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喻郗没有存在感, 没有人会记得他,所以谢初之愈发放肆, 不管是喻郗帮过商冽什么,他都一并把功劳揽过。
没想到现在翻车了。
谢初之胃部痉挛疼痛, 他额头上全是汗,泪眼朦胧:就算不是我做的, 那这些年的情分你都不顾了吗?
谢初之不能失去商冽, 不仅仅是因为商冽是他少年时期的白月光, 更因为现在只有商冽能够帮他。
那几个吸血鬼亲戚已经找上门,当初谢初之为了恶心他们,没少在他们身上使手段。现在如果商冽也不护着他,谢初之还真有可能会被这些亲戚扒下一层皮!
我对你没什么感情,帮你只是义务。
商冽黑沉沉的眼眸望过来,给人极强的压迫感。
再者,早在你骗我的那一刻,我们之间已经没有什么情谊可讲。
说完,商冽不顾谢初之拦门的手,直接用力地握住门把想要关门。
眼看门离手越来越近,谢初之心慌,条件反射地收回手。
砰,最后一扇求助的门被关上,谢初之眼前一黑跌坐在地,脸色愈发苍白。
赵然然被父母勒令不再和他来往,疼爱他的奶奶已经去世,曾经心疼他的亲戚对他只有厌恶,更别说那些蠢蠢欲动想要他钱的吸血鬼亲戚
谢初之脑袋昏沉,失落地回到家里,看见客厅里坐着的那几位恶心亲戚,更是两眼发黑。
*
喻郗挂断商冽的电话,心里慌得要命,不仅把商冽的电话号码拉黑了,更是一连拒绝了商冽好几个好友申请。
救命,要是让商冽知道那段时间发生了什么,他绝对!绝对会被暗杀的吧QAQ
他当时可是!!一直占商冽的便宜,晚上睡觉要抱,早上起床要哄,刷牙穿鞋穿衣服吃饭都是商冽帮他喂他。还经常指使商冽做这做那,帮他摸这摸那
总之,喻郗当时就是怎么开心怎么来。
他不仅占便宜,还把人当小奴隶用QAQ,虽然说给钱了,但是前提是商冽都不记得呀!
喻郗越想越慌,越想越觉得商冽会暗杀他。
嗯要不这几天和辅导员申请外宿,收假直接不回寝室了在外面租房子住好了!
这样就遇不到商冽,就可以不被揍了!
喻郗疯狂为自己找退路,怎么也想不到商冽不会生气的这个可能。
学长,你怎么了?看起来好像很难受。
钟凌担忧的声音传来,喻郗连忙回神,局促地轻咳:没什么,就是有些不舒服。
钟凌又靠近了些,把手贴在喻郗的额头上,是感冒了吗?
钟凌身上也有一股很好闻的味道,喻郗形容不出来,但是闻着很让人舒心。
喻郗忍住往钟凌那边靠的欲望,他压下心底的心慌,语重心长地问:钟凌,你最近有没有想起什么奇怪的东西?
比如说,自己脑袋里突然多出了一段奇怪的记忆什么的。
商冽想起来了,没准钟凌、楚未、顾郡、秦尔他们也想起来了呢??万一想起来了,他好跑路。
喻郗忧心忡忡,完全没了摸腹肌的心思,他眨了眨眼睛,声音无辜可怜,告诉我好不好?
钟凌看着心都要化了,想抱他又怕他不乐意,手忙脚乱地动了一下,才干巴巴地说:没有呀,怎么了?
喻郗不放心,眼巴巴地又问:真的没有?
喻郗不知道现在他有多招人。
猫儿瞳泫然欲泣,眼尾微微发红,纤长浓密的睫毛难受地颤动,婴儿肥脸蛋像是沾染了桃花汁水,靡丽至极。
钟凌心动得不行,神使鬼差,说:可能有?
喻郗:!!!
说完,钟凌又觉得骗人不好,刚想解释,又发现喻郗脸红得更厉害,圆润的猫儿瞳里溢满泪,满是脆弱与不安。
像是面对恐惧事物时惶恐不安的兔子,可爱又漂亮。钟凌说不出话了,心底莫名生出想要摧毁凌虐的欲望。
要不是手还被钟凌握着,喻郗就要飙泪夺门而出了,他泪眼汪汪却还要强装镇定:对不起,我今天没什么心情了,改天再和你吃饭吧。
喻郗想把手抽出,却被钟凌死死握着。
学长男生暗哑磁性的声音近在咫尺,喻郗觉得耳垂都麻了。
逃不开,喻郗还抱着一点希望,生无可恋道:钟凌,你到底想起什么了?
万一只是想起一些无伤大雅的事呢?这样他还有机会狡辩一下。
再次神使鬼差,钟凌下意识说:我都想起来了。
喻郗:?!
屋漏偏逢连夜雨,草草草!!!
哦哦,那今天就到这里!再见!
喻郗心慌意乱,顾不上钟凌的表情,用力抽出已经发红的手,眼看着就要开门跑了。
下一秒,他被拉进一个滚烫的怀抱,钟凌委屈:学长在害怕什么?
其实钟凌连喻郗说的是什么都不知道。但是狼狗的本能驱使他承认,似乎这样可以得到好处。
一直被落下的可怜笨狗狗似乎拿捏了主人的命脉喻郗在害怕他想起什么。
刚升上大一的钟凌十八岁,年轻气盛的身体滚烫青涩,呼吸也是混乱没有章法。喻郗半边身子都麻了,可怜巴巴地往他怀里靠,企图博取一点同情。
他也不是故意骗人占人便宜,况且钟凌也有爽到不是吗?
互利互惠的事情怎么能说是骗呢?
我没有害怕!喻郗尽量让自己理直气壮起来,无辜地说:我只是觉得不舒服,想要回去。
殊不知他这样,勾起了钟凌内心更深层的侵略渴望。
你放开我!我要回去了!喻郗用手推钟凌,然后看到男生要把他生吞活剥的眼神。
喻郗终究是理亏的那方,他又有点心虚,小声道:我不舒服。
哪里不舒服?
钟凌眼神微暗,手在喻郗白皙柔嫩的肩头用力揉了揉,这里?
喻郗抖了抖,他的手又往下,摸上软fufu的肚皮,还是这里?
在钟凌的手想要往他屁股去的时候,喻郗不怎么转动的小脑瓜总算动了一次。
这狗东西就是想占他便宜吧!喻郗再度理直气壮,生气地说:你说话就说话,手乱动什么?
喻郗生气,钟凌咽了咽口水,骗人的心虚也跟着上来了,眼巴巴地求他:学长,你让我亲亲好不好?亲一亲,我就不怪你了。
喻郗不多的脑容量已经被乱糟糟的东西塞满,丝毫没有怀疑他话里的真实性,傻乎乎地问:真的吗?
钟凌脸红地点头。
还亲?反正不是他吃亏。喻郗眼睛一闭,好吧。
话音刚下。
钟凌手掐着喻郗的腰,急切地吻上去。
他们的舌头很快勾在一起。钟凌的吻没有任何技巧,只有赤裸的侵略,他吃喻郗的舌头,把人逼得不停缩着后退,又追上去咬喻郗的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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