慌的境况下,他应该做些什么。
颤巍巍的从裤子口袋里掏了掏,砚九一共掏出13块4毛钱。
他将钱塞进向京闲着的那只手里,语气貌似带着祈求:
“这是我的全部身家,能不割我脖子吗?割我脖子没有香气,只有腥气,并且……我会死。”
闻言,向京松手,笑得勾人:“这么脆弱的吗?”
雨势渐大,砚九指了指塞进向京手中的钱,试探询问:
“我……可以走了吗?”
刚才还笑晏晏的向京脸色冷厉许多,像这才是他原本颜色:
“走吧……”啧啧,又是一个无趣的夜晚。
向京兴致来的快,去的也快,这会又觉得砚九属实呆板无聊。
这会儿,砚九举伞走到巷子口,一道刺眼白光晃过,随即是刺耳的刹车声。
被撞倒的一瞬砚九在想,原来今晚的血光之灾应在了这里。
擦,还真是疼。
血液汩汩,好在只是擦破了皮,骨头没断。
砚九本想随便要个药费,便一走了之,今晚给他的感觉极为不好。
出门见鬼,见神经病,又被车撞……还是早些回家为好。
可在车上人下来之时,砚九也验证了今晚运道确实不好,车上这货可是比血光之灾还要麻烦。
举伞遮脸,砚九准备悄无声息的离开。
医药费不要了,公道也不讨了。
然而这时,伞外那人抬手,砚九的伞被迫上移,紧随其后,他的视野中出现一张笑眯眯的脸。
狐狸眼,眼尾挑起,面容俊秀,砚九将此种面相定位为薄情寡义。
柳锦成笑眼弯弯道:“砚九,别来无恙。”
砚九满脸茫然:“不好意思,这位先生,您认错了人。”
柳锦成改口:“那这位美人,能请你喝一杯酒吗?”
砚九干脆利落道:“不能,我家孩子还在等我回家吃饭。”
话一落,砚九感觉后颈一阵压力。
走到近前的向京再次捏住了砚九的脖子,抓着人便往酒吧里走:
“柳锦成,你什么时候磨磨唧唧的了。”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